韩卿繁在她颈边沉重地呼吸,冰凉的薄唇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脖颈,带着明显的颤抖与不安。
鹿时希抬起一只手楼上他的坚实的后背,摩擦了一下,说:“我没事。”
“……”
他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怎么可能会没事,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疼吗?”他问。
声音和她一样沙哑,又多了分哽咽。
鹿时希突然就红了眼眶。
摔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其实真没感觉到疼痛,只能听见从身体里发出的隐隐约约什么折断的声音。
从片场到医院的一路上,她并没有完全昏迷,她开始感受到身体的疼痛,痛得她想哭,可是她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她不想让韩卿繁担心,想说不疼。
可是,我真的好疼啊,连呼吸都是疼的。
鹿时希在韩卿繁肩头蹭了蹭,一滴泪突如其来地落下,她带着哭腔说:“疼死了……”
这一句话,让韩卿繁一路上强行保持的冷静与镇定全数崩塌。
他不知道鹿时希断掉的那根肋骨有多疼,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有人在狠狠地折断他的肋骨,而鹿时希,就是他的那根肋骨。
真的,太疼了。
他闭着眼睛去亲吻她的眼泪,从眼角到嘴唇,很轻很轻的触碰,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就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让她疼。
“鹿鹿别怕,我在…不疼了,不疼了,我给你吹吹…”
鹿时希努力憋住自己的眼泪,她不想自己看起来那么不坚强,却又在韩卿繁一遍遍的亲吻下止不住眼泪。
最后她只好转移话题,“你的工作都完成了吗,突然就回来了。”
“……”韩卿繁沉默了一会儿,片刻才慢慢回神,“快了。”
韩卿繁在年初的时候就公布七月份会举办全国巡演,这段时间他也是在准备演唱会的曲目,除了对以前的歌曲的重新改编,他还会现场演唱新曲。
而今天其实是他主打曲的制作,他本应该完成后才可以休息的,却在完成到一半的时候丢下工作团队独自回了国。
在工作上,他从未这么肆意过,但即便是原先要求严苛的合作伙伴在听到缘由的时候都立马赶他回国,甚至有人还拿出私人飞机想送他回去。
但这些他并不想让鹿时希知道,不然她肯定会催着他回去工作。
鹿时希刚苏醒,韩卿繁不打算跟她聊太久,一会儿之后便叫来了医生,再次进行了一遍全面检查。
肋骨骨折,脑震荡还有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后期治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女主角受伤,剧组也先暂时停工。
钟外公和钟外婆也是过了一天后才从网上得知的消息,立马从都成赶了过来。
见到自己的宝贝外孙伤成这个样子,两位老人心疼地忍不住哭泣,几日之后,在鹿时希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以后,钟外公给她安排了转院,到都城一家私立医院进行疗养。
鹿时希转院回到都城的那一天,钟楚敏也回来了。
见到钟楚敏的那一刻,鹿时希还是有些意外的,这好像是她印象中在九岁之后钟楚敏第一次会为了她放下那重要的工作来陪伴她。
哪怕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她也只能一个月见到两次钟楚敏,有多少次她祈求母亲可以回来陪陪她,可钟楚敏总说工作忙,到最后,她便再也不求了。
其实客观来说,钟楚敏对鹿时希并不是完全冷漠,只是她已经习惯性藏起自己对他人的在意和爱。
钟楚敏到的时候,鹿时希正一个人在病房里。
见到的时候,鹿时希有一下的惊讶,但却又转瞬即逝。
她瘪了瘪嘴,心想,她都这样了,她亲妈要是不回来可就太过分了。
钟楚敏将手包放在床头,抿了抿嘴,轻声开口:“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鹿时希回答。
看着鹿时希毫无情绪的模样,钟楚敏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女儿在她面前就不太爱笑了呢,记得小的时候,时希是最快乐的一个姑娘,而那些回忆,好像都过去好久好久了。
想到这,钟楚敏难得的不自在了一下。
“你那工作是不是挺辛苦的,听说这次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你们剧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演员的安全问题都保障不了,这次没出大事也是万幸,要是你真出什么问题了,我——”
“我要是真出什么问题了,您是去给我讨说法还是去骂一顿?”鹿时希打断。
她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平静道:“您不觉得太迟了吗,我进娱乐圈快两年了,您的关心是不是来的有点迟了?”
“……”
鹿时希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求我的母亲可以天天陪在我的身边,但至少的关心总是该有的吧,我这点要求很过分吗,妈妈。”
“我都不懂到底是怎么了,我一个明明双亲健在的人,却好端端活成了一个孤儿,从那一年开始,你们两个的心底就已经没有考虑过我了,因为你们只有对对方的仇恨与厌恶,然后最后发泄在我的身上。”
钟楚敏看着鹿时希红了眼眶,心里也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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