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程季皓猛然惊醒,他用力摇着昏昏沉沉的大脑,把安逸的想发全部摇出去。
首先,安歌那样的嚣张任性不学无术的少爷,哪里担得起规模宏大的安氏集团的大任。
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生存。
安歌这种人仅仅是生为安叔和静姨的孩子,就能享受常人没有富贵奢华,过着任性挥霍的生活。
凭什么!不公平!
要是没有安家,没有安叔和静姨,他是最先被社会淘汰的渣滓,他连活都不会活下去。
没有了安歌自己会拥有更多,甚至更多。整个安家,整个安氏集团都会是他的。
车终于停了。
车窗上挡着黑色的帘子让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只知道外面是寂静的深夜。
司机在前面提醒他:“到了,程先生下车吧。”
终于到家了!
程季皓平躺在宽大座椅上,慵懒地伸展四肢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而后才升起座椅坐起身体。
当他打开车门刚迈出去一条腿的时候,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愕然发现,外面不是熟悉的安家。
他转头问司机:“这是哪......啊---!唔!”
话音未落,旁边立刻冲过来几名警察,几乎是眨眼睛将程季皓一把拽下车,双臂反剪很住扣摁住。
“啊----!你们做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程季皓大声喊着。
原本就肿疼的嗓子,因为叫喊带来撕裂般疼痛,被警察反剪扣住的双臂更痛。
痛的他双眼泛红,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
“你们什么人,放开我!”他像挣扎,却浑身用不上力气。
狼狈地如一条快死的鱼,被迫弯下身体望着暗黄路灯映照下的水泥路面。
“咔嚓”一声脆响,坚硬金属的冰凉触感从手腕处传来,程季皓猛地一个激灵。
手铐。
他被束缚了。
他这才冷静下来,也终于看清楚了抓他的人,是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他惊望着,寒冷的深冬让他一开口说话,就哆哆嗦嗦:“你,你们凭什么抓我,安叔呢。安叔,安.....”
他顿住了。
路灯的光线照不透漆黑的夜晚,他的视野不能将周围所有的人和事物收进眼底。
知道程季皓环顾周围,才看到了警察局的大门的台阶下站着的几个人:安承林,齐静,安歌,顾琛......
台阶上的白炽灯很亮,灯光如昼,亮的耀眼。
他们仿佛站在光明处,望着他,望着狼狈的他,静静地看着警察做的一切。
他们的目光像审判者。
一瞬间,他如同掉进了冰窟之中,冷的他浑身僵硬打颤。
“不.....”
程季皓嘶哑无力地喊了一声。
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程季皓哆哆嗦嗦地喊着:“安叔,静姨,你们做什么?”
安承林静望着他,神色沉冷,深谙的眼眸里甚至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
他开口问道:“季皓,你跟叔说实话,你害小歌,是因为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恨他的事么。”
没有质问,声音平淡地就仿佛是以前问他:季皓今晚回家吃饭么,一样普通
可这一句话,让程季皓的心,彻彻底底的沉到了谷底。
安承林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把他调去南湖城受罪,让他转让不了员工股拿不到钱,这些都是安承林的故意安排。
就连回来之前老姚带着两个男人守在招待所里,也不是照顾他。而是.....监视他。
安承林早就掌控住了他。
这一下,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欲坠的身体重量全部交给了抓着他的两个警察手上。
“小歌?”
他虚虚地笑出了声音:“就凭他?弄得了我?”
泛着冷光的眼镜,惨白的脸色在深夜里越见的阴森。
“被我操纵引导了十几年终于养坏了儿子,你们还把他当成宝贝?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齐静一直在压抑着强烈的情绪,一直双手紧握,胸膛起伏,眼眶早就泛红泛着泪水,她颤着声音问:
“季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对小歌,我们......对你那么好......”
程季皓突然有了力气,拼命扭动着被警察控制的身体:“你们要真的对我好,就把安氏给啊!”
“这么一个蠢儿子,你们还指望他做什么?!指望他把安家全败光了,指望他丢人显眼.....”
顾琛的脸色彻底阴冷了下来,厉声开口打断程季皓:“闭嘴!他不会的。”
程季皓没想到顾琛会插嘴进来,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顾总也是蠢的,婚礼那天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么?”
“要不是安歌他运气好,那天你顾琛回在整个安家顾家人面前被头戴绿帽,丢你们顾家祖宗的脸。”
“哦,季皓哥,你说你给我下药那件事啊。”安歌本不想跟程季皓太多废话。
今晚之后等待的程季皓的几年的判决和巨额的罚款。
因为程季皓除了唆使雕哥碰瓷他之外,最严重的是安承林查出来他利用职权,勾结高层私吞转移高额安氏资金,金额高达千万,已经属于严重的经济刑事案件。
只不过一听到原书会让他声名狼藉的剧情,安歌就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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