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谈恋爱的第一天。
叶泊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
哎!算了,不管了,轻浮了也没办法,已经发生了。
不过
他突然想起来,昨晚最后,他被薄晔带走了,那唐唐哥后来怎么解决的。
这么想着他就想摸手机发消息,心里有点担心,唐唐哥可别出事了。
叶泊还不知道唐唐哥是哪个。
带他走的时候很可能没人管他唐唐哥。
不过,他稍微动了动脚,就觉得神经战栗,根本不敢屈腿。
昨夜的画面又一帧帧袭来,苏黎简直想哭,他是听过第一次做这事会疼,但没想过会这么疼!
太疼了,感觉跟把人劈成两半似的。
苏黎感觉自己有点心理阴影,决定暂时都不和叶泊再有这样的身体接触,先养养再说。
不过,想到这里,苏黎又看了看身旁。
没有人。
侧头看了看,卧室里也没有人。
叶泊不在。
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叶泊。苏黎哑着嗓子喊。
门口很快传来开门声,叶泊穿着家居服,从门口进来,看起来分外像一个宜家宜室的好男人。
苏黎一眼看见就呆了呆,又一次在心里冒出一股兴奋和迟来的不敢信,这是他男朋友?!
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是他男朋友了!
叶泊走到床边,见他喊了自己又不说话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身体好痛。苏黎本来是想问叶泊唐唐哥的事,但不知怎的,这会看见叶泊,他不自觉就想撒娇。
薄晔脸色微变,摸了摸苏黎额头:没烧,我给你倒杯水,你吃点消炎药,今天躺着休息,别起来了。
苏黎便被照顾着吃了药,身体又累,确实又想睡了,但是还惦记着正事。
昨天那个变态说当年薄晔救了他!
这次可不会有薄晔来救你!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苏黎心想,虽然他对薄晔依然感到恐惧,但既然知道了当年薄晔帮了他,怎么说,他也应该去跟薄晔亲自道个谢。
特别是,现在他有男朋友,肯定不会和薄晔结婚,去找薄晔也就不怕会被家里人抓回去和他联姻。
而且,他还可以让男朋友陪他去,有叶泊在,他谁也不怕。
苏黎伸手勾住薄晔的手指,问:叶泊,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我逃婚的事吗?
嗯,怎么了?薄晔侧过脸,安静地看着他,应了一声。
我昨晚才知道,他以前帮过我,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我想我欠他一个道谢,我想去给他道个谢。苏黎手指顺着薄晔手指的纹路摸索着,带着极淡的撒娇:你陪我一起去嘛?
25、【已修】
薄晔:
薄晔安静了几分,声音沉下来:你不怕他了?
怕呀,所以才想让你陪我去嘛,
苏黎说完这话后,只觉得困意又上来了,便歪着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强撑着微肿的眼皮,用那双被水洗过般剔透的眼睛,满怀希冀地望着薄晔,眼神里满是:答应吧,答应吧
他眼神这么直白,又带着可怜的希冀,看起来可可爱爱,简直没人能够拒绝。
薄晔坐在床边,僵硬爬满后背,眼神偏离苏黎,没有和他对视。
那一刻,薄晔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骗人的方案。
每一种都可以让他在苏黎心里与薄晔这个身份彻底分离。
然而,对着苏黎那张看起来依赖又单纯的脸,那些方案最后又统统都被否决。
人一旦开始一个谎言,就不得不用无数个谎言去补,拆东墙补西墙,哪怕就是完美无缺,谎言到最后还是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到时候会怎么样,会产生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薄晔的表情有点冷淡,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愿意。
苏黎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不愿意,扁了扁嘴,不解道: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
苏黎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甚至怀疑起来,难道叶泊会是那种靠不住的男人吗?
睡了我就不对我好了吗?
连陪我去道谢都不愿意了么
这是什么渣男行为?
苏黎越想心里越冰凉,憋不住地从脸上表露出来,嘴巴都抿了起来。
没有。
薄晔摇头,轻声说完,摸了摸苏黎的脸颊,温热手心碰到苏黎的肌肤,他道:我只是担心你身体不舒服,等过阵子吧?过阵子你身体好了,我陪你去。
原来叶泊是关心他。
苏黎又觉得高兴了,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懊恼。
他把手缩回被子里,不乱想了。
但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另一件他遗忘的事来。
昨晚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唐唐哥啊!他也喝了酒,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没事。昨夜霍毅有安排人跟着唐晨,不会出事的。
薄晔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对苏黎说:你以后别跟他出去喝酒了。
苏黎点头,故意道:嗯,那我以后只在家喝酒,在你面前喝酒,好不好?
薄晔伸手点了下他的鼻子:最好别喝酒。
苏黎露出一抹心虚:其实,我本来是想让你见见唐唐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薄晔问:你为什么叫他唐唐哥?
嗯我一直是这么叫的呀!苏黎看薄晔的脸色不对,抿着嘴笑了笑: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这么叫好了。
薄晔:
薄晔看他一眼,挪开视线,脸色居然难得一见的红了:没有,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嘿嘿嘿,苏黎见叶泊露出口是心非的样子,顿时忍不住笑。
好可爱。
吃醋了的反应也很可爱。
妈耶,这么可爱的男人是我男朋友!
苏黎默默暗爽,不过笑完了,他感觉眼皮有点沉,昨晚哭得太狠,到现在还没完全消下去,再加上身体不舒服,便糯糯道:那好吧,那等过几天,你再陪我去跟他道谢,可以吗?
薄晔点头:好。
苏黎往被子里缩了缩,打算睡觉。
薄晔却上前掀开被子,给他裹了一件外套,轻轻将他抱起来:先别睡,吃点东西再睡,你很长时间没吃东西,对胃不好。
苏黎揉了揉肚子,确实很饿,昨晚说吃饭,结果喝了一杯酒就倒下了,然后就到了今天,现在都日上中天了。
苏黎只好靠在薄晔怀里,享受着男朋友的照顾,吃这迟来的早饭。
他吃着鸡蛋,想起来问:那昨晚,你过去的时候,是怎么处理那些人的?报警抓他们了吗?
薄晔:
没有,薄晔说:没有证据,最多就是被盘问一下,抓了也得放。
这样的吗?他们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在酒吧里这么做,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还有那家酒吧的老板,居然允许他们把地下区当成他们做坏事的大本营,肯定也不是好人,我看他们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应该能找到证据的吧?抓起来让他们坐牢去的吧?苏黎嚼着饭,还不闲着嘴。
应该是,我会找人查的。薄晔给他端着碗,干脆拿勺子喂他喝粥。
这时候,苏黎才发现不对:叶泊,你尾指上的戒指呢?
叶泊一直戴着那枚戒指,虽然看起来有点偏大,但是戴在叶泊手上就特别漂亮,这会没了,苏黎突然感觉挺不习惯。
薄晔很淡定地说:你看看你的手。
苏黎便听话地看自己的手,然后他就惊住了。
那枚原本戴在叶泊尾指上的戒指此刻正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尺寸恰恰好,一寸不多一寸不少,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苏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凉凉的,但是不冰。
叶泊居然把戒指给他戴,还戴在无名指上。
苏黎包着一口粥,鼓着腮帮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薄晔:戒指要结婚之后才可以戴在这里的。
薄晔嗯了一声,说:我们总会结婚的,现在戴也一样。
这一句话说的苏黎心里心花怒放,一时间,什么薄晔,什么道谢,什么坐牢,全忘了。
苏黎吃完早饭又睡了。
薄晔离开别墅,去了酒吧。
酒吧门口已经挂上了暂停歇业的门牌,周围一片安静。
现在是白天,大部分酒吧本来也是昼伏夜出,所以也没有人关注这边。
屋子里,霍毅把李松往地上一丢,抽纸巾擦了擦手,宋庄那家伙昨晚靠着一群手下从酒吧离开,只剩下李松这么个酒吧老板在这。
薄晔在后面的卡座上坐下来,十指交错的搭在膝盖上,浑身上下都是矜贵的气质,但谁看了都不敢靠近,毕竟他的名声在外,谁都知道。
李松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地上趴着,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直哆嗦着。
从昨晚他被薄晔从吧台后拖出来开始,他就被人看着,直到现在才被从屋子里放出来。
说吧,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老老实实交代,不然,你知道我老板的手段。旁边一个保镖,像是专门做审问的,站在李松身边蹲下来,一手压着李松的脖子,低头道。
李松从地上抬起头,极小心地看了薄晔一眼。
哆嗦着把今晚的事,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
昨天宋庄来找我,让我做个局把唐家小少爷给诓过来,我就打了个酒会的名义给唐少爷一份请帖。
李松说着,一个手下便把请帖递给薄晔。
薄晔坐在那,面无表情的打开看了看。
本来,宋庄说的是,让我们给唐晨一个教训,给他儿子出气。谁知道,昨天晚上,唐晨把苏小少爷也带来了。
李松现在还记得,当时宋庄看见苏黎的眼神,充满好色。
宋庄就改了主意,让我把苏小少爷给他弄到下面去。
李松话说到这里,薄晔脸色已经微微变了,他看了一眼霍毅。
霍毅对着保镖一点头。
那保镖瞬间就卸掉了李松的一条胳膊。
啊!李松疼得瞬间托着断臂,往薄晔那边膝行了几步,求绕道:您饶我一命,我不是真的想对苏少爷不利啊!我当时还找人联系了苏少爷的哥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来。
真的,您信我!我也是没办法!是宋庄逼我这么做的!李松额头冷汗直冒,但不敢再叫。
霍毅冷笑一声:宋庄逼你,你就做了,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吗?这么听话?
这句话一出,那李松突然一抖,瑟缩了一下,捂着断臂不敢说话。
薄晔抬头看了一眼,手指动了动
保镖立马会意,上前又卸了李松另一条胳膊:现在只是卸你两条胳膊,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的话,你该知道我们的手段的吧?杀人可能反法,但让人生不如死的方式还是有很多的,你要不要试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松当然明白,他本来也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界,自身就不清白,现在被薄晔盯上了,不说实话怕是比进监狱还要遭。
此刻拖着两只断臂,李松只好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
信息量挺大
原来李松之所以会帮宋庄,确实是因为有致命把柄握在宋家手里。
不过其实说是致命倒也不至于那么致命,因为这份把柄是双向的,他不仅是可以影响李松也可以影响宋家。
十几年前,当时的李松还是一个混在不光明地带的小喽啰,那个时候他才二十来岁,脑子虽然灵光,却整日里偷鸡摸狗,净干些骚扰邻居勒索钱财讨打不断的坏事。
属于大罪没有小罪不断。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李松就遇上了一个比较有钱的混子团队,他一心想发财,便跟着这团队后面混吃混喝。
这团队的领头来钱的门路倒是挺多,带着他后面干了不少大事。
这几个人专门以打劫有钱人为生,仗着某些有钱人私底下不干净有龌龊事不敢报警的情况,他们几乎是如鱼得水为所欲为,靠着这么一个坑脏的事业赚了不少。
李松到现在手里还留有当初他们做这些事的资料,当时他们靠此得到金额多得吓人,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的。
不过后来某天,李松的那位杨老大不知怎的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怎么都找不到,连几个团体成员一起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李松,他找不到靠山,无奈之下,只好换了个营生,借着给人洗钱的机会接触上了宋家,就此,他成了宋家手下的人。
虽然他不是很安分听话,但胜在好用,这一干就是三四年,后来外面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他也就收手了。
但李松靠着这些非法勾当得来的钱已经足够他过潇洒日子了,他便在东城开了间大酒吧,凭借着当初洗钱认识的人,做起了正经生意。
可能是想让这些往事彻底沉底,不为人知。
最近这些年,宋家那边都几乎不跟李松联系,两人各自拿着对方的把柄,算是相安无事。
不过,这些把柄,李松留着也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后路,担心某一天被人害了。
他为了这个东西的安全,将自己保存的证据文件都放进了银行保险箱,只留了一份备份在身边。
既然你有把柄,宋庄为什么还要来找你,你为什么还要听?霍毅让人去李松那边取文件,同时问。
我留把柄只是为了保命,可是宋家毕竟家大业大,他来找我帮忙做这个事,我也不敢立马撕破脸拒绝。李松知道自己把这话说出来,就是彻底把自己摆在了宋家的对立面。
这会也不想着隐瞒了,只希望薄晔能饶他一命,剩下的争斗就让他们薄家和宋家玩吧。
霍毅听完,看向薄晔,薄晔点头敲着沙发扶手,没说话,室内一下子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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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逃霸总的婚是要怀孕的——靳词一玉/景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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