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清:“你自己要来的。”
程文骁心里骂了句脏话。他堂堂一个智慧型选手,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给人当沙袋,还真是自作多情。
跟这种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扯了下膀子,确认自己零部件还齐全,便撑着地板站起来。
本来想一走了之,但一看自家没出息的弟弟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就来气,又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一脚。
“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觉得她只是妹妹吗?”
“因为早在十年前,你就任性又固执地把爱情分给了别人。现在你身边只剩一个妹妹的位置留给她,只有把她放在那个位置,才能既满足你对她过度的亲密欲,又不用付出你那‘坚贞’的爱情。”
“你自己好好看看周围,谁家哥哥对妹妹又搂又抱又摸又亲的?小东对他家尹旭淼这样吗?涛哥对他家洪沁这样吗?”
“举止过界而不自知,你到底是蠢还是自欺欺人?”
程文骁今日说话少有的直白,连珠炮似的怼了一顿后,他忽然弯下腰,拍了拍陆晏清的脸,狭长而明亮的眼睛里少了惯有的笑意。
他说:“在这一点上,哥以你为耻。”
扔下这句话,他强撑着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浴室走去。
确实挺可耻的,陆晏清自嘲似的扯出个笑。
可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他进也不成,退也不成。对于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甚至想不出比继续扮演哥哥更好的办法。
然而他家小可爱已经被他带歪了,现在除了不会主动亲他,其他亲密行为上手就来。如今他在她面前连做个人都难,还怎么做哥哥?
正如程文骁所说,他的行为早就过界了,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就必须退回来,保持异性间该有的距离。
但无论该与不该,两人间过分的亲密早已成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纠正的。
那天看见小可爱哭着找他的时候,他心都碎了。仿佛一个世纪的那几分钟里,他一度动摇,要不算了吧,她爱粘就让她粘,只要相互喜欢不就行了,何必去管到底是哪一种喜欢。
她把他当哥哥,他也可以假装只把她当妹妹,至少在表面上,他们还能像往常一样相处。
可是不行。
如果他明知自己对她抱着怎样的想法,还依然接受她过度的亲近,那叫龌龊,叫下流,叫欺负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包括他自己。
为今之计,只能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逐步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听到程文骁收拾东西的声音,陆晏清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他伸出右手在旁边瞎扫了一圈,摸到自己的手机,准备回复刻意被他忘记的新年祝福。
他点开聊天界面,看到对方新发的语音。
“哥哥,我想你了,也想雪糕了,你们都不想我吗?你很忙吗?”
久违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又软又甜,仿佛要跟他的决心作对。
陆晏清苦笑一声,将手机贴在胸前,将一句“我也想你”咽了回去,存在心口。
·
小孩子才喜欢过年,大人都盼着挣钱。
这是外公以前常挂在嘴边的话,周淳艾以前不懂,如今才做了半年小周老板,已经理解得相当深刻。
春节期间正是蔬菜需求量最大的时候,好的餐厅都讲究个食材新鲜,小糖罐的客户更是如此。
农场的另一对员工夫妇回了农村老家,为了顾全农场的生意,三舅家的表哥、表姐都来到花岩岛过年,这几天帮着在地里干了不少活。
但周淳艾也不好意思让三舅一家子大过年的还忙得脚不沾地,于是跟着周有胜走了两天亲戚后,初三便回了花岩岛,顺便带了个高中生打下手。
直到大年初七,所有员工正式复工,她才得了闲。
雪糕被周姐带走了,她没有狗遛,便只能在海边吹着海风遛自己,身边唯一的小伙伴是陆晏清送她的那架小黑。
为了方便操控小黑拍摄,她选了个人少的地段,玩了不一会儿,忽然发现镜头里出现一条驼色丝巾,乘着风在空中飞舞着,看着还挺浪漫的。
那种高度人肯定够不着了,她操纵小黑追过去将丝巾压了下来,然后跑过去轻轻一跃,将之抓入手中。
她回头找失主,见不远处有一对儿头发花白的老夫妇,那位奶奶坐在轮椅上,爷爷在她身后,两人正看着这边,多半就是她要找的失主。
她收起小黑径直走向往两位老人,到了近前便将丝巾递过去,问:“奶奶,这丝巾是您的吗?”
“谢谢你,小姑娘。” 老奶奶伸手接过。
这位老奶奶长得慈眉善目的,尽管脸上已满是岁月淌过的沟壑,但依然画着淡妆,而且在轮椅上坐得笔直,看起来从容而优雅。
“不客气。”周淳艾脸上露出个乖巧的笑。她看两位老人身边也没个健壮的年轻人,挺好奇他们是怎么到沙滩上来的,不禁往轮椅上瞄了几眼。
那位爷爷似乎看出她好奇,笑着给她指了指轮椅下面,说:“这里有履带。”
她微微矮身,偏头观察了一阵子,发现这居然还是一种罕见的高级轮椅,同时有轮子和履带。
“原来是这样的。” 周淳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禁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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