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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穿越 系统)——洋葱怪(19

    陈燧一咳嗽, 薛从治立刻把注意力从薛琬那边转移回来:
    六王爷,码头风大,您不如回马车上去吧?
    陈燧却板起脸来,说道:薛尚书,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薛从治一愣。
    什么叫没爹没妈的人?陈燧冷道, 这天底下谁没有爹妈,你倒是说说?
    薛从治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他方才只顾着骂宋凌霄, 却没有注意到把六王爷也给带进去了。
    先王薨逝, 陈燧的母妃早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那可不就是没爹没妈。
    而且,六王爷虽然身份尊贵, 童年时却因为后宫斗争, 被寄养到护国寺里,直到十岁上才重新回到后宫,若不是一名老太监一直照顾着六王爷,直到他长大成人,偶然被傅玄发现, 叫他去国子监上学, 可能六王爷就这么无知无觉地长大了, 别说建功立业, 什么时候死了都没人知道。
    要说没爹没妈的苦, 陈燧体验的是足够深刻了。
    薛从治只想抽自己嘴巴子,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当着陈燧的面说什么没爹没妈!
    平时里他还教导薛璞说话要注意周围,尤其是尊者的心情,不要只图自己说得痛快, 什么时候得罪了上级领导都不知道。
    谁知,今天他就亲自示范了一下什么叫言多必失!
    是薛某失言,是薛某失言。薛从治连连道歉,还望六王爷不要放在心上,薛某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
    这个时候,薛璞为了救爹,也进来帮忙解释:是啊六王爷,您是天龙之子,怎么能说没爹没妈呢,我爹说的是这个太监之子,他
    薛璞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陈燧听着更来气,本来只是表演一下假生气,现在变成了真生气,到底是谁给这些人胆子,一口一个太监之子?!还当着他的面说?难道是他平日护犊子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太监之子怎么了?本王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把这话挂在口头,怎么,太监之子和你尚书之子有什么不同么?薛璞,你倒是说说清楚?
    眼看着陈燧沉下脸,薛璞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他张开嘴巴又要解释,被他爹一巴掌把脑袋拍下去:薛璞,这有你插嘴的余地么?
    薛璞顿时委屈屈地把脑袋垂下去。
    薛从治又向陈燧赔罪:犬子无知,口无遮拦,用那腌臜话污了贵人的耳目,实在是罪不可赦,薛某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薛尚书,你这话倒也奇怪,薛璞说了什么腌臜话,我怎么没听出来?难道不是重复你刚才说的话么?陈燧扬眉问道。
    宋凌霄在旁边听得直想笑,陈燧真是会借题发挥、得理不饶人,就是这样,把对付他一半的牙尖嘴利用在对付外人身上,果然能够取得非同一般的战果!
    薛从治微微抬眼,观察陈燧的脸色,时至此刻,他再迟钝也觉察出来了,陈燧这是在向着谁说话。
    薛从治的目光移向宋凌霄,眸色变得深沉,这姓宋的小子倒是有些心计,表面上是在跟六王爷闹别扭,实际上却把六王爷的心抓得死死的,不愧是太监之子,在迷惑人心方面独得真传。
    而自己这个耿直的傻儿子薛璞,没有人家一半手段,只会在人前说一些直来直去的蠢话,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被人抓把柄。
    罢了,今日之事,不宜节外生枝,还是快些安抚住陈燧,将薛琬带回去再说吧。
    薛从治再度摆出了非常好、甚至可以成为卑躬屈膝的态度,向陈燧一阵道歉,一个大尚书、朝中二品大员,对陈燧如此诚惶诚恐,看在任何人眼里,都不会认为是薛大尚书的问题,如果陈燧还不领情,继续给他甩脸子,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陈燧本来也没想怎么难为薛从治,不过是借题发挥,将薛从治的气焰压一压,再当众宣示一下对宋凌霄的主权,迫使想要跟宋凌霄作对的人提前放弃,避免再往上牵连到宋郢。
    实际上也就是替宋凌霄解决后顾之忧。
    毕竟,宋凌霄主动跟陈燧使眼色了,这是多难得的事,陈燧不能让他失望。
    罢了,薛尚书,你不必如此,本王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快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大过年的,就别再做让家人难过的事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么?薛小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们回去好好说说,何必闹成这个样子?陈燧发表了一通和事老的言论,也打算就此揭过了。
    王爷教训的是。薛从治连连应声,又冲陈燧一阵打躬作揖,这才一挥手,示意家丁把薛琬拉到车上去。
    诶。宋凌霄要的却不是这结果,他往前跑了一步,就被陈燧拦住。
    你干什么?惹的事还不够,你还非要当着他爹的面把他女儿拐走?陈燧拉住宋凌霄,低声飞快地在他耳边说。
    我还指望你搅合一通,能光明正大地把薛琬留下呢,结果屁用没有,赶紧给我走开!宋凌霄使劲用胳膊肘顶陈燧的肚子。
    今天已是不成了,嘶你这小白眼狼,我为你跟薛从治翻脸,你还顶我?陈燧扳住宋凌霄的肩膀,将他强行扣住,今天这事儿过去了,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你翻了个什么脸,笑死人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人薛从治该干嘛干嘛,而且,我叫你给我出头了吗?宋凌霄挣扎不开,两条胳膊都被陈燧这个狗给锁住了,他只好猛地往后一跺脚。
    嘶宋凌霄!陈燧的表情一阵扭曲,看得旁边的木二都心疼了。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宋凌霄估摸着也没法把薛琬带走了,只是今天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最后结果还是失败,他不甘心!!
    眼看着家丁押着薛琬和锦心往马车前走去。
    忽然间,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矫健的双腿轻盈地踏过地面,看起来步伐并不快,却转瞬间走过一大截距离,来到押送薛琬和锦心的家丁队伍最末。
    肤色偏黑的健美女子,扎着一条精干的波浪大马尾,手中持一条三尺长的木杖。
    宋凌霄心中一震,出现了!
    古木鸢!
    宋凌霄本来以为,古木鸢不会再出现了,毕竟,薛琬已经到了码头,按照纸条上的任务描述,古木鸢是完成了任务的。
    没想到,人家完成任务之后,还会回访,甚至做售后服务的!
    只见古木鸢从队伍最末往前走,一路挥舞木杖,将家丁打翻在地。
    势如破竹。
    很快,古木鸢从一地嗷嗷叫唤的败军之中,一手拉着薛琬,一手拉着锦心,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出来。
    旁边站着的薛从治和薛璞都呆住了。
    古木鸢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却毫无办法,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权谋心术都毫无作用。
    其他人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局势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反转?
    古木鸢径直穿过码头,来到客船边。
    客船本来应该出发了,但是船长和大副在船头看热闹,一时间看得如痴如醉,舷梯虽然已经收起,客船却迟迟未离港。
    码头前的水面上,一根手腕粗的缆绳连着岸边和船舱。
    古木鸢瞥了一眼缆绳,低声道:抓紧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话。
    薛琬只觉耳边传来一个坚定低沉的声音,非常的干脆利落,又自信,又帅气。
    她抱紧了古木鸢的手臂,突然身子腾空而起,在锦心的惊叫声中,三人一起不知怎么就飞到了甲板上。
    哎哟喝!船头看热闹的船长和大副被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开一步。
    古木鸢放下薛琬和锦心,冲船长道:开船。
    船长战战兢兢地应声,也不敢问古木鸢买没买船票,跟着大副一起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最后一根缆绳放下,客船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驶出十里河码头,向着波光粼粼的大运河中间驶去。
    谢、谢谢女侠薛琬一手扶着船舷,喘着气,她惊魂甫定,仍未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从薛从治的手中逃出来了。
    锦心则两腿发软,在刚才船只离岸时的震动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古木鸢轻盈地跃上船舷,如同一只立在高处的孤鸢。
    薛琬仰头望着她:还未曾请教女侠尊姓大名?他日定当报答!
    古木鸢侧过脸,垂眸看了一眼薛琬,接着,又扬起了头。
    她如同一只掠过水面的燕子般轻盈矫健,足尖在码头的木桩上一点,便到了岸边,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没有什么鸿沟是她不能跨过的。
    薛琬望着古木鸢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船只距离岸边越来越远。
    中午的阳光洒落在甲板上,照得身上暖洋洋的。
    锦心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地冲到船舷边,手搭凉棚,望着岸上混乱的人群,还有无能狂怒的薛从治,她仿佛能听到风里吵吵嚷嚷的声音。
    渐渐地,码头变成一盘芝麻饼,上面的人,不管是朝廷勋贵还是码头搬运工,都变成了一个个芝麻大小的小黑点,分辨不出彼此。
    小姐小姐,我们成功了!锦心浑身发抖,这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真的离开了京州,我们、我们要去余杭了!
    这不是在做梦,我们是逃出来了。薛琬温声说道。
    说着,薛琬张开手臂,锦心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呜呜地哭起来,薛琬拍着锦心的后背,望着船舷上方无尽的蓝天,主仆二人坐在船舷边,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轻松自由。
    #
    与此同时,码头上。
    薛家的家丁乱成一团。
    一些家丁倒在地上抱着被木杖打到的地方嗷嗷痛叫,另外一些家丁则一脸警惕挡在薛家父子和六王爷前头,试图护主。
    至于薛小姐那边,他们不约而同地当做没看见,没人敢去追。
    客船载着薛琬和锦心,悠悠驶出码头,驶向远方的水面。
    废物!一群废物!薛从治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家丁,怒斥道,张贵,张贵人呢?这怎么带的队伍?一群人都打不过一个小娘们!
    薛从治无能狂怒了一阵,方才有家丁弱弱地回禀:回老爷,张贵在山路上受了重伤,已经送到灵芝堂去了。
    薛从治这想起来,似乎张贵是第一个被木杖点倒的马前卒。
    在山路上的时候,那木杖女子就出现过一次了,当时也是为了掩护薛琬,码头上又出现一次,还把人护送上船。
    那小娘们是什么人!薛从治咆哮道,给我查,今天我就要她的姓名,年龄,在京州的户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我的面拐走我的女儿!六王爷,您可都看见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说罢,薛从治一指伸头看热闹的宋凌霄:宋坊主,把我女儿交出来!
    这时候,一阵脚步跑动声传来,大红的差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京州兵马司的人赶到现场。
    带队的南城指挥使来到人群中,先冲陈燧行礼,再来到薛从治面前:薛尚书,您女儿还不肯跟您回去么?
    什么不肯!人都被掳走了!你们才来!薛从治城府一向很深,很少有像今天这样暴怒的时候,他今天已经撕破脸,爆发了好几次,什么尚书形象,什么京官表率,他全都不要了。
    他女儿跑了!和朱首辅的联姻黄了!这让他还怎么忍得下去!
    什么?竟有此事,天子脚下,岂容淫贼猖狂!指挥使顿时听不下去了,是谁,到底是谁掳走了薛小姐!
    众人一片沉默,没有人提到淫贼,指挥使大人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薛从治怒气冲冲一指宋凌霄道:你问他!
    指挥使一愣,看了看宋凌霄,又看了看拉着宋凌霄的手的陈燧。
    爷爷,我哪敢问王爷的人。
    指挥使陪笑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我看这位公子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有什么误会,那掳人的小娘们,就是宋坊主的人!薛从治气得肝疼,他此时也不想管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一点力气都没有为家里出,就这么跑了,他苦心经营的一桩亲事,就这么黄了,他心底的怒气已是压抑不住,这个时候就算天王老子出现,都不能阻止他冲宋凌霄兴师问罪。
    指挥使硬着头皮看向宋凌霄:这位宋公子,你为什么要掳走薛家小姐?赶快把人放了,有什么事不能沟通解决吗,要不然今天不好收场啊。
    宋凌霄这会儿已经实现了他的目标,自然是不疾不徐起来:是薛尚书误会了,我真不认识掳走薛小姐的人,想来那是一位见义勇为的女侠,看不下去薛小姐受此欺压,所以才出手相助吧。
    宋凌霄没说假话,他确实不认识古木鸢。
    就算指挥使调查,也查不出什么,他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古木鸢呢。
    这指挥使面露为难之色,又看向薛从治。
    就是他干的,就是他的人!薛从治咆哮起来,若不是薛璞拉着,他爹就能扑上来咬人。
    宋公子指挥使又转向宋凌霄。
    我真不认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凌霄耸肩。
    陈燧也在旁边帮腔:薛尚书恐怕是误会了,本王跟凌霄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这么一号人。
    宋凌霄轻轻蹭了蹭陈燧的手腕,陈燧便捏了捏他的手。
    无形中的默契,又回来了。
    既然有王爷打包票,那肯定是误会了指挥使出了一头汗,强笑着对薛从治说,当务之急,还是把薛小姐追回来,薛尚书可曾看见贼人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薛从治只觉一腔怒火无处倾泻,什么尚书,什么严父,连个女儿都看不住!他抽出马鞭,狠狠地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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