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放心,等到作者复更,我们肯定会给一次封面推荐的。宋凌霄安抚道。
政治聚餐完毕,宋凌霄和值雨斋从府衙出来,又讨论了一路剧情,回到望湖楼,宋凌霄要上去休息了,值雨斋才恋恋不舍地告辞。
真该让他们见一面,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聊通了。宋凌霄心中想着,抬步往楼上走去。
刚上到三楼,便见到几个人围在门口。
飞飞燕正在门口应酬,看见宋凌霄回来,立刻惊喜道:宋坊主,你回来了?
那几个人也跟着回过头来,宋凌霄一看,喝,都是熟面孔。
赵老板,钱老板,李老板,你们怎么宋凌霄诧异地瞅着他们,自己一只脚勾在楼梯上,随时准备跑路。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凌霄之前在曲池苑谈的渠道商们。
为了谈下他们那些订单,宋凌霄没少喝酒。
他们也都是实在人,跟宋凌霄一签就是十万册,赚了第一票之后,赵老板还要翻倍签。
结果,建阳书坊盗版的事儿就出来了。
宋凌霄在书坊经营系统后台一看,哟呵,只卖了三十万册,他光是出货就奔着八十万册去的,想来各位渠道上手里扣了至少五十万册。
比起宋凌霄,渠道商更想杀了余象天全家。
然而他们没辙,没办法,建阳书坊那样的庞然大物,岂是他们一时之间就能搞倒的?
盗版就是打个时间差,等他们苦哈哈把正版书拉到余杭一看,喝,人家盗版都已经铺得满市场都是了,当时那个心情,简直就可以上天台了。
不过还好,大家都是大老板,见过大风大浪的,忍了,想着先卖,卖不动了再按照协议给凌霄书坊运回去
没想到,到了这个月,事情又有了反转。
宋凌霄专程跑到余杭来,把建阳书坊给告了!
真是大快人心,不管成不成,得知这个消息的渠道商们,都感觉真是没有白跟着宋凌霄干。
就在今天,判决下来了,罚没建阳书坊在余杭地面上非法经营所得,赔偿给因此受到损失的书商。
这些渠道商简直要喜极而泣,一开始以为图书行业存在已久的痼疾,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多半还是要吃闷亏,没想到碰上凌霄书坊,建阳书坊也败下阵来,吃了他们的,全都吐出来不说,还关进去一个。
而且,在这余杭一带,也不知道是谁宣传的,说不买第二期正版书,《天外飞星记》就会被砍掉,后面内容就看不到了,带起一波抢购过季期刊的风潮,结结实实给这些老板去了一波库存。
如今,渠道商们的仓库里,虽然仍然积压着一部分第二期《连载小说月刊》,但是谁也不提原路退回那茬了。
可是,宋凌霄不知道啊。
宋凌霄一上来,还以为这群老板是来堵他的,准备跟他谈退货、赔偿一类宋凌霄脆弱的小心灵无法承受的残酷字眼。
他一只脚留在楼梯上,就是准备随时转身就跑,然后把渠道商扔给陈燧,反正陈燧很能,可以背着他自己解决,还有飞飞燕这个叛徒,就让他们打包留在这里给渠道商当人肉沙包吧哈哈哈哈
但,事与愿违!渠道商没有暴起!
反而是一团和气地跟宋凌霄打招呼,问他江南仓库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他们的契书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毕竟,凌霄书坊都有江南仓库了,他们可以直接从江南仓库进货,就不用再自己苦哈哈地走水运了。
就这事?宋凌霄将信将疑地问道。
是啊,宋老板,你干嘛躲得那么远啊。
难不成还怕我们找你喝酒?
哈哈哈哈哈宋老板酒量不行啊。
众渠道商们一阵笑,宋凌霄这才相信他们真的不是来退货的,进屋里叫飞飞燕拿来新的契书,跟大家重新签了一份。
众渠道商一边签契书,一边夸宋凌霄,说虽然这一趟没挣多少钱,但是却得到了正义战胜邪恶的爽感,这个感觉是在别的生意上找不来的,所以他们宁可亏一点,也要继续参加。
麻蛋,你们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宋凌霄在心里骂,脸上笑嘻嘻。
送走渠道商大老爷们,宋凌霄舒了口气,返回屋里。
如今江南抓盗版成绩卓著,剩下的事情会由余杭府尹直接上报朝廷,不用他们操心,只要在刑部审理余象天之前返回去就行了。
按照刑部的办案流程,这个事儿怎么也得拖到年后去。
算算日子,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难得来江南一趟,不如就在这边过年?飞飞燕盛情邀请。
宋凌霄一怔,问:你要回家过年吧?
是啊,我和汝贞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飞飞燕笑道,我家也在余杭府辖地内,不过是个小村子,你们都没听说过。
那敢情好,我想明天去找曹汝贞聊一聊江南仓库的事儿,如果方便的话,我再上你们家拜访一下?宋凌霄道,就是不知道带点什么好,我来得及,也没带什么京州特产。
带什么东西啊,照理来说也是我们家里招待你。飞飞燕道,不过我得先给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那么隆重了,就吃个便饭,主要还是问候一下他们,毕竟你要跑到京州去,千里迢迢的,他们别怨我就行。宋凌霄笑道。
飞飞燕应下来。
木二得知飞飞燕不和他一起骑马回京州了,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飞飞燕的屁股磨成那样,他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这般商量定了,第二日,四人便启程去荷叶镇,见到曹汝贞后,宋凌霄把余杭府尹交给他的地图交给曹汝贞,让他看着地方买仓库,然后又把手头新签的契书交给他。
最后,宋凌霄告诉曹汝贞,建阳书坊的案子,已经出了结果。
曹汝贞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握住宋凌霄的手,许多往事自心中流过,在这一天,以前受过的苦都得到了纾解,过往的阴云被长风吹散,只剩下碧空如洗,阳光洒落人间。
当天晚上,他们五人便住在飞飞燕老家村里,宋凌霄追山鸡追得不亦乐乎,飞飞燕的大婶给他们操办了一桌极其美味的乡村晚餐。
翌日,宋凌霄、陈燧、木二返回余杭。
如今不急了,我们怎么回去?陈燧问道。
陈燧的意思是,可以坐船回去,慢悠悠欣赏风景,在船上过个除夕,两个人一起在甲板上看看烟火,过一个难忘的年。
我得回家过年。宋凌霄严肃地说道,否则我爹会杀了我。
过年的时候,你爹要在宫里候着吧?陈燧微微挑眉。
我跟我爹说了二十五日肯定回去,那意思就是肯定会回家过年,如果我没回去,我肯定会死的很惨。宋凌霄一想到他爹在他走的时候,发的那通火,就心有余悸,所以,我必须回去。
宋郢明明是个那么高贵优雅又斯文的人,说话走路都像宫里的礼仪典范,偏偏在那天晚上,训宋凌霄的时候,那么凶,那么可怕
不行!
不许去!
什么书坊,别做了!
呜呜
宋凌霄这些天忙于盗版书的事儿,好不容易把那天晚上的父子冲突给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他心中一阵堵。
怎么办,他现在回去还会挨骂吧,毕竟宋郢没有同意他出来,他还是一意孤行跑出来了
不想回去就别勉强自己了,陈燧见他忧色重重,心中也不舒服,过了年你就十七了,一般人家的子弟到了这个年纪,也该出外考学了,没有说还年年赖在家里和爹一起吃饭睡觉的。
宋凌霄知道陈燧说得是真的,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是一般人家,他是爹宝人家。
我没跟我爹打过招呼,不能不回去的。宋凌霄深吸一口气,道,今天也二十二了,要不然,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赶着二十五到京州,正好。
见宋凌霄一脸恳求的样子,陈燧也没法拒绝他。
若是以后我在外头有了宅子,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出来过年?陈燧问道。
这看情况吧。宋凌霄躲开陈燧审视的目光。
不行,现在就得说清楚,陈燧道,要不然就坐船回去。
???宋凌霄被陈燧的阴险震惊了。
你爹在给你立规矩,你不能一味听从,你也要给他立规矩,这样以后你的日子才好过,懂吗?陈燧循循善诱。
宋凌霄怎么听怎么奇怪,他这还没娶媳妇呢,就要考虑过年回哪边了?
假如你将来有事,一定要在外地过年,你怎么办?所以说,你不如趁此机会,先爽一次约,让你爹有个心理准备。
这叫什么心理准备,反正到时候挨凶的不是你,不行,我就算将来要出去过年,也得提前跟我爹打好招呼,我爹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陈燧,你不要离间我们父子关系!宋凌霄很正式地向陈燧提出抗议。
陈燧无奈,大帽子都扣上来了,能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是谁刚吵架的时候,哭着跟他说,他再也不想理他爹了。
这才几天,人家父子俩又同心同德了,陈燧还是个外人,得。
腊月廿五。
宋凌霄和陈燧二人一马,准时抵达了京州城。
熟悉的城墙出现在眼前时,宋凌霄竟有些眼热,啊,这就是家的感觉!
经过三天的旅途奔波,宋凌霄有些累了,进入京州城后,他便和陈燧作别,直奔宋府。
这一趟回宋府,他是蹚雷来的,自然不能带一个引信捻子在身边。
马车在宋府侧门前停下,宋凌霄跳下马车,左顾右盼了一番,偷偷摸摸地来到门边,跟门子打了个招呼,走进熟悉的院子里。
令他惊奇的是,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宋府之中,就已经挂起了灯笼、彩条,那几栋有些陈旧的房室,更是粉刷一新,连屋檐上的瓦片都洗得铮亮,衬着碧蓝的天空,格外鲜明。
宋凌霄走进自己的院子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盆腊梅,红黄□□四色,开得格外好看,他一边走一边欣赏,啧啧称奇,走到屋门边时,一抬头,又看见那窗户上,一格一格都贴上了簇新的窗花,看起来还是有故事情节的,只可惜他不懂那些典故。
宋凌霄沿着屋檐下,把窗花瞅了一遍,嘴角不由得扬起来,他爹不仅没有给他留下冰锅冷灶的待遇,还费尽心思装点了一番,一改往日朴素低调的作风,把他的院子装点的这样好看。
那肯定是不生气了呀。
第124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腊月廿三, 祭灶王。
这天一早,薛琬便在丫鬟的簇拥下梳妆打扮起来,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小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丫鬟绿竹一边往她发髻中别玳瑁簪子, 一边问道。
你看我这脸,二两厚的粉, 搽得白墙一般, 再看我这嘴,血红血红的丹蔻这么一抹, 像不像那话本子里刚吃了书生的妖怪?薛琬笑得抖起来。
您这比喻可真是吓人。绿竹听得皱眉, 手里的玳瑁簪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下,咕噜噜滚到柜子下面去了,诶呀!糟了!这是一套的,少了一只可怎么办?
绿竹连忙趴到柜子下面,伸手去掏那玳瑁簪子。
薛琬却已站了起来, 伸开双手:换上礼服吧, 别找了, 少一个又不打紧, 难不成我夫家会因为这个把我赶出来?
绿竹急道:那可不成,老爷会打死我的。今天可不是寻常时候,是小姐第一天去拜见未来公婆, 若是此时出了纰漏,未来小姐的日子一定会不好过的。
薛琬听到这话, 脸色沉下了,冷笑一声:还不把礼服拿出来给我换上?我还没嫁过去呢,你们就不把我当小姐了?
丫鬟们急忙拿了大红绣牡丹的礼服来给薛琬换上, 薛琬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似缠在茧里了,连喘气儿都有些困难,她又看了一眼铜镜,里头站着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是绚烂的纸筒,她忍不住又想笑。
夫家会因为她少戴了一只玳瑁簪子就不让她好过么?
那这样的夫家还有什么去的必要么?
啊,对了,并不是她相中的夫家,而是她爹相中的,奇哉怪哉,那她爹为什么不自己嫁过去?谁做决定,谁负责,不是么?
薛琬脑袋里转过很多大逆不道的念头,每一个说出来都比吃书生的妖怪要大逆不道,能把她爹和未来夫家气死那种。
不过,她怂,她只敢想一想。
薛琬是个特别现实的人:如果反抗政治联姻,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几率大大增加,她会去努力;相反,如果反抗的后果是鱼死网破,她会过得比现在还惨,那她还努力什么,她还是认命吧,最多也就是在写小说的时候爽一下,真让她去做,她可没那么豁得出去。
在这一点上,薛琬就完美继承了薛从治的本性。
薛琬穿上绣鞋,扛着身上沉重的装备,往水榭外的路上走去,绿竹急忙跟着跑了出来,扶住薛琬:小姐,你走得太快了,还是让绿竹扶着你吧。
薛琬瞥了绿竹一眼,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个绿竹,是她爹派在她身边的眼线,她早就知道,不过,知道又能怎样,她又没有反抗的能力。
反抗只存在于幻想中吧,小说里的主人公自然可以率性而为,因为有作者罩着,作者让她成功她就成功,可是现实中呢,老天爷可忙着呢,没空管你一个小女子的破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轿子摇晃着,在路上行进,从薛府抬到朱府,要走过的路程还不短,需要从朱雀街南头走到北头,朱府位于东北城区的百官衙署附近,属于尊贵非常的地段,薛琬知道,薛从治一直希望把薛府搬到东北城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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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穿越 系统)——洋葱怪(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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