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编这本书云澜双手抱着那封授权书,抱在胸前,弱弱地说,如果钱不够的话,我愿意拿出我的一千两编修费,还有韩先生那一千两,我也可以先跟他借来用这样就三千两了
宋凌霄望着烛光跳跃下,云澜稚嫩的脸颊上那股子执着的神情。《西游记》里的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许,云澜就能编好这本书呢?
宋凌霄陷入了一阵沉思,问道:版权费有没有可能再降一些?
云澜摇了摇头:周叔叔说,一分都不能降,如果拿不出这些钱,说明没有实力运作这本书,那也就没有必要出版了。
草,你把钱都拿走了,还让我怎么运作?周长天还好意思让云澜叫他叔叔,你就是这么坑你侄子的吗?
宋凌霄本来想亲自搂袖子上去砍价,但转念一想,这可是顶级的教辅人,和林修齐不一样,顶级的教辅人可能对教辅书的销售额要求不是很高,但一定会严格把关品质,如果让周长天见到了宋凌霄,一定会发现他是个文盲!这样一来,云澜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就泡汤了。
宋凌霄想了半天,发出一声叹息:诶,你真的很想出这本书吗?
云澜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为北方的考生做一点事。说着,他顿了顿,目光溜到宋凌霄身后笼罩在烟雾之中的财神像,补充道,肯定能给公子挣钱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拼了命也给你凑齐四千两。宋凌霄拍了拍云澜的肩膀,给我七天时间。
嗯云澜不希望公子为难,如果需要拼命的话,那还是云澜垂下了眉眼。
拼命只是一种修辞手法啦,放心,七天后,我准定给你凑齐四千两。宋凌霄安抚住小孩儿。
待送走了云澜,宋凌霄开始辗转反侧。
七天,要怎么凑齐四千两?
就算把现在账上的银子全都拿出来,包括云澜和韩知微的劳务费,加在一起也才三千二百两,还剩八百两
等等,他今天的印章卖的不错,净赚八十两,如果按照一个印章十两银子来算的话,接下来七天,他还能挣七十两,那就是一百五十两。
不行,还是太少,他要把接下来的印章全部以定制文字的价格卖出去,那就是一百四十两,加上八十两是二百二十两,还差五百八十两。
对啊,纸也可以卖钱嘛,护国寺经书纸,做成小本子,一个本子卖个五两不贵吧,每天一百张纸呢,能做好多本子!
宋凌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从仓库中调出现有的护国寺经书纸,看了看,约莫有八百张,这八百张都是一米见方的大纸,一张纸裁成16开约莫a4纸大小的纸张能裁8张,做一个普通学生惯常携带的抄书本、默写本需要100张,合大纸就是12.5张
宋凌霄随手拿出一张普通质量的黄纸,开始打草稿算数,12.5张大纸能做一个抄写本,那800张大纸就能做64个本子,一个卖5两,一共能卖320两。
还差260两!
草,这从哪儿挤啊!
宋凌霄想了想,不行,他不能做老实商人,他要做一个奸商!
有什么卖什么,根据成本定价,只能说是老实商人。
他要深度包装产品,制定出不同价格梯度的产品包,满足国子监消费者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消费心理,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无限的潜力,在七天内把八百两的窟窿填上。
宋凌霄摸了摸下巴,计上心来。
翌日,陈燧心情愉快地出了西宫门,沿着宽阔平整的大道,策马来到成贤街口,在下马石前潇洒地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国子监正门内。
今天,是他和宋凌霄装不熟的第一天。
这真是个有趣的游戏,也只有宋凌霄这样有趣的人能想得出来。
陈燧以前不喜欢国子监,就像他不喜欢护国寺一样,在这些地方,但凡是主动接近他的人,都别有用心,而那些和他保持距离的人,也并不怎么高风亮节。
大臣不得与皇室子弟来往,否则会被认为有攀附之嫌,这会威胁到皇帝的地位,因此是最为忌讳的事情。
没有继承权的皇室子弟,其实是被边缘化的一群人,并不如一般人想象中那样可以优哉游哉地享受荣华富贵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像是陈燧这样的王爷,因为兄长继位的早,他年纪不大,就当上了王爷,可是还住在宫里,成年后才能建王府,他的力量尤其薄弱,又是身份敏感的人,除了蓝弁这样的怪胎,没有人愿意结交他。
然而陈燧又极是骄傲,别人不结交他,他也看不上别人,在宋凌霄进入国子监之前,陈燧一直独来独往,整日穿着一身玄衣,黑着一张脸,被同学们私底下成为黑煞星。
就在昨天,黑煞星第一次公开在同学们面前讲话,堂堂正正,公平公开,了结了一桩冲突事件,重新以大兆王爷的形象回归。
今天,当陈燧走进学堂,他发现曾经那些回避的目光、探寻的眼神都不见了,学生们恭恭敬敬地起来向他致意,似乎对他的身份有了正面的认同。
陈燧走到最后一排,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整理了一下桌面,从书篓中取出笔墨纸砚,将纸铺平,用镇纸压住。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若有若无地瞟着隔壁桌的人,宋凌霄坐得笔直,一只手扶着书篓,下巴高高扬着,露出纤长的颈线他又在探查什么了。
两个人未交一语,就像不认识一样,各自摆弄着各自的桌案,等着早上第一堂课开始。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私底下已经成了朋友。
是那种围着演武场走上一下午,都有说不完的话的朋友。
不是新奇的小玩意儿和高攀不起的王爷,而是会为对方设身处地考虑的朋友。
正因为顾念到对方的处境和未来,所以才要装不熟,为了长远利益而制造出表面的疏离,这种隐秘的默契,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多甜蜜。陈燧心里美滋滋的,头一次感到在国子监上课也是一种享受。
想必,宋凌霄也是这么想的吧
宋凌霄并没有在想这个。
他的脑袋里只有挣钱!挣钱!挣钱!
看着学生们到的差不多了,宋凌霄蹿起来,从书篓中取出包装好的三套新产品,来到胡博士的讲台上。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昨天给大家介绍一些我自己刻的印章,不知道大家用了以后感觉怎么样?
印章的质量很不错,市面上又没有同款,十两银子一个,很快就卖完了,同学们自然点头称是,希望宋凌霄再拿出来点,昨天没买的今天还可以购入。
不过这印章刻的慢,一天只能刻一个,我以后就不做通用款了,全都做定制款,有想要定制的可以午休时来我这里登记。宋凌霄解释道,接着,他宣布,今天我要给大家推荐我最近制作的一批产品!请看第一套!
宋凌霄拿出第一套包装好的产品,拆开外面的封套,给大家展示了封印处的印泥章,此处可以与匹配的定制印章一起制作,印上自己的姓名。
接着,翻开裁剪好的抄写本,又白又亮的护国寺经书纸哗哗翻动,看得人忍不住立刻在上面写点什么,简直是绝佳的课堂笔记伴侣。
宋凌霄展示过抄写本后,从中间取出一枚长方形的卡片,这张卡片由护国寺经书纸多张叠加在一起制成,有一定硬度,表面印刷着漂亮的经书体,制成名牌的排版,只在书写名字的地方留白。
这件东西,是宋凌霄用业务模块里面护国寺经书雕版制作出来的,他一直没想好怎么用,抄写本肯定是用不着排版印刷的,留白最实在,那还能用在哪里体现这项技术呢?
名牌、书签!能当名牌的书签!
古代的官员或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会制作一种名牌,在登门拜访时递上去,使用量很大,从来不嫌多,而且对于工艺要求也比较高,毕竟没见到人先见到名牌,名牌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宋凌霄便想着把核心技术用到名牌上,又能当书签,谁不喜欢,先试试效果,如果反响的好,将来他就可以专门卖名牌。
这多少钱?我要一套。前排立刻有同学说。
稍等,我这里还有两套新产品,稍后一起说价格。宋凌霄笑眯眯道。
接下来两套新产品,一套是普通黄纸制成的抄写本,也带名牌,一套是护国寺经书纸制成的抄写本,什么都不带,纯本子。
定价是阶梯价格,黄纸本仅售五钱银子,护国寺经书纸本售价五两银子,护国寺经书抄写本套装售价二十两银子,如果还想连红石印章一起定制,三十五两银子不二价,不过红石印章一天只能制作一枚,所以是限量的,需要排队,等不及的可以先买本子。
宋凌霄一说完,学生们顿时躁动起来,大家都是有钱人,拿出三十五两银子买个学习用品,家里绝对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我出五十两,给我排第一!一名声音浑厚的学生大声道。
接二连三有学生表示也愿意出五十两,只要能先把最贵那个款给他们。
很快,限量预定完了,只剩下护国寺经书抄写本套装,大家也只好接着抢购这个,他们都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要让他们等十天半个月等一个印章,他们是不愿意的。
反正都是姓名章嘛,自己家那么多玉石章、铜章,都能用,缺一个不碍事儿。
护国寺经书抄写本套装很快卖出十几套,宋凌霄赶紧把现货拿出来发给出钱的人,他今天没带多少,一下子书篓就见了底。
揣着满满的银锭子,宋凌霄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嘿嘿嘿。
阶梯定价,就是为了抬高最高价位的产品价值,在这些不缺钱的主儿看来,他们只要最好的,稍微次一点的产品存在,只是为了衬托他们的意向产品多么好,多么值。
本来只卖五两银子的抄写本,经过包装和阶梯定价,变成了二十两,价格顿时翻了四倍;本来只卖二十两银子的定制印章,经过限量和搭配销售,变成了五十两,价格翻了两倍。
这样一来,八百两银子的窟窿就填住了,也许不需要七天,宋凌霄就能凑齐江南书院周山长的时文选的版权费。
想到此处,书篓里的小钱钱顿时变得更加耀眼,宋凌霄忍不住抱着书篓笑出了小虎牙。
陈燧:
陈燧看着隔壁座位俨然已经化身成国子监小商贩的某人,开始怀疑昨天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也许,宋凌霄就差那几个印章钱呢,卖钱才是主要目的,避嫌只是顺带的。
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比起这个,宋郢也未免太过分!明面上宠宋凌霄,自己贪了六百万两白银,却一毛都不给宋凌霄用,宋凌霄还得在外面刻章赚辛苦钱
现在,陈燧有些怀疑,宋郢到底有没有给宋凌霄吃饱饭。
那么大一个宋府,怎么就能把人给养死,实在是值得怀疑。
经过辛勤耕耘,卖力兜售,宋凌霄终于在第五天的晚上,把四千两银票交到了云澜手上。
如同托孤一般,紧紧地拉住云澜地手,舍不得撒开。
公子,我一定会做出一本精品的。云澜自信地说道,他看了一眼宋凌霄身后的财神像,又补充道,一定会给公子挣钱的!
宋凌霄这才撒开了手,看着自己的心肝四千两银票,被托孤大臣云澜带走。
其实,今天这一幕,在凌霄书坊已经上演过了。
当时的情景之惨烈,不忍回顾,苏老三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就差抱着宋凌霄的腿求他不要带走他们的心肝宝贝账面最后的现银。
老三,钱放着只会氧化,出去历练一番才能长大。宋凌霄沉重地拍了拍苏老三的肩膀,从他手中残忍地夺走了他们的四千两银票。
在短短一个月内,宋凌霄从万元户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郑九畴。
话说回来,就在一天前,约定之日,宋凌霄去了洒金河第二个桥洞,约定的位置下找郑九畴。
他站在桥洞下,面对空空如也的地面,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不一会儿,拱桥上走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那女人的声音婉转低回,单凭声音就能勾得人心动不已。
郎君,你要经常出来走走,身体才会恢复的快些。
郎君,前面就是糖人张的铺子,他们家的拉花呀连厌厌这么没耐心的臭丫头都能站着看一下午呢。
郎君,你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一件夹缀?
女人的话语温柔缱绻,似乎对另外一个人的关怀无微不至,然而,另外一个人,却一句话也不说。
郎君,你说要到东城门里第二个拱桥来,咱们现在已经到了,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女人一点不恼,仍是温柔地说着话,似乎只要是和身边这个人在一起,就算对方不理不睬,她也十分快乐。
宋凌霄站在桥下,听着桥上传来说话声,他知道,郑九畴成功了。
要想从感情上报复一个人,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那个人仍然爱着复仇者。
爱的越深,报复起来越狠。
风里飘来郑九畴的鼻音,他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回答女人。
女人却仿佛听到什么仙乐一般,立刻声音轻快地报出一连串周围有趣的小店名字,问郑九畴想买什么,他们现在就去。
不错,这桥上站着的,就是郑九畴和李釉娘。
郑九畴给宋凌霄递纸条,不是为了和他碰面,而是为了让亲眼看一看,他报复李釉娘的行动进展到何种地步。
郑九畴听罢李釉娘殷切的询问之后,却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有钱。
李釉娘的呼吸好像都凝固了片刻,再出声时,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勉强的意味:郎君想买什么,不必担心价格,妾身从家里带了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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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穿越 系统)——洋葱怪(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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