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贵接了木屐,坐在箱子上穿起站好,因他总算比这夜叉高了,他这嘴边也勾了起来。
这是自打胡有贵进门笑的最好看的一次,宇文小巧就又看呆了。
她咽了口水,伸手捂心就长长吸了一口气。
管四儿看的有趣,就忍笑打着伞过来告饶说:“哥,对不住啊,委屈了啊!”
胡有贵给了他一手肘骂到:“你是故意的吧?”
“这可冤枉死我了,我那边晕了两堆儿人呢……”
宇文小巧又不傻,她瞬间就想明白了,胡有贵以为她会愤怒,偏这家伙脑袋更旁人不同。
想明白胡有贵的身份,她就笑眯眯的过来说:“你!你原来也是朝廷命官啊。”
胡有贵高傲冷笑,抱拳就对她一施礼道:“何止呢!下官长刀卫胡有贵,宇文将军,咱们这不是第一回 见了,当日军营一顿鞭子,多少年过去了,下官却依旧不敢忘呢。”
这是瞬间的五雷轰顶,宇文小巧只是见贵就傻,人家在外面可是个排兵布阵,千里追击偷袭敌营好手。
这想起是谁来了,她就呆愣着,好半天才讷讷道:“竟,竟是你么?”
胡有贵心里暗爽,一歪脑袋轻笑起来说:“可不就是我这个偷人的么。”
宇文小巧眼睛晶亮着,就对胡有贵大声说:“你,你怎么早不说啊!却原来,原来你当日竟是去偷我的么?”
她这一句甩出来,胡有贵左脚拌右脚的就一踉跄,亏得管四儿正给他打着伞,伸手扶住他,管四儿就开始嗤嗤发笑。
赶巧,陈大胜进屋与宇文崇德交涉完了,只说今日涉及斥候的私密,还望宇文将军莫要消息外泄。
宇文崇德自然应允,就送瘟神般的送这些人离开。
待那一群人上马走了,看不到背影了,宇文崇德就对站在家门口的闺女说:“闺女啊,就甭妄想了,人家这跟咱家压根不是一路人,甭说门当户对了,在这燕京咱还真高攀不起人家,人家便是个虚候,也比你老子强呢。”
这一次宇文小巧没吭气,像是得了教训般的进了府。
又一夜过去,风熄雨停,一切人都认为这事儿算是了解了。
可第二日大朝,天不亮长刀卫们便穿着铠甲往衙门口走。
胡有贵昨儿没睡好,就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拉住自己的大白马,他拽住马缰绳正要翻身上马,忽就觉着自己身轻如燕了?
待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坐在了马上?
木楞楞的他就低下头,却看到一张笑颜如花,宇文小巧举着手,露着满口白牙的对他甜笑说:“贵呀!你要骑马啊?我帮你啊!”
第110章
秋上,一番折腾瑞安郡王终于从大梁宫款款的搬家归府。
人家回家自然带了配套的近侍,可怜的七茜瞬间便从繁琐的家事里挣脱了出来。
若是从前,按她的脾气,定觉着这是一番为难,站起来便走了。然而随着一钉一石一文一砖将瑞安郡王府再次重建起来,一重重为难之下,她便发现自己长进了。
旁个高门府邸的小姐,从出生就跟着母亲耳濡目染,都比不过她几月功夫亲自上手操持中馈长经验。
最幸运的是,她是可以犯错的,是可以反悔的,有了教训是有人给她收尾的,这就很幸福了。
于反反复复的劳累当中成长,也不止她一人进步,那个在家里避难,未来的小七媳妇儿葛三素也是成长了。
只是这种成长,却在秋来之时到底终结。
礼书有云,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大梁朝今年还算做风调雨顺,待粮入库,秋风之后午时三刻,秋官行刑,竟不知多少头颅落地。
葛三素家的官司终于终结。
葛家一案穷恶尽逆,绝弃人伦惊动的不止是燕京的刑部衙门,它更令天子动怒,举国震惊。
此案触及道德伦理,被一切阶级所不能容,堪称大梁开锅第一案。
侦破此案也犹如剥茧,一层层剥离之后,竟把个燕京百年墨行吴家从上到下都牵连了进去。
此案实属十不赦之四,是恶逆之罪,因此,涉案主犯尽数腰斩弃市三日,吴家其余涉案人等,流放万里边城再不得归。
一瞬的功夫,滋润了多少代燕京文人的葛吴两大墨行,便消失于尘埃当中。
而作为此案苦主的葛三素,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能够想象这个姑娘不改姓氏,以葛家遗孤的身份在这人间行走,这辈子她都无法脱离俗世议论,就总会有人借着好的名义,给予那种不必要的同情,将这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姑娘一点点再推回深渊。
得亏管四儿这孩子贴心,时常陪伴宽慰后,人家更是利用自己的关系,联系了千里之外的一座道观,送葛三素过去守孝避难。
如此,这二人的名份算是彻底确定了。
这日一大早,葛三素终于动身启程,因她身份敏感,家里其他人便没有送,倒是先生打发人送了一张帖子与这姑娘壮腰。
这姑娘今日走,走的却是水路,乘船位置便在燕京六十里的来县码头。
一行不引人瞩目的篷车,拉着满腹愁肠的葛三素离京,走了两个时辰才到的来县。
葛三素搭乘的是外派南边四品官员的官船,四品已是不小的朝廷官员,如此,他们来时,大码头便暂且宵禁,好方便官眷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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