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看清上面的字体,冬稚微愣。
苗菁说:我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你桌子,从你桌子里掉出来的,我见是笔记就拿过来,正好要补她夸道,你笔记做的真好,这几个重点我竟然都看得懂。
冬稚抿住唇。
那不是她的笔记本。她认得那字迹,是陈就的。
陈就是理科重点班的领头羊,数学尤其好,冬稚她们是文科班的,文理科数学学习范围不一样,他给她做笔记,得照着她们文科用的数学教材来。
其实有一点麻烦。
苗菁写的快,没多久,合上笔记本递给冬稚:谢了!
嗯。冬稚从鼻腔里挤出一声。
她接过笔记本,看也没看,直接塞进桌肚里。
上午的课结束,接着是午饭时间,然后午休,再是下午的课程。
傍晚留在学校食堂吃晚饭的人不如中午,如非有事,一大半本地的学生都会选择回家。
陈就和班上同学一起走,到停车的地方取自行车,离着几步远,就看见车篮子里放了一样东西。
是一本笔记本。
他表情稍滞。
同学怪道:哎,你车篮子里怎么有东西啊?
我放在篮子里忘拿了。陈就说着,收起笔记本,默默装进背包。
一天了,没被人拿走就好
陈就低声:也没人想要。
你说什么?同学没听清。
没什么。走吧。他摇摇头,平静地开锁推起车,眉尾唇角却不是轻松的弧度。
决赛来临,又是一个休息日。感觉过了很久,但其实距离初赛仅仅一个礼拜,短暂的赛程,这全城范围内比赛的规模之简,由此可见一斑。
冬稚在家吃过中饭就出门,和阿沁约好了琴行见,去借小提琴,阿沁说好要去看她比赛,两人正好一道去她学校。
还没到琴行,走到半路上手机突然响。冬稚往路边站,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是温岑。
你在哪?到学校附近第一个路口来。他说,我找你有事。
冬稚一愣,什么事?我在去琴行的路上。
你先过来,来了就知道了。
嗯她犹豫道,我先去拿了琴再过去,你等我一会儿?
别,直接过来,现在还早,耽误不了多久。
听他催得急,冬稚只好道:好吧,那你等我,我现在过来。
那边温岑嗯了声,电话挂断。
冬稚坐上公车,在学校上一个路口下来。往温岑说的地方去,大老远就见他等在路边。
她提步过去,看见他随手带的东西,脚步渐渐慢下来。
温岑主动迎上来,你怎么不走了。看到我躲什么?
冬稚愣愣的,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东西,你
温岑不跟她废话,直接递给她,喏,给你的琴。
冬稚半晌没动作,回过神,摇头拒绝,我不要。
我用我压岁钱买的。他说,你放心吧,我爸从来不管我花钱。
这这种礼物我不能收。
温岑盯着她看了两秒,说:行,你不要那我就扔了,反正我一买完就把小票撕了,退也退不了。两千多块打水漂就是了。
你冬稚一噎,你怎么耍无赖啊。
无不无赖的,你管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温岑啧声,我做事你放心,没底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我敢送,这东西就绝不会出问题。
就算是你的压岁钱也不能这样
我的压岁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温岑打断她,压岁钱,压岁钱那都是我凭身体挣来的,我一家家拜年说喜庆话不累啊?给我了就是我说了算!他说,我跟你这么说,这把琴花了两千四百多,你比赛第一名不是有两千块奖金吗?这么着,你拿着它去比赛,赢了,把奖金给我,这样就当是你提前借我钱买的不就好了?
冬稚憋半天,憋出一句:那也还差四百!
四百以后再说!温岑说,我买都买了,好歹你先拎着去比赛啊!比完赛再说,要是没赢,实在不行你感觉拿着烫手,再还我,我拿去卖了呗。卖不了原价没事,折点就折点,几百块钱,我打游戏也不止充这么些啊。
冬稚涨红了脸,不是因为羞愤或是耻辱,而是因为说不过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紧。
温岑不由分说,一把塞给她,拿着,抱好了!掉地上摔坏了你当场就赔,别做亏本买卖啊妹妹
他的好意强硬,语气也随便得仿佛聊天气聊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冬稚心里突然甸甸的,实沉,满当。
嘴唇张了张,半天说不出话。
没事。温岑说,赢了就好了,不怕。
有几分调侃,也有几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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