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阳有些大,就算带着遮阳帽也挡不住穿透下来的滚烫日光。
时暮按响门铃,低着头漫不经心等待着。
里屋的门开了,出来的是时父,待看到门口时暮时,他明显恍了下神。
父女已经有大半年没见,时暮的个头窜地高高的,身上穿着干净清爽的条纹短袖,宽半腿裤宽阔舒适,长手长脚,露出的皮肤雪白。
她抬头,一张脸小小的,浓眉下的桃花眼清洌洌。
时暮出落成了和走时完全不同的模样,就像是两个人。
时父遮住眼底复杂,上前开门。
时暮收敛目光,神色疏远,我来拿外公的东西。
先进来吧。时父侧开身让时暮进门。
客厅的冷气开的很足,瞬间驱散周身燥热,家里的摆设和走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不同的气息,这股气息不属于人间,看样子这家人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看破不说破的时暮站立在门口,眸光平静。
你路上也累了吧,过来先坐一下歇息会儿,我给你泡杯凉茶。
时暮冷冷拒绝了时父好意:不用了,我拿上东西就走。
说话间,时家兄妹俩从楼上下来。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时暮,时蓉先是一愣,又默不作声垂头抿唇,完全将她无视的进入到了餐厅。
时黎,你先照应一下你妹妹,我上去取东西。时父起身上楼,将空间留给了三个兄妹。
看样子还要点时间,走了一路的时暮没再客气,直接坐上了沙发,双腿交叠靠着柔软的靠垫,低头继续看着小说。
时黎桃花眼看她:喝水吗?
时暮问:有毒吗?
握着饮料出门的时蓉低哼声:毒死你最好。
她把嗓音压的很低,但没逃过时暮敏锐的耳朵。
时暮看着时蓉,似笑非笑:真可惜啊,你上次没弄死我。
她表情张扬,如同英俊不羁的少年,那是时蓉最喜欢的类型。
想到被她耍的那段记忆,时蓉恨的牙痒痒,恶骂道:上次就应该摔死你!
时暮垂眸,余光瞥到桌上的水果刀,她抄起,对着时蓉的方向扔了过去,那柄锐利的细刀从她脸侧滑过,削下一缕发丝后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时蓉怔怔瞪大眼,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只觉得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
时暮弯眼勾唇,声音妩媚,一字一句:舒坦吗?妹妹。
满是讽意。
第94章
时蓉回过神从地上爬起,走到时黎身边赤红着眼眶控诉着:哥,她要杀我!你看见了吧,她要杀我!!
时黎眼神冰冷,像寒冬冷冽的冰霜,他说:活该。
时蓉愣住。
自从上次时蓉误以为时黎要杀她,把他关在门外后,兄妹俩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时黎对她疏远了。
时黎平常也不太热情,寡言少语,对谁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她再遭受委屈时,还是会站到她面前,奶奶为难她时,也会替她说话,可是现在都变了。
别说有事,就算是没事,时黎也不愿意再和她交谈说话,对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冷漠。
时蓉鼻翼抖动,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来,她强忍着心中悲痛,哽咽道:哥,她都拿刀了,你为什么不向着我?你想让她弄死我吗?!
时黎把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冷饮丢到时暮怀里,到沙发上坐下,一双眼看都不乐意看她,只留下了冷冷四字:先撩者贱。
时蓉的脸蛋刷的白了。
小黎,你怎么说话呢?时妈妈不知何时从外面,刚巧就听到这句话,眉头皱起,把手提包放在了桌上。也是挺奇怪的,自从上次受了伤,时黎的性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固执起来的模样和时暮一模一样,让她心里烦厌,如今听到乖巧优雅的儿子口出脏话,更是不满。
正如此想着,时妈妈注意到了沙发上的时暮,她一眼没认出这是女儿,左右瞧着觉得眼熟,待对上那双桃花眸时,脸色变了又变。
觉察到时妈妈波动的情绪,时暮唇角勾起,又淡淡敛目,继续翻看小说。
时蓉想找到靠山一样跑到时妈妈面前,哭诉着:妈,时暮要害我,她要用刀杀我!
伸手一指,躺在地板上的水果刀折射出微凉的寒光。
时妈妈脸色沉下,径直到时暮面前,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出去。
时暮靠着柔软的沙发,眼神慵懒:你问问你儿子,是我要杀你闺女,还是你闺女想杀我,你快问问。
闻声,时蓉变得紧张起来。
时黎那和时暮一模一样的桃花瞳泛着迷人的流光,很快回应;时蓉先挑衅的,时暮就是想吓唬她一下。
妈,不是
时黎手骨修长的五指抚上受过伤的大腿,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上次你推人下楼是事实吧?
时妈妈皱眉看向了时蓉。
时蓉连忙摇头:妈,我没
时黎打断她:你害时暮摔断了腿,有些人看不惯过来找个说法,我因此受伤,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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