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蓉越说越觉得委屈。
从小到大,她跟着哥哥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提及时黎时,人们立马联想到同样优秀的时蓉,后来时家多出了一个女儿,乖戾嚣张,趾高气扬,转到一中后不是逃课就是打架,见哪个男学生好看,就带一群人围堵,学校关于时暮的不好传言也越来越多了,同班同学一听她是时暮妹妹,眼神愈发怪异,为了不和不良少女扯上关系,同学们连带着时蓉都疏远了。
她讨厌这个闯入者,无比讨厌,痛恨,恨到想让她立马消失。
时蓉呼吸急促的看着时暮,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你就是想害死哥哥,你和你身体里的那个玩意都是邪物,你是巫毒!
时黎捂上有些犯痛的胸口,蹙眉呵斥:够了,时蓉,你不要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时蓉抬头看着时黎,你们是双生子没错,这点我比不上,可是难道你忘了?她能活到现在都是靠着你的命,你现在身体这么差,不能跑不能跳,一到变天就胸口疼,那一切都是她害的,你怎么还舔着脸过去?你看看她稀罕吗?
住口!时黎突然捏上了时蓉脖子,把她狠狠抵上了墙壁,向来沉默的少年在此刻充满危险。
时蓉呼吸一窒,瞪大的眼珠中充满震惊。她在时黎眼中,看到了曾经的时暮,姐姐总是用这种像蛇一样的恶意目光盯着她,就好像她是弱小的猎物。
不准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错了就错了,没必要借着为我好的名义伤害别人,我觉得羞耻。时黎压抑着呼吸,缓缓松手。
时蓉嘴唇颤抖,眼睛里满是受伤。
时黎径直下了楼梯,冲时暮伸手:我带你去医务室。
她说的没错,我不稀罕。时暮靠着墙,不动神色避开时黎张开的双臂。
双生子站的很近,又相离很远,这几公分的间隔是他们此生都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
如果曾经的时黎愿意伸出手拥抱,把恐惧和疏远收敛,也许原来的时暮不会绝望,不会走向一条不归路。
时暮唇边扯出一抹笑,一双眼冷寂无比:如果你现在靠近我,我身体里的蛊虫会在三分钟内吸干你的精气,命大的话你可以活过今晚,不过以你的体质估计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就算是为你好,就当你同胞妹妹死了吧,见或不见,都当她死了。
这话自然是吓唬时黎的,她体内的魅蛊由缠藤蛊压制,哪里会轻而易举吸食人的生命。
时暮挺直脊梁,绕开时黎下楼,背影寂寥又满是固执。
他微仰,淡漠望着时蓉,只一眼,便什么都不说的朝反方向离开。
时蓉抽抽鼻子,低头哭的委屈。
时蓉,你的书怎么还没搬下去?老师催呢。身后传来了男同学催促的声音。
时蓉擦干净眼泪,转身出去拿书。
*
距离比赛开始还剩五分钟不到,刚下了一层,时暮腿疼的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坐在台阶上,慢慢撩开了裤腿,膝盖红肿异常,小腿肚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胳膊肘和腰也很疼,但远远没有膝盖的伤厉害。
时暮皱眉放下裤子,深吸口气抓着扶手站了起来。刚一出门,贝灵着急忙慌跑了过来,微喘着气:比赛快开始了,黄老师再找你呢。
哦。时暮拖着腿,慢慢往她身前移动着。
贝灵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侧眸问:你刚才去哪里了呀?
时暮说:没去哪儿,四处转了转。
那快点吧,其他人都开始做准备了。
嗯。不咸不淡应了声。时暮看看脚,试探性跺了跺,估计是疼麻木了,左腿没有了任何知觉,看着前方贝灵小跑的身影,抿抿唇,快步跟了上去。
场地外的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第一所参赛学校已经开始了比赛。
时暮在后台的休息椅上坐立难安,腰疼,手疼,腿部滚烫,一直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贝灵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眼睛闪亮的不断鼓励着她,各种好词都放在了时暮身上,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期待这次比赛。
一中一直瞧不起我们英南,这一次我们要让他们刮目相看,时暮,你说是吗?
唔。时暮眯起眼,有些没听清。
坐边儿上的老黄总算感觉到了不对,他来回打量着时暮,比起刚开始出来,现在时暮的脸色非常不好,他推了推时暮肩膀,关切询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她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膝。
那个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前警察的眼,老黄一把拉开时暮的手,不顾她反抗的把裤子掀了起来,看到那露出的肿胀膝盖,贝灵呀的叫了出来。
她伤的很重,连带着小腿都肿了大半。
操。老黄直接爆了粗,哪个兔崽子弄得,你告诉我?是不是其他学校的人欺负你了?
贝灵红了眼圈,你、你是不是从刚才就这样了,是不是很痛?
说着说着,她就哽咽了。
时暮拍拍女孩儿的小脑袋,看了眼暴怒的老黄,语气平和:我自己摔得,和别人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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