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冷。
时暮起身,重新把幕布折叠开,铺一层就好了,你过来。
傅云深没辙,翻身过去。
乌云散去,清冷月光驱散浓郁黑雾,借着微弱月光,近在咫尺的男孩子有着好看的眉眼和过于乌黑的发丝,这张脸生动,让她在寂静深夜中突然得到慰藉。
傅云深,你真好。
六个字,真心实意。
少年睁开眼,黑眸清明,又很快闭上:别多想,我只是怕你冷死在这儿,别人肯定以为是我干的。
时暮鼓起腮帮:我才不会死呢。
呵。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傅云深勾唇,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半张脸,连同口鼻:住口,我要睡了。
折腾了一天的时暮也困了,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闭上了眼。
深夜三点。
头顶点灯忽闪几下,重回光明。
整栋大楼的光早多闭了,唯一亮起的房间成了黑暗中的指明灯,闪闪瞩目。
突然亮起的白炽灯光让熟睡的少年皱紧眉头,更难受的还是从胳膊上传来的重量,睫毛颤颤,他缓缓眯眼。
灯光刺眼,傅云深用了好长时间才习惯。
回头,瞥见她脸蛋精致。
两人不知何时抱在了一起,他揽着她腰,她枕着他胳膊,亲密无间,傅云深好久都没有回神。
滴答滴答。
时钟在响动。
他喉结上下翻滚一番,深邃的瞳眸定定望着眼前的脸颊。
时暮致力美黑,可皮肤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白白嫩嫩,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见。傅云深将他的皮肤和她对比了下,他在男生里面已经很白了,可时暮比她还要白一个度。
傅云深睫毛轻颤,慢慢将自己酸软的胳膊抽了出来。
熟睡的时暮不舒服的鼓了下腮帮,和仓鼠一样。少年胆大包天,缓缓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下,当触及那细腻富有弹性的皮肤时,又像是触电般把手抽离。
心跳很快,和平常都不一样。
他闭了闭眼,视线继续打量。
这时,傅云深才发现时暮喉间光滑,没有喉结,有的男生第二特征不太明显,并不奇怪,只是
傅云深敏感觉得她有些不同,却不知道哪里不同。
正沉思着,时暮抬起了胳膊,从腋下露出的几根黑色腋毛很是明显,刚刮了毛还刺痒的傅云深表情复杂。
啪。
她缠上了傅云深的腰,除非没有知觉,不然不会感觉到那种奇怪的触感。
傅云深咬咬牙,忍无可忍。
他估计是疯了才莫名其妙冒出那种念头。
你他妈给老子起来!
一脚踹了过去。
同时,外面手电筒的光亮起。
咔嚓一声,门开了。
时暮肩膀一抖,立马起身。
睡眼朦胧中,看到老黄举着手电筒在门口。
诡异的静默三秒后,老黄爆了一句粗口:我去!
画面里,二人衣衫凌乱,共睡一张幕布,孤男寡男在某种小电影经常出现的体育室,实在让人想入非非。老黄的腐男之魂开始熊熊燃烧了。
不可不可,这是学生。
把那些不干净的念头甩去后,老黄进门:你们咋回事啊?怎么没回宿舍?
他起夜时看到教学一楼的光还亮着,还以为进了贼,立马从职工宿舍过来,没想到在里面的是自己两个学生。
时暮揉揉眼,刚睡醒的人有些声线喑哑:傅云深被锁里面了,我过来找人,结果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钥匙拔走了?拔走就拔走呗,还把门锁了,你说气不气?最好别让我找到他,不然我打得他叫祖宗。
老黄:我拔的。
空气逐渐尴尬。
算了算了,你们先出来吧,我送你们回宿舍。
两人匆忙起身,临走时,时暮还没忘拿走那个装了尿的水杯。
老黄闭了灯,重新锁好门,拿着手电筒在前面领路,一边走一边教训着二人,时暮哪敢还嘴,毕竟这事儿是他们不注意,一路应和着。
被老黄连骂了十几分钟后,身旁的傅云深开了口:黄老师,从体育室去大门要走这么长时间吗?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老黄和时暮。
按理说他们走个一两分钟就差不多了,可是
傅云深停下脚步,抬起头,你们看。
两人顺着眼神看去,头顶,[体育室]三个字明晃晃的。
他又看向前方,惊讶发现这条走廊变得蜿蜒绵长,黑漆漆的,像是见不到头一样。
卧槽!这他妈鬼打墙啊!!老黄总算意识到了。
傅云深和时暮两人倒是淡定,他们虽然没经历过鬼打墙,但见过各种鬼,现在倒是小场面了。
傅云深双手插兜向时暮示意:用你的童子尿。
额
时暮看着水杯,为难了。
童、童女尿行吗?
她的沉默在傅云深眼里变成了其他意味,少年脸色立马沉下:怎么,你和别人发生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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