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分钟前面工地就要开始打桩施工。肖贵把枪指向苏陶冷笑说道。
苏陶闻言知道他早有预谋,她又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吗?我和陈黎云水火不容,她让我来我就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来吗?
肖贵一下把枪指回陈黎云,他看到她脸色煞白,他质问她:你报警了?!
没有!我没有报警!陈黎云慌忙否认。
是我报的警。苏陶说道。
肖贵的枪再次指向苏陶,他盯着她半晌忽然笑了,笑里藏着恨,他疾步朝苏陶走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枪狠狠抵在了她的额头:你他妈是不是很想死?你信不信在警察来之前,我先玩死你?
肖贵面目狰狞,身上有股浓郁枯萎的味道,苏陶感到窒息,她的眼神飘向陈黎云和向远,希望他们乘机赶快离开。
简行想搞死我,搞我老婆和儿子,祸不及妻儿,他是不是不懂?不懂我教教他!爆我儿子吸毒毁他前程,威胁我老婆,我老婆自杀了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现在就搞死你!你吸过毒没有?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爽到死!肖贵的眼睛通红,他在这个时候把枪插进了裤腰带里,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管针筒,他兴奋拔掉盖帽抓过苏陶的手。
苏陶惊恐奋力挣扎,她的挣扎和害怕让钳制着的两个男人异常兴奋。肖贵让男人把苏陶的衣服脱掉,他抓不住她的手,因为她闹腾得实在厉害借用背后被拽抱住的力量对他踢腿,而她有一脚狠狠踢在他的**上,疼得他倒吸凉气勃然大怒。
就在肖贵捂档怒吼,男人凶狠拽过苏陶要殴打侵犯她的时候,陈黎云尖叫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忽然冲向了肖贵。事发突然,肖贵被撞倒在地,陈黎云的刀直直捅进了他的小腹,他手上的针筒飞出老远。
那个场景让向远也尖叫起来,他发了疯似地冲向那个抓着苏陶的男人,疯狂捶打他。被打的男人被迫愤怒丢开了苏陶,一拳挥在向远脸上。苏陶跌坐在地上看到被打倒的向远,放声大喊救命。
陈黎云颤抖拔出了血淋淋的刀,跌坐在地上,她一把丢掉了刀惊恐看着肖贵在战抖浑身抽搐起来,他像蝼蚁也像她,她耳边什么都听不到。
苏陶看到男人殴打向远,她扑过去捡起了陈黎云的刀翻趴起来,她冲向动粗的男人用身体奋力撞开他,又冲他挥着刀划伤了对方的脸嘶声厉吼道:住手!
忽然一切安静下来,苏陶凶狠举着刀,刀尖指着那个捂着脸开始退后的男人,她一字一顿吼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捅死你!她的手在颤抖,就像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在不断地溢出,她眼里有泪水,刀尖上缓缓滴着血。
在这静止的一刻,苏陶身后忽然枪声响起,当她转过头,她看到陈黎云扑压在肖贵身上,按住他的手,他的枪往后一翻对着天空开了枪,而那枪口原本是对准她的后背。
巨响回彻在空中,后面一刻,苏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院外有人冲进来,她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再回神,陈黎云是第一个被救护车抬走的人,她不知道她哪里受了伤,她这时才看到她也是血淋淋的。面前走得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充满了无情,鸟在此刻依旧自由飞翔,它们和天空一样围观了所有无动于衷。
简行载苏陶回家,她下车腿软,他把她抱上了楼。
到家后,简行去浴室放热水给苏陶洗澡,试好水温,他又把她抱进来。
苏陶坐在浴缸里由着简行帮她洗澡,他的手法很温柔细致,但沉默的呼吸里压抑着愤怒和颤抖。当他的手指擦过苏陶脖子上的红痕,他再控制不住情绪搂过苏陶的脑袋紧紧抱着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陶安静着,几分钟后她忽然号啕大哭起来,她转过身紧紧抱住简行哭得不能自己。痛苦难过悲伤好像是她身体的代名词,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摆脱这一刻。
苏陶哭了许久,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眼睛痛疼干燥,她徐徐抬起头望着简行异常坚定说道:你没有错,简行,你不要说对不起。
水温在一点点凉去,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空气里带着的空间换了一个场景,苏陶落回原来平静安全的生活氛围里,简行望着她,他潮湿的手抚摸过苏陶因哭泣而干燥的脸颊,滋润着她的肌肤。他还说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充满了无奈和温柔。
简行从来不愿意承认生活和人事是无奈的,唯一能让他感到无奈和悲伤害怕的就是如果生活为难了苏陶。
简行低头吻着苏陶的脸,他想念他们的青春年少,想念她的单纯美好,也想念他自己的骄傲自信。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苏小波?简行低声问苏陶,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苏陶依旧坐在浴缸里,她感到有热水缓缓注入浴缸,水温慢慢回升,她感到舒适就像一弯小船已经随着简行的渴望离开。
三年后,苏陶和简行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简星月,名字很简单,苏庭一直问苏陶为什么简行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什么意思。
苏陶很难解释清楚,但她知道为什么。三年前他们刚到越南河内,那座城市让苏陶感到出乎意料的舒服。不管是凌乱却有序的房子,摩托车遍地的拥挤马路,还是街边藏着的画廊和咖啡店,浓郁的生活气息包裹着这座城市带着惆怅和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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