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星却笑着说:你想知道我家里的事都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顾忌什么。他停顿了一会儿,手指捻了捻她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我也想知道你的事。
我家里都是一堆破事,你或许已经知道一部分,我爸妈把我扔在衔岗,后来被师兄家里收留,至于谢家帮忙还债的事,锦林叹了口气,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锦林,你救了谢煜在先,谢家自愿为你偿还债务,你不欠他,盛安星捏住了锦林的手腕,语气骤然变得急迫起来,他的手机响了几次,却都把电话摁断没有接听,别对他有负疚感好吗?你不欠谢煜什么。
锦林点点头,听到盛安星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不由提醒道:你该回去了,他们还需要你。
盛安星总算看了眼来电显示,发出一声苦笑:从来没觉得当学生会长是这么麻烦的事。
你去忙吧,我等你结束。锦林说。
盛安星犹豫了片刻,最后道:你先着地方休息一下,我尽快结束。嘱咐完他才离开。
锦林等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拿起手机,手机已经静音了,安静地躺着谢煜的另一条信息:【我没有想过用这种事给你增加负担,对不起。】
锦林离开了体育馆,找了一片没有人的花园里坐下,在离开暖气的包围后,便觉得身体逐渐浸入了寒意中,她搓了搓手指,给他回复:【不用抱歉,你帮了我大忙,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现在想起来,与那个噩梦里的人生最大的分歧点并不是她放下自尊请求江家收留,而是在于谢家出了钱。即使他们态度傲慢,且那百万冕兰币对他们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对于锦林来说,这笔钱却成为那四年里作为一个人生存下去的依仗。
虽然这种依仗在今日打破了她的尊严,但在外界来看,这不过是一段证明缘分的佳话,甚至人们还会感叹她攀附谢家的运气。
就连她现在都必须顾忌着,斟酌用词对谢煜好言好语。
锦林捏紧了手机,用力揉了揉眉心,谢煜问她在哪里,她便回找了个地方休息。谢煜大概是能感受到她心情不佳,没有再多问什么。
锦林在花园里待了许久,天空已经微微暗沉下来,阳光里的暖意随之淡去,锦骁和盛安星的短信发来了几次,锦林只回了盛安星,说自己在花园里,马上回去。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脚,站起身,没走几步却又听到了树丛后传来的的一声尖锐的响动,像是风刮过枝叶的呼啸,又如同女人细而短促的笑声,随之风拂过枯败的枝叶和灌木响起了一阵沙沙声,宛若低语,在四下无人且沉寂的氛围中略显得诡异。
锦林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她一向怕鬼,胳膊上很快便浮起了细密的疙瘩,原本即将走出花园的脚步又返了回来,想确认那树丛后没有异常才能放心。
然而还未接近响动的位置,忽然感受到风声从后侧袭来,她的余光瞥到一直苍白的手,一副要抓住她的架势。锦林一把捏住了那只手,转身的同时卡住了身后人的脖子。
然后才发现偷袭过来的是陆肖铭,锦林稍稍放松里力道,想到陆肖铭大概率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又拧起眉收紧手,她刚准备质问,陆肖铭却皱着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锦林不明所以地瞪着他,却也松了手,陆肖铭抿着嘴指了指那片被树木遮盖住的区域,神色莫测,锦林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树后有人,而他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也不想让锦林看到后面的人是谁。
锦林又听到了那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陆肖铭的面容沉郁,握住了她的手想带她离开这里。然而一碰到她,锦林就如同被毒蛇缠住,连忙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陆肖铭咬着嘴唇看她,眸中疯狂又复杂的情绪像是能吞噬人漩涡,上面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脆弱,但是一眨眼又觉得那丝脆弱只是幻觉。
锦林撇过脸不去看他,大步朝花园外走,陆肖铭瞧着她漠然的态度,目光更加阴沉,虽然没再尝试抓她的手,身体却还是紧贴着她,跟在她身侧。
锦林正想警告他离自己远点,却发现陆肖铭突然停住了步伐,像是看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她顺着他的视线往前方望去,发现了位于花园入口处的盛安星。
盛安星仿佛愣住般站在石砖道上,空气静默了几秒,他才嗓音发涩地开口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刚刚就在这里休息,和他偶然碰到的。锦林解释道,朝着盛安星走去。
陆肖铭却在她身后不急不慢地说:确实是偶然遇到的。他加重了偶然两字,语气意味深长,充满揶揄的意味,让人一听便浮想联翩。
锦林回头怒瞪他:闭嘴。
我说什么了?陆肖铭耸了耸肩,眉眼间尽是无所谓的态度。
盛安星脸色不变,垂在身侧的手却捏紧了,随后渐渐放松,仿佛看不到陆肖铭似的,径直拉过锦林的手。
你的手好冷。盛安星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试着将她焐热。
回去吧。锦林说。
盛安星嗯了一声,两人一起朝着体育馆走去,陆肖铭在他们后面大声道:你不会不知道锦林来这里就是为了躲你吧,盛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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