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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进入噩梦循环以后——菊长大人(47)

    那位年轻妈妈抱着蕊蕊用手里的枪杀出一条血路,为了女儿能活下去爆发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战力,带领着剩下四个人往展览馆冲。
    事实证明迟南的推测是对的,没有哪个npc敢靠近展览馆一步,他们进去后立刻合上门,把光明和吵闹都隔绝在厚重的大铁门后。
    迟南穿到这副身体后从没做过这么激烈的运动,此刻因为缺氧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层薄红,眼睛也不自觉渗出眼泪。
    好在展览馆的蜡烛前一天被叶常都灭了,也没人敢擅自打开手电筒,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没人发现他流眼泪。
    倒是夏唯毫不矜持的跌坐在大门边,呜呜呜的放声哭泣:妈的、真他妈的我以为我死定了。
    他用仅剩的那只手抹眼泪,我们毁了巨人烛,应该算是通关了吧?
    虽然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期待着的,但没人会在此时此刻给他肯定的答案,很多东西一旦说出来就成了flag。
    接下来怎么着?夏唯看大家不说话,又问。
    迟南:等外边的烛人彻底熔化,应该就能出去了。
    他终于从剧烈跑步的缺氧状态缓过来,声音又恢复以往的冷静,完全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恐惧。
    夏唯抬手在眉心和肩膀两侧点了点,做了个祷告的姿态:为我们祈祷。
    展览馆很快又沉进黑暗和沉默里,老于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烛人节的点火仪式9点,而他们还好端端的活着。
    他也狠狠的松了口气。
    除了夏唯之外,黑暗中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哭声。
    妈,你哭什么?蕊蕊将胳膊搭在年轻妈妈的脖子上,用自己血糊糊的脖子蹭了蹭妈妈同样血糊糊的脸,谁欺负你了吗?
    年轻妈妈不停地摇头,她的泪水随着动作接连不断滚落,肩膀的颤抖也越发不能停下:没有,妈妈没哭、你好端端的妈妈哭什么
    她近乎粗鲁的用手抹掉脸上的泪,可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越抹越多:妈妈只是开心的,不是难过,很开心你还在。
    蕊蕊笑了,扬起头在妈妈满是血腥味的眼皮上吻了吻:我当然在,我说过会保护好妈妈的。
    嗯,妈妈知道你从来不会说谎你会保护好妈妈
    蕊蕊突然扭过头,对黑暗里失魂落魄像幽魂一样的戴森森说:姐姐,以后不要欺负我妈妈。
    因为清醒值过高魂游天外的戴森森一愣,越过黑暗看向还活得好好的蕊蕊,没讲话。
    蕊蕊叹气,从兜里掏出她的幸运糖果,朝戴森森递了一颗:姐姐,吃了我的糖,就不准欺负我妈妈啦,说好了哦。
    戴森森身子明显抖了抖,片刻才从蕊蕊手中接过糖。
    她没讲话,黑暗中响起糖纸被撕开的沙沙声,半晌,戴森森声音又低又哑:好甜
    她终于仰起脸,对浑身都是人蜡血水的蕊蕊说:对不起。
    这一刻,她终于心平气和,飙升的清醒值也缓慢回落。
    蕊蕊回以她天使一般的笑:要我是你,可能也会做同样的事,但我替妈妈把你的道歉收下。
    这一边,老于看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趁这会儿把自己满肚子疑问说了:迟南,你说句实话吧,叶常到底是什么人。
    他下意识把烟叼在嘴里,谨慎起见也没点火。
    迟南垂下眸子,如实说:造梦人,你也认识那位。
    老于咬烟的动作顿了顿:啥?我哪有能耐认识什么造梦人?
    迟南:「游遇的梦」那位。
    嗐,他当时只单独见了你,和我们不叫认识,我只能说不幸欣赏过他的梦境而已,老于啧了啧,原来是造梦人开小号,体验同行的梦境来了,我说呢,叶常就不像普通梦游人。
    迟南:这在噩梦世界常见吗?
    老于挑眉:不常见,闻所未闻,在你这我是第一次见。
    迟南:
    夏唯感慨:哇呜,那这个造梦人我可以,有机会真想试试他的噩梦。
    迟南:
    老于嗤笑:他的影子都让你残疾了,你还可以?什么斯德哥尔摩毛病?
    夏唯倒也不介意的笑:对于好看的队友,我的宽容度比较高,都长这么好看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老于:这他妈是队友吗,你醒醒
    夏唯:造梦人怎么了?看着赏心悦目就完事了呗卧槽?这又是干嘛?地震呢?
    整座展览馆开始剧烈晃动,砂砾碎石簌簌而下,夏唯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还是说那些丧尸npc准备要攻破这里了?
    老于脸上却不见着急:应该是噩梦要崩塌了。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展览馆天顶突然炸开一道强烈白光,一瞬间所有人都睁不开眼,即使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灼人的光线,只有迟南不怕死的裂开一条眼缝,在几乎能把人感官融化的强光里,他看到无数黑色碎片朝着光的方向上升、熔解、消失无踪。
    虽然看得不甚分明,迟南却能感知到是鬼影墙碎片上的影子,在强光里蒸发上升,那些被困在烛人镇的灵魂重新获得了自由。
    光线消停的瞬间,展览馆、连同整个烛人镇都消失了,所有梦游人置身在一处写着「烛人镇」的荒芜火车站台上,他们衣兜里不约而同都多出了张前往黎明基地的车票。
    老于欢快的吹了声口哨:顺利通关了。
    保持着跌坐在地姿势的夏唯用手撑了撑地面,满脸不可置信:我的手我的手!
    他迅速捞起左手衣袖,原本已经化作血水的手臂又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他激动得声音都哑了,不停捏自己的手确认:我他妈不是残疾0了,我好了!卧槽真恢复了!
    年轻妈妈和蕊蕊身上的伤也消失无踪,所有人全须全尾的就和刚进噩梦时一样。
    老于看夏唯欢呼雀跃的样子,也跟着开心的笑:副本就是这样,别想从梦境里把东西带出去,伤口疾病也带不走。
    顿了顿他又拉下唇角,可噩梦却能从我们身上取走很多东西,也挺不讲道理的。
    比如他们最宝贵的性命,这一次从烛人镇出来,十个梦游人只剩下六个了。
    准确来说是七个,毕竟造梦人开小号的叶常算不得牺牲。
    迟南下意识的确认了一下,兜里的眼镜在,那个装在倒霉盒子里的蜡烛人也还在。
    他这才松了口气。
    于叔,我们梦游人有办法去见造梦人吗?迟南拿起叶常坏掉的眼镜,好奇的把它架在鼻梁上,就好像从叶常的角度重新熟悉这个噩梦世界一样。
    哦,原来是平光的,只不过镜片裂开了,他的视线也变得支离破碎。
    他从叶常的镜片里望了过来,又补充了一句:指定约见那种。
    第49章 子城
    老于神色复杂的看了迟南一眼,摇头:你的问题超纲了,我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迟南:
    造梦人和梦游人从来不是一个阶层的存在,他们是主导者和支配者,我们只是被他们玩弄在手心里的猎物,既然知道了真相,就没必要太执着了。老于挺看好迟南潜力的,担心他被别的因素干扰在噩梦世界的发挥,提醒了一句。
    迟南点了点头,却说:是吗?我以为他们是服务人员,我们是客人。
    顾客就是上帝,迟南记得人类社会一直这么宣扬的。
    老于唇角抽了抽,笑了:把造梦人说成服务人员,你还真把噩梦世界当做鬼屋呢。
    迟南心想难道不是吗?还是白吃白喝免费体验那种,唯一的缺点就是真的有点危险。
    不过你要真想见那位造梦人,倒是可以和系统提需求试一试。
    迟南神色微顿,抬起眼看向老于。
    不过首先得把好感度刷上去,在噩梦世界好感度就相当于流通货币,多一点服务人员才会对你刮目相看,对不对?而且我感觉老于顿了顿,露出讳莫如深的笑,那位造梦人对你也挺感兴趣的。
    迟南垂下眼睫,嘴唇动了动,可那会儿无人驾驶的火车刚好进站,四散的风声彻底盖着了他的话语。
    *
    在火车上,众人经历五天的恐怖旅程后终于放松下来,聚在一起吃喝聊天。
    戴森森抱着自己用来结束同伴生命的手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夏唯则撸起袖子给自己失而复得的手臂抹护手霜,珍惜非常。
    老于拿着烟到吸烟区,以前他不是这么讲究的人,但现在车厢里有蕊蕊,他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小女孩的面不遵守规则吸烟。
    我真的很好奇,你们母女俩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详细给我们说说么?横竖闲着也是闲着,夏唯八卦的问母女俩。
    蕊蕊望向她妈妈:我可以告诉这位哥哥吗?
    她妈妈这会儿和刚进副本时已判若两人,温和又从容的笑了笑: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蕊蕊笑:谢谢妈妈。
    妈妈生日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爸爸订了蛋糕和餐厅要给妈妈一个惊喜,下班就来学校接我去餐厅等妈妈。
    路上我和爸爸遭遇了车祸,撞我们的是一辆大水泥车,爸爸当场去世,我因为坐在后排,当时被送到医院抢救蕊蕊说到这里垂下眼睛,把面前的一大块红丝绒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车祸那天,爸爸订了一个双层草莓奶油大蛋糕,当时放在副驾驶座上,车祸的瞬间,蕊蕊亲眼看到蛋糕的包装盒被划破,爸爸的血浸透雪白的奶油,写着「媳妇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折成两半,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没入血红色的奶油里。
    血水滴答滴答,和融化的奶油流淌在损毁严重的车厢里,甜腻的红色覆盖在冰冷锐利的铁器上。
    车外雨声哗啦啦的落下,古怪的甜腥味笼罩在她最恐惧的记忆里,她再也不想看到蛋糕了。
    我知道爸爸没了,当时虽然昏迷着但意识却意外的很清醒,从救护车下来被抬进抢救室的路上我许了个愿望,爸爸能活过来,我和爸爸能给妈妈好好过一个生日。
    蕊蕊眨了眨眼睛,声音低下去,却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但是我也死掉了,后来,是妈妈在我的葬礼上许了愿望,来到这个世界复活了我。
    妈妈复活我的时候许了个附加愿望,她不希望记得我离开这段日子,所以她忘掉了复活我的过程,为了保护她,理所当然的由我继承了她之前过本的记忆和经验,我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妈妈,然后继续实现复活爸爸的愿望。
    蕊蕊说着,朝正在抹眼泪的妈妈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妈,生日快乐,你想起来这些我就有机会亲口对你说了。
    年轻妈妈将蕊蕊揉进怀里:谢谢蕊蕊,很快的,我们全家就能团聚了。
    听完蕊蕊一家三口进本的故事,夏唯自己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会儿老于已经抽完烟走回车厢,嗤笑:你又哭什么?
    夏唯用纸巾压着眼角,哑着声说:我泪点低,共情能力强。
    老于:他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迟南的身影,迟南去哪了?
    夏唯:好像躲去隔壁软卧车厢睡觉了。
    躺在软卧上铺的迟南昏昏沉沉睡了几觉,又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他没睁开眼,耳边是火车碾压铁轨咣铛、咣铛的单调声响,一直重复不休。
    他用枕头捂住耳朵,觉得安静得有些吵闹。
    自从来到噩梦世界后,他就没真真正正独处过,刚开始是黑茶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后来认识了叶常,叶常虽然不大说话,但有他在身边即使彼此沉默不语,也让他觉得安宁又热闹。
    迟南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并且为自己的无所适从感到好奇又失落。
    不知不觉他好像适应了身边的人,可这些人此刻又从他身边消失,只剩下火车咣铛、咣铛的声响。
    迟南睡不着了。
    他从软卧走到餐车打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刚绕过车厢就看到蕊蕊朝他招手。
    哥哥,谢谢你。蕊蕊了解了整个破梦过程,很清楚要不是迟南提出把鬼影墙的光源断绝、让影子饿死从而熔化人蜡的办法,她很可能又要从妈妈身边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迟南蹲在小姑娘身前,犹豫片刻说:请问,你还有那个幸运奶糖吗?
    蕊蕊点头:有,哥哥需要吗?
    迟南不会和寻常孩子相处,放轻了呼吸掩饰自己的紧张:嗯,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蕊蕊落落大方的笑,从兜里掏出迟南再熟悉不过的奶糖放他手心上,可哥哥不是糖过敏吗?
    迟南垂下眸子,将糖果握在手心里,没有,之前那位哥哥骗你的。
    他最喜欢说谎了迟南拆开糖纸,将糖果含在嘴里。
    浓郁的奶香味立刻在唇齿间扩散蔓延,甜味也迅速占领了他的意识。
    幽绿色的眸子闪了闪,睫毛垂下,一滴眼泪也随着他的动作从眼角落下。
    哥哥,你怎么哭对于夏唯的眼泪蕊蕊已经见怪不怪,可迟南的眼泪她还是第一次见。
    迟南尽力调动脸部肌肉,终于让自己的唇角向上扬了扬:谢谢你,糖很好吃。
    *
    一行人按照流程来到黎明基地进行好感核算,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再次从广播里响起
    [首先恭喜各位梦游人成功通关「烛人节」,下面进行好感度核算。]
    [顺利完成为期五天的自愿者服务工作,以每日5点好感度计算,五日累计好感度每人+25]
    [成功存活且盛装出席烛人节盛典,每人好感度+10]
    夏唯拍着胸口吁了口气,一直说好险好险,差点就和这十点好感失之交臂。
    [获得「优秀志愿者」称号的宿舍成员,每人每次好感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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