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血液不断从沉胥口中涌出,她强忍剧痛,轻声问褚棠梨:“我?记得你说……这个诅咒是一次性的……所以……我们会一起死……是不是这样?”
褚棠梨此时的状态并不比她好过多少,但她早已习惯疼痛,闻言仍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是,我?们会一起魂飞魄散,永远消失。”
“咳……那如果……我用‘秩序支柱’的?全部力量……换我们有个转世……”沉胥断断续续地说,“你……想要吗……?”
褚棠梨自从把兄长的魂魄留在盘龙星海、主动请求监视沉胥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听完这些?话,她疑心是原先的?沉胥在蛊惑自己,于是摇头:“不想。”
“是吗……”沉胥声音沙哑,诅咒已经开始侵蚀她的声带,“那就……当做沉月送给你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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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神罚幻境内。
溪云和含绯的?衣服上都染了斑斑血迹,然而执念体却还是没有散去的?征兆,每次被击散都会重聚。
“它为什麽还没有消失?”含绯边为溪云疗伤,边诧异问,“泷诉不是已经被审判处决了吗?”
“这应该是泷诉和沉胥的混合执念体。”溪云缓了口气,目光凝重地解释,“即便宿主之一的?泷诉已死,执念体也不会消失。但是沉胥……”
她们都清楚,此时的沉胥正在前往华胥星海,是敌是友尚不能得知。
“除非沉胥也死去,执念体才能被打败。”含绯皱紧了眉,“那我们先退出去,虽然我们都不会死,可我们和一个同样不会死的敌人再这样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溪云点头,萦流剑一握,正打算破开剑内空间,正在重聚的?执念体忽然发出一声尖啸,幻化成?沉胥的身体也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起来。
“宿主死了……宿主死了……该死的……!”
“不要消失啊!救命啊——”
杂乱的声音从执念体内部传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乱哄哄混在一起,震得含绯耳朵疼,抬手要去捂耳朵,溪云却先她一步在周围布置出隔音屏障,把她护在怀裡。
含绯大口呼吸著,伏在溪云怀裡正调整气息,忽然听溪云喃喃:“沉胥死了?”
“这、这怎麽可能!”含绯下意识反驳,转而又想起褚棠梨身上的?诅咒,心裡咯噔一下,“既然沉胥死了,那棠梨姐姐岂不是……”
“褚棠梨也会死。”溪云轻叹一声,“那孩子早已做好了觉悟。”
她们说话间,执念体已经自行开始消散。怕再出什麽变故,溪云把含绯留在屏障内,独自提剑出去,一剑把执念体彻底劈散。
执念体完全消失的瞬间,含绯只觉眉心一痛,低呜一声,捂著额头跪坐下去。但她很快就感到自己神印附近多了些?,用手指碰了碰,居然是两片小小的花瓣状凸起。
含绯一惊,下意识抬头喊:“溪云!我?的?神印变了!”
可视线之中,却是什麽也不见了,隔音屏障和溪云都消失不见,就和执念体一样。
含绯顿时慌了神,忍著不适站起来,喊著“溪云”正要找寻,忽觉一股吸力从背后传来,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回到了甜期奶茶店裡。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被执念体撞倒的?桌椅已经回?到原位,就连执念体出现时散发的臭味,此时也被甜香的?奶茶味取代。
沉酌和云明月正坐在她不远处,门上依然挂著“暂停营业”的?牌子,然而二人的对面却坐著一位穿著素白古式长袍、戴圆框眼镜的?女人,正端著咖啡享受。
而在白衣女人的?手腕上,一只玄色的龙纹玉镯正安静地悬著。
感受到含绯的?目光,司命神放下咖啡杯,向她微笑:“好久不见,本座的?小神使。”
“您把溪云怎样了?!”含绯立刻起身走过去,焦急地问她,浑然不觉自己失了见神的?礼数。
“她利用玄貊这个bug干涉历劫,自然要稍微受点惩罚。”司命神拿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她,绯色眼眸平静地注视含绯,“不过念在她除‘执念体’有功,本座也就不计较了。如今阵眼已破,你若无事,也早些回?去罢。”
含绯接过玉镯,摩挲著细密的?龙鳞,小心翼翼地护在怀裡,仍然和司命神对视。
“为什麽神要安排凡界众生的?命运?”她忽然问。
与执念体交战时,含绯不止一次接触到构成?它的?那些负面情绪。
她发现沉胥和泷诉原本也有善心,然而沉胥因为得知自身命数,在不断的自我怀疑中走入歧途,泷诉也是在知道自身命数之后自暴自弃。
简而言之,他们是被迫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个凡界并不稳定,创世神残留在世间的‘执念体’太多,也过于分散,如果没有神来安排命运,‘执念体’的?宿主数量就会无法?控制。”司命神说,“比起这样,还不如选中某些?怀有野心的?人,让他们成为‘执念体’的?宿主。”
“是您让他们得知了世界的?真相吗?”含绯攥紧了拳,不等司命神开口,又问,“也是您……在他们成为‘执念体’宿主之后,亲自将他们引上毁灭的道路?”
“这是本座的?工作。”司命神没有否认,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你大可觉得本座无情又傲慢,本座也不会要求你认可这种工作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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