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镓木的耐心很明显被耗光,最后开口:我说过我给你安排的都是对你而言最好的路,你想要以后坐上高位,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在浪费,我没有耐心再给你几年挥霍的时间。
他说完,命令开口:现在下车,这几天我会让你熟悉一部分公司业务,跟我去国外以后会有更多需要需要你上手的地方。
然而车里的人仍然坐在车里没动,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对他话里的每个字都听不懂一般。
眼看着藤镓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藤白才又一次开口:我说了我不会出国。
藤镓木的脸色一瞬间更加难看,没等他再说出什么话,一直沉默的藤白又开口道:爸,你还记得三年前爷爷说的话吗?
藤白的话仿佛一下子戳中了藤镓木的雷点,藤镓木顿时厉声道:听你爷爷的话?你想毕业了去继承你爷爷的跆拳道馆吗!
藤白的眉头轻蹙了起来,仿佛对藤镓木明显嘲讽的话不太喜欢,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眼车门口的明显听不进他人话语的藤镓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藤镓木看着他的动作面露不悦。
就见藤白径直走到驾驶座的位置,上车后系上安全带道:我明天会打电话让吴叔拿车。
藤白的声音落下,便径直开着车走了。
车子从远处的司机和助理两人身边呼啸而过,两人明显都被藤白这直接开车离开的举动惊吓到,甚至能够马上想象到藤镓木此刻的怒火,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回到藤镓木那边。
藤镓木站在夜色下,看着车灯逐渐在视野里变小,眸色沉了下来。
沈可衍几个月时间都跟藤白形影不离,忽然有一天藤白不在,忽然感觉哪哪都不太适应。
他照常下了晚自习回家,给欢腾的焰焰的喂了狗粮,洗完澡回到房间练习巩固艺考的内容。
少了每天晚上的培训班,沈可衍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变得宽松许多。
洗漱完进行一个小时左右的巩固训练,十二点前就可以躺上床睡觉。
练习完十一点半左右,藤白仍然没回来。
沈可衍盯着手上的手表出神地看了一会,没马上去睡觉,又把需要巩固的内容翻过来重新练习一遍。
没练习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可衍以为是藤白,停下了练习到桌边拿手机,不料看到了一个许久没有见过的备注。
是他驻场那家清吧的老板。
他拿过手机接起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一阵音乐声和不太响的聊天碰杯的声音。
紧跟着老板的声音才在电话里响起:好久不见啊小沈,最近读书是不是很忙啊?我记着你现在是高三了吧?
沈可衍拉开桌前的凳子坐下,应了一声。
他知道老板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于是在老板开口前率先问道:是有什么事吗,凌哥?
手机那边的男人应该是换了个稍微清净一些的地方。
是有个有点麻烦的事,明天晚上我找了一个比较有名的乐队来,结果那个乐队因为行程冲突,要十二点以后才能赶来,但是我门票都已经卖出去了,前两个小时也不能让客人在我们酒吧光喝酒吧。
电话里老板的声音停了一下,似乎是跟谁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声,才又继续对沈可衍说。
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时间太短,问了几个合作过的都没有时间,没办法只好来问问你了,就十点到十二点两个小时,我给你按到早上五点的算,你看看能抽出时间来吗?
不用。沈可衍没怎么想就答应,我明天下课过去。
那边听沈可衍答应,似乎松了口气,笑道:你也别跟我客气,谁家临时救场都是开高价的,我这边还有事那就先这样啊,最近酒吧里新出了一种特别受欢迎的不含酒精的果茶,明天来请你喝啊。
老板应该是真的忙,说完这一句电话里就传来别人叫他的声音,他应了两句,手机里就传来了忙音。
屏幕暗了下来,沈可衍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二点了。
手机里还是没有藤白的消息,他想了想,给藤白发过去一条睡了的短信,就躺到床上关了灯打算睡觉。
上周末高温了两天,这周的温度又一下子降了下来。
夜里的温度比白日里要低上平均十来度,前两天沈可衍把被子换成了薄被以后,就没再换回来。
藤白睡在身边的时候没觉得,一个人躺进发凉的被窝许久热不起来时,沈可衍才忽然有了冷的感知。
藤白身上总是比沈可衍要热上不少。
沈可衍想起去年冬天有几天家里的空调坏了,夜里房间没有暖气,沈可衍跟藤白钻进被窝里时两个人手脚都几乎是冷的。
藤白热得比沈可衍要快很多,十来分钟整个人就会变得暖洋洋,然后黏在沈可衍身上把沈可衍的手和脚一起往自己怀里捞,再借着帮沈可衍暖的由头,闷在被窝里搂着沈可衍占便宜。
最后是那几天严重推迟了两人本就算不上早的睡觉时间,沈可衍白日里在课堂上犯起了困,藤白才不太情愿地找了人来家里修空调。
沈可衍想着藤白就有些忍不住笑,原本清醒的脑袋里也渐渐涌上了睡意。
意识沉沉浮浮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一些小动静,陷在困意里还没清醒过来,就感觉被一具带着水汽的滚烫身体搂进了怀里。
衍衍身上好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熟悉声音在沈可衍耳旁响起。
沈可衍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惯性地抬手摸了摸面前的脸:怎么回来了?几点了?
藤白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而后发出一声很轻地喟叹将脑袋塞进了他颈间,蹭了蹭小声道:一点。
他说着,手在沈可衍后背上摸了两下,碰到沈可衍腰间暴露在空气里的发凉的皮肤: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我去衣柜里再拿一条。
他说完刚要动作,沈可衍已经反搂住了他,困意又涌上来地有些软绵绵地开口:不用,刚好,你身上很舒服,就这么睡吧。
藤白被沈可衍这么一说,顿时不动作了,甚至还有点开心,又把沈可衍搂紧了和他皮肤挨着皮肤,才亲了亲沈可衍说:好,睡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沈可衍把晚上要去清吧的事情告诉了藤白。
藤白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我和你一起去。
沈可衍猜到了藤白会要跟他一起去。
凌哥的那间清吧环境不错,基本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乱事,里面多数是待一晚上安静喝酒的人,因此他没有过多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晚自习下课九点四十,沈可衍赶时间就和藤白打了车。
到时十点还没到。
清吧一般夜里九点半开门,以往沈可衍过去驻唱的时候,十点左右清吧里还不会有太多的人,但今天两个人过去时,几乎每一处卡座都已经坐满了人。
应该多数都是凌哥说的那个乐队的歌迷,因为沈可衍看到了不少灯牌和横幅。
两个人身上穿的是校服,一进清吧就格外显眼。
再加上藤白的长相,周围不少人都朝两人看来。
沈可衍目不斜视地快步拉着藤白从小门进了吧台后面的工作间。
这会调酒师都在外头,吧台后面的工作间几乎没人,除了几个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服务员,沈可衍一眼看去就看见两个站在窗边抽烟的人。
其中一个就是清吧老板。
没等沈可衍发出什么动静,清吧老板已经看到了沈可衍。
男人一头卷发用皮筋绑在脑后,灭了烟和沈可衍挥了挥手,似乎和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就一起朝沈可衍和藤白走来。
走近了,沈可衍看清楚了凌哥身边的男人。
他认得,是凌哥的一个老朋友,时常会来,凌哥跟他介绍过,好像叫陆擎武。
陆擎武和凌哥年纪不相上下,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但他的长相却和凌哥完全是两个极端。
凌哥的个子不算高,身形也比较偏瘦一些,因为留着长发,面相上有两分的雌雄莫辨。
陆擎武却长得十分高大,模样很凶,卷起衣服露出的臂膀上全是肌肉,跟人说话时声音也沉沉的带着几分痞意。
沈可衍在酒吧驻唱快三年,能记下的人并不多,他之所以对陆擎武有印象,是因为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疤。
疤痕极其明显,男人也从不遮掩,更加为他这个人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气息。
陆擎武明显也对沈可衍有印象,他简单地对沈可衍点了点头,就靠在一旁的墙上兀自抽着烟。
倒是凌哥多看了几眼沈可衍身旁的藤白,笑着对沈可衍开口:你朋友啊?
凌哥就又道:今天晚上人多,这小孩长得这么好看,很危险啊。
二楼还有空房间吗?沈可衍问。
凌哥勾了勾唇:别人来问肯定是没有,我们自家人那当然是会留几个房间在的,我带他上去?
不用,我带他上去,很快下来。沈可衍道。
凌哥没意见,给沈可衍指了个方向:那边上去吧,员工通道人少。
沈可衍跟凌哥道了声谢,就带着藤白从凌哥指的通道往楼上走。
二楼有很多小房间,和下楼的卡座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封闭性强一些,能清晰地看到楼下,但楼下看不到楼上。
小房间的价位是楼下卡座的三倍不止,因此清吧里平时生意一般的时候,很少人会包楼上的房间。
但今天明显不一样。
乐队的歌迷占据了楼上楼下两大领地,沈可衍上去时楼上也已经不剩下几个房间了。
凌哥应该是提前给楼上的员工打了电话,两人刚从员工通道到二楼,就有个人领着两人进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沈可衍带着藤白进了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单向玻璃,站在玻璃前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他平时驻唱的地方。
沈可衍在玻璃前对藤白指了指楼下:我就在那里唱歌。
藤白站在他身后将他整个人圈住,应了一声,又凑上来细细碎碎地亲他。
沈可衍笑着回应藤白的吻,亲了有一会他拉开两人,他笑道:我马上要下去了,阿白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藤白没有听歌的习惯,沈可衍原本以为藤白会说没有,没想到他真的报了一首歌出来。
沈可衍听到歌名愣了一下。
是两三年前的歌了,他记得他似乎还唱过,以前清吧生意比较差的时候,还没什么人点歌,凌哥让他随便唱点什么,他就自己找了份歌单,都是一些比较安静好唱的歌,这首歌就在其中。
沈可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多想,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凌哥打来的,应该是催他下去。
他没有马上接,亲了藤白两下,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给藤白,才晃晃手机跟藤白说:我下楼了。
下楼还是走的员工通道。
他今天里面穿的是一件浅色毛衣,特意没穿校服裤,因此没有换服装的必要。
他进了工作室翻到之前用的那把吉他,正拿出来调试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沈可衍愣了一下,扭头看向站在器材室门口的凌哥。
凌哥脸上带着笑,走进来在一旁坐下:我以前见过那小孩,好几次。
沈可衍动作一顿,看向凌哥。
都是你来这唱歌的时候,好几次晚上我都在酒吧外面看见他,有两回他还进了我们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点了酒也不喝,就安静地在那里坐一个晚上。
凌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夹在指尖,没点上,只是笑了一下又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乖学生受了情伤来我们这种清吧买醉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早就看上你了,来蹲你的吧。
经过前面几次,沈可衍几乎很快反应过来。
他轻笑了一下,心底有点满又有点酸,低下头继续调试手里的吉他,调了两下他忽然又停下问凌哥:你是怎么看见他的?
那么漂亮的小孩,眼瞎才看不见吧。我有一回蹲在外头抽烟,看那小孩在酒吧外面的巷子口站着,我就抽了三根烟,十五分钟。凌哥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烟,路过跟那小孩搭讪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等我抽完烟的时候那小孩走了,我以为他就这么走了呢,结果过了两分钟他又回来了站在原地方,就是脸上戴了口罩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笑死我了。
他说话间沈可衍已经调试好了手里的吉他,背到了身上。
见沈可衍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忽然有些好笑有问:你不会以前一直没看到过他吧?
沈可衍应了一声,凌哥瞬间乐了:我记得我这酒吧开了没多久他就经常有来,这都两年多了吧,你俩这阵子才好上的?
沈可衍不回答了,形同于默认。
凌哥在旁边乐半天,才道:不过你一般也很少看周围的人,我记得以前好几次路上我碰见你,每回如果不是我叫你你都没看见我,这样想想好像也不奇怪。
他说着见沈可衍背上了吉他起身,也不再多说,拍拍沈可衍肩膀:今晚辛苦你了,快去吧,外头现在应该正闹腾。
沈可衍答应了一声,就抱着吉他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凌哥就点上了手里的烟,抽了一口吞云吐雾地正要起身离开器材室,门口先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凌哥看清楚人,面露嫌弃道:你那么大一家追债公司都没生意的吗?大晚上的不带人去讨债来我这破地方还白嫖我的烟,一点大哥的样子都没有。
陆擎武嘴里叼着一根烟,面容在白雾下有几分失真,他没有看器材室里的人,而是看着外头沈可衍离开的身影,直到沈可衍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他才扭头问屋里的人:那小孩你之前说他叫什么?
谁?凌哥走到门口,看了眼没人的走廊,小沈?
陆擎武点了点头。
沈可衍啊,怎么了,你在哪还见过他?凌哥问。
没有,陆擎武吐出烟圈,你之前是不是说他爸经常到处欠钱。
是啊。凌哥一提到沈明晋,脸色就难看了下来,不然那么乖一小孩用得着在我这地方玩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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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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