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早几年可能是察觉到了阿白情感方面的问题,他母亲已经不再执着了,反倒是藤镓木那臭小子,竟然还说什么感情淡薄对商人来说是好事!真是要气死我!
老爷子说着气红了脸,又连着咳了好几声,吓得沈可衍连忙给老爷子拍背顺气。
老爷子缓了好一会,才恼火地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道:阿白这个性子,容易让其他人都觉得他难靠近所以不敢和他交朋友,他小的时候我不清楚,但大了以后他好像也不太有要和别的人交朋友的意思,只有你,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减掉想要和你做朋友的热情,但是他不会表达,可能也不太清楚怎么好好表达,所以小衍你跟他做朋友可能会需要费心思会觉得累,但爷爷还是希望你能多和阿白交流交流感情,阿白他绝对是一个待人真诚的好孩子。
沈可衍当时听着,其实并不觉得藤白不好相处,反而是有些过分好相处了。
藤白在感情上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有些呆呆的,但对于沈可衍给出去的每一条讯息,他几乎都会给予回应,甚至于两个人刚开始有接触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藤白先迈出的一步。
所以他一直觉得,藤白不是真傻,分明是傻里兜着小聪明。
然而这会对上不说话的藤白,沈可衍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他这会应该是要问清楚藤白的,问清楚藤白为什么说他不喜欢。
藤白一直是这样,像个闷着的葫芦,什么东西总需要他揭掉葫芦盖子抖一抖,才肯往外说。
然而就算不问清楚细节,他也几乎能猜到藤白为什么说他不喜欢。
沈可衍紧盯着藤白,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开口道:阿白,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你又不是要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
藤白盯着沈可衍,眼底深处似是闪过了一瞬的波澜,过去好一会他才开口:擦药可以吗?
沈可衍眼底浮上一点笑,看着藤白没有说话。
两个人对视了半晌,藤白才又像是认真思考了很久的,又问了一句:让我看见你哭,也可以吗?
沈可衍感觉心小颤了一下。
藤白果然知道他讨厌在别人面前哭。
他看着藤白,本来心底有点难受,忽然看到藤白眼底藏着的一点不易察觉的光亮,心底里的其他感觉瞬间被冲走了。
他靠近藤白拉近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仔细地盯着藤白的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开口: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藤白眼底的光灭了大半,盯着沈可衍又不说话了。
沈可衍眼底浮上一点笑,勾了勾唇看藤白大半天过去了还是不说话,才又开口道:如果我说不喜欢,以后我每次掉眼泪你就都要躲开吗?
他说着视线从藤白脸上扫过,而后抬手很轻地捏了捏藤白的耳垂,捏完后手也没从藤白脸上下去,贴在藤白脸侧,卷着他耳旁的一小撮头发,用很轻的声音含着笑对藤白道:那要是以后我们做,我疼哭了,你怎么办,就不做了?
沈可衍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藤白,到最后几乎是贴着藤白的耳朵说出口的剩下的话。
说完后他笑得好整以暇地离远了藤白两分,看藤白的反应。
藤白明显是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表情有两分愣,好半晌眨了两下眼睛,耳后才开始泛上红,声音有些哑地开口问沈可衍:做?
第140章
沈可衍心满意足地逗完了人,挑了挑眉不再多说,回过身把身后的门上了锁,干脆利落地脱了衣服,说:不是上药吗?动作轻点啊,我一会拿碗接着,要是哭出了一碗眼泪,你就等着挨揍吧。
说着他走到床边,扭头看向还愣在门口的藤白,问:我躺床上可以吗?
他这话说完过去好一会,藤白才反应慢半拍地朝他看来,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朝他走过去,视线在他的上半身停留了片刻,才开口问他:洗过澡吗?
上完药以后十二小时不能碰水,要先洗一下吗?藤白认真地看着沈可衍问。
他的表情的确认真,认真得不参杂着其他情绪,但刚才红起来的脸还没完全降下来温度,这会看着沈可衍就自带了两分暧昧气息。
沈可衍有的时候并没有想逗藤白的念头,但每次看到藤白这样的表情,嘴总是跑得比脑子快。
洗。他凑过去靠近藤白一点,不过我现在这样不方便洗,你帮我啊?
事实证明,沈可衍叫藤白小不要脸是没有错的。
分明几分钟前还怕他不喜欢所以不敢给他抹药的人,在这些事情上面仿佛完全没了顾虑,很直接地就点了点头,而后又煞有其事地认真道:正好我也要洗澡,一起吧。
说着就转身,走到了衣柜前打开衣柜拿衣服。
这回轮到沈可衍傻眼了。
他发怔地看到藤白很自然地走到衣柜前开始翻睡衣,反应过来以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朝藤白走去,轻靠在衣柜旁看着藤白翻找睡衣:你也不是那么怕我不喜欢嘛。
藤白停下动作,整个人蹲在衣柜前有些疑惑地仰头看他。
沈可衍笑看着他:前几天你拉着我去操场小树林厮.混,在更衣室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万一我不喜欢呢?
藤白盯着沈可衍,忽然站了起来,靠近沈可衍道:你喜欢。
沈可衍更乐了: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了,我也没跟你说不是吗?
他说着正笑得开心,藤白忽然拉住了他一只手,凑上来亲他。
沈可衍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藤白这个吻,藤白忽然又跟抱小孩似的,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尽管避开了伤口,但忽然的动静还是让沈可衍没忍住轻嘶了一下。
藤白一下子停下了动作朝他看来,见他眼底还含着笑没有不开心,才继续抱着他往桌子边走去。
走到桌子旁以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沈可衍放到桌子上,才又一次接着刚才的那一个吻,凑上去亲沈可衍。
沈可衍刚开始还笑着,渐渐被藤白亲得入了神,这家伙还无师自通地在他身.上点着火,惹得沈可衍笑也忘了,就是连背后的痛都跟着消失了似的。
藤白就这么把他按.在桌子上亲了好一会,才松开他,而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用更加确凿的语气开口:你喜欢。
沈可衍本来还有些呼吸不过来,听到藤白这一句,又看了眼藤白的表情。
他发现藤白眼底又有了那天夜里有的那点小开心,只是今天的开心里还带了点别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你看吧我就说你是喜欢的。
沈可衍气乐了,不再跟藤白说话,推了他一把:去拿衣服。
藤白也就没有再说,凑上来又亲了他,就转回去继续回到衣柜前翻睡衣。
爷爷的这处房间本身就是两居室,因此藤白的房间里也自带着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不小,至少比沈可衍小出租屋里面那个要大上不少。
可能是因为常年不怎么住人,因此卫生间里的东西不多,洗漱间也是普通的淋浴。
藤白将翻出来的两身睡衣放在衣服架子上,又转身出去看向刚从桌子上下来往这边走的沈可衍:没有新的内.裤。
沈可衍朝这边走近:所以呢?你就没给我拿?
藤白的声音稍微亲了一点:拿了我穿过的。
沈可衍的笑声响起,人也走到了浴室门口:都拿了你还问我,万一我说不穿呢?你打算一会就让我空着回我家?
藤□□准地从这句话里抓到了重点:你还要回去?
不然呢?沈可衍笑看着藤白。
藤白看着沈可衍看了一会,凑过去亲了亲沈可衍的笑眼,很轻地应了一声而后就没再说别的,转回身进了浴室里面。
浴室同样做了干湿分离,藤白先脱了衣服进到淋浴区,开了里面的暖灯,站在水下面试了一下水温。
过去好一会,沈可衍看到藤白发白的皮肤被蒸红了一点,水下站着的人才转向他道:可以过来了。
他说着拿过一条毛巾,放在睡下打湿了拧干,才又道:后背用毛巾擦,其他地方把水关小一点冲可以吗?
沈可衍点点头说可以啊,就走到了玻璃门边上,站在淋浴区的门口看着沈可衍没动。
他身上除了刚才在外头脱.掉的那一件短袖,其他什么都还在,这会似乎也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就靠在玻璃门上笑看着藤白。
藤白拧干毛巾和他对视了一会,似乎才察觉出来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你不月兑吗?
沈可衍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两分,笑看着藤白看了一会,才抬了抬手,微皱起眉头逗他道:弯腰好像有点疼。
藤白盯着沈可衍看了一会,似乎是明白过来了沈可衍的意思,把毛巾递过去给沈可衍拿着,就关掉水凑了过去。
沈可衍开始只是想逗逗藤白,很快就反悔了,因为藤白凑近到他皮肤上的吐息叫他有几分受不住。
然而等他按着藤白的手打算让他停下自己来的时候,藤白却一下子给他扒拉了个干净。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但两回的心境可差太多了。
那一次是真朋友,这一次也是真男男朋友。
等沈可衍走近淋浴区里和藤白一块站在暖灯下的时候,淋浴区里蒸着的那一点雾气和藤白那比玉还漂亮的皮肤叫他呼吸都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藤白为了不让水淋到沈可衍,就把花洒的位置往下拉到腰部左右,又重新洗了一遍刚才有些冷了的毛巾。
沈可衍的视线落在藤白身上几回,挪开了又忍不住再挪回去,明显感觉快要有反.应了,他最后没办法,视线锁在了藤白背后那一道仍然清晰地疤上,企图转移一点注意力。
这里浴室的灯光比那天沈可衍小出租屋里面的要亮上不少,以至于那道疤也就变得更加分明了起来。
那时候沈可衍看到没有太深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么一道伤疤在那么漂亮的背上,多少有两分破坏了美感。
然而这会看到却心底不可遏制地难受了起来。
能留下这种印的疤,那时候抽在藤白背上,该多疼啊。
而且藤白这么乖的小孩,怎么会受这种伤。
沈可衍想着,有两分出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竟然已经自己碰到了藤白背上的疤。
手下碰到的皮肤很明显地轻颤了一下,沈可衍感觉到才猛地回过神,就要收回手,藤白却在这时候转回了身看他。
沈可衍对上藤白雾气中的视线,愣了一下,本来只是好奇还并没有打算问出口的话,却下意识地从嘴巴里自己跑了出来。
我爸爸打的。藤白很轻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沈可衍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藤白的话,几乎是错愕地开口:为什么?
虽然听了很多次大树爷爷说藤白的爸爸对藤白很严格,但爷爷从来没说过藤白爸爸会打人。
就连沈明晋那种喝了酒发酒疯特别厉害的,也只会疯狂砸屋里头的东西,虽然有时候东西会误伤到沈可衍,但这么多年沈明晋就是喝到最烂最烂在沈可衍妈妈去世的那种日子里,他也没有打过沈可衍。
虽然藤白已经转了过来面朝向沈可衍,沈可衍没再能看到他背上的那道疤,但光是想到,就让沈可衍就有分发抖。
他紧皱起眉头看向藤白。
过了一小会才听到藤白又说:我初三留级过一年。
沈可衍愣了一下:留级?
藤白那个成绩,怎么可能会留级?
藤白转回身继续洗毛巾,有些飘渺的声音夹在水声中响起:初三的时候,我爸爸给我选了一所国外的学校,我不想去,下半年就没去读书,休学了半年。
沈可衍听完更愣了两分,他盯着藤白背后的疤,下意识还想问为什么,却莫名有些问不出来。
而藤白刚好关了水拧干毛巾,转回身来看他,说:好了。
说着抬手轻拉着沈可衍,示意沈可衍背过身去。
沈可衍跟着藤白的动作背过了身去,发热的毛巾很久就贴到了背上。
能感觉藤白擦得很小心,尽量避开了他的伤口,但好几次还是不小心碰到一些边缘,疼得沈可衍微微发抖。
每次他一抖,藤白就会停下动作,等过去好一会,才会继续。
沈可衍心底发软得厉害,背过去一只手拉住了藤白,见藤白一直沉默着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也就没有再问出为什么。
两人洗这一趟澡费了大半个小时,等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皮肤都被雾气蒸得发红。
出来后藤白就开了卧室的空调。
其实九月底的临海市并算不上冷,白日里穿着短袖的学生都还有很多,夜里温度的确会低上不少,但还没到要开空调的地步。
然而两个人都湿着头发,尤其是沈可衍,因为要抹药就穿了睡裤。
稍微把头发吹得半干差不多了以后,沈可衍就自觉地过去到床上趴下了。
他拿过来藤白的一个枕头掉在手下,扭头看着站在桌旁认真从袋子里拿药的藤白,竟然有点紧张。
刚才从浴室里出来前,他又从镜子里看了眼背后的伤。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过的缘故,后背那一片伤看着更吓人了几分,原本只是占据着四分之一的地方,刚才看的时候竟然大半个背都是红的。
除去腰际磨得比较严重的那个伤口,其他的那些小擦伤有时候往往更磨人。
平时的时候容易感觉不到,一旦不注意碰了哪里,又能疼得要命。
藤白站在桌子旁拿着说明书认认真真地看了好久,久到沈可衍有一种小时候发烧去医院排队打屁.股针的错觉。
这样一想原本抵触的感觉顿时更分明了两分,如果不是刚才照顾藤白情绪已经答应下来了,沈可衍说什么也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走人了。
大约过去有五六分钟,藤白像是才看明白所有用药的说明,拿着走到了床边。
一小瓶盐水,三四管药膏,还有纱布和棉签。
藤白坐在床旁解释:要先敷十五分钟盐水,会有点疼。
那何止有点疼。
沈可衍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摔伤得比较严重,他妈妈带他去医院,那医生用盐水往他腿上抹的时候,他嚎得就差把医院的屋顶掀了。
那天后整整一个星期,他做梦都梦到医生那张脸,半夜被吓醒又是一顿哭,吓得他妈妈原本说好要去医院换药都没敢再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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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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