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衍过去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几盘菜。
薄柯海看到沈可衍进门,把菜单递过去:这边出菜慢,所以我就先点了几个,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沈可衍随便点了两个菜,又点了一份饮料,把菜单还给了薄柯海。
两个人在的房间对出去是一片竹林,房间的设计是开放式的,对着竹林的小窗户可以推开,就像一扇小门,能够容纳两个人出入。
这一处餐馆比较偏远,来往的基本上也是熟客,店主似乎也不怕出现逃单的问题。
沈可衍正打量着那扇对着竹林的小窗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的薄柯海开口:小洛,协议我带来了,之前的包养协议我会按照你要求的终止,但是我也想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沈可衍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看向薄柯海,没有说话。
薄柯海等了一会,见沈可衍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才继续:我想要你跟我交往。
沈可衍看着薄柯海,质问:为什么,你喜欢我?
薄柯海拿过手边的杯子放在手里摩挲,好半晌过去,才道:我不觉得你是真的喜欢藤白,不然你不会同时还跟其他男的暧昧,小洛,如果你跟我交往,也许我可以尝试着去喜欢你,你想要我和其他那些情人断了关系,我也可以答应你。
沈可衍打量着薄柯海,观察着薄柯海的表情。
就在这时,门忽地被敲了两下,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我来给二位送茶,剩下的菜上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男人说着,端着茶壶走到桌旁,拿过两人手边的杯子倒茶。
沈可衍抬头看了眼男人的脸,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男人倒茶的动作看着似乎不是十分娴熟,似乎是感觉到沈可衍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打量,他似乎有些紧张,倒第一杯茶的时候,一不小心倒满出来了一些。
薄柯海注意到沈可衍落在服务员身上的视线,也跟着看向服务员,眉头微蹙。
他上下将人打量了一圈,忽地开口:我好像没在这家餐馆看过你。
男人去拿第二个杯子的手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我是这两天新来的。
他说完,加快了倒茶的速度,给两人的杯子的倒满了以后,就马上匆忙地退出了房间。
薄柯海的视线跟着,眼底划过一抹狐疑,过了一会他收回视线看向沈可衍,发现沈可衍在盯着茶杯里的茶看。
薄柯海见状,端起了手边的茶喝,喝下去大半杯以后,他对沈可衍道:这茶是这家私房菜的标牌,喝了对身体有益处。
沈可衍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薄柯海的话,他没有看薄柯海,只是盯着茶,过去好一会,他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薄柯海见状,以为是沈可衍故意避讳他,脸色难免有两分难看下来。
他将茶杯里的茶喝光,道:小洛,我承认我之前做的有些过分,我也跟你道过歉了不是吗?还是说你想要什么补偿,你提出来,我都可以给你,只要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整个人晃了一下,紧跟着脑袋也变得晕眩起来。
他按住发胀的脑袋,皱着眉头念了一句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他忽地听到砰一声响,方才还坐着好好的的沈可衍忽然趴到了桌子上。
薄柯海当然察觉到了异常,他叫了沈可衍一声,起身打算朝沈可衍走去。
结果刚起来,整个人一晕,咣当一下砸在了地上。
你下的什么破药,这两个人怎么还没醒?
沈可衍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他没有马上睁眼,而是闭着眼睛观察着形势。
他被绑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绑住了,但是脸上没有任何东西,嘴巴和眼睛都是自由的。
闭着眼睛感受不到什么光线,能判断他此刻所处的地方应该是某个比较暗的房间。
我下的剂量不是很多,王总放心,他们很快就可以醒了。
沈可衍听出来这个声音,就是那天晚上潜入他病房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些细小的动静传来。
紧跟着沈可衍听到一阵脚步声,而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王总,这人醒了!
声音是从对面那头传过来的,而后沈可衍听到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看来薄柯海和他没有被绑在一处。
脚步声和说话声逐渐远了一些以后,沈可衍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看清楚了大概的所处环境。
这一处像是废弃的大厂房,整个房间就差不多涵盖了一层楼,两边的窗户全都积上了灰,所以才会那么暗。
他对面大约十来米的地方,薄柯海同样被绑在椅子上,一副刚醒过来还没有清楚情况的模样。
这会大部分人都过去了薄柯海那边,沈可衍余光里注意到他边上就站了一个人。
分析完形势,他被绑在背后的手小动作地缩着,缩进了外套里,一阵摩挲以后,摸到了他出门时特意准备好的贴在外套衣袖里侧的刀片。
对面的薄柯海似乎已经清醒过来,正在冷声质问情况。
沈可衍一边悄悄注意着对面的情况,一边用刀片去割手上绑着的绳子。
他注意到一个穿着西装,个子不高的男人被簇拥在人群里,对薄柯海道:薄先生,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要找你来谈点事情。
薄柯海发冷的声音响起:用这种方式来找我谈事情?
西装男人摆了一下手,一个手下就上前将薄柯海身上的绳子解掉了。
薄柯海一脸阴霾地起身,揉了揉发痛的手腕,寻找了一番沈可衍的身影,注意到了对面还被绑着的沈可衍。
他对西装男人道:把他也松绑了,你们找我谈事情,把他带来做什么。
男人摇摇头:当然是为了和你谈得更加顺利一点,他还先不能解绑,薄先生,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姓王,你应该还记得你前段时间查的人吧。
你想说什么?薄柯海看了眼对面还昏迷着的沈可衍,眉头微蹙起。
男人笑了一下,拿出一根烟递过去给薄柯海:薄先生,我们都是一路人,同类难道不应该保护同类吗?因为那么几个小玩意儿就自己人伤害自己人,值不值得,薄先生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薄柯海没有接男人的烟。
男人眼底划过一片阴霾,收回了手里的烟,自己点上了:我也不是想要刁难你来的,我这次的目的很简单,我知道你送过去给律师的那些东西你手上还有备份,我来的目的,就是跟你买你手里的备份的。那边的东西,自然会有人不小心销毁掉,我哥被拘留了好几天,现在正是最生气的时候,我想薄先生应该不至于火上浇油,所以,开个价吧,多少肯把你手里的那些证据都给我?
先把他放了。薄柯海看了沈可衍一眼,冷声开口。
薄先生,现在是我在跟你谈条件,现在你和你情人都在我手里,大不了鱼死网破,所以用什么态度对我,你应该清楚吧。男人面露嘲讽地看着薄柯海。
薄柯海的脸色跟着难看了下来,没再说话,和男人无声地对峙了起来。
片刻后,男人朝着手下挥了挥手:去找桶水来,把那家伙泼醒。
两个手下点头,迅速转身去拿水桶接水。
薄柯海的表情瞬间更加难看:你敢!
男人笑:我说了薄先生,现在是我在跟你提条件,你还有一分钟,等水接过来了以后,你的小情人可就注定要湿透了,这天挺冷的,你小情人腿上似乎还有伤吧。
薄柯海沉着脸看着男人,直到看到两个保镖抬着水桶回来,他才松口:你的心理价格是多少?
男人伸出一只手,摆出五给薄柯海看。
薄柯海看了眼,冷嗤了一声:你哥的下半辈子,在你手里就值这个价格?
他这话瞬间激怒了男人,男人脸上仅有的一点笑意被冷冽取代,他直接给了两个提水的手下一个眼神。
两个手下接到指示,瞬间提着水桶朝沈可衍快步行去。
薄柯海眼神一冷:你今天如果敢动他,别想有生意好谈。
男人根本不怕他的威胁:我看薄先生本来就没有要好好跟我谈生意的意思,不好动你,那也只好拿你的小情人开开刀了。
他的话刚落下,两个人已经提着水桶走到了沈可衍面前。
眼看着他们抬起水桶要往沈可衍身上浇,靠在椅子上昏迷的人忽地一个翻身跃起,一脚将水桶踹远,而后拎起身后的椅子就往两个人身上砸。
变故来得太突然,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可衍刚才眯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准确找到了门的位置,他踹翻围着他的三个保镖以后,就迅速朝门的位置跑去,顺便冲还愣在那边的薄柯海大吼:愣着干什么?
他这一吼,薄柯海反应了过来,西装男人也同时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薄柯海,被薄柯海摔倒在地。
而后薄柯海趁着周围保镖还没有反应,迅速跟着沈可衍往外跑去。
男人直接脸朝地被摔下去,疼得他呲牙咧嘴,瞬间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两个人追回来!
他这一声发号令下,一众保镖才反应过来,朝着沈可衍和薄柯海追去。
这一栋废弃厂房一共三层,一行人所在的位置是二楼。
两人拐过楼梯口要往楼下跑的时候,楼下看守的保镖恰好被惊动,一窝蜂涌到了楼梯口向上跑。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其他保镖也追了出来。
前有狼后有虎,两个人只好往楼上跑去。
三楼是天台,厂房明显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三楼天台的门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天台上堆放着各种生锈的仪器。
两人跑上天台,才发现四周是一片荒地,这里就算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来。
沈可衍将手伸进外套里,在里衣的胸口位置上摸了一下,摸到一枚类似于胸针的东西,低头看了一眼。
那枚圆形的挂件别在他胸口上,还时不时有红光闪过。
与此同时,楼下的保镖也冲了上来,一行人将两人渐渐包围,朝天台边缘逼去。
沈可衍往天台下看了一眼,底下并不是平地,同样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意思。
如果从这里掉下去,运气好的话,也许只是摔伤个手脚,运气不好,摔到那些尖锐的仪器上,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天台响起一道怒极攻心的声音:给老子好好教训他们两个,他妈的,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有点钱老子就怕你了?!给你好脸色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用强硬的手段了。
西装男人捂着脸冲上天台,半张脸因为擦伤渗出血色,他疼得呲牙咧嘴,明显一副被气炸了样子。
得到男人的命令,一众保镖迅速冲了上去。
两个人本来就已经到天台边缘,天台边缘有围栏,但都已经破烂生锈得差不多,没剩下几处全的地方。
沈可衍微退后一步,扫了眼楼下工厂附近的路,这一处就一条道路,四周全都是有半人高的杂草。
他看过去的时候,路尽头隐隐有几点黑点。
就在这时,他余光中忽地扫到有什么东西朝他身旁扔来,伴随着响起的是那个西装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东西明晃晃地朝着薄柯海砸去,薄柯海的前方又围满了人,他只好往后靠去,后背贴上了半人高的围栏。
那围栏本就七零八碎得不成样子,薄柯海只是轻轻一靠,那围栏瞬间从被腐蚀得差不多的连接处断裂开来。
薄柯海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栽去。
他惊吓地瞪大了双眼,却根本无法控制住往后摔去的身体,就在他以为他要掉下去的时候,一只手及时抓住了他。
下坠的身体堪堪挂在了半空中,薄柯海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他大口地喘着气,仰头看向天台边上拉着他的人。
被他撞坏的围栏掉了一半,卡在半空中,空出了大约一个人的空隙。
沈可衍整个人趴在天台边上,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
薄柯海还没有回过神来,忽地感觉脸上一热,有什么东西低落在了他脸上。
他整个人愣住,往上看去。
他看到锋利而的栏杆断臂上勾着一片布料,布料上沾着分明的鲜血,而沈可衍的手臂上,一道长有手掌长度的伤口从肩膀开始往下,可怖而新鲜的伤口上不断有鲜血渗出,沿着沈可衍的手臂往下流,流到薄柯海的手臂上。
薄柯海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恍然地看着沈可衍因为出手救他而划出的伤口。
拉住我,我拉你上来。沈可衍的声音忽地传来,叫回了薄柯海飘散的意识,他连忙两只手拉住沈可衍的胳膊,借力往上。
围在周围的保镖一时间都没有动作,神情为难地看着西装男人。
教训人是一回事情,把人弄死又是一回事情,他们明显没有要闹出人命的意思。
西装男人见状,冷笑着朝沈可衍和薄柯海的方向走去。
天台边上没有接力,想要把人拉上来有些困难,一个不小心,还容易自己跟着一起往下栽。
沈可衍拉着薄柯海稍微往上了一点,一只脚忽地踩到了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往下踩了踩。
沈可衍的确不太能感觉到痛,但是手臂上的伤口连同手腕一起,肌肉无力的感觉顿时袭来。
他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眼正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的西装男人一眼。
男人接触到他的视线,又看了眼沈可衍不停留着血还紧拉住薄柯海的手臂,他嗤笑了一声:真是个痴情种啊,就是可惜了,你怎么就喜欢上了这种男人,你觉得他用你的名义把我哥举报了是在替你做人情?太天真了,他不过是借你的名义弄掉一个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罢了,一个小情儿的命,在这种人眼里你觉得能有多珍贵?
男人的话一出来,薄柯海的神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他仰头看向沈可衍,哑着嗓子开口:小洛,不是的,你别
男人冷笑一声打断薄柯海:是还是不是,有眼睛的都会看,倒是你这个小情人,这么痴心倒是有点意思,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哪种地步。
他说着,抬起脚企图又一次狠狠地踩在沈可衍的手腕上。
然而就在他抬起脚的瞬间,沈可衍对薄柯海说了一句抓紧了,就抽出一只手拽住男人的手腕将人往后重重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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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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