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苏欣然跳完舞,导演叫了王菁榭,王菁榭瞬间换上一副笑脸,起身到了人群中间。
王菁榭也跳了支舞,只是跟苏欣然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跳得有力而烈性。
她的长相本就就属于大眼睛高鼻梁的类型,跳烈舞时很有风格,底下也是掌声一片。
王菁榭结束了就是沈可衍。
沈可衍一贯不太爱参与这种才艺表演,但善意的提出他不会拒绝。
林洛这具身体的嗓音不错,沈可衍在以前的世界里也发过不少歌,因此唱歌他还算擅长。
垫子旁边正好搭了把不知道谁拿过来的吉他,沈可衍便将吉他拿过来坐在中间:我唱首歌吧。
他唱了首情歌,不是深情的苦情歌,是首有些轻快的表达爱恋的歌。
他一边弹一边唱,林洛的声线很干净,再加上他的转音咬字处理得很好,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拍起手来摇晃脑袋。
唱到**部分的时候,沈可衍一抬头,忽地看到三楼的窗口有个身影。
他仔细看了两眼,发现没有看错。
藤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窗口,正往他这边看着。
也许是这这首情歌的氛围渲染,沈可衍仰着头,忍不住对三楼的人笑了起来。
他的笑掺着些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明媚,四周的人一时间都有些看愣了眼。
这里的导演包括工作人员,因为选角需要,多多少少都见过一些林洛以前出道公演时的视频。
林洛漂亮是漂亮的,可从前他的漂亮仿佛藏在了他的瑟缩里,就像未开花时的芍药,包裹着只能让人见到那一点红。
而这会的沈可衍却像芍药开了花,花的明媚在众人眼前展现得一览无余。
而这一份明媚,同样被出现在疗养院门口的薄柯海收入到眼底。
薄柯海站在门口,没有进门的意思,眉头微蹙起,眼神复杂地看着人群中的沈可衍。
他是听说这几天藤白住在这,才抽空上来看一眼的,哪里想一进来先看到的是一脸灿烂笑容的沈可衍。
那笑容是薄柯海从未见到过的,就像那天在试镜的地方,沈可衍看着他时的那种绝望又深藏爱意的眼神。
虽然后来薄柯海不会刻意去想,但空下来的时候,他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浮上沈可衍当时的眼神。
他一直是知道林洛喜欢他的,但他从来没有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过对方分明的爱意,因为林洛总是藏着。
可那天说着那话的林洛却全然不是,不仅不再藏着感情,甚至整个人都不再瑟缩着躲闪着了。
薄柯海承认,这样的林洛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在他今天看到唱歌的他后,这样的想法更加被肯定。
想想这样的人他还没有品尝过,多少有点可惜。
何况林洛那么喜欢他,他愿意品尝他,林洛应该会很高兴吧。
沈可衍弹唱完,放下吉他,他没有坐回到垫子上,而是走去一旁拿了杯饮料喝。
喝到一般,沈可衍看到薄柯海还站在门口,似乎在看他,他想起那天岁汭的苦苦请求,放下了饮料朝门口的薄柯海走去。
门口的薄柯海见到沈可衍朝他走来,眼底浮上一抹得意。
看,他说什么,对林洛,他甚至不用勾勾手,对方都会马上朝他奔来。
沈可衍走到薄柯海身边,将语气变成了林洛那种温顺,对薄柯海道:薄先生,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吗?
薄柯海垂眸看着沈可衍,他发现面前的人和过去的确有区别,虽然还是同样温顺,但骨子里那种怯懦的感觉没了,多了几分韧性。
说。他高傲地看着沈可衍,仿佛赏赐一般开口。
他猜林洛肯定是后悔了上一次的话,要收回。
林洛总是如此,除了上一次嫌少的抵抗,他几乎都会顺从妥协于他。
沈可衍没有先开口说事,而是指了指身后,道:我们能换个地方说吗?
他指的方向,垫子上的众人虽然都还在才艺表演,但显然注意力都在他们这边。
薄柯海没拒绝,转身朝外走去。
两个人走出了疗养院,右拐到有些僻静的树林边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沈可衍不喜欢薄柯海身上那股蔑视人的气息,因此他直截了当开口:薄先生近几天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要找薄先生谈,是关于我之前说的
他的话说到一半,瞬间停下。
下一秒,他的眸光变得凛冽起来,视线越过薄柯海,落到了薄柯海身后的树林里。
那里正有一个人在偷偷靠近,见被沈可衍看到,他瞬间不再敲敲靠近,直接冲过来怒叫了一声:林洛,你他妈去死吧!
夜色太黑看不清人,但沈可衍从声音分辨出来是许伊森。
许伊森手里握着什么,月色下反着光,看着像匕首。
沈可衍眉头一皱,推开碍事的薄柯海:走远点。
说完后他侧闪过去,主动出击,和许伊森缠斗在一起。
好歹这具身体被沈可衍锻炼了大半个月,虽然不如沈可衍自己的身体,但体力和灵活度都比他刚穿过来时好了很多。
许伊森看起来不太会打架,但他这会似乎神智不太正常,不断发狠,手上的力更是大的吓人。
再加上他手上有刀,沈可衍只能暂时和他周旋。
薄柯海被推到一旁,看着和他人缠斗的沈可衍,脸上浮上错愕。
在这种危险面前,林洛竟然第一个推开的他。
林洛爱他竟然真的爱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正想着,忽然看到许伊森要从背后偷袭沈可衍。
他当即大喊一声:小心!
沈可衍本来是故意让许伊森以外他背后无警惕,好趁其不备卸掉他手上的力道的。
薄柯海这么一喊,许伊森察觉暴露瞬间加快了速度狠狠往下刺。
沈可衍这会躲闪已经来不及,他只能抬手接住刀刃,再以最快的速度卸掉许伊森手上的力道。
不然许伊森这一刀会直接刺进他腰侧。
可就在他要抬手的瞬间,一只手拽开了他,而后替他接住了刀刃,紧接着那人趁着许伊森不备,用另一只手扭断他手腕,迫使他松了力道,而后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紧跟着一堆身穿保镖服的人围了上来,将许伊森钳制住。
沈可衍反应过来的时候,藤白已经扔了刀。
他被割伤的那只手不在意地垂在一旁,反倒是问沈可衍:受伤了吗?
沈可衍刚才就被薄柯海惹怒的暴脾气在看到藤白不断滴血的手时瞬间炸开。
他抖着手拉过藤白的手,用衣服下摆卷住藤白的手包住伤口,开口的声音凶得不行:你他妈自己手伤成这样了问我受伤没有?!
藤白还是第一次看见沈可衍这幅暴怒的模样,他怔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又是那样很轻地圈住沈可衍的手腕,开口问:你生气了?
沈可衍一怔,视线落在藤白圈住他手腕的手上。
生气?
沈可衍脾气都没了。
第19章
藤白手心的伤口不算深,只是面积大,看着吓人。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沈可衍站在一旁紧盯着,眉头皱得死紧。
藤白另一边,薄柯海也跟块木头似的在那站着,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医生被两人盯得抖了回手,一股脑把两人都赶了出去。
门口正好有一排座椅,这个时间医院人不太多,这会科室门口几乎没人。
沈可衍走到靠门的座椅上坐下。
不多时,薄柯海走到他旁边的座椅上坐下,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他:你刚才为什么要第一时间推开我?
沈可衍这会其实没什么耐心和薄柯海说话。
他一贯不喜欢欠别人,更不要说别人替他受伤这种事情。
而替他受伤的人是藤白,又莫名牵动着一些他说不清的情绪,以至于他胸腔里那股烦躁的劲怎么都下不去。
于是他随口回了薄柯海一句:下意识吧。
薄柯海却是因为沈可衍的话怔了半晌,半晌后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可衍,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一直没有开口。
两个人的安静持续到门打开,藤白在医生的嘱咐下拿着病历卡出来。
他伤的是右手,左手托着病历卡,右手被纱布缠了厚厚的好几圈,看得沈可衍只皱眉头。
沈可衍起身走到藤白身边,问他:医生怎么说,要打针吗?
藤白摇摇头:不用,吃药就行。
沈可衍闻言,垂眸看了眼藤白手上压在病历卡下的开药单,他正要开口说帮藤白去拿,薄柯海抢先一步走了上来。
我帮你去拿药。薄柯海说着要去拿藤白的病例单。
藤白躲了过去,道:不用,我会让人去拿。
薄柯海怔了一下,很快又习以为常地垂下了手。
恰好这时一个穿着保镖服的人过来,看起来应该是藤白提前通知过的,藤白把手里的开药单递了过去。
薄柯海见状,又道:你们现在要回去吧,我送你们回去。
有司机。藤白很简洁地回答完以后,就对沈可衍道,走吧。
沈可衍点点头,下意识抬手要去扶藤白。
下一秒他意识到,藤白只是伤了个手心,好像没到要扶的地步,他刚要收回手,藤白的手却搭了上来。
沈可衍见状,不再收回手,就势这么扶着藤白,两个人往外走去。
薄柯海本来要跟上,看到藤白把手搭到沈可衍手上的瞬间,停下了脚步眉头渐渐皱起。
藤白不喜欢与人触碰,他记得很清楚。
薄柯海对藤白是一见钟情。
藤白是八岁时候搬来他们那个大院里的,他来的时候,薄柯海正跟院里的几个小孩在攀比今年寒假谁去的旅游地方更好玩。
小藤白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面走来下,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他脸颊上还有些肉的漂亮脸蛋缩一半在围巾里,露出一双瞳孔是浅咖色的明眸。
他眼神澄澈清明,清明里又带着点拒他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薄柯海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干净的小孩,他从见藤白第一眼起就知道,藤白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没有人能像藤白一样干净,也没有人能比得上藤白优秀。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头也不回地喜欢着藤白,哪怕藤白从没有给过他半点的回应,他依然喜欢得要命。
因为他知道,藤白始终干净,藤白拒绝的不只是他,而是所有靠近的人。
所以藤白会永远站在那,藤白会永远干净。
可很多时候薄柯海又会不死心地想,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在藤白身边那么多年,藤白就不会哪怕有一个瞬间,对他有一丝的好感吗?
所以他才会带着不同的人,一次又一次地试探。
薄柯海的视线落在藤白搭在沈可衍手上的手臂半晌,眉头皱到不能再紧,他开口,叫住了沈可衍:林洛。
沈可衍脚步一顿,扭头不明所以地看向薄柯海。
藤白见状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薄柯海看去。
薄柯海先是看了眼藤白,视线才落到了沈可衍身上:你刚才说的事,明天晚上我有空,明天晚上五点,去我给你在你学校附近买的那套房子。
薄柯海的确给林洛买过一套房,不太大的二居室。
最后的原因是薄柯海经常晚上叫林洛出去,用完又把林洛丢在一旁,林洛又回不去学校,就只能住宾馆。
后来薄柯海嫌弃宾馆不干净,索性就在林洛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房。
那套房在上一世,后来成了两个人多数时候做的地址,而林洛也是在那套房主卧的床上,目睹了薄柯海和岁汭滚床单。
沈可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扶着藤白走了。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很安静。
沈可衍和藤白两个人坐在车后座,各自靠着窗做。
好几次沈可衍想开口和藤白说话,扭过头发现藤白始终看着窗外,本来就不太清楚要怎么说的话就都咽了回去。
沈可衍想说谢谢又想说对不起,这两句话在一次又一次的没能开口下,卷到了一起,滚回了他的肚子里面。
两人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沈可衍接了开水,给藤白倒好,又把藤白的药按照医嘱全都巴拉出来放到了藤白那只没受伤的手上。
盯着藤白吃好了药,他又给藤白把杯子铺开,让人躺进去。
藤白全程都十分安静地接受着沈可衍的照顾,偶尔会看沈可衍几眼,可每次沈可衍看向他时,他又会移走视线。
折腾到藤白躺下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沈可衍给藤白盖好被子,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床位上。
今晚没下雨,月色很浓,透过窗户照亮了大半的病房。
沈可衍躺下后就转到了藤白的方向。
藤白还是那副正面朝上躺着的板正模样,呼吸很平稳,但沈可衍能判断出来他没睡。
沈可衍盯着藤白那里看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只是没说谢谢也没说对不起,他只是问:疼吗?
夜色下,沈可衍看到藤白似乎睁开了眼睛,而后脑袋微微朝他这个方向侧了侧。
半晌后他听到藤白很轻地说了一句:冷。
沈可衍一开始没听清,还以为藤白说的是疼,他猛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正要问藤白多疼,要不要吃止痛药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藤白说的好像不是疼。
冷?沈可衍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藤白很轻地嗯了一声。
夏末的季节天气最不稳定,有时候热的像酷暑,有时候又会让人觉得秋天要来了。
昨晚下了场大雨,今天一整天都是阴天,空气一直凉飕飕的,到了夜里更甚。
沈可衍刚才一直在动,所以身上正热,不是藤白说他险些没察觉今晚的确比前两天冷了不少。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空调,空调顶上还积着灰,显然是没有被清扫过的。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中间那张没人睡的床上。
沈可衍起身,将那床的被子抱起,抱到了藤白床上,给藤白盖好,问:还冷吗?
前两天不太冷,节目组准备的都还是很薄的空调被,薄薄的一层几乎保不了什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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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客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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