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蹭了蹭他的头:
那我亲你。
说完不待秦郁之拒绝,直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秦郁之愣住,这几日阙安趁着生病一直口嗨说要亲亲,但一直限于嘴上说说。
这个吻短暂得像是没发生过一般,但残存的冰凉触感让秦郁之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个吻存在过。
阙安的眼神一瞬带着未被察觉的欲望,紧接着很快恢复原状,懒洋洋的趴在秦郁之肩头:
喂我。
努力忽略头上那个吻带来的冰凉感受。秦郁之放下碗,语气凉凉道:
自己喝。
眼见着他要起身,阙安忙拽住他的裤脚,用着凄惨语气道: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秦郁之甩开他的手,迈开腿朝楼上走去,听到身后传来不依不饶的声音:
你不喂我,我就不喝了。
秦郁之:
半分钟后。
阙安满意的喝干净勺子里最后一点药液,伸出头就着秦郁之拿着的餐巾纸晃了晃擦了擦嘴。
一招鲜吃遍天。
原来生病有这么多好处,挖掘到便利的阙安不知收敛,得寸进尺道:
秦郁之,我困了,抱我去睡觉。
秦郁之:
阙安望着站在原地没动的人,妥协道:
或者我抱你去也行。
秦郁之敌不过他,抱来一铺毯子,把阙安塞成了个粽子,使劲塞了塞,然后把小哈抱上沙发,扔到了他身边。
让它陪你睡。
阙安和哈士奇面面相觑,小哈一脸懵,带着些许瑟缩,而阙安则瞪着哈士奇,目露凶光。
小哈接受到信号,立马下了沙发,缩回了自己的窝里,只露出一个不敢动的屁股。
阙安可怜又虚弱,可怜巴巴注视着秦郁之:
连小哈都嫌弃我。
说完又不住咳嗽了几声,露出虚弱的两个眼珠子看着秦郁之。
秦郁之:
算了,算了。
如此一般,阙安过了将近一周养尊处优的贵宾级别的待遇。
秦郁之摸着阙安渐渐回暖的体温,秦郁之心终于放下心来。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阙安的体温没有病之前高了。
之前阙安的体温总是灼人而热烈,发烫的像是一团火,但现在摸着只是稍微比常人高了那么一点。
尽管病好得差不多,阙安每日还沉迷于装病无法自拔,整天赖在他怀里,恨不得拿胶布把两人粘在一起,秦郁之把他拖出来时还不情不愿:
头痛,咳嗽,晕。
秦郁之无情的把他五个手指扒拉开:今天开始从我屋里搬出去。
阙安仿佛被别人拆了窝的兔子般,竖起两只耳朵尖叫:
为什么?!我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把我赶出来了?
秦郁之不想和他啰嗦:
睡回你自己的床。
阙安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晚上不舒服吗,你明明很享受。
沾床就睡,这是秦郁之之前失眠从来没体会到的感受,这倒是真的。
刘管家路过客厅,听见这句话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
秦郁之冷冷开口:注意用词的精准性,还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并不舒服。
阙安觉得秦郁之简直就是不讲理:我晚上不踢被子不打呼噜,你怎么就不舒服了?
秦郁之不多和他废话,叫来刘管家把东西给他搬了出去。
和阙安睡在一起确实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能睡个好觉,而且自他和阙安同床共枕以来,他没有吃过安眠药。
阙安生病时是没办法,担心阙安的病所以才住在一起,但现如今阙安的病已经好了,再住在他房里,于情理不合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源于他内心产生的那种怪异感。
尽管他拼命告诉自己,阙安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只是因为一只狗对于饲主的依赖。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法忽视晚上阙安抱着他时,蹭着他脊背和手臂时,身上升起的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
秦郁之不自然的表情被阙安捕捉到,阙安突然起身,双手撑在他两侧,两人之间仅有几毫米的距离,灰雾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些许,观察着他:
你是不是
像是怕被识破发现一般,秦郁之忙推开他宽厚的肩,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力气太大推得对方一个趔趄,口气中带了一丝平时少见的慌乱,平复了下气息吼道:
胡闹。
被推到沙发另一侧的阙安没有生气,双手抱着胸,还是那副打量的神情,像是能看破人心一般:
你生什么气,我又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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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只
秦郁之垂下眼, 试图掩饰自己眸子中的慌乱。
陈姨抱着被褥走下来,把留在秦郁之房里阙安的东西差不多全给搬了出来,不得不说, 东西还挺多, 从牙膏牙刷洗脸巾, 再到被子枕头, 简直就是把卧室搬进了秦郁之屋里。
秦郁之表明了态度之后, 兴许是便宜占够了, 阙安倒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强硬的挤到他屋里, 两人也差不多消停了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联系德国那边的医院, 一直说医生外出,几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昨天医院主动联系说是医生下周就回来了, 秦郁之打算过几日就启程,去做个复诊。
临出发前一日,刘管家走进来, 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信封,递给秦郁之道:
少爷,你的信。
秦郁之转过头, 视线落到信封上, 放下水杯打量着信封:
信?
刘管家也是很不解:
是啊, 邮差送过来的时候我也挺吃惊的, 你说这年头都有手机微信了,再不济花一毛钱发个信息,谁还写信啊,真奇怪。
他刚去花园浇花,就收到了这个信封, 信上没有任何署名,看起来空白一片,送信的人带着个灰色的帽子,压低了帽檐,送到信之后就匆匆离开,因为没有穿邮差服的原因,刘管家还特地多看了一眼,印象深刻。
秦郁之接过信封。
那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信封,和平日所见的所有信封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刘管家噢了一声,拿出一枝花道:
对了,随信送过来的,还有这个。
秦郁之接过花,看着这朵玫瑰。
玫瑰娇艳欲滴,上面还沾着几滴露水,像是新鲜的早上刚从花丛里摘下来的一般,带着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秦郁之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玫瑰的弯刺,触到潮湿的一抹潮红,随之散发出一阵夹杂着腥臭的花香气。
秦郁之把沾着潮红液体的食指轻轻放到鼻尖嗅了嗅,旋即脸色微变,冷声道:
剪刀。
刘管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要裁信纸,啊了一声问道:
要裁开信封吗,用裁纸刀比较容易吧?
秦郁之又重复了一遍:
剪刀。
刘管家看见秦郁之越来越阴沉的眼神,也有些被吓到了,忙从抽屉里挑了把小剪刀递给秦郁之。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锋利的刀刃,顺着玫瑰花的根部挑开。
紧接着,刘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嘴,战战兢兢的看着被剪刀挑成两半的玫瑰花根茎。
鲜活的血液翻着恶臭的血腥气,顺着根茎滴落下来,缓缓滴在地板上,像是恶魔的低语,哒哒哒的打在地板上,又像是沉闷的倒计时。
这是
秦郁之眉间沉的能滴出水,用沾着玫瑰花汁液和血液的剪刀,剪开了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小纸条,秦郁之缓缓展开,里面只有一句话:
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看到字条的一刹那,秦郁之全身血液倒流,像是全身的细胞都爆炸开一般,烦躁凌乱的情绪在他身上蔓延开。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了一般,整个人不受控的蜷缩了起来,一阵窒息感紧接着漫上他心头。
玫瑰花带着腐烂气息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像是毒蛇一般,往秦郁之四肢里探去。
刘管家意识到不太对劲,捂住口鼻道:这味道唔我拿去丢了吧,少爷,少爷?
秦郁之手跌落下来,信封和纸条向上扬了一下,紧接着悠悠落到地面。
随着秦郁之整个人不受控的往后倒去。
刘管家大惊失色,上前一把扶住秦郁之的胳膊,忍着体重把他扶到沙发上,低眼看着秦郁之。
秦郁之双眼紧闭,眸尾微微发红,已经晕了过去。
*
秦郁之卧房。
床边围满了人和各种器械,机器的滴滴作响声此起彼伏,杂乱纷呈,连接在秦郁之身上的是各色各样的针管和导管,架势可怖。
距离秦郁之昏迷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天,从中午到晚上,这会儿已经是凌晨四点,三个人守在床边,没有合眼。但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趋势。
刘管家、赵医生和阙安双双围在床边,伴随着仪器的滴滴声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的人。
阙安沉声站在床头,语气低沉道:
他怎么了?
赵蒋给秦郁之注射了一阵试剂后,头上出了虚汗,沉重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阙安望着床上的人,手紧紧攥着他的指尖。
此刻的秦郁之看上去和睡着了没有两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平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痕迹。
刘管家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晕也得有个原因吧,是低血糖还是旧病复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从医这么多年,赵蒋头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抱歉,我实在是诊断不出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秦郁之看上去像是犯病,实则和以往任何一次犯病都不一样,他的身体指标各项都很正常,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健康。
可是人却无端昏倒了,这是的的确确摆在手边的事实,无可辩驳却无从下手,像是电脑突然黑屏一般,电脑的任何零件都没出问题,就是不亮了,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注射了平时昏睡用过的药剂,但人还是处于待机状态。
阙安攥紧了秦郁之的指尖,冷冷开口道:
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刘管家焦急不已,一时把罪魁祸首给忘了,经过阙安的提醒,这才如梦初醒般,把小纸条和那个灰色的信封,以及那只玫瑰,递给两人:
有有有!少爷晕倒前就在看这个东西,少爷拿过玫瑰后,剪开玫瑰的根茎,传出一阵腥臭味,再然后就晕倒了。
赵医生伸出手接过玫瑰花,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皱眉道:
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得先送去做化验。
他放下玫瑰,正欲拿起信封打算打开,旁边人快他一步,夺过纸条和信封,扫了一遍上面的字迹。
赵医生看着那张写着小字的纸条,好奇道:这是谁寄来的?
刘管家如实道:
不知道,没有署名,来寄信的人也怪怪的,全身上下都是一片黑,看不出来是谁。
阙安仔细看着手中的信封。
灰色的信封看上去像是沉默而隐秘的禁忌术语,信封上一片雪白,而玫瑰花的根茎处被切开,从里面还有不断的腥臭血液滴出来,淌在地板上。
而信封里的字条只有短短一句话,用着凌厉笔锋写着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阙安垂下眸子,素来懒散而漫不经心的眼眶里此刻微微泛红,灰雾色的眼眸里充斥着疯狂的情绪,仿佛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玫瑰被他握在手心,指尖不断缩紧,玫瑰的刺扎破了阙安的皮肤,粘稠的血液顺着手腕流淌下来,滴答一声,浸湿了雪白的床单。
赵蒋看着气息明显不稳的阙安,居然罕见的生出了一丝恐惧,像是被他的气息紧紧压迫着一般,他开口道:
8888888888
刘管家,你让人去查一下附近的监控。
这个信封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从内到外都透露出再普通不过的气息,而且材质也很一般,是市面上两毛钱能买一大摞的那种信纸,按刘管家的话来看,送信人也相当谨慎,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身份。
阙安气息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不用了。
他知道是谁。
玫瑰花上面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几年前这个味道出现的时候,伴随的是杀戮的血腥气,和满地的同族尸体,以及阵阵从远方传来的痛苦嚎叫。
那一天阴云密布,是所有动物的逃难日,头颅上还沾着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耳边充斥着不知属于哪种野兽的无力怒号,死的死,散的散,熟悉的脸孔要么阴阳两隔,要么逃窜流离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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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鸡蛋面不加蛋(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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