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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鸡蛋面不加蛋(22)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体会到在树上挂着下不来的心情。
    天色已经快黑了,夜风夹杂凉意朝他吹来。
    这附近人烟稀少,交通也不是很便利,况且还是大半夜,应该没人会到这边来,说是让阙安去找人,但实则希望渺茫,不出意外的话,他和这只狗估计要在这儿过一晚上。
    在郊外过夜,如果准备齐全,支好帐篷,备好望远镜,有着一大片星空和辽阔风景,那就叫浪漫野营。
    而像秦郁之现在,吹着呼啦啦夹杂着烂叶子和沙子的狂风,快被冻成傻逼,身边只有只汪汪汪傻叫的二哈的这种情况,通常被称为落难。
    秦郁之缩了缩身子蜷起来,尽量减少散热面积。
    早知道刚才阙安跳的时候拦住他,至少抱只狗在怀里还能暖和点。
    夜色一点点下沉,秦郁之的眼皮禁不住上下打架,睡不安稳,迷迷糊糊的只剩最后一丝清醒,视野里的一压压树枝轮廓开始变得极度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鸣笛声传来,伴随着车轮碾压过落叶的窸窣破碎声。
    秦郁之清醒了几分,站在树上往外远眺。
    一辆吉普车亮着车头灯,往这棵树的方向来开,很快就稳稳停在树下。
    从树上走下个男人。
    终于来人了。
    秦郁之拿起衣服,准备和对面会和,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
    有了手机的亮光,茫茫黑暗树丛中出现了一个明显晃眼的亮点,十分瞩目,男人借助亮光,立马看清了树上站着的人,
    他啪嗒一下合上车门,双手合成喇叭状,用中文冲着树上大喊:你等等!
    接着,他打开车后备箱,从里面搬出加可折叠的金属梯,架在树枝干上:来,下来。
    秦郁之打着手电筒,稳稳踩着梯子走了下去。
    回到地面的秦郁之脚重新落回地面,心也跟着落回胸膛。
    他之前生过这么多次病,连带着还做过好几次手术,从来没觉得活着有多难,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
    尤其是身边还有个狗队友的时候。
    情况安定后,男人把梯子放回后备箱,劈头盖脸对着秦郁之一顿训斥:
    这么大个人了还学小孩子爬树,爬就爬了,爬上去挂那儿了下不来,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都想什么呢?啊?最后要不是你家的狗机灵,知道叼着你的东西来找人,你在这儿饿死都说不定。
    是的,相当机灵。
    秦郁之想。
    这荒郊野岭的,鬼影儿都没一个,又是异国他乡的,万一真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下次注意知道没?!
    大叔留着络腮胡,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双手抱胸,凶着秦郁之。
    秦总自接任公司以来,只有他挑别人毛病的份儿,这还是头一遭被人训,自知理亏,又觉得有些好笑,点头称是:
    抱歉,实在是麻烦您了。
    确实是运气好,恰巧碰到了好人,又恰巧是个中国人。
    从男人下车,就没看见阙安的踪迹,秦郁之不由接着开口道:那那只狗呢?
    正说着,从车上跑下两只哈士奇,一只型号小的,追着另一只型号大的往这边跑。
    秦郁之很快认出,前面那只型号大的是他家的。
    见人没事,阙安松了口气,忙跑到他腿边蹲下来,用爪子扯了扯秦郁之裤脚。
    结果后面那只小型号哈士奇也跟着他蹲下,学着他的样子,也用爪子扯了扯秦郁之裤脚。
    男人哎了声,拍了拍手掌,示意他家的狗过来。
    小型哈士奇脖子上带着粉色小项圈,一看就是只母/狗,她不情不愿拖着小短腿回到男人身边,眼神却还滞留在阙安身上。
    男人揉了把狗头,头对着阙安点了点,开口问:这是你家的狗?
    秦郁之把一切尽收眼中,觉得有点意思:是我家的,这是?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你家这狗是先碰到了我家狗,然后我家狗带着你家那条来找我,我才知道你被困在这儿了,说来这俩狗也挺有缘分,那叫什么,一见钟情?
    秦郁之看向阙安,眉眼之间的笑意快要涌出来:
    是吗?
    碍于外人在场,阙安说不了人话,只能借助凶狠的汪汪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骂谁是狗呢,一派胡言!
    小哈士奇听见阙安叫,也羞涩的小声汪了声回应,深情注视着阙安。
    男人一拍手掌,哈的高兴道:你看,这不对上眼了吗?
    阙安:
    秦郁之收回眸子,稍微收敛了下笑意:是吗,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单向暗恋。
    阙安被证了清白,立马兴奋的汪汪汪,点了几个高难度的头。
    干得漂亮,他在心里夸奖秦郁之。
    男人噢了一声,把阙安急于撇清关系的嚎叫,和自家狗狗受伤低垂的尾巴尽收眼底,脸上颇有点遗憾之色:
    这样啊。
    玩闹归玩闹,自家的狗还是得自家牵着走,男人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狗绳,把百般留恋,频频回眸的哈士奇拉上车,最后还好心送他们到了距这里最近的交通站。
    一人一狗回医院跟做贼一样,成功避开交通枢纽护士站后溜回了病床。
    秦郁之坐回沙发靠着靠垫时,都有种自己在靠着树干的错觉。
    总之是相当魔幻。
    他看向耷拉着眼趴在沙发上的阙安,沉默的死死盯着阙安,抱着胸沉默。
    阙安感受到空气中焦灼的气氛,又自知理亏:
    那个,你听我解释。
    人当着当着突然变成狗,而且最终的还是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阙安仿佛一个在床/上和对象那啥那啥的关键时刻突然说自己不行的渣男一样,辩解道:是药,药的问题。
    反正不会是他的问题。
    谁知道那药怎么好端端的就失效了。
    他就知道不会这药的副作用不仅仅是犯病那么简单,果然,今天就应验了。
    秦郁之挑眉,绕过这个话题不谈,重新捡起旧账来算:
    所以你听得懂人话,还会说人话,对吧?
    二哈抬起狗眼,高冷的张了张狗嘴:
    是呢。
    秦郁之沉默的看着阙安,眼神似刀。
    狗肉汤挺好喝的,狗肉火锅好像也不错。
    阙安不知道秦郁之此刻正琢磨着对自己的一百种凌迟处死方法,翻了个身躺倒在地毯上,毫无悔过之意:给我顺顺毛,累了一天
    秦郁之:
    他深吸口气,直接转身进了浴室,嘭的一下摔上浴室门,却在门刚要合拢的一瞬间,阙安刷的一下睁开眼,眼睛一眯,冲下沙发!
    等等
    浴室门被一只毛爪子抵住,阙安凭借自己目前小巧玲珑的身躯,挤进了浴室,晃悠着尾巴,理所当然的迈出优雅的步伐,窝到了浴缸里,乖巧盘起尾巴。
    秦郁之:?
    他皱眉:你干嘛?
    阙安撅起屁股,在浴缸内狗刨式自由畅泳:
    给我洗澡啊,你之前不是给我洗过?
    作为一只狗,秦郁之不介意给自家的宠物搓毛,甚至来个人狗沐浴都无所谓。
    但是作为一个人,秦郁之希望他要点脸。
    秦郁之揉揉眉心,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能确保再也变不回人形吗?
    阙安恬不知耻的舒展在浴缸里:不能。
    他之前一直想办法变回原型,后来误打误撞变成了人形,结果没想到现在又误打误撞变回来了。
    虽然药确实可能是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但他现在倒不是很关心了。
    他当狗那阵秦郁之每天给他顺毛其实还挺舒服的,变成人以后他老想着让秦郁之再给他顺一次,一直没好意思开那个口,结果现在好了,光明正大了,理由充分了。
    他又可以了。
    而秦总,秦郁之的想法则符合一个正常人类的脑回路:
    阙安现在是狗,自己给他洗了澡,相当于间接性看了他的果体,阙安有朝一日变回人,两人无论是谁,势必都会觉得很尴尬。
    他贴心的为另一方当事人考虑到了这点,然而另一方当事人只想着乖乖躺下让秦郁之顺毛,完全无半点自觉。
    脑回路不通,没法儿正常沟通。
    秦郁之索性直接掉头就走。
    见人软硬不吃,阙安从浴缸里扑腾起来,溅了满地水花,声音里带了些许怨念:
    等等等等,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低沉的男性嗓音从身后传出来,可惜说出话的是一只湿淋淋的狗子。
    狗子在烘干机下自己自力更生烘干了毛,走之前还不忘怼了秦郁之一句:
    小气鬼。
    喝凉水。
    秦郁之洗漱完后躺倒在床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他习惯了失眠,也习惯了天亮,睁着眼静静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声音一点点复苏的日子数不胜数,只是遇到阙安后就不一样了,前者是睡不着,后者是压根儿没法睡。
    想到这儿,秦郁之不自觉有些好笑。
    少年倒挂在树干上恣意张扬的模样,和二哈拼命扒拉树干蠢得要死的样子,在秦郁之脑海中交叉回放,索性马上要晨检了,秦郁之戳了戳睡在旁边沙发上的狗耳朵:
    一见钟情?
    阙安脑子正昏昏沉沉,听到这句立马清醒,意识到他在说晚上和那只小二哈的事,一副受到莫大侮辱和打击的模样,赶紧晃了晃狗头:
    别瞎说,人狗殊途。
    准确的说,是狼狗殊途。
    还一见钟情,呸呸呸。
    当时方圆十里没有人影,他原打算再跑远些,结果听见了狗吠声,一只脖子上带着粉色项圈的二哈正冲着她摇尾巴。
    秦郁之挑眉。
    才当了几天人,角色代入得还挺快。
    那是什么,美狗计?
    秦郁之声音平淡而清冷,不动声色回击。
    阙安听到这句话,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狗眼瞪了秦郁之一眼: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不就是在医院门口调侃了句,说他用美男计嘛,至于记到现在?
    阙安懒懒抬了抬腿,抖擞了两下尾巴,抬起身子的时候秦郁之敏锐的注意到有一丝血痕,血珠渗出来浸湿了周边的毛。
    秦郁之皱眉询问:你受伤了?
    血迹染到了沙发上,还滴了两滴在地板上,阙安忙伸出脚爪子,擦了擦地板:
    没事,不小心被根小树枝绊倒了。
    当时秦郁之被困在树上,天色已经快黑了,身上又还带着病,阙安担心树上太冷他承受不住,于是跑得快了些。
    在寒夜里跑了两三个小时,他身上有些发冷,变成狗之后体力也大大下降,头晕目眩的,脚下一没注意,路边带刺的枝干chua的一下,就戳进了他肉里,离小腿腿骨只有分毫的距离。
    他倒也没怎么在意,随便扯了点花花草草止住血继续找人,根本没空管伤口。
    胡闹。
    秦郁之语气罕见的有些波动,带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情绪,不由分说把阙安抱了过来,一边上药一边冷声呵斥道:
    别动。
    草药已经被血浸透了,稀稀烂烂破碎不堪,秦郁之手碰到伤口时,阙安这才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跑了一晚上没顾得上疼,这会儿像反噬一样,刺骨钻心的疼痛密密麻麻往上涌。
    秦郁之一边给他清理淤血,一边给他顺着毛,分散他注意力。
    他小时候输液就是这样,血管刺痛,他就一下一下来回轻轻揉着插针处周围,感觉会好受很多。
    果然阙安眉眼间放松不少,直到
    嗷!嗷嗷嗷!
    疼!!!!
    秦郁之你好狠!
    秦郁之放下蘸着碘酒的棉签,早有预料般按住阙安呜嗷乱动的狗腿,垂下眼眸。声音冷淡。
    好了。
    已经简单处理完了,等会让小护士带着再做进一步的专业伤口处理就好。
    阙安眼睑下方还被划拉了一道口子,很小很细微,阙安粗枝大叶的性子根本没注意到,秦郁之一眼就瞥见了。
    于是处理完伤口后,狗脸上还多出了一张附赠的创可贴。
    阙安无力的趴在秦郁之大腿上,哼哼唧唧要他摸毛,弥补自己心理创伤:
    秦郁之,你要对我英俊的容颜负责。
    秦郁之轻笑了声:
    确实比人脸英俊不少。
    阙安怒目圆睁,运势抬起狗爪子对着秦郁之就是一顿乱挠。
    护士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是这样一幕。
    秦郁之嘴角上扬,和一只狗打闹,笑得十分开心,眉眼弯起来,睫毛投下阴影。
    小护士心里微微一动。
    她见过这个中国人微笑而疏离的微笑,像是冬天的太阳,看着很舒服却没有温度,而从未像现在这样,是真情实意的笑得开心。
    小护士换完药,秦郁之让她帮忙处理一下伤口,把阙安抱出去了。
    阙安不自在的在小护士怀里扭了扭身子,想要下来自己走路。
    还是秦郁之怀里舒服去,其他人比不了。
    阙安离开后,秦郁之手机震动,他接起电话,对面是赵安,声音带着几丝沉重:秦总,子弹来源已经查到了。
    自从事发后,赵安派人加班加点蹲守在山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逮到了个人影。
    对方有好几个人,背着猎枪,随身带着注射器,随行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戴眼镜的中年人,携带着注射枪,试管盒,和一盒子做化工实验才可能会用到的吸附柱与离心管,里面装着几管不明液体。
    赵安暗暗咂舌,心道这是猎杀野生动物啊,还是上演生化危机啊?
    秦郁之沉默片刻,推断道:他们有可能是想提取基因组。
    赵安啊了一声,感觉自己穿越到了科幻文里:
    基因组?秦总,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提取狼的基因组?不会吧,他们要狼的基因组干嘛,要是想做动物研究,直接用小白鼠不好吗,费这么大劲,这,猎杀国家保护动物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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