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靠得是拳头,而不是嘴巴!
所以,即便董褐撕喊的很响亮,却也改变不了他命运的结局。
只看赵凡正面迎上之后,挥拳出击,简单粗暴的将重拳击打在董褐的胸膛上。
嘭——
董褐的双眼顿时充血。
他的心脏被击碎了!
仅仅是一招之下,他的结局就已然被定格。
“我可没说大话,真的是让你去阴曹地府,伺候那位少城主!”赵凡淡笑,神态完全是轻松的模样。
他击杀了一名大元九重境的修行者,却像是捏死了一只蚂蚁,毫不费劲。
董褐吃力的抬起眼眸,最后看了赵凡一眼。
他哪里有想过,赵凡的实力居然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他要是早知道赵凡可以一拳秒杀他,那他哪怕是背叛阮渠,也绝不再踏进张府半步。
毕竟,阮渠也只是大元境,他背叛阮渠,拼死逃出景安城,尚有一丝生机,可现在,面对赵凡,他真是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最终,他气绝了。
周旁彻底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
包围着庭院周旁的军团多达千余人,而在外围涌进张府的军团兵力可是以万计算,但这么多的人,却在这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实在是被赵凡的实力惊吓。
一拳秒杀大元九重……这等实力,景安城人从未见识过。
包括阮渠也是呆滞了。
他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而来,却在此一刻呆若木鸡。
赵凡脚步走向阮渠。
“好了,轮到你了。”
“为了让死伤降到最小,我只能是擒贼擒王,把你除掉。”
赵凡说得客气,甚至还带有一丝为难的情绪,不过,这也就是表面的客套,因为赵凡的杀意已经很明显。
阮渠大惊,随即下意识的向后撤开脚步。
痛失爱子,他恨不得将赵凡剥皮抽筋,可面对赵凡的强势,他也是慌了。
“呵呵,城主大人,你这可有失威仪啊。”赵凡嘲笑几分:“既然你都来张府了,那就别想离开了,不然,这事情就没完没了,太浪费时间。”
阮渠此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和董褐一样,阮渠也后悔了。
他要是早知道赵凡的实力如此恐怖,那别说是痛失一个爱子,哪怕是整个阮氏亲族都被赵凡灭了,他也不敢有半点报仇的念头。
因为报仇,等于找死!
阮渠骑虎难下,内心颤抖的越发厉害。
而就在这时,一道狂喜的声调从另一侧传来。
只看残臂狼狈的张牧,以狼狈之躯,带着高傲的神情而来。
“哈哈……姓赵的,在城主大人面前,你还敢嚣张吗?哈哈……”
张牧显然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当然,他也没法搞清楚。
他的手臂断了,钻心的痛疼让他差点没勇气活下去。
他被五位长老拖出庭院之后,就被丢在了一边。
五位长老可不敢给他治疗,一出门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任由张牧自生自灭。
如此,张牧是在剧痛麻木之后,才以自己的武气封住自己的穴道,止住残臂上的血。
这个过程很漫长,漫长到他可以再站起来的时候,张府之内已尽是军团,而阮渠也已经来了。
所以,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阮犹已经死了。
他只以为,现在阮渠以及城主府的兵马涌进张府,是来给他助阵的,是来帮他。
“城主大人,此人可恶至极,是繁城的奸细,还请城主大人速速杀了此人!”张牧硬着声调说道。
阮渠听得张牧的话,内心杀意浓烈。
但这杀意并非针对赵凡,而是冲着张牧……说白了,阮渠已经意识到干不过赵凡,而张牧还怂恿他杀赵凡,这简直是在骑虎难下的局面上,更添一把火。
赵凡斜过眼眸,看向张牧:“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牧傲气,“这里是张府,我是张府的主人,我当然要在这里?”
“姓赵的,现在你插翅难逃!”
“要想死的痛快,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我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张牧凶狠神态。
赵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我只是打断了你的手臂,可没打傻你的脑子,你现在是什么毛病?”
“或者说,你是凭什么认为,你能把我剥皮抽筋?”
赵凡是真的好奇。
虽然张牧的姿态端着一股傲气,看事实上,他的模样怎么看都是狼狈,所以,赵凡真的好奇张牧现在脑子里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居然还敢跳出来挑衅。
张牧挪动脚步,凑近赵凡。
“我凭什么把你剥皮抽筋?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城主大人在这里?”
“有城主大人在,有城主府军团,还有我城防军团在,你难道还以为你能逃得了?”
“只要城主大人一声令下,你就会被剁成肉泥!”
张牧现在像极了一只狐狸,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赵凡摇摇头,“这里所有人我都可以杀,唯独你,我不会杀,因为我要把你的命留到最后,交由张琼和张家主来处置。”
“所以,你别在我面前碍眼,滚一边去,等张家主醒来之后,你再来送死。”
赵凡说罢,不再理会张牧。
张牧眉宇一紧。
他在赵凡话语中捕捉的核心是“张家主醒来之后”。
随即,他笑了。
“哈哈,姓赵的,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啊!”
“你以为那老不死的东西还能活过来?”
“我告诉你,他死定了。”
“他十年前就深中魔毒,是靠着武元之气硬撑到现在,说真的,他早就该死了,他要是早点死,我早就坐上了张氏的主位!”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的经脉已经麻痹,他的武气没法再支撑他的魂魄,他很快就会被魔毒吞噬,哈哈……”
张牧说着,嘴角渐渐咧出阴冷至极的笑容。
赵凡再度回过头,眼眸淡然的看着张牧。
“你说得倒是很清楚啊,张家主的经脉是被你用麻鹘草药麻痹的?”赵凡问。
张牧不做掩饰:“不错,正是我给他服用的麻鹘草药……”
他不掩饰,是认为胜券在握,是认定了张铮不可能再醒过来,也认定赵凡今将死于城主府的军团之下。
然而,当他不掩饰的说出是自己给张铮服用麻鹘草药之后,思绪却有一丝回神。
他突然收起阴笑的表情。
“麻鹘草药,你怎么知道?”张牧锁眉。
对于这么冷门的药材,张牧也是找了不少的药师,才打听到这种最能杀张铮于无形的草药,可赵凡却是张口就来,直接点出了“麻鹘草药”这个名字。
赵凡淡笑:“我的徒弟是七味堂的少掌柜,你说我能不知道?”
赵凡只提及杨陆的身份,而不去说瑶儿的身份,说白了,赵凡可不想打着“北洲药尊”的名号出来说话。
因为他不屑!
张牧听得“七味堂”三个字,神经一顿。
这是北部洲上有名的药堂,虽是建在繁城,但丝毫不影响景安城人知晓“七味堂”这个名字。
张牧将目光看向阮渠,情绪已然是紧张了。
毕竟,七味堂的医术了得,而且赵凡也准确的知晓了“麻鹘草药”,如此,张牧就不得不担心,或许张铮真的会苏醒过来。
“城主大人,我们不必在与这狂徒多废话,应该直接杀了他!”
张牧急着要赵凡的命,但他自己是不可能打得过赵凡了,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阮渠。
阮渠也想杀了赵凡,可实力不允许,他只能是干杵着。
张牧见阮渠没有动静,急了。
“城主大人,难道我们还要对这等狂徒心慈手软吗?我们应该速速取了他的性命!”张牧道。
赵凡淡笑起声:“张二公子,你刚才好像还挺嘚瑟,还说要把我剥皮抽筋的,现在,怎么好像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张家主真的苏醒过来,对吧?”
“你是急着想杀了我,然后闯进庭院,阻止我徒弟医治张家主,对吧?”
赵凡问着,嘲笑。
张牧咬着牙,怒道:“你少他妈放屁,本公子还能怕你?”
“本公子给那老不死的下了最重的药,他不可能醒的过来。”
“他必须死,他死了,我就是张氏之主,是这景安城的总兵都统!”
张牧近乎一种疯狂的状态。
而就在这时,庭院之内,一道浑厚之声响起。
“你休想!”
这声音传来,在场众人,除了赵凡之外,皆是惊楞。
包括阮渠也是瞳孔不由的缩紧几分。
因为众人太熟悉这声音了。
正是张铮的声音。
紧跟着,庭院大门打开。
只看张铮披挂着一卷黑袍,锐气十足的站在大门之内。
他的气势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或者说,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之人,反而更像是正值壮年!
张牧见此,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张铮居然真的醒了,而且还能下床,还能这般硬朗。
阮渠的心境也同张牧一般,实难相信眼前这硬朗的老头,就是此前已奄奄一息的张铮。
“是,是总兵都统大人!”
“都统大人!”
“都统大人好!”
在场的兵卒们在惊愕一丝之后,纷纷跪身。
他们是城防军团,是听命于张铮的兵,所以,他们见得自己的主子出现,自然是要下跪行礼。
张铮一摆手,王者之气浓烈。
比之阮渠,张铮更有一方诸侯的气场。
“免礼!”
浑厚之音再起。
随即,张铮迈动脚步,雄壮的来到张牧面前。
(本章完)
第1015章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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