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这怎么打。
难不成,以后遇到鬼的时候她就说:那啥,大兄弟你稍待片刻,先听我打一段锣曲DJ,给你出个殡?
第32章 物理超度不行啊
夏日的午后, 闷热持续发酵,大家能待在屋里绝不外出,筝灵女子大学也是一样,平时熙熙攘攘的校园安安静静, 此时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阳光炙烤着一草一木, 像要化了一样 , 鸣蝉肆意嚎叫。
404寝室内, 黎听坐在书桌上,膝盖上放着台精致的红色笔记本电脑,她一条腿屈起踩着椅子后背, 一条腿耷拉着,单手托腮,凤眸淡漠冷冽, 时不时抬来眼扫一眼, 葱白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方亦亦站姿挺立,一手一扇广钹, 盯着面前一人高的不倒翁沙袋,面容严肃, 过了一会儿, 她气沉丹田, 一只脚缓缓迈出, 扎下个马步,大喝一声:嚯呀!
以钹代掌,稳准狠地拍在皮革沙袋上。
pa!
Buang~
第一声来自沙袋, 第二声比较轻微, 是来自铜钹的抗议, 余音短促,返来的力道震得她指尖发麻,手腕发痛。
方亦亦深吸一口气,收回,第二下紧随其后,两拨交替撞击沙袋,pa声不断,响亮中透着沉闷。
五分钟后,方亦亦收回铜钹,细细端详,发现铜质的拨面扭曲了一道。
......好像.....多少沾点鲁莽了。
方亦亦欲哭无泪,心在滴血。
她看过购物APP的下单记录,知道这玩意儿老贵了。
学姐,钹坏了。
嗯。黎听指尖在触摸板缓缓移动,种下一株豌豆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造型滑稽的僵尸脑袋被打掉,没关系,继续。说着,又在另一条线种下一颗土豆雷,等着带头顶铁桶的僵尸自投罗网。
奥。方亦亦提着一口气,继续在硬质人造革的沙袋上蹂/躏铜钹,等到满头大汗休息时,35cm的广钹,硬生生被砸变了形。
原本圆润的边缘扭曲不平,钹坑坑洼洼,惨到没眼看。
黎听对此毫无波动,淡定地扔给她一个核桃,砸了。
方亦亦感叹了一下这对钹的命运多舛,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手起钹落,带起一道劲风。
Duang~~kacha!
铜钹与核桃同时发出悲鸣。
铜制品本表面出现一个新坑,核桃四分五裂。
方亦亦挑出核桃仁,双手捧着递给黎听:学姐,好啦。
黎听没接:你吃。
给我的?
黎听睨她一眼,高贵冷艳地微抬下巴:我不需要补脑子。
方亦亦:
她瞥了一眼笔记本屏幕,看到满屏硕大的绿字,笔画上还滴着恐怖的液体,末尾有个大大的感叹号,昭示着事情的严重性: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方亦亦:?
电脑放到一边,黎听对方亦亦道:广钹呢?
伤痕累累不成钹形的击打乐器被送到眼前。
黎听打量了一下,嫌弃道:力道不够,还差得远。
方亦亦很想为铜钹反驳,说乐器不是这么用的,想了想没敢,但是又实在心疼钱,毕竟这东西,刚送来还不到一天。
于是委婉道:它坏得很严重,学姐。
我给你订了二十个。富家女黎大小姐没理解到方亦亦的重点。
倒是方亦亦终于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多少?!
黎听被她吵到,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不满道:一惊一乍做什么,二十个练不来吗?你怎么这么废,她伸出一根手指,追加十个不能再多了。
不是,方亦亦头都要大了,这是多少个的问题吗?问题难道不是烧钱吗?
好吧钱都是学姐的,但是...但是这是乐器啊,哪有把乐器当拳击手套用的!铜钹都哭了啊,哭得扭曲变形了啊!
方亦亦觉得,这批铜钹被制作出来时,绝对没想过会得到如此对待。
方亦亦试图拯救一下它们:学姐,我觉得用不了这么多...
黎听深深看她一眼,冷笑一声,抬手袖子一挥,撤去了隔音屏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立即传了过来,规律而有节奏,似乎已经敲了很久。
诶?有人敲门?方亦亦跑过去,握住门把手时,愣了一下。
感觉不太对。
她回过头,求证地望向黎听:学姐,外面是谁?
黎听双手抱环,翘着二郎腿坐着桌子上,语气淡漠,意义不明: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看?什么意思?
打开门看看还是就这么看?
方亦亦领悟了黎听的意思,思考着就这么看的可能性。
念头一出来,就觉得眼睛一阵发热,须臾,眼中的世界再一次迷蒙了起来,还是犹如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不过相较上次而言,这次雾更薄了。
她低下头,看到一阵阵黑色的雾气正在从门缝间往寝室内钻。
量很少,不过因为颜色太深,所以格外明显。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特别有毅力,大有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架势。
方亦亦脑壳痛,对于这种找上门来的,不管是人还是鬼,她都不喜欢。
放开门把手,她转头对黎听道:学姐,它在外面很久了吗?
黎听正在给她追加那十个铜钹,闻言头也不抬,道:还行吧,也就两个小时。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
所以不愧是学姐...
方亦亦感叹:好执着啊!
黎听嗤笑一声:死不干净的东西都这样,一根筋,被执念牵着鼻子走。
学姐你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黎听下完单,放下手机,皱眉道:我当然不例外。
没有没有,方亦亦连忙摇头:学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鬼,不仅和活人一模一样,还比好多人都好看呢。
呵呵,黎听笑得阴森,皮囊而已,是你喂的好。
方亦亦挠挠头,不知为何,总感觉话题在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那学姐有什么执着的东西吗?她问。
有啊,黎听回过头望向窗外,目光远眺,似乎在回忆,若是没有执念,又岂能化鬼。
但是学姐并没有跟别的鬼一样,被牵着鼻子走啊。
黎听闻言,转过头望着她,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方亦亦愣了一下。
黎听眼眸是纯净的黑,没有任何破碎的光点能投射进来,却无端让人想起满天璀璨的繁星。
鬼的执念,方亦亦多多少少清楚一点,倒不是有人跟她说过,而是她自己从最近遇到的鬼身上看出来的,方亦亦想起南茜化成的鬼,直到被烧成灰,可怖的眼睛都是紧紧盯着她,黑色的烟尘消散时,地上都有一道朝向她的痕迹,那是南茜伸出来的手。
耳边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方亦亦知道,这只鬼的执念,也是要她的命。
方亦亦咬了咬下唇,问:学姐,鬼的执念是怎么形成的?
死之前最强烈的念头。
那我是多招人恨啊。方亦亦莫名其妙,觉得荒唐。
一个个的,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偏偏过得和罪魁祸首一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
方亦亦有些惴惴的:学姐的念头,是什么呀。
我?黎听眨眨眼睛,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想看她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吧。
方亦亦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又酸又涩,带点疼痛,莫名想哭。
她慌乱地避过黎听的视线,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问道:学姐找到了?
找到了。
那...那恭喜啊方亦亦闭了闭眼,把心中的不适压下去。
黎听笑了声,道:有什么好恭喜的,她蠢死了,过得一点都不好。
诶?能被学姐喜欢,怎么会蠢呢?方亦亦瞪大了眼睛。
黎听从桌子上下来,坐到椅子上,放松身体靠着椅背,无奈道:眼光不好呗。
额方亦亦感觉被安慰到,甚至想附和一句:那学姐眼光是挺不好的。
还有种:蠢人怎么能配得上学姐的想法。
而后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登时浑身僵硬,开始自我唾弃,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卑鄙恶毒。
黎听瞥她一眼,把两页不成圆的铜钹随手朝方亦亦丢去。
方亦亦一惊,手忙脚乱地接住。
弄死它,就用这两天练习的内容。
来活了。
方亦亦抿了抿唇,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抛之脑后,尽量不去管心底的酸涩,握紧铜钹,在接连不断的敲门声中,一下子拉了开门。
一个后脑勺杵在门外。
说是后脑勺也不尽然,这鬼穿了一件干净宽松的白色寿衣,身材面对她的方向,胸前有两个圆润的突起,脚尖也是朝向她这一边的,只有长长的头发垂下来,但是头的话又确实是个后脑勺。
鬼朝方亦亦扑过来。
方亦亦想也没想,操起铜钹,像打沙袋似的,对准前面的后脑勺,一钹呼了上去。
鬼的反应也很快,它抬起手,一只手牢牢抓住铜钹边缘,两一只手朝着方亦亦的心脏位置探去。
方亦亦眼疾手快,练了一天的擒拿随即使出,另一只手放开铜钹,抓住鬼探过来那只手的手腕,僵硬,软,又没有弹性的触感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个死人。
没有迟疑,方亦亦朝旁边一带,强行将鬼手改变了方向,然后借着力道反向一拧咔吧一声脆响,鬼的前半个小臂被她拧了下来。
方亦亦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变故:
在她的设想中,这个动作应该会将鬼推倒才对,但是她忘记了鬼和人不一样,不会因为疼痛而引发身体下意识做出的自保反应,就导致鬼直接被拆了。
手臂断掉鬼也没什么觉得怎么样,剩下的半截手臂挥啊挥的,频率幅度都跟另外一只手臂一样,像个设定好的机器。
方亦亦手臂丢到地上,铜钹换了只手拿着,抬起脚踹过去。
在她抬脚的瞬间,地上的手臂自己动了起来,握住方亦亦的脚踝,朝旁边扯去。
方亦亦下盘没有防备,变故出现时一惊,想防卫已经来不及了,狠狠地跌在地上,摔得脑袋一懵,眼前阵阵发黑。
视线中,之前被她放开的那扇铜钹就在眼前咫尺的位置,她咬咬牙,刚伸手抓住,铺天盖地的头发就涌了过来。
鬼手并没有放开她,抓着她的脚踝使劲儿往后脱,方亦亦根本没有跑不掉。
下一秒,方亦亦身体被缠绕起来。
鬼的头发丝极细,有些还分叉,像一根根尖利的刀片,逐渐收紧,她喘不过气,无法反抗,脖颈被勒出血珠子。
方亦亦脸色因缺氧而发紫,她看了一眼那只鬼,发现那只鬼背面也没有脸。
两面都是后脑勺,长满了茂密的头发,发量惊人。
看眼方亦亦要不行了,黎听道:你会念经吗?随便念一句?
明明耳朵已经嗡嗡响,黎听的话却还是尽数传入了她的脑海中,语气不紧不慢,从容且淡定。
就好像笃定她一定能赢一样。
方亦亦重新打起精神,思考对策。
其他部分的皮肤也被勒破,血珠渗出来,被吸进头发里,鬼那一头原本如枯草一般的头发突然顺滑了好多。
方亦亦将这种变化尽收眼底,登时觉得自己就是一瓶人形护发素,无奈且憋屈。
她哪里会念什么佛经,想来想去,在喉咙要被割断前,方亦亦福至心灵,用仅剩的氧气大喊一句:人生本来一场戏!
效果立竿见影,非常拔群。
头发一松,突然不勒了!
方亦亦感到惊喜,继续大声道:因为有缘才相聚!
这句就没什么效果了,虽然不勒了,却并没有松开,她感到疑惑,《不气歌》就停了一下。
头发抓住空隙,再一次紧紧缠绕了上来,勒得比上次还紧,还多加了几股。
方亦亦脖子一疼,在窒息前赶紧接着背:相扶到老不容易
她边念歌词,边手动给自己松绑,先把脖子上的扯下来,鬼不甘示弱,头发蠢蠢欲动,方亦亦扯一点,鬼就补一点,却只能松松捆着,再也绑不紧了。
挣扎了几个回合,一人一鬼都不甘示弱,谁也奈何不了谁。
方亦亦气结,这会儿皮肤被割破的疼痛已经上来了,她浑身痛得厉害,衣服破破烂烂,沾了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渍,她体力不好,再拖下去只会吃亏。
于是方亦亦也不挣扎了,就着满身的头发,抄起铜钹,对着鬼的脑袋狠狠砸了上去。
她扯着鬼的头发,不让她躲,鬼此时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赖以为生的武器变成了最沉重的枷锁。
方亦亦边砸边念念有词:儿孙琐事由它去啊!吃苦享乐在一起啊!
行为与句子相悖,一点也不佛系。
稳准狠,念一句砸两下,规律而有节奏,和这鬼方才敲她寝室门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
起初鬼还能站着,到后来脑壳被砸破,断裂的手臂咕噜噜滚到白色寿衣袖子里,鬼颤颤巍巍地收起满地头发,竟然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学姐!方亦亦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回头大声道。
黎听朝她莞尔一笑,抬手一挥,幽蓝色鬼火笼罩住白色衣服的鬼,顷刻间鬼便化为了灰烬,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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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学姐棺材板(GL)——长是年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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