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然消瘦,可她眼中重现的光彩,让这间因为她的低落而沉闷死寂了一个月的屋子,都变得明亮起来。
谢澹默默看着,也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亮堂了。
哪怕只是个摆设,九公主在他心里也占据了一席之地,哪怕那地方只有针尖大小,酸了痒了,依然会影响他。九公主好好的,他便可以专心图谋大事,她不安分给他捣乱,不配合他的计划,谢澹就有后顾之忧,无法不操心她这边。
“好了,公主茶饭不思了太久,今晚先吃这么多,给肠胃一个适应的过程。”在舒宁喝了半碗养生粥后,谢澹停下筷子道。
舒宁还没吃够,杏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谢澹抿唇,妥协道:“再吃一口。”
舒宁笑了,把一个瓷勺舀得满满的,正要放到嘴里,见谢澹盯着她看,舒宁眸光一转,红着脸抬起袖子,挡着脸吃掉了。
今晚,已经算是这个月舒宁吃得最多的一次了,心情好了饭也吃得香,她清瘦的小脸又变成了白里透红,俏生生就像新开的海棠花骨朵,开得还不算大,但那粉嫩娇媚已经透过矜持的花瓣,落进了赏花人的眼中。
谢澹不禁想到了两人成亲以来,唯一做过夫妻的那个晚上。
滋味很好,只是时间太短。
“公主原谅臣了吗?”丫鬟们退了下去,谢澹将重露欢颜的小美人拉到怀里抱着,低沉而温柔的问。
舒宁垂下睫毛,安静了片刻,她轻轻摇摇头,苦涩道:“你也好,二姐姐也好,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看不透,也不想再猜。二姐姐比我聪明,太傅更聪明,你们两个互相提防,都说是为了皇上,我不知道该信谁,但只要皇上好好的,我当个傻子都行,谁也不怨不恨。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我便跟着他一起去了,人死了,所有痛苦就都没了……”
“胡说。”谢澹按住了她的嘴唇,不许她再说。
舒宁笑了笑,柔顺地靠着他,似乎已经看淡了生死。
“公主不信臣,也不怨臣,那公主这里,可还有臣?”谢澹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幽幽问道。
舒宁闭眼不答。
谢澹用嘴唇蹭她的耳垂:“有,没有,还是明明有,却不敢有,怕再被臣伤了?”
舒宁感觉的到,这人今晚想做点什么。
不愧是反派奸臣,她都瘦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想那些。
可两人这么依偎着,谢澹又很会,舒宁的气息就渐渐变乱了。
谢澹缓缓解开她衣襟下的盘扣,唇顺着她香甜的脸颊往下,声音低哑地道:“没有也没关系,臣再把自己种进去。”
舒宁攀住了他的肩膀。
……
初冬的夜晚,太傅府主子们睡的屋子都已烧上了地龙,舒宁节食了一个月,哪怕晚饭吃得还不错,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身不由己地应付了谢澹半个时辰,谢澹一放开她,舒宁倒在枕头里,直接伴着那特有的舒泰红着脸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没了精力,被子都忘了盖,毫无防备地坦诚在谢澹面前。
本来就娇娇小小的人,瘦了这么多,胳膊交叠而睡,那单薄的样子,让谢澹都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拉起被子,帮她盖严实,只露出一张红润靡媚的脸。
看着熟睡的小公主,谢澹身上的汗水落下,呼吸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男人对这种事,哪怕不爱也能纵情享受,女子怕是不能。
可刚刚她的表现,让谢澹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他。
凉意渐渐爬上肩头,谢澹在她身边躺好,却是半晌无眠。
膳食营养跟上了,舒宁身上掉的肉渐渐又养了回来,真就像那快要枯死的花,一日比一日地娇艳。
她恢复地好,谢澹就彻底放开自己了,不用再顾忌她的身体小心收敛。想他辛苦操劳这么多年,三十而立的男人从未睡过任何女子,终于把娇滴滴的公主娶回了家,一朝开禁,哪里忍得住?朝堂上再老谋深算,屋里夫妻间的事,何必要装,越贪越显得痴情难自控。
舒宁就一个想法,得亏她喝了绝嗣汤,至少几年内都不用担心怀孕,不然以谢澹对此事的痴迷,舒宁真担心自己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马上就要在这个世界体验什么一胎二宝、三年抱俩什么的。
平时要演深情,不好拒绝谢澹的热情,终于盼到每个月必来的大姨妈了,舒宁的心里,比春节放假还高兴。
就这样,谢澹还忍不住抱着她动手动脚。
舒宁只想睡个好觉,几次拨开他的咸猪手他又凑上来,舒宁不高兴了,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到底还要不要让我睡觉?”
不得不说,那事的确容易拉近两人的关系,谢澹在她面前越来越放得开,舒宁也可以恃宠生娇不用再只装温柔小意了。
谢澹见她眼睛瞪得那么亮,知道这是真生气了,笑着赔罪道:“臣有罪。”
舒宁哼道:“光嘴上道歉有什么用,明晚开始,你去前面睡,我何时叫你回来你再回来,平时都睡不好觉,这几晚不许你再闹我。”
谢澹想了想,放个诱惑在面前却不能碰,的确也辛苦,就同意了。
舒宁这才裹紧被子,挪到最里面,睡觉。
第二天,谢澹去宫里做事,舒宁喊来采菱,把她当心腹似的道:“你去敲打敲打前院的那些丫鬟,别以为我与太傅分房了,她们就可以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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