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的定价本来就比公立医院高得多,而现在的杜雅娟,却不再像当初那样,可以挥金如土了。
罗思洁就这样站在人群外,看着几个人被请去了接待室,她半步都没有动。
她自认已经报答完了罗家的养育之恩,心里唯一没有放下的,只有还在狱里的罗思明而已。对于,杜雅娟和罗思安这对母子,她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
总归,是罗军和罗思明一直带着自己长大的。总归,只要杜雅娟和罗思安还有手有脚,他们就靠不到她身上来。
她不是什么圣母,如今一见,只有唏嘘而已。
喧闹声慢慢远去了,罗思洁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也慢吞吞地走出了医院,叫了车,直奔工作室去了。
她昨天已经把日常需要用的一些东西转移到了工作室,也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今天一进大楼,就被眼尖的两个小女生扶着,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黎帆给她在工作室安排的房间不算大,不过家具倒是齐全,最顺罗思洁心意的,还是那张不算大的折叠床,这几天,可是要排上大用场了。
工作室平时不是没人住,相反,洗手间里专门加了个架子,来放大家的洗漱用品。不过,唯一可以算是缺点的,就是不能洗澡。
好在罗思洁裹着一身绷带,也洗不了澡,她也就没什么顾虑地住下了。平时,除了上课还有工作,罗思洁就一直看着蒋深深之前演过的电影,倒也充实。
不过,她自以为顺遂的日子才过了一天,工作室就来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蒋深深来了,手里还牵着满脸傻气的狗子。
工作室里的人都认识蒋深深,也都认识她牵着的狗子。可是,大家早就习惯了狗子的蠢萌,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蒋深深冷得像是盖满了冰霜的脸。
蒋深深敲门的时候,罗思洁刚把止疼药咽下去,听到敲门声,她想都没想,放下杯子说了声“请进”。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蒋深深,还有门外面两个满脸惊恐的同事。
这一年来,蒋深深瘦了很多,以前稍显婴儿肥的小脸,如今瘦的都有了尖下巴。此时此刻,她脸上没带什么表情,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罗思洁,愣是看得罗思洁心里一颤。
脑海里已经空白了,罗思洁半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不轻不重的关门声敲在罗思洁的耳边,让她瞬间就回了神。放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药盒,可是还没等她藏,她自己就意识到了。
藏不住了。
“深深,”她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来了……”
蒋深深就站在门口,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罗思洁,似乎在等她一个解释。
罗思洁把药盒扔在一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绷带勒得她胸骨都在疼,可是再疼也压不住心里突然涌现出来的恐慌。
她没见过蒋深深露出过这种表情,这种徘徊在愤怒的边缘,却又硬生生地忍耐着的表情。
“其实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她没有再隐瞒,心虚地说到,“就是纤维瘤,已经切下来了,没事了。”
她的坦白,换来了蒋深深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这就是你说的出差吗?”
蒋深深的声音很轻,也没什么起伏,可是却像是千斤重的大石一样,狠狠地砸在了罗思洁的心上。
她哽了一下,垂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蒋深深跟着念了一遍,她也错开了眼神,不再盯着罗思洁苍白的脸色,“当初,你也是这样瞒着我,一个人走掉的。”
这个坎,一直像座大山一样,梗在将深深的心里。
当她知道罗思洁不是去出差而是一个人去做了手术时,恐慌就席卷了她。她怕她像是当初一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叶慧碰巧在医院看到罗思洁,如果叶慧还像去年那样瞒着自己,如果蒋深深没有打电话请郁柔帮忙联系黎帆,那她一辈子也不知道,罗思洁是在工作室出了一周的差。
可是叶慧说了,她知道了。
此刻的罗思洁已经慌了神,旧事重提,她心里的心虚和心痛就占得更多了。
她嗫喏道:“我……”
蒋深深却没有给她机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逼问道:“以后也会这样吗?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
“思洁,我不是被人保护在伞下的小女孩。”
当初,明明说好了一起承担,罗思洁却和所有人一起,瞒着她做了那样一个决定,一个足够让她愧疚终生的决定。
可是这样了,她还舍不得对着罗思洁说什么重话。错开眼神,看不见她虚弱的样子,心就不会疼了。
她眼前已经翻起了水雾,罗思洁也难得露出些恐慌。她忍着痛,往前走了两步,却不想察觉到她的动作的蒋深深往后退了一步。
“深深,”罗思洁一怔,脸色更苍白了,“我……”
她不是故意瞒着吗?她是故意的。
再多的语言,组织起来都是借口,罗思洁站在原地,心里慌得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对不起……”
翻来覆去,她只能说这三个字。
蒋深深自嘲地扬了扬嘴角,一直蓄在眼中的泪也落了下来,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当初,你当初是因为我,才离开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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