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那一声“深深”响在耳畔时,她的心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揪着衣角的手像是失去了知觉,而酸涩的眼眶却好像怎么也拦不住涌上来的泪水。
她没看见,罗思洁的眼前也满是雾气,只听见对方清冷又有些慵懒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怪我去年自作主张……”罗思洁顿了顿,似乎是在积攒什么勇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郑重的又像是背上了万斤的担子,压得蒋深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说不出话来,她又有好多话想要说。当初,罗思洁做了那个决定,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喜欢她不忍心让她失去自己的梦想,还是说,自己和她那一头长发一样,说扔就扔,说剪就剪?
蒋深深不敢问,她害怕最后的那个答案会化成一柄刀,把她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砍个稀巴烂。
所以,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成了一句“没关系”。
对不起,没关系。六个字而已,像是把这一年以来,所有的酸甜苦辣一笔勾销,也像是终于在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上,补上了句号的最后一笔。
谁都没有再说话。
泪水已经止不住了,可是蒋深深依旧没有转过头去。她只在罗思洁进门之前,直视了那一双美丽却显得淡漠的双眼。然后,她就再也不敢看过去了,一看,就能把自己心里的情情怨怨暴露在对方面前。
窗外的风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吹的罗思洁有些冷。
刘海也被风吹的微微一动,扫乱了她的眼前,也扫掉了眼眶一直拦着的眼泪。她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有一天,冷漠如她罗思洁这样的人,也会掉下眼泪来。
她有些慌张地抬手蹭了下眼眶,手再放下去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一派云淡风轻。
“是我不好。”除了这句,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背对着她的蒋深深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和脆弱,“别说了,我、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罗思洁听着逐客令,眼中酸涩,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之前自己想过的所有的话语,全都没有说出来。她不能站在一个上帝的视角上,劝蒋深深放下那件事,她也不敢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来陪着蒋深深慢慢地揭下那一层似乎已经长在她脸上的面具。
关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又夺眶而出了。罗思洁看不见,也不知道门里面的那个人,已经忍不住地颤起了肩膀。
楼下,马小佳和保姆车已经消失了,罗思洁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敲开自己家门的时候,眼眶也不再那么红了,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连歆拉着罗思洁坐下,问道:“你和蒋深深说清楚了吗?”
当初被罗思洁瞒着,她确实生气,可是这一年来,她还能不知道罗思洁到底喜不喜欢蒋深深吗?连歆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现在,罗思洁终于回来了,还和蒋深深住在同一栋楼上,这不是缘分,还能是什么?
罗思洁摸了摸蹭到腿边的狗子,摇了摇头,却又说道:“说清楚了。”
连歆皱着眉,被她这反应搞糊涂了,她问道:“你说清楚什么了?你表白了吗?蒋深深拒绝你了?”
一串问题砸的罗思洁的心擂鼓一般的响着,塌着的嘴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遥不可及。
摇了摇头,罗思洁才说道:“没有。你说,我这种人,这种抛弃过她那么多次的人,怎么值得她喜欢呢?”
话里的颓废让连歆怒火中烧,她听这个肚子,动作却麻利得很。连歆一把拽过罗思洁,让她面对着自己,嚷道:“你说说你,天天的就知道自怨自艾。值不值得,是你说了算吗?”
罗思洁被拽的差点扑倒连歆身上,她扶着沙发扶手,稳住身子,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连歆哼了一声,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你当初,可是跟我说,是你追的蒋深深。怎么,现在你就不敢了?”
罗思洁没说话。
连歆乘胜追击,说道:“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蒋深深?”
“……”罗思洁舔了舔唇,“喜欢。”
“喜欢就去追啊!”
连歆忽然嚷了一声,吓得狗子都颤了一下。
罗思洁却往后一靠,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
连歆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罗思洁的视线却已经飞到了窗户前挂着的那个草蚱蜢身上。尽管封在一个亚克力盒子里,当初还是绿油油的小东西,现在已经枯黄了。
带着盒子,它很重,重的风都吹不动它。
那是她接受的唯一一件,蒋深深送她的礼物。再精心的对待,草蚱蜢还是枯黄了,可是它还是那个蒋深深亲手编成的草蚱蜢。
那,蒋深深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就像是这只草蚱蜢一样呢?
罗思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可是心中忍不住冒出头的雀跃,却在连歆的唠叨中,充斥了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我一看时间,已经十二月了,但是这绝不算是我从十一月拖到了十二月√感谢在2020-11-29 22:00:29~2020-12-01 00:1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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