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声音因为两家的澄清少了很多，但仍旧有一些“顽固派”还在散布着谣言和恶毒的攻讦。
    “薄清川黑粉的数量这么多吗？”谈瀛歪在了椅子上休息，抬头望了赵瀚海一眼。她的粉丝和薄清川粉是对家，两人时常被放在一起对比，故而谈瀛清楚薄清川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她被黑粉攻击的频率和程度。
    现在似乎多得过分。
    没等赵瀚海应声，她又皱眉道：“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
    赵瀚海应道：“您应该去问叶副总。”顿了顿他又道，“或许可以询问您的兄长。”
    谈瀛：“……”
    “对了。”赵瀚海又道，“攻击薄小姐的很多声称是您的粉丝。”
    赵瀚海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总会显得阴阳怪气，尤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瘆人表情。
    谈瀛抿了抿唇道：“我看看。”
    赵瀚海将手机送到了她的跟前，她一眼就扫到了那微博界面，介绍上写着是她的粉丝，可实际上每一条微博都是在辱骂抵制薄清川。谈瀛并不想顶这个黑锅。
    她直接将这人主页的截图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她编辑了一条新的微博道：“我以拥有这样的粉丝为耻。”
    她并没有提到薄清川的事情，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她在替薄清川站台并不惜亲自打粉丝的脸——至少那人名义上是她的粉丝。
    赵瀚海看了她一眼颇为无语，他道：“你不怕大型脱粉现场？”
    谈瀛冷笑了一声道：“替我招黑的粉丝还要供着？”顿了顿又道，“我跟薄清川的关系趋向缓和，我不想再被旁人破坏。”虽然说起来会很无情，但是在她的心中，薄清川或许可以占据一席之地，但是粉丝们绝无可能。她与粉丝的关系，是用“利益”来衡量的。粉丝们的真情实感，有时候对她来说，是一种额外的负担。
    第18章
    谈瀛的粉丝早已经习惯她的举动，粉得久的一点都不奇怪。倒是有一些激进的、参与此事件的粉丝表示失望，要脱粉。
    “你说他们要脱粉就脱粉呗，还要发布宣言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指望我回心转意跟他们道歉？”谈瀛刷着动态，面上带着轻快的笑容。
    赵瀚海瞥了她一眼道：“小祖宗，你可少说几句，少来点事情吧。”他没空理会谈瀛，这种时候需要他出面建议、引导谈瀛粉丝的后援会，稳定粉丝的情绪。在后援会的组织下大部分人都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借机找到那人的主页发泄情绪。
    “谈瀛出声了。”自从知道薄清川与谈瀛是旧识后，祁璟提起谈瀛时总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连她自己都理不明白。以往不管粉丝如何，谈瀛都不会亲自出面，可现在——是因为在一个剧组么？她在公司也听到了些许风声，谈瀛前段时间受伤了似乎忘了一些事情，难道与清川有关？
    薄清川淡淡地应了一声，看起来神情如常。
    祁璟的眉头一拢，半晌后才低语道：“以后还是注意些。”她们没有谈瀛或叶子真的背景，就算知道什么，在这个圈子里不能过于任性。
    薄清川垂着眼睫，片刻后应道：“我明白。”
    一般剧组一周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但是《封刀》时间安排得紧，因打戏众多，演员并没有武术底子，大部分镜头都得拍上四五次。等到放假的那一天，已经是进组半个月后了。有的演员留在了酒店或者有其他的通告安排，不过薄清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家去。
    周五。
    她的镜头赶在两点前全部拍完，李慕安也是知道她的情况的，叹了一口气，挥手道：“快回去吧。”顿了顿他又开玩笑道，“后天可记得准时来。”
    薄清川望着李慕安感激一笑，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收拾收拾东西连家都不回，直接往星火幼儿园去。
    “薄老师不容易啊。”元鼎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感慨了一声。
    叶子真不以为然，她接话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呢？”这样的凄惨与苦涩做给谁看？见元鼎面色奇异，她掩住了眸中的情绪，转向谈瀛轻柔一笑道，“小客，薄老师的女儿与谈佑一个幼儿园吧？”
    谈瀛望着她眸中泛着寒意，她道：“明知故问有什么意思？”她转身盯着叶子真，语气冷肃，她道，“自由并非无边界的，叶子真，你不要太过分了。”
    叶子真面色骤然一僵，眼神闪烁片刻，她绽出一抹笑容，故意道：“小客，你说什么？”说着她还往元鼎那儿扫上一眼，似乎是料定有外人在场，她不会将一切挑开。
    谈瀛没有理会叶子真，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戏服的衣摆，轻轻地拂去尘埃。
    而落在叶子真眼中，谈瀛那动作似是要把她给拂去。
    聒噪的蝉鸣声不知不觉已经褪去，宽敞的街道上再无与汽笛一较高下的高音。
    薄清川将车椅往后放，她阖着眼掩住了一身的疲色。
    高强度的拍摄进度让她四肢都泛着酸痛，连抬手都有些费劲。
    “《封刀》拍摄结束后有什么计划吗？”祁璟询问道，她手上有一些商务问询，还压着剧本，可是看薄清川的状态，她似乎不想再赶通告。见薄清川沉声不语，她又换了个问法道，“你想休息多久？”
    薄清川张开眼，疲惫道：“最好有一个月。”可这话一出，别说祁璟，就连薄清川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她轻笑了一声，缓悠悠道，“半个月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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