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同桌种田记 作者:云风淡
秋风摧剥利如刀
阔少同桌种田记 作者:云风淡
秋风摧剥利如刀
阔少同桌种田记 作者:云风淡
秋风摧剥利如刀
傍晚时节,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有茶楼、酒馆、兵器铺、布坊、杂货店、算命铺、药铺、驿站等等。
夕阳西下,晚霞映的吴艳风姿婉约俏丽,双眸盈盈动人。
双手略有点紧张的揉搓着衣襟。
“你专门把我叫出来,什么事,说吧!”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武勇的脸在夕阳下亦宛如醉酒般红赤。
轻风吹拂,喧嚣又安静。
“我明天领薪水了,我把它放在你这里,行吗?”
“就这事呀,”吴艳深深吐了一口气,放松的说,“你,为啥要放在我这里?”
“你说为什么?”武勇凝眸注视,眼神中跳动着吴艳清新可人的影子。不知道是吴艳变漂亮了,还是他眼里情人出西施的缘故。
吴艳扭头简单分析了下,“一,我比较可靠,我们俩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曾经是同桌,目前对你来说是最值得依赖的人;二,我比较擅于守财和理财。放在你自己那里,没准用不了两天,你就花光了!我是从来不乱花钱的,你知道。”
“有点道理,但也不完全。”武勇看了看周围满是丰衣足食、衣食无忧、穿着绫罗绸缎的人们,“我想证明给你看,我从一无所有开始,总有一天,我们两个什么都有”
远处几个梳着羊角辫的孩子拿着五彩风车欢笑追逐着,笑声如银铃般芳香悦耳;几个穿着戏服的杂技艺人,在空中翻跳后,用缤纷的彩带旋转出一朵瑰丽的花朵,五彩缤纷的绽放在两人身后。
“总有一天,我们两个什么都有!我要凭我自己的力量,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这话好象来自天边,又象来自心底,并且浸透到吴艳的肌肤骨髓里,温暖又刻骨。
一股暖流和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感将她填满,她仿佛自己像只飘飘欲仙的风筝,飞上了云端。
可这幸福仿佛泡沫般幻灭的太快了。
当吴艳回到胭脂首饰铺的时候,她叫着语嫣的名字,声音在空荡荡的店铺里回旋,一种冰冷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语嫣走了,不仅带走了她自己所有的东西,还把首饰铺能带走的值钱的首饰全都扫光了。
吴艳一下子像被抽去了魂魄似的瘫软在了地上。多少银子啊!
诡秘寂静夜空。
狭窄窗棂外仅剩的几颗星星。
吴艳抱着双腿蜷在牢里铺着干草的床上,仿佛又听到了那首童谣。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呀,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梦里,刚还在江南水乡的一池碧水畔,看渔舟畅晚,荷叶漫天,如仙子般欲翩翩起舞,
乍然却转到了冰雪覆盖的寒冷天宇下,风如针刺般凛冽刺骨,鹅羽白茫茫遮云蔽日。
完全看不到方向,死亡般的恐惧和窒息。
第二天白天又是一次问讯,问讯官居然是吕林。吕林穿着的衙役服装,威严而又冷漠,跟上次的文弱书生完全不同。就像他从不认识吴艳这个人似的。也许他确实不认识了也说不定。吕云也以原告或是证人的身份出现在现场旁听,眼神冰冷含恨的瞪了吴艳几眼。
“她说她叫语嫣,到河阳镇来找她的亲戚,亲戚没找到,晚上没有地方住宿,我看她可怜,就私下留她住下。”
“她找的亲戚叫路云林,还有一个玉佩,那玉佩上有路云林三个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看到吕林微微颤了一下,并且和同样震惊的吕云交换了一个复杂难懂的眼神。
“她姓什么,我不知道!”
“那个亲戚是她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她其他的信息了!”
“带下去吧!”吕林令下,吴艳又一次被带到了冷潮湿的牢房里。
夜寒重,秋风飒飒,秋风摧剥利如刀。
吴艳躲在角落里抱住膝盖哆嗦蜷缩着。
此时的武勇,正一遍遍的翻看着给吴艳照的几张照片和录像。
“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你还拍我,别拍我!”武勇着手机上吴艳的脸,想擦干她脸上的水,可惜徒劳,只剩心痛。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吕林进来之后说,你可以走了。
吴艳还愣在那里。眼神空茫的望着他。
你还想赖在这里不走吗?
吴艳出来后,霎时被阳光晃的睁不开眼睛,等她略睁开的时候,看到了那抹挤出的心疼的笑容。之后脸被武勇捏了捏,头发又被她了,“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他的鼻子好象不通气的抽了两下。
吴艳霎时所有的委曲像止不住的洪水,喷薄而出,人一下子软在了武勇那宽阔□的肩上。
正想大哭一场,吴艳余光却看到了一个清浅细致,柔弱无骨的女孩子淡淡微笑着看向她。
吴艳赶紧从武勇的肩上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这就是我说的宋夏荷,宋员外的女儿,她说要一起过来接你回去。”武勇说到这儿又加了句,“她主要是来看吕林的,对不对?”
只见夏荷略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以武勇妹妹的身份,吴艳丝毫不介意,毕竟这是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两个人以兄妹相称,正好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
吕林满面春光的跑出来,对着夏荷的脸一阵讨好的笑。与刚才在牢房里的严肃恍若两人。
“我们走吧!”武勇说,
“去哪里?”吴艳觉得自己又沦落为最初的状态,一无所有,又到了露宿街头或者茅草堆的状态。
“去我们家,我正想有个朋友能陪我聊聊私房话呢!”夏荷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说着。
“去吧”吕林也说,“她家的房间多的用不完,空着也是空着,等你以后方便了,随时可以再搬出来!还有,你不用担心语嫣的事了,已经有线索了,估计这一两天就能抓捕归案!”
“那秦夫人那里怎么办?”
“我那个妹妹,她是个小心眼,现在不用理她,等语嫣抓捕归案,那些东西完璧归赵,她自然就好了!”
吴艳暗自计算,如果抓不到语嫣,丢失的东西至少三百两银子,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还不起,心底渗出几丝寒意。
“我去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包子”武勇像可爱的鹿一样飞奔着跑去包子铺,三两下就回来了。“好奇怪呀,阿包看见我好象很紧张!”
芳草绵绵,小桥流水,垂柳扁舟。
帘卷珠花楼台静,轻纱碧烟。
吕林紧跟着夏荷,仿佛看着一个婴孩,宝贝而又谨慎着她的每一步,生怕她一不小心,掉到河里。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般的诗情画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武勇自责。
“你没错,我也没错,我们俩救人帮人都没错,我们太单纯了!”
两个人在后边走着,
“让你受苦了,我没能保护的了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但我发誓,为了不让你再受苦,我一定会百倍努力。”
“我们一起努力!”
吴艳没问为什么夏荷会和他一起来,不过关键是他来接自己,这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桃花眸如明如镜,妩媚多情。碧烟轻袅袅,妍姿照影清。
有个停泊的港湾,所有苦涩瞬时全都转化成了甘甜。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了一起,手心相贴,十指相扣。
满庭院都种了名贵花草,层楼叠榭,穷尽雕丽。
穿梭其中的丫鬟们,如一只只小心翼翼又轻轻展翅的蝴蝶。
这是吴艳来到宋夏荷家的第一印象。
“宋小姐,我不用穿这么漂亮的衣服,随便拿两件旧衣服就好了,这样很不好意思!”吴艳穿着一身服饰华美柔软暖和的衣服,手轻柔的着那致刺绣的花边,心里嘀咕着,这得多少钱呀!
“这是我没穿过的衣服,叫人改大了一个尺码,果然你穿着正好!”夏荷的声音总是这样柔柔的,眼神总是略有幽怅,任谁见了都我见犹怜。
“我还是在你们这儿做个丫鬟比较好!”
“你是武勇的妹妹,就是我的朋友呀!”夏荷尔蒙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你跟他,我哥哥,很熟?”
“不熟,但我觉得与他,跟你,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故人般!”
“哦?”
“你们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夏荷试探的问,乜斜着吴艳的表情。
吴艳惊诧不已,“你怎么知道的?”然后有点失落的低下头去,“他告诉你的?”
夏荷狡黠地笑笑,“你们来自哪里呢?”
“我们来自另外一个时空。”
“你们是神仙吗?”
“当然不是了,神仙能这么落魄吗?”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那里的事情!”
吴艳看着可爱纯净的夏荷笑了,这样的女孩子,任什么要求都让人不忍心拒绝。
晚风飘飘,露竹偷灯影,护月明。
一杯浅清焙茶,一条如水月光,一支细小红烛。
“那你帮我保密好吗?”不知为何,吴艳信任夏荷。可能是夏荷的柔弱让她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反倒激起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的保护欲。不过吴艳还是把武勇与自己关系掩饰成是兄妹。
夏荷伸出手指,“好,我们拉钩!”
两个人勾着手指,夏荷开心的说,“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知道了你们的来历,知道了未来世界的事情!”
望着夏荷羞涩惆怅中的偶有的快乐,且双瞳剪水,朱唇榴齿,表情柔若浮水般清澈,吴艳忍不住的说,“你真的很漂亮!而且跟吕林真是很般配!”
“不要提他,会煞了我的好心情!”
“那提谁,你心情好?”
“提,你们兄妹俩的事,我就开心!”
吴艳的情殇似乎最近涨了好多,也许是恋爱中的女孩子都比较多愁善感罢,亦或许是受了夏荷脆弱敏感的感染,吴艳不仅学会了古人的含蓄婉转,还听懂了夏荷的话中情。
夜空似水,横汉静立。银浪声杳。
两个女孩子衬着烛光各自小心谨慎的掩藏着自己的小秘密,又彼此吸引的在被窝里继续着悄悄话。
某日傍晚。
团荷朵朵,醉霞摇荡。
凉亭里,两名少女执棋对弈。
吴艳很快就学会了棋法,并与夏荷相差无几。
小莲轻巧巧的跑来,对着她们二人嫣然一笑,“武公子来了,在府外!”
仿佛一粒石子激起心浪千层。
望着夏荷的掩饰不住的期盼眼神,吴艳说,“我今儿不想见他,让他回罢!”
“那么辛苦,来都来了,你怎么让他回?”小莲都觉得太过份了。
“我这个哥哥没什么事情又总来,要不你去替我回了他罢,说我这儿有事!”
夏荷垂眸婉转,柔光玲动,“好,那我就帮你这个忙!”说罢,有点紧张羞涩兴奋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饰,带了小莲移步出去。
吴艳轻声叹了口气。长呆在这里不是办法,而且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还没有仔细逛逛这园子,她来这儿的所有时间都陪着夏荷了。
吴艳轻轻起身,闲逛起来。
繁花如诗,流廊似画。鸟雀呼晴,暗香浮动。
原来人的心情是受环境影响的,在这种氛围下,吴艳不禁也觉得自己“心有千千结”般,原来大家闺秀这是样熏陶出来的。
绕过一片花圃,走近一个半月形的门廊,此间种了各式各样的牡丹。
几个女人穿着富贵,手腕金银镯子耀眼,鬓间金玉留连,衣服上各种名贵花饰绣缀其间,轻风吹过香粉阵阵。
“老爷连着几天都在五姨太那里,这老家伙,就喜欢吃新鲜的。都有一个月没来我这屋了!”
“你心焦什么,我都不急。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
“这老东西真是越老越花心,原来跟我发誓说娶我是最后一房。谁知还不过两年就娶了小五。”
“男人的话怎么能信呢?有吃有穿就知足吧!人怎么能与天争,这就是命。你当时既然不愿意嫁给种田的庄稼人,自愿嫁入宋府做小妾,就得知道有这一天,现在就得认。”这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手上一直不停的一粒粒撵着佛珠,仿佛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与世无争的佛珠上。
“三姐,您真是心态好,我得像您学学!可心里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别看五儿现在骄扬跋扈的,花无百日好,即便真是天香国色,也有男人看倦怠的一天。”看来佛珠也掩饰不住她的嫉妒。
吴艳无心继续听她们闲聊,继续转到另一个园子。
只见一间古朴的房间房门大开,房前屋后种满翠竹,房内挂满名家字画,只见里边桌椅床柜都是竹制,床头还镶嵌着翡翠碧玉,屋内还处处摆有假山盆景,反璞归真。
吴艳看这气势不俗,定人身份显要,刚要走,却听里边一阵吵嚷。
“你敢娶春芳院的女人,你还要不要你这张老脸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泼妇般的声音传出。
“大姐,您别生气。老爷,你还嫌我们姐妹五人服侍的不够好吗?多个人多份乱,家和万事兴才好!再说您娶了春芳院的女人也让人看笑话!”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要能给我生出个儿子来,我谁都不娶。一个个不下蛋的货!”沉沉的气愤声音传出后,一个干瘦的身影便走出来。
吴艳躲闪不及,赶紧学其他丫鬟的样子低下头在旁侧立着。
只见宋员外在园子里逗上了鹦鹉,“老爷,万福,老爷,长命百岁!”鹦鹉乖巧的学舌!不知是被哪位会讨巧的姨太太训练出来的。
宋员外刚才的气愤劲儿一扫而光,抓了几粒米,放在鹦鹉的钵前,“就你这小东西讨我喜欢!”
逗鹦鹉的时候看到立在旁边的吴艳侧影,正是二九芳年,三春美景。墨发如云,蛾眉露两行新月;红颜似玉,朱唇合一点丹砂。不长不矮,不瘦不肥。薄罗衣新裁燕子,凌波袜子浅衬湘裙。
“你是哪房的?”宋员外乜斜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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