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日记本子 作者:g

    第 18 章

    藤真也同低年级的学弟们打比赛，他耐心很好，学弟们都很亲近他；藤真从不以天赋看球员，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天才，更不觉得天才就能怎样，他自己就常被称为天才，然而他知道，那根本不是甚么天才，而是比他人多几倍的努力而已。这样的藤真怎么不讨人喜欢呢，太完美了，大家都说，藤真学长人实在太好了。

    晚饭之后藤真也不爱练琴了，他常常独自一人去练习，或是上学校的健身房呆上一个小时。他永远记得牧同自己身体相撞时的那股力量，藤真渴望拥有对方那样的体格和力量。他认真地看了对海南的录像带，还看了很多强队的比赛录像；他用心看球，思考着对方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会那样做。他仔细判断着对方的心思——需要甚么样的技巧支撑才能让这样的判断可行，这样的技巧自己有么，有的话自己会这么做么？不这么做的理由是甚么？——若没有的话，自己能拥有么？怎样拥有？不行的话有没有其他方法能化解对方的技巧？该怎么化解？

    藤真的脑子动得飞快，根本没力气想其他事；他知道篮球是理性的东西，自身的感觉再好也无法提升其技能。他很客观地分析了自己，挨个找出不足之后，主动找雄川教练商量该如何改进。雄川的训练是魔鬼式的，大家都说，只有藤真能忍受对方虐待一般地训练方式；藤真常被支去举着哑铃跑操场，一会儿冲刺一会儿跳跃跑，一年级的光是看都快吐了。

    全国赛里有很多选手，藤真承认，他们中很多人比自己优秀也比牧优秀，然而他最愿意看的还是牧。牧身上除了很多客观的好之外，还有很多精神上的可取之处——说穿了，牧就是藤真欣赏的那类人。藤真从没见过牧这么稳当的人，更没见过一个男人对胜利的渴求能单纯到这种地步；牧的整个思维方式就是围绕胜利而设置的，他的胜利不是自身的成就，他在乎的是以球队为出发点的作为领导者的成功，是真正的比赛上的、球队与球队之间的胜利，所以，牧总带着一股王者风范。藤真相信有牧的海南会赢得比赛，他不得不承认，牧让海南的每一个队员都更好更独立，而藤真健司无法令翔阳的每个队员都成长到如此——藤真非常尽心地帮助身边的四个人，然而整个翔阳能做到甚么地步，他无能为力。

    大家都见证着藤真的每一分成长，每个人都对他心服口服。藤真的优秀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他并没有牧那样出众的自身条件，也不像仙道那样懒散却有才；藤真的每一点进步都是实在的，是完成了每天的训练之后一个必然的结果。那段时间翔阳上下风气都非常好，所有人都希望像藤真那样，认真刻苦地练习随后进步。大家当然无法像藤真那样从早练去晚，然而所有人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们会说，你看藤真，他还在练呢。

    所有人都觉得，像藤真这样勤奋的人，不成功的话，上帝就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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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比赛了，藤真最后一次去老师家练习，随后同老师一起参加了一次义演，和一次小型的舞会。他的露面越来越少了，舞会上，很多人都问他，藤真，最近你都做甚么去了？背演出谱？藤真淡淡地说，最近学习很忙。

    大家当然不相信，以为藤真在卖关子——九岁就开始登台的藤真不可能将音乐以外的事做优先考虑；只有密海诺夫知道自己的学生确实没有准备演出，他很支持藤真的做法，因为藤真最近看起来精神很好，做甚么都很高兴，米海诺夫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学生有一附健康的精神面貌。

    藤真同老师合奏了一段巴赫，大家不断鼓掌，两人只好又合奏了几组现代作曲家的作品。那天的舞会结束得很晚，藤真高兴地拖着琴箱朝家走去；他等不及地想参加比赛，迫不及待地想碰球。藤真一边走一边用脑子复习各种动作，并没有看见家门口站着的人，当翼轻声喊“健司”时，藤真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藤真依旧常常思念翼，他常觉得对方在背后叫他。

    他吓了一跳，随后想到隼人提到的车祸，紧张地问，你没事？

    翼看着藤真不说话，藤真看对方不像有事，沉默下来，轻声说，我觉得我们就这样不见面了也很好……

    翼说，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你看，这里，你用民谣吉他——我以为你会用佛拉名哥的，你最喜欢那种质地——啊，这里，民谣的效果很好，比佛拉名哥好，你怎么会想到的呢？”翼急切地翻出琴谱开始感叹，藤真呆呆地望着对方，不知道对方此时此刻说这些话有甚么意义。他不知道翼在这里等了多久，自己已经两个星期没回过家了，对方是从多甚么时候开始等的呢？

    “……这里我可以唱，你不用降调，整个背景升三个调没问题，所以就这样留着，不用改！”翼继续说着，藤真知道，对方是认真地谈论音乐而非借题发挥。他同翼一起走去了翼常租用的旅馆，翼一边说一边朝楼上走去，藤真却站住了。

    翼停了下来，说，好了，不要再闹了，上来……

    “就在这里把话说完吧。”藤真很坚定，没有一丝要上来的意思。随后翼将藤真拖了上去，藤真挣扎着，两人在楼梯上纠缠，引得一旁的住户高声咒骂不止。翼发现藤真的力气变大了，对方不愿进去，还真就无法将他拉进去。翼对藤真说，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这样了解我的音乐的人，怎么会对我没有感情？

    “够了。”藤真的冷静便如一盆冰水，安静地泼向翼——哗啦！

    “健司，你总说我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音乐你的声音……”翼的手扶上了藤真的脸，不断抚摸着：“你说的没错，我爱你的声音你的才华你的身体你的容貌，如果这些都不是你的话，那我真的无法爱你。”

    “那你自己呢？”翼想要亲吻藤真，藤真侧头躲了过去：“如果我不唱歌不写乐谱不弹吉他，你还会喜欢我么？”

    无意义的假设，不是么？

    藤真愣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藤真就是因为翼的音乐而对他的人产生兴趣的，他愣愣地想，没有音乐……翼还是翼么？

    “与音乐无关的我还是我么？”翼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藤真眼中透出了惶恐，他不敢看翼，因为翼的问题使他心虚。翼终于吻上了藤真的脸颊，他对藤真说，你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你一样，你问问你自己，看着我的眼睛问问你自己，你爱我的，是吧？是吧？是不是？

    “是。”藤真虽还看着一边，却回答得很肯定。

    “是”字出口后，藤真便被翼一把抓进了屋子。屋子里面有些便当盒，还有无数罐啤酒，对方显然回来很久了。藤真看着满地狼藉有些吃惊，他想，翼为什么不打电话给自己呢？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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