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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炮灰(快穿)——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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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万人迷炮灰(快穿)
    作者:烟下
    文案
    【修真界的假白月光】小剧场版
    小师弟:师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知我心喜你好多年?
    景淮好奇:知道了会被灭口吗?
    小师弟楚楚可怜:......师兄怎能这么说?这般践踏师弟的心意,师弟伤心了!
    景淮皱眉:师弟莫伤怀,我这就以死谢罪!
    小师弟继续楚楚可怜:师兄别这样,师弟没有成就感了。
    景淮纵容:OK,来来来,刀给你!
    【自闭难还是弟弟难】小剧场版
    哥哥:弟弟怎么这么乖这么可爱?
    景淮一脸乖巧:怕被你丢掉啊。
    哥哥满脸担忧:弟弟是不是又发病了?怎地胡思乱想?
    景淮:......你有药吗?
    哥哥:有哥哥还不够吗?哥哥就是最神的灵丹妙药。
    景淮:......这怕是不大科学。
    【我!一朵娇艳的人间富贵花】小剧场版
    太傅:世子最近越发上进了!
    景淮奋笔疾书:当然,我要多写几个毛毛虫恶心你!
    太傅眉梢一挑:世子表现得这般好,值得奖励!
    景淮:我想放假,逛窑子!
    太傅:......还是去我的床上做梦吧。
    景淮:谢邀,我自己有床。
    【末世里的小白脸】小剧场版
    学长:学弟,需不需要我保护你?
    景淮小声bb:我觉得凌阳学长将我保护得挺好的......
    学长微笑脸:哦?是吗?
    景淮瑟瑟发抖:凌阳不及学长威猛,还是学长最让我有安全感了!
    学长的瞳孔由暴戾的血红转成正常的黑色,稍稍满意了:算你有良心!
    景淮疯狂点头:那是那是!
    ......
    景淮:一句话,炮灰真的难!
    内容标签: 打脸 系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淮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美人成了小炮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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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归仙冢(一)
    筑竹小院内。
    有人卧于榻上。
    榻上那人双目紧闭,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
    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声听着揪心,那人薄弱的胸膛随着不平的气息剧烈起伏了起来,睫羽颤了两颤,漆如墨点的眸不期然地对上了榻边坐着的身影。
    师尊他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却被一双大手轻柔地按住。
    不必。被唤作师尊的剑修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地薄凉。
    艰难起身靠在床头的青年三分清艳三分病容,长睫无力地半搭着,投下一圈青色的阴影。
    纵使强撑精神,也始终难掩神色间的倦怠。
    千衍宗首席大弟子谢孱云自幼端礼徇齐,何曾向人示过这般狼狈相?
    可君行之此时却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沉默地看着神色惫冷的谢孱云,淡漠的眸子里多了一抹体恤晚辈的温情。
    气氛却沉默地压抑。
    谢孱云拼命咬着嘴唇,尽管如此,却还是忍不住逸出一丝泣音 ,弟子如今沦为废人,弟子不孝,令师门蒙羞,已不配再为千衍宗大弟子了。
    他艰难地跪直身躯,神情泫然欲泣,却又坚定地向君行之磕了个头,还请师尊将弟子逐出师门。
    一滴泪啪地打在被褥上,晕开了一抹暗色。
    君行之修长苍劲的手指抬起谢孱云的下巴,露出一张分外清姣雪白的面庞。
    谢孱云生得一副好相貌,寡淡的眉眼间似有青云出岫,平日端着时只觉得冷凝,如今一示弱气韵的灵动便全出来了。
    哭得如此好看。
    饶是修无情道的月沉仙尊都晃了晃神。
    他的这个大弟子自幼跟着他问道,将他清冷的脾性学了七八成,端的是清华无双。
    如今却不设防地向他露出这般脆弱模样。
    君行之摩挲着指腹下柔软的肌肤,触感稍嫌滑腻,却又不想放开,他似是漫不经心,又似许下什么承诺,你是本尊弟子,如何不配?
    谢孱云睁着一双泪眼朦胧望过去,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孺慕和震撼,师尊
    他这副样子瞧着怪可怜的,就像是要被抛弃的宠物突然得了恩典似的,感激涕零。
    君行之眉间骤然起了道褶皱,痕迹很淡,只是一瞬就被抚平了,好好养伤。
    他还在谢孱云发顶上摸了摸,虽说动作有些僵硬,却也称得上轻柔了。
    谢孱云怔了怔,垂下湿润的眼睫,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淡淡的,隐隐有一点讨好的意味。
    君行之颜色淡漠的眸子中心忽地深了些,似有什么打了个转,仿佛有什么情绪,被轻微拨动了下。
    昔日的天之骄子如今修为尽失,沦为废人的噩耗瞬间席卷了整个千衍宗。
    这对千衍宗实在是一大打击!
    万衍宗无一人不为他们的大师兄扼腕叹息,真是可惜了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
    只是心思稍重的人却是等着看谢孱云的笑话,一个废人还怎么做他们万人仰止的大师兄?
    可掌门和长老们却迟迟没有下达废除大师兄的指令。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上层安静得诡异了些,整个万衍宗都笼在风雨欲来的平静假象下。
    杂院内,有弟子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通常他们是在此地交流道法心得,可今天,氛围似乎并不怎么融洽。
    那谢孱云之前仗着自己是立道天骄,空占大师兄之位,从来不曾露面过,如今他失了修为,这大师兄的位置也该换一换了吧。
    师兄别这么说,大师兄修的是万物刍狗道,本就该不理俗事,一心追求大道。有一位看着面善的男弟子忍不住为那风光霁月的大师兄辩解了一句,只是他从心底也知道,这位传说中修为奇高的大师兄确实没为万衍宗做过什么,就连参与宗门比试、教导师弟的职责一律的都是由二师兄代劳,因此说话的底气也就不足了些。
    万物刍狗道,呵,什么狗屁大道!闻所未闻过,说不定就是那谢孱云拿来唬长老的噱头,好让自己当上大师兄享受那上好资源罢了,呵,这等卑劣行径连上天都看不过去降下了天谴。那弟子越说越忿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与话中的谢孱云有着如何深切的血海深仇一般。
    那人越说越离谱,连谢孱云修至元婴后期的修为都被质疑是捏造出来的。
    其他人兴致勃勃地听着他的高谈阔论,面上矜持地摆着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实际上这样的想法多多少少地曾经被他们封存在内心处阴暗的角落里,如今被一点点勾出来,宛若污黑的沼泽敢曝露在阳光下冒泡,散出腥臭的气味。
    毕竟云泥有别,人心无异。
    将一个神坛上的人拉下云端同他们一起染上卑贱的尘泥,这等事何等难得,又是何等快意!
    偏偏有人不是同流合污之辈!
    我师兄可是你们这班宵小之辈能议论的!一道怒喝平地惊雷起,震得那帮弟子身躯齐齐一抖,与之挟来的还有一道承载着滔天怒意、足以毁天灭地的剑意。
    刚刚咒骂谢孱云最凶的那名弟子仿若被钉子钉在原地,因惊惧睁大到极点的瞳孔中倒映出了那把小巧玲珑的刀,已是避无可避。
    眼看那名弟子要血溅当场的时候,一道强劲却不带任何恶意的罡风以更快的速度破空而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弟子面前,也挡住了那把玲珑刀,玲珑刀无法刺破罡风罩,两相僵持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呲呲声。
    弟子额头滑落一滴豆大的汗珠,啪嗒一声打在了地上。
    僵局已破,玲珑刀向前的势力减弱,只得顺着罡风罩的弧度滑了过去,咻的一声插进了那名弟子的发间,两股战战再也不能立住,瘫软在地如一团烂泥,那刀离他的头顶不过一寸。
    一红衣似火的男子怒气冲冲地过来攥另一旁身着普通道袍的青年衣襟,后者并没有避让。
    两人俱有十分出众的容貌,红衣男子生了双魅惑的狐狸眼,又因面容稍稚,掺杂着少年人的雌雄莫辨,漂亮得惊人,哪怕此时做着如此粗鲁的动作,也只不过平添了份张扬热烈。
    相比之下,被抓着衣领依旧不失风度的道袍青年便显得沉稳多了,他的面部轮廓仿若刀削,不笑时眉目深敛,自是卓然而立。
    这就是千衍宗稳重自持的二师兄沈知微了。
    而那红衣男子便是素来离经叛道的小师弟江舟摇。
    沈知微,你为何救他?
    此事应交由刑律长老处理。沈知微颜色浅淡的眸子紧盯着江舟摇,似在警告他不该逾矩。
    江舟摇却突然放开他的衣领,后退一步,露出莫测的笑容,配着那张美艳的面孔更为尖锐刻薄了些,我看你倒一点都不生气,是想当名正言顺的大师兄吧。
    他转身,红色的衣裾在空中划出一个张扬的弧度,似在无声嘲弄着什么。
    可惜,大师兄我只认谢孱云一人。
    沈知微眸光微沉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再眺远一些,便能看到一座藏在云雾里的山峰。
    而那个人便藏在那座山里。
    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们的,修道者,须慎言。他侧头,板着一张脸,久积的威严让那几名弟子纷纷噤声不敢言语,罪名妄言,去刑法阁领罚。
    第2章 归仙冢(二)
    云遮雾绕间,有山巍峨。
    清静峰无愧于它的名字,静谧地有些冷清。
    而江舟摇心心念念的那人便独自在这样一座万籁俱寂的山峰里呆了二十余年。
    他没有御剑。
    而是一步步、慎重而又缓慢地拾阶而上。
    远远便能听见灵泉瀑布碎琼飞溅的声音,悬泉不远处有一座亭,掩在花木扶疏处。
    那亭由灵木粗粗搭就而成,远看别有一番写意自然的韵味,近看就粗糙得不行了。
    实在配不上亭中的人。
    亭内那人背身而坐,脊背清瘦,白衣墨发,恍若皎洁月华穿透万里云层,在静水边投下空空茫茫的幻影。
    美得极度不真实。
    江舟摇却是一愣。
    他不该是这副模样!
    他应该孤寒如远山寒雪,应该缥缈如皓月明华,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也不能是眼下亭中这般冷寂孤弱的模样。
    他向前快走了两步,伸出了手。
    像是要抓住什么。
    却徒然垂了下来。
    沉默半晌,他再次抬起手,却是慎重地整理了自己一番,甚至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他穿的是能够自洁的法衣,哪里会脏?
    可他就是担心自己仪容不够整齐,若有外人在这,定会惊掉下巴,从小恣意妄为的江舟摇何时有过这般局促模样?
    只可惜此间只有他们二人,谢孱云又是背对着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江舟摇此时的窘态。
    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加速赶路,就是为了见此人一眼。
    如今这人离他不过咫尺,他却近乡情怯般地踯躅不敢前行。
    大师兄他说话的声音极轻,似是怕惊扰了眼前这人一般,又似害怕这人回应了他。
    听到声音,谢孱云浓黑的睫羽颤了颤,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清致的容颜,他唤他道,阿摇。
    江舟摇眼眶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至少他还在。
    他快走两步将谢孱云拥入怀中,笑得似一个吃到心心念念的糖果的孩子,师兄,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
    怀中的人太过瘦弱,尤其是那腰肢,他半只手臂便抱了个满怀。
    刚刚见面的欣喜一下子被沉痛冲淡了。
    可他不愿师兄伤怀,只好挤出个笑容来,若无其事地同他话着家常,师兄近日都做些什么?
    谢孱云扬了扬手中的书,靛蓝色的封皮上写着道德经三字,昔日一心追求剑道,如今闲下来倒是可以修心养性了。
    他的语气无悲无喜,平淡极了。
    江舟摇的平静却再也装不下去了。
    师兄不恨吗?他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漂亮的面皮此时涨得通红。
    恨什么?
    恨让你沦落此难堪境地之人。
    谢孱云正在翻书页的手顿住,修道一途,本就不该顺遂,这次或许是我的劫难。
    我若捉到害师兄的罪魁祸首,定将他抽筋剥骨,说到剥骨两字,他突地噤了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孱云的脸色,发现与先前的病色苍白并无区别之后,才不得意地将剩下的咒骂脱出口,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面容尚且稚嫩,说出这般话语并不让人觉得厌恶,反倒将他对谢孱云的赤诚之心展露了个干净。
    怎地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青年的面上血色寡淡,然而一双漆黑的眼瞳中,却有些许醉人的暖意晕染开。
    谁知下一秒谢孱云就收起了那点微末的温柔神色,快得让江舟摇凝神细看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冷漠无情的剑修了。
    这是我的因果,与你无关。
    好似刚刚那一闪即逝的温柔只是江舟摇一个人的错觉。
    谢孱云!你知不知好歹?江舟摇将手中的弯刀啪地一声摔在石桌上,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许久未曾休息的疲累一下子全倾泻出来砸在他心尖上,只觉得酸胀无比,偌大个千衍宗,只有我才是在真正关心你!
    谢孱云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神色间还有一丝无奈,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江舟摇似乎有万语千言在嘴边,绕了一圈后化成一个苦笑,师兄还是一点没变。
    谢孱云并不与他争辩,似是累极地揉了揉额角,眉头也微微蹙起,如画的眉目间添了一丝忧愁。
    师兄可是累了?江舟摇见他这幅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不容分说地将谢孱云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失去修为的谢孱云稍感不适,手指无力地抓着江舟摇的红衣,连褶皱都没留下一道。
    阿摇气若游丝的声音隐隐带着推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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