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想听以前的事。
    江暮凝表情很冷漠，戾气暴涨，我并不觉得回忆以前的事情，能探寻到治疗方案。我只想对症下药，不想探寻回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有些事你知道，就不用再问，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个医生，不是记者。
    她发脾气完全是无差别攻击，不会顾及别人的身份，路茗嘉知道她的性格，等她把愤怒发泄完。
    江暮凝表情特别可怕，跟冬天结冰似的。
    好，没事，不用激动。路茗嘉声音很轻，安抚她的情绪，将手机给她看，我并没有录音，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发现，你很有可能不是因为被Omega咬了，才分化了次人格。只是，你被咬了之后，放纵了本性而已。
    江暮凝挑了下眉。
    路茗嘉说：你在之前就有了人格，只是那时两个人格没有明显的区分，都是一样的性格，一样的生活习惯，一样的畏惧大家都没发现而已，在你被咬了之后，你才大着胆子，让你的次人格变成了你想象的样子。
    数据上表明，机器试图攻击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变成次人格保护自己，你会用自己的精神力直接攻击回去，最后导致整台机器崩溃，甚至炸掉实验室。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你收敛了，可以问问，机器攻击你的精神力，你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呢。
    江暮凝短暂的回忆起来，似乎想的是迟云含在外面，她要是看到整个实验室炸掉，她会怎么想，是不是会吓坏了？
    路茗嘉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了答案，道：之后在机器让你做出选择的时候，违背了你所有的意愿，还要求你必须做出决定，你的精神力才有了波动。
    打个简单的比如，那次蹦迪，迟云含摸你，你第一时间在想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那时候大脑违背了她的意愿，很多想法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下流又肮脏，违背了一切原始理智。
    江暮凝说：标记她。
    她咬着牙，语气很深。
    想标记她，咬她，把她按压钢管上侵犯她，让她知道在这么多Alpha中间跳舞，后果有多严重。
    看到她从鹿向媛房间出来，给鹿向媛上药，就想把她拖到自己的房间，不让别人的信息素玷污她。
    甚至有种不知足的后悔，后悔那天，让迟云含把手拿出来，应该按住迟云含的手，往下再往下，狠狠的抚慰她不甘的欲望。
    偏偏这些念头，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下流肮脏的野兽行为，她强迫自己理智起来。而，那天晚上她想着想着，在放松的那一瞬间，切换了第二人格。
    路茗嘉笑：暮凝，你的第二人格没有你那么克制，你的次人格把迟云含叫房间，扒了她的裤子，差点睡了人家。说着，看江暮凝脸色变了，似乎要暴动，路茗嘉又缓和语气，我知道这违背了你的本能，你并不是这样的放荡的人，我只是在摸清楚你的病因，找到解决的办法。你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个人格走到最后，你可能会疯。
    江暮凝急促呼吸，我知道。
    路茗嘉安抚的给她递了一杯茶，道：当然，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你心里很讨厌我。
    一直以来，江暮凝的次人格对她的态度都十分恶劣，从来没有跟她好好说过话，路茗嘉一直以为，是因为第二人格跟她不熟，才有这种状况。
    现在想想是江暮凝本身就讨厌她。
    江暮凝承认了，喝了口茶道：我只是讨厌你为一个Alpha做到那种地步，甚至伤害自己，我很反感。
    路茗嘉的笑容僵住，脸冷了下来。
    江暮凝道：这件事我不会跟你道歉。
    话题过度到这里，气氛有些僵硬，两人都不在温柔，路茗嘉握着文件的手指用了几分力道，长发衬得她整个人阴鸷，似乎一直身处在黑暗里。
    路茗嘉说：我喜欢这样，跟你没有关系。
    之后很沉默，她们之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院外响起了突突突的声音，迟云含回来了，她冲着屋里喊道：我回来啦，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她拎着袋子，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嘻嘻，之后咱们家就有车了，不知道PFE会给我买什么车～路医生，江暮凝有没有听你的话？
    还行。路茗嘉扬唇笑道：迟小姐很开心啊，看起来合同谈的很成功啊，是哪家的公司，老板是谁？
    PFE！就是那个Twilight，你知道她吗？迟云含喜滋滋的喝了口水，发现江暮凝脸色不太好。
    路茗嘉道：Twilight啊
    我很抱歉。江暮凝冷着脸打断她，表情却是一副我只是被逼无奈，我没错，傲得狠。
    看着特别的欠揍。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闹别扭了吗？迟云含关心问道。
    没有。路茗嘉说，暮凝很配合，之后可能需要你帮忙，到时候我偷偷给你讲该怎么弄。
    好的。迟云含比了个OK，又往江暮凝身边坐，道：生气了？不要生气嘛，你今天超级棒，一个人看医生，像我一个人就不敢。
    江暮凝面上没动，实际嘴角往上扬了扬，之前的冷脸也缓和了很多，甚至她的耳朵都红了，道：听从医嘱，是病人该做的事，没什么好夸赞的，谁会傻到不听医生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路茗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的确，有很多人不愿意听医生的话，忌讳就医，越拖越久。
    突然被拆台，江暮凝抿了下唇，道：反正不是我。
    这是愚蠢的行为，只有智商低下的人才会做这种事，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不能苟同。
    对，你就不是那种人，你可乖了，你是天下最乖的江暮凝！迟云含认真的接台阶，捧着她说：每次让你去检查，你都跟着去了，你做的很好，下次也要听医生的话！
    江暮凝身体往后靠了靠，是很放松的状态。
    哈哈哈哈哈嗝。迟云含说着说着就崩了，实在忍不住了，坐在她对面的路茗嘉也有些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还被入口的茶呛到了。
    啊啊啊，江暮凝是不是觉得自己骂自己，别人就不会怀疑到她头上，这也太有意思了吧！
    两人笑了一会，怕伤害到江暮凝的自尊，紧紧的抿住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江暮凝坐不住，严肃的表情，跟她们格格不入，她动了动唇，又起身去准备晚餐了。
    她拉上玻璃门，跟外面的人隔绝了。
    迟云含把合同收好，过去敲门，冲着里面喊，今天你表现这么好，要不要什么奖励啊？
    江暮凝没应声。
    真的不要吗？
    迟云含诱惑她说：奖励你今天听话了。
    咚咚咚！
    刀在砧板上剁的很响，江暮凝在剁牛骨头，今天准备炖牛骨汤，切一些胡萝卜，搭配起来绝香。
    迟云含拉开门，脑袋探进去，悄悄地道：要是想要奖励，待会吃完饭，在楼上见，偷偷给你。
    什么奖励？江暮凝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声音。
    我想想，就请你吃糖吧。迟云含诱惑她，要是你表现好，每天都给你吃糖。
    我不是很喜欢吃糖。江暮凝闷声说着。
    晚餐做得很丰盛，牛骨汤、面饼、还有小零嘴，炸鸡骨，再配上凉凉的酸奶，超好吃。
    三个人一块吃，戴着手套，吃得嘴上油油的，路茗嘉问：暮凝换口味了，以前都不吃这些。
    我爱吃。迟云含幸福地笑，舔着手指，这些都是给她做的。
    饭后，迟云含拿着手机上楼，江暮凝收盘子去了厨房，不知道在里面弄什么，半个小时才出来。
    等到路茗嘉带着文件去书房，她慢慢悠悠的走到迟云含门口，站在外面也没有推门，像个门神一样，还是迟云含掐着点出来，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江暮凝走姿笔直，很正经的进到她的房间，迟云含顺手把门反锁了，吓得她一愣，疑惑地看着迟云含，迟云含把头发撩起来，解了衬衫的一颗扣子。
    你干嘛？江暮凝往后退。
    给你奖励啊。迟云含脸红了，一步步往前走，靠近她，手撑在门上，在江暮凝要跑的时候，轻声说：给你闻我的信息素，要不要闻呀。
    江暮凝愣住，喉咙如同卡了一根牛骨，有点痛，说话磕巴起来，不、不是说吃糖吗？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先让你尝尝糖。迟云含又靠近了她，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稍微往前抬一抬身体，就能彼此触碰到。
    江暮凝手握着门把，转动了一圈，很紧张。
    迟云含垫了垫脚，微微前倾，就碰到了江暮凝的唇，两片薄唇相贴着，彼此的脸在瞳孔里放大。
    她闭上眼睛，一副任江暮凝采撷的模样。
    就、好甜好甜。
    第38章
    这个吻来的很突然, 江暮凝没反应过来。
    迟云含舔着她的唇线，动作小心翼翼，很痒，江暮凝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不小心咬到了迟云含的舌头。
    迟云含吸着气, 想往后退，江暮凝主动握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加深了这个吻。
    吻的不算缠绵，磕磕绊绊的，两人的舌头碰在一起, 先是迅速撤离, 没多久又交缠住，乱缠。
    亲的嘴唇都有些麻了，嘴巴上湿漉漉的。
    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呼吸触碰的时候，带着热热的温度, 像是火焰在燃烧。
    江暮凝扣着迟云含后脑勺的手, 往后移动解开了迟云含胸口的扣子，拇指压着领口往下拉, 就将她的衣服拉在肩膀下, 圆润的肩头握在手里很滑。
    迟云含瑟缩着说：不、不准咬哦。
    不咬, 我就闻闻。江暮凝靠近她的脖颈, 一手握着她的肩头, 一手绕到她脖颈后，撩开她的头发，看似是为了方便闻她信息素, 实际是将她搂在怀里，斩断了她逃跑的后路。
    迟云含的信息素真的好香。
    幽幽的，说不清道不明，次次都让她上瘾。
    有可能她已经上瘾了，从医院出来后，她总是想闻迟云含的信息素，思想完全不受控好想伸出舌头舔一舔迟云含的脖颈，再一口咬住她的腺体，狠狠的标记她，让迟云含全身充满她的味道。
    太下流太肮脏了。
    江暮凝强迫自己从这种状态抽离，刚想抬头，迟云含抱住了她，可以的，你可以再闻闻。
    你今天特别乖，这是给你的奖励。
    很温柔的声音，让江暮凝僵硬的动作找到了最好的状态，连紧绷的精神力，也在这种温柔中，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江暮凝放肆了一回。
    她闻了很久，要不是呼吸急促，迟云含都怀疑江暮凝是不是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她轻轻的拍动着江暮凝的后背，安抚江暮凝躁动的精神力。
    迟云含没学过怎么疏导精神力，只是本能的用语言和动作安抚她，之前在医院也是这样，看江暮凝那么紧绷，希望她早点好，所以不想拆穿她。
    两人这样的状态足足的维持了半个小时，江暮凝舒服了，得到了短暂的满足，她后背贴着门，站的笔直很道德标杆，实际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你怎么比我还害臊啊。迟云含笑着把衣服拉好，遮住肩膀，低着头扣胸口的钮扣，最后扯好衣服，眼睛带着湿意，琥珀色的瞳目，干净透亮。
    我不害臊。江暮凝闷声说着，估计是想证明自己，又凑过去想在她唇上亲一下，但是迟云含往后退了几步，不给她亲了。
    迟云含举着手指冲她晃了晃，不可以哦，一天只能吃一颗糖哦，吃多了糖会长蛀牙的。
    江暮凝嘴唇微启，又用力抿了抿，像是在回味，看向迟云含的目光深沉，好像在说：早知道多亲一会了，真甜。
    亲完嘴两个人都很尴尬，迟云含就是面上淡定，心脏砰砰乱跳，她不想让江暮凝知道，就坐到房间的小桌子上弄电脑，假装自己很忙在搞事业。
    本来她以为江暮凝亲完，应该会觉得尴尬，赶紧夺门而出，谁知道，江暮凝还在门口贴着，跟罚站似的，半个小时，她都一动不动的。
    迟云含回头看了她几次，江暮凝撞见她的视线，不在贴着门站了，在她房间里转来转去，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走。
    难道
    迟云含抱着椅子靠，扭头看她，你你要不要留在这里睡觉。
    不要。江暮凝一口拒绝了。
    嘁，那你在我房间转来转去干嘛，看风景啊。
    迟云含在电脑上画画，刚画了两笔，就听着江暮凝说，不要那么画，不好看。
    客户要求的，我也跟他说了，但是他觉得这样很好看。迟云含说，哎，我能怎么办呢？
    设计是真的丑，一个金元宝的样子，用来装全金色香水还好，这个偏偏是透明金。
    就有种买到假金子的感觉，很土的。
    品味低俗。江暮凝又加了一句。
    迟云含嗯嗯两声继续工作，江暮凝要求严格，难以忍受这种设计，又说：哪个公司做这种设计？
    一个杂牌子，你别生气啦，我画完在跟你说话，你坐一会好不好呀？迟云含听她一直骂，脑子非常乱，道：不要乱讲坏话，很不礼貌哦。
    哦。
    江暮凝在她旁边站着，的确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又退到床边坐着了。
    迟云含在心里啧啧：这个女人，平时冷漠拽兮兮，现在不愿意离开，一定是被她的吻技征服了。
    她美的可以飞起来，画了半个小时，中间想去上个厕所，扭头一看，江暮凝闭着眸子在深呼吸。
    ？
    江暮凝仰着头，闻的一脸陶醉，就差没说：我吸我吸，我要给自己加油打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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