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焖好了大米粥,就端了盆,去地里拔了一把青菜,然后拿到河边去淘洗,顺便再把头洗洗。一天下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凝结在一起,一缕一缕的。
路上遇到熟人,韩晓棠笑着打招呼,可是她们却都躲着她。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干的乌龙事,韩晓棠很是汗颜,忍不住解释道:“大叔大婶,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楚,听见声音跟狼叫似的,我吓的扭头就跑,也没搞清楚,真是对不住,害你们白忙一场。”
她昨天晚上搞那一出,劳师动众的,害的女人们没洗完澡,就从河里跑出来了。害的男人们黑灯瞎火的,在山上转悠了半天,要是她被人这么忽悠,她也生气。
但那些人明显不是为了这个生气,闻言都摇头道:“不怪你,不管你的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虽然他们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还是避着韩晓棠,韩晓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也不管了,径直跑到河边洗菜去。
经过一棵芦苇时,却听见高大的芦苇丛后面有人叫她,韩晓棠转过头就看见,谢雅茹站在芦苇后面,只伸出一个头,正在朝她招手。
韩晓棠走了过去,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似的。”
谢雅茹伸头向前看看了看,见没人过来,就把韩晓棠也拉到芦苇后面,小声道:“昨天晚上魏向东没有回去。”
“啊……”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韩晓棠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见谢雅茹满脸的讥讽,立即就醒悟过来,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可能就是魏向东。”
第19章 野地瓜
谢雅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失笑出声,怕路过的人听到,还紧紧地捂住了嘴。
半天,韩晓棠才道:“怪不得我爹那么生气。”
谢雅茹不解的皱眉道:“抓到的是魏向东,管你爹什么事,他生什么气啊?”
“我二叔家的堂姐喜欢他,昨天晚上一起被抓住的可能还有她,要不然我爹不会这么生气。”
谢雅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堂姐是瞎了吗?”说完,才意识到那毕竟是韩晓棠的姐姐,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合适,就尴尬的咳了两声:“对不起啊,都怪我没听清楚,害她出丑。”
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那名声就算是毁了。而且还连累了韩晓棠,谢雅茹觉得有些内疚,要不是昨天晚上,她提议去那边的坑里洗澡,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韩晓棠见状,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她不但眼瞎,心也瞎,这是她自作自受,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用内疚,纸早晚包不住火的。”
她不是原主,对于韩晓霞这个堂姐没什么感情,即便是她也不会在意的。她被魏向东利用完,然后又被无情的抛弃,抑郁成疾。
而如愿嫁给魏向东的韩晓霞,在她重病的时候却跑来告诉她,魏向东在没和韩晓棠结婚的时候,就和她勾搭在一起。
她考大学的事也是魏向东告诉她的,即使后来魏向东知道,是韩晓霞窃取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没和她说。
反而嫌弃韩晓棠没有本事,在彻底的利用完她后,就抛弃了她,转而娶了韩晓霞,致使心灰意冷的原主又遭到一次重创,最后不治身亡。
他们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活该,韩晓棠一点也不同情。
书中只是说魏向东在和韩晓棠结婚之前,就和韩晓霞勾搭成奸,但是没有具体描写,要不是谢雅茹碰巧提出去那个深坑洗澡,她还发现不了呐。
上次两人在河边眉来眼去的,她暗示王玲去闹了一场,但最后却被韩庆斌给按下了,事情不了了之。
这次好了歪打正着,魏向东他们两人的奸情暴露,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结婚,那以后就省得来骚扰她。
但是见谢雅茹还是一脸内疚的样子,便岔开了话题道:“你到河边来做什么,难道是专一等我的吗?”
闻言谢雅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分散了,本能的回答道:“嗯,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怕魏向东会报复你,你小心些。”
谢雅茹自己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还处处惦记着她,韩晓棠很是感动,亲热的抱住她的肩膀笑道:“谢谢你啊,大老远的还跑过来通知我。”
距离的近了,韩晓棠闻见谢雅茹的盆子里,有一股香味隐隐传来,就歪头看去。只见她的盆子里有一个透明的塑料瓶,里面装着浅蓝色的膏体,外包装图上写着海鸥洗发膏。
韩晓棠大喜,她穿过来以后,洗头都是用的皂角,或者是棉油皂,洗完头发干涩很难梳理,还有一股怪味。
现在终于有正常的洗发膏了,她高兴的立即拉住谢雅茹站起了身,一边向河边走,一边喜滋滋的道:“我也是来洗头发的,正好占占光。”
谢雅茹见状忍不住笑道:“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
韩晓棠摇头道:“不用,我们家人多,两次就用完了,没的浪费,还是你留着用吧。”
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到河边,互相帮忙撩水洗头,虽然海鸥洗发膏也不是太好,但和棉油皂相比,却好了很多。
韩晓棠痛痛快快的洗干净了头,走的时候还约谢雅茹晚上还一起去洗澡,知青点的女生原本就不多,而且还介于她的身份,不肯和她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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