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丫走了,这些活就让二丫去做了。
她摊着手,舒舒服服这么多年,除了做肉菜之外,其他活都没干过。
可现在呢,早上她得爬起来煮早饭吃,中午大家在工厂吃或者是在学校吃。晚上她就得早早的赶回来做饭。这还不算什么,一家老小的衣服全都是她洗的。自己男人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儿子她不舍得。好在是冬天到了,一个星期也就洗一次澡,轮到休息那一天的时候把衣服都洗出来就完事。
但钱大嘴确实好些年没吃过这种苦头了,有时候晚上做得晚了,自家男人就得跟她吵架,说她做饭做得晚,是不是想饿死他。儿子那边也不听话,哭哭闹闹的说要吃肉。
她倒是想买肉啊,可现在少了大丫那一份钱,没法像以前那样去买肉吃肉了。再说了,当初能经常有肉,还是她逼着大丫从饭店偷偷拿的。
越想她就越觉得亏,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大丫逼那么狠了,这样至少每个月还能吃上几回肉。
只是现在让她去找大丫,她是不敢的,上回那男人把她给吓够呛,敢把他们往池塘里扔,下回就敢把他们往山崖下扔。
至于在乡下的小女儿,她也心疼,这几次寄回来的信,上面都在说在乡下干活干得手上全是泡,连脸上皮肤都粗糙了很多。
想着女儿也是爱俏的年纪,可不能在下面把一张好看的脸给毁了,不然以后可不好嫁人。这咬咬牙,一跺脚,就从家里拿了钱,到商店给孩子买瓶雪花膏,再把之前小女儿想要的布给她买了,到时候一起寄过去。
这商店人多,她凭借着自己的身板还有那张开口就脏的嘴,成功击退了其他老娘们,抢到了一块说是广城那来的布料。
等她把雪花膏也买了一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上回把她扔到池子里的男人手里拿着两盒雪花膏。
这不是有仇嘛,所以她立马就悄悄的跟上,想看看这一个大男人买雪花膏是给谁的。
等看到是谁接过雪花膏的时候,她眼睛瞪大了。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大丫。
好啊,难怪上回这男的直接把他们扔到池子里,感情是对这大丫有意思。
想到这,她一撇嘴,不是她看不上大丫,他们厂子里有人跟她说现在和平饭店的菜可出名了,都是大丫做的,她也不信,主要是这丫头除了胖还又懒又馋,这都多大岁数了,也没人看上的。
现在有个个子这么高,长得还很不错的男人看上她,都已经是烧高香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
上回这男的敢那样对他们,以后他们有个事找大丫,不都得被赶出去,她男人和她儿子的身板压根就比不过这男的啊。
如果他们俩真在一起了,大丫就有了靠山,以后他们就更近不了身。
虽说现在大丫脾气变了,可在钱大嘴心里,觉得对方也就是一时这样而已。女儿家家的,以后找婆家都是要娘家的。她和她男人不还是作为父母出现,这孩子总不能从她那个饭店出嫁吧?
她一直觉得,大丫迟早会回家的。可要是她有了这么凶神恶煞的对象,那她可没法掌控对方了。
思来想去的,钱大嘴心里有了个想法。
她和廖向国怎么着也是她爹妈,给她做主个婚事还是可以的。正好前些日子有人上门来,说西城那边有个人家的儿子是傻子,打听到大丫这身材长相没人要,就想着能不能撮合一下。
当时她还觉得这人看不起他们呢,大丫再怎么不好看,那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有正式工作,怎么着不止配傻子吧?
现在再看,傻子就傻子吧,那西城一家说是家里条件不错,结婚就能给三百块钱呢,与其让大丫跟这人好上,不如配个傻子。
这么一想,她也没露头,只躬着身子,悄悄的绕着他们跑回了家。
……
跟着师父上商店,林碗他们几个差点把店给搬空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师父,手里头家底还是有的。
知道师父过来就领着一个月的工资,可把吕锅他们给心疼坏了。
什么女孩爱吃的小零食啊,全给买了一遍。这还不算,什么收音机缝纫机之类的,当场就掏票买了。
就差个自行车,没货,他们没买上。
几个老头手里抱着,肩上挂着,跟扫荡似的跟在廖清欢后面。
周围逛商店的就看到这几个小老头一会指着这个问中间那个胖女人要不要,一会指着那个问要不要。
这爷孙出街的画面,愣是把周围逛商店的年轻小姑娘给羡慕坏了。
廖清欢都恨不得捂着脸走人,她什么都不缺,以前日子过得奢侈,那是因为她有钱,可以随便花。现在日子过得清苦,是因为条件就这样。
但她这些徒弟跟她吃了多大的苦一样,嚷嚷着说苏城的丝绸好,要给她买来做被面。一会又是她没有一身翻领式,他们这边买了布,让自己媳妇做一身送过来。一会又是师傅喜欢吃的那些蜜饯糕点都没得卖,只能买些瓜子酥糖之类的给她随便尝尝。
好容易把人劝出来了,廖清欢走在陆长缨身边,颇为苦恼得皱着眉。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吃不得苦的人。”
小时候为了学做菜吃了那么多苦呢,怎么可能会因为现在条件一般就吃不了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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