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医生为自己的思想狭隘有些羞愧,但还是抱歉摇头,“这个我做不了主。虽然说学术无国界,但国家利益面前,有些东西,我们宁愿烂在自己手里,也不能便宜别人,这道理你应该也懂。”
风知意表示理解地点头,“但是,若是成品的话,对方研究成功的几率应该不大。而且,这完全可以合作共赢的嘛!”
汪医生想想也是,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回去跟上面开会讨论讨论,看看可行性,我尽量帮你争取。反正现在离十月份的广交会还有三个月,来得及。”
“行!”风知意点头应下,实在不行,她再去偷偷卖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就是这钱的来源不太好解释,外币也不好兑换……
想到这里,风知意又问,“对了汪叔,您能帮我兑换些外币吗?”
上次孟西洲去打听了一下,兑换大量的外币,需要出示各种证明,就是证明你这个钱的来路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的,不能解释不清楚。
可风知意的外币,还真的就是解释不清楚,所以孟西洲也不敢拿出去兑换。
那么多钱,烂在手里不用有些浪费,所以风知意就跟汪医生冒个险了。
“外币?”汪医生起先不以为意,“可以的,你要兑换多少?”
说着还开玩笑,“我说你啊,这基地的大门都不愿意迈出一步,你哪来的外币?”
可风知意说出一个巨大的数字,吓得他一跳,顿时狐疑又严肃地看着她,“你该不会偷偷卖了什么研究给国外吧?!”
风知意顿时哭笑不得,“哪能呢?!您看我像那种人吗?”
汪医生很想说像!太像了!他觉得风知意的国家观念很淡薄,“我可警告你,你可别干什么傻事!不然,到时候我跟老首长都保不住你。”
其实他感觉对了,未来只有帝国和联盟,已经没有什么国家了,风知意自然就没有什么国家概念。
不过,风知意已经在努力适应了,“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若不然,这个冰火双莲的事,我也不会提前征求您的同意不是?”
要不然,在这个律法不甚清晰的民众观念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又没花国家一分钱一分材料,凭什么不能拿出去卖?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在这种极度缺钱的情况下,保证九成的民众都会理直气壮地拿出去卖钱,还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汪医生点头,随即挑眉,“冰火双莲吗?这名字取得不错!那个火莲呢?拿出来给我看看效果。”
“那个等冬天再看吧。”风知意建议,“现在您还不嫌热还是咋滴?夏天的话,可能是天气太热,我试过几次,很容易像几年前那样,直接烧成灰烬,浪费珍贵的种子。”
汪医生哈哈一笑,“行!”
“那、那个外币的事,”风知意还真不好解释来源,“钱是我以前跟老外耍了些小聪明挣的,绝对干净!就是,估计那也算投机倒把的性质……”
风知意有些为难地不好意思,“就不太好解释来源。汪叔,您看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当柴火烧了算了。”
“外币当柴火烧?!可真有你的!”汪医生简直气笑了,“行了行了!真拿你没办法!去拿来吧,我想办法分散着找途径、找项目给你兑换掉。”
要不是她筹钱也是为了建学校,确实是利国利民的事儿,他还真不敢帮她冒这个险。管他黑钱白钱,投入给国家做建设的就是好钱!
他又不是死脑筋的老古板,懂得变通才是正理。
风知意立马笑了,“谢谢汪叔!”
商定之后,汪医生就带着风知意给的几颗冰莲种子、营养液以及所有的研究资料,还有一大笔外币,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等晚上孟西洲从工地上回来,风知意就把外币这事儿告诉了他。
孟西洲听得一怔,“你怎么这么冒险?万一汪叔非要知道你外币来源怎么办?”
风知意在院子里,摆了个木制大浴缸,在给两个小儿子洗着澡,“咱们跟汪叔认识好多年了,我也是对他的脾性有把握才说的。而且,我这钱又不犯法,只是私下卖了些东西而已,又不偷不抢的。这些年,有几个人没私底下买卖过东西?”
所以,风知意想过最坏的结果,“被小题大做了,顶多也是判个投机倒把罪?或者没收我那些钱?可现在,外面不是已经不抓投机倒把的了吗?”
两小儿子看到孟西洲回来,就“要爸爸洗、要爸爸洗”地扑腾水,扑腾得风知意一脸的水。
孟西洲就赶紧撸起袖子过来帮她一起给儿子洗澡,“好好好,爸爸洗爸爸洗,爸爸给你们洗澡澡。”
逗着孩子玩闹了一会,才边给孩子洗澡,边跟风知意说,“还在抓的,只是没以前那么严重了。”
这个不能私下做买卖的规矩,要等明年才会正式废除。现在虽然没那么严了,甚至都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若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还是能使不小绊子的。
“哦!”风知意微微点头,她对这个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她只隐约知道,十年动荡过去,环境就好了,好像没多久就改革开放了。
孟西洲有些担忧地交代,“你以后要做什么决定,记得要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经常在外面跑,情况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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