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爷子只觉得被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你何必、说得这么……”
“不是我要刻薄,而是事实如此。”风知意轻笑一声,“以前的我,所遭受的一切,我不说、我不在意,不代表就不存在。而是我觉得,当初没人想要我这不是错,是我自己死皮赖脸地活了下来。是我命不好,是我没长眼,是我投错了胎,与人无怨尤。”
“所以,我从来没觉得有任何人欠了我。就像当初不认我一样,谁不认我、我现在就不认谁,谁认了我、我就认谁,很公平不是吗?”
风老爷子被她这不紧不慢、不愠不火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风知意看风老爷子说不出话来,轻叹一声,“所以眼下我搬出去,觉得我占了他们位置的沈家才会消停,您好我好大家都好,两全其美不是吗?”
风老爷子听得久久无言,才沉重地叹了口气,“行吧。”
说完起身,背影有些佝偻地回了房。
在一旁哦哦啊啊逗着孩子说话的孟西洲见此,抱起孩子道,“咱们也回房吧。”
“嗯。”风知意起身跟他一起回房,喂过孩子、洗漱后歇下。
在被窝里,孟西洲轻轻从她背后拥住她,“媳妇儿,之前你跟爷爷说话时,是不是特难过?”
风知意轻拍着孩子的手顿了顿,“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
孟西洲蹭了蹭她耳边,“我听你之前说你特平静地命不好、没长眼、投错了胎、不怪任何人,我就心疼得紧。”
风知意默了默,“那你说,我这出身、我以前那遭遇,到底能怪谁?怪父母吗?”
她是真为原主这身世感到叹气,“他们婚姻破裂,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引产拿掉,身为父母,好像确实有权利这么做?他们不要我,难道我要死皮赖脸地追着他们要吗?”
孟西洲听得更心疼了,对她这身世也默然无言,只好抱了抱紧她,“没事儿,他们不要我要。咱们明天就搬出去,不理这些糟心的人了。”
风知意轻轻“嗯”了一声,“屋子你都收拾好了吗?”
小楼分下来,她就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全权交给孟西洲去收拾整理了。
“都好了,你那两个警卫员已经在那住下了。”说到这里,孟西洲有些迟疑地顿了顿,“咱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吗?”
风知意沉默了一瞬,“以后看情况吧。”
主要是现在,风老爷子想她回家的心不死,还有楚家杜家沈家那几家人,他们哪怕搬去了四合院,恐怕有事还是会仗着身份肆无忌惮地骚扰上门去。
但住在这大院里面,她有身份有警卫了,可能多多少少会忌惮点、客气点?
孟西洲也想到眼下这情况,微微点头,“好。”
第二天,风老爷子不知是不想看见还是工作确实忙不过来,照样一大早就出门了。
风知意和孟西洲也早早起来,吃过早饭,把他们留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东西,一车就给全部拉走了。
走的时候,周阿姨还问,“要不要我跟过去?”
风知意摇头谢绝,“您就留在这里照顾爷爷吧,反正我们晚上还是会回来吃饭的。”
周阿姨点头,目光轻叹地目送他们车子走远。
待车子消失在拐角,左邻右舍才探头探脑地来唠嗑,“你们家那个……搬走了?那沈家那几位,是不是要搬回来了?”
周阿姨,“……不知道。”
她一个保姆,哪好过问主人家的事。只不过,那个什么沈家在背后没露面,就搅风搅雨闹腾得这么大。她有预感,以后这个家里要不平静了。
风知意搬家是悄无声息的,花了一天时间在新家安顿下来,晚上去陪风老爷子一块吃了饭,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需要晚饭后散步回去。
风老爷子神色沉默地没说什么,只是等风知意一家走后,气不顺得回头就打电话破口大骂老首长,把他给骂得狗血淋头,骂他不告诉自己风知意已任军医职位的事。
他还以为,风知意只是久病成医,医术还不错而已,还是个无证的,所以现在要上学考证。谁知道她早已经成了正儿八经的军医,而且职位还不低,还在国药局担了职。
他亲孙女的事,他还不如一个外人知道得清楚。而且,这个孙女,他怎么留、都没留住。他真的是有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遗憾。
在省城的老首长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这不能怪我,这是小丫头让我不要告诉别人的。”
“我是别人吗?!啊?!”风老爷子一腔的郁闷朝他倾吐,“我是她亲爷爷!在她面前,我现在居然连个外人都不如!”
“哎呀,你计较这个做什么?我估计小丫头自己都没怎么把这个当回事,就懒得说吧。”老首长是真觉得风知意挺看淡这些东西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当回事?”风老爷子警惕地怀疑,“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以前是不是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忽悠她干活不给饭吃呢?怎么现在才给她一个小楼?也没见你们给她一个像样的东西。”
“哪有?!”老首长倍感冤枉,“真的是她自己要求的。她以前可能是顾及着你的处境吧,才要求隐姓埋名的,你可不能怪我们亏待了她。”
风老爷子轻哼一声,“那你们就这般心安理得?你们那老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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