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志头疼地揉揉额头,“算了,还是让姑姑自己来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远的风知意不知道他们在商量着啥,一出他们视线,孟西洲就忍不住问,“好像有点不正常。前两年不是还生怕别人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吗?恨不得赶你出京市吗?就算楚家想用你的医术,但她应该还会对你避之不及才是。”
毕竟那个女人,简直把她当成耻辱污点般的存在。
风知意嘲讽轻嗤,“那是因为,当初我们被逼走之前,我给她和楚家都送了点小礼物。他们眼下,应该是快撑不住了吧?不然那么家大势大的家族,这么低声下气地求着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做什么?还不是有所图。”
孟西洲听得微怔,“什么小礼物?”
“她不是自诩美丽高贵吗?不是最在意她的爱情和幸福吗?为此不惜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吗?”风知意只是想为原主讨个公道,“我就让所有人一看到她、一靠近她就恶心想吐,看她这样还怎么讨男人欢心、还怎么拥有爱情和幸福!”
若是原主妈只是单纯地跟原主爸离婚,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没有错。甚至,把原主好好地生出来弃养,风知意也不至于生气。
她错就错在没有人性,把还没有长好的原主给扔出来,造成了原主一生的悲剧。更过分的是,前两年她来京市,又没去招惹她,她还派人来驱赶她,把风知意给恶心到了。
真是,没见过这种亲妈!
孟西洲听得眼眸微转地想了一下,“跟贺梅的那种臭一样?”
风知意挑眉,“你怎么知道贺梅的事是我干的?”
孟西洲笑,“臭蛇蛋没有那么强的威力,能直接熏晕人。而且,在梦庄大队里,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风知意笑笑,没有否认。
“你给楚家的小礼物也是这个吗?”那一大家子都臭烘烘的那还不是个大新闻?可他好像没听说。而且,孟西洲觉得,“刚刚那三人似乎并没有臭味。”
“没有。那恶臭只是我给她一个人独有的见面礼。至于楚家,”风知意微微眯眼,看着京市五月这艳阳天,“我只是让他们更加“爱恨分明”了些。”
孟西洲有些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们喜怒哀乐等所有的情绪以及欲望,都扩大了一倍。”风知意云淡风轻地说,“其实不明显的,他们自己都不会察觉。”
孟西洲立马就懂了,这种作用是无形的。看着微小,其实影响甚大,甚至深远。
就好比,一点点贪欲,原本也许能忍住不犯错,但扩大一倍之后,可能就忍不住犯错了。又好比看见美色,原本可能只是有一点点意动,但扩大一倍之后,那就可能忍不住出轨了。
而人的负面情绪和欲望,又岂止这一点点。
所以,从前年到现在,楚家是不是有不少其心不正的人已经犯错落马了?
孟西洲就趁这几天买东西的空闲时间,特意去打听了一圈,发现还真的是!
楚家这两三年,至少有十几个人被降职甚至革职,还有好几个娘家势力大的媳妇离婚。楚家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强盛的枝叶少不了不少,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
突然发现他媳妇儿的手段可真是不得了,就这样毫无痕迹地弄败了一个那么强盛的家族,这么轻飘飘、这么不费吹灰之力。
孟西洲见此很是心动,晚上在院子里一起吃水果赏月时,就忍不住问,“你那是怎么办到的?药物吗?”
风知意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点点他的鼻子,“不能告诉你,你也别想。我当时只是气不过,才给楚家一点教训。让他们家那些尸位素餐、其心不正的人少拿着手里的权势去霍霍别人。”
“哦。”见她这么说,孟西洲也只好歇了心思,“那、那个臭味你怎么办?给治吗?”
“不给!”风知意毫不犹豫地丑拒,“我就要让她遗臭万年!”
孟西洲猜想,“估计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臭气熏天、没法近身吧?一年两年还好,三五年或许也能忍受,但没人能忍受得了一辈子吧?久了不离婚也会出轨。
可现在杜家是个大势力,楚家又出现颓势,自然不会舍弃跟杜家的姻亲。所以,他们才放低身段,来跟他媳妇儿求和。
“管他呢!”风知意才不操心,“咱们明天就回去吧?”
孟西洲点头,“好。”
反正该买的都买了。
可第二天,他们又被堵在了门口。
风知意一出门看见那个身量芊芊、美得让人眼睛一亮、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的绝美妇人,立马捂住口鼻,一蹦三米远,还回头交代孟西洲,“快点!赶紧把门锁上!别让脏的臭的东西给窜进去了!”
“你!”刚迎上来准备开口说话的妇人气得一噎,忍了忍,温柔了表情开口,“孩子,我是……”
谁知风知意根本不搭理她,飞快地钻进了车里,还催促孟西洲赶紧开车,“快点快点,赶紧开车!不知道什么恶心东西在这里污染空气!臭死了,赶紧走!”
妇人顿时气得神色都扭曲了,摇摇欲坠得简直要晕过去了!
孟西洲才不管,一踩油门,留下一车尾气,熏得对方脸色白了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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