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陈知青天天在地里忙活着,哪有空折腾幺蛾子?哪像某些人,活儿不干反而跑去偷人家黄瓜!”
“就是!明明是自己瞎出主意造坏了房子,还赖皮不认账!”
“她把菜苗当草全拔错了,还栽赃给我闺女呢!”
……
大概是苏望舒和杜若兰太不得人心,再加上苏母一来就气势凌人地仗势欺人,张嘴就污蔑他们杀人,还嚣张地扬言要烧了他们整个梦庄大队。
所以众人这会都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把苏望舒来梦庄大队干过的蠢事给道了个尽。
苏母听得脸色越来越僵,脸一黑,恼羞成怒地冷喝,“闭嘴!”
说着,阴测测地扫视着群众,“这么说,你们这梦庄大队,跟我女儿有过矛盾私怨的还不少?”
众人一静,大队长脸一黑,“你女儿那么能折腾,有矛盾有私怨不是很正常吗?!但有私怨不代表就会杀人放火!苏夫人,麻烦你说话讲证据!不要乱泼脏水!”
苏母不搭理他地冷哼一声,转首交代警卫员,“给我查!每个人都给我查清楚!”
说着,寻找仇人似的扫视着人群,“我倒要看看,这里有多少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欺负过我女儿!”
大队长也怒了,“苏夫人!这里没人欺负过你女儿!我们梦庄大队的人也不是犯人,你们没资格盘问!”
“我没资格?!”苏母冷哼,“行!那我报公安,总有资格了吧?!”
大队长脸一黑,“请便!”
然后苏母还真的立马以怀疑“梦庄大队有人放火谋害苏望舒”的名义报了县城公安来,连夜对起火一事进行紧锣密鼓的调查,以及对梦庄大队的所有人逐一审问,闹得鸡犬不宁。
和苏望舒有矛盾私怨的都被着重问话,风知意被问话的时候,非常配合地把她和苏望舒之间种种矛盾摩擦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坦坦荡荡地毫不隐瞒。
深夜里,对方公安疲惫地揉揉额头,失笑道,“还是你最配合,其他人都躲躲闪闪的,没问题也要变成有问题了。”
风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答话。这种陷阱,她才不掉进去。
公安神态温和得,像是闲聊般地说起,“不过你们梦庄大队,怎么老出事?去年那个失足溺水的也是,好像都跟你颇有关系啊!”
这公安好巧不巧的,正是去年因为贺梅的事,来问过她话的那一个。所以最后一句话,格外地意味深长。
“大概是流年不利吧!”风知意从容淡定地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回去,“我在这里插队快三年了,跟这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接触过、都有或亲或疏的关系。更何况,我是知青,她们也是知青。”
所以有关系,有接触往来,有生活摩擦,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公安顿时“哈哈”笑笑,“说的也是!”
风知意非常耐心温和地问,“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有。”公安提了提精神,“着火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风知意如实说,“那么晚,当然在家里睡觉了。后来听到动静,就跑去看了看。”
公安点了点头,“那时大概几点?”
“我当时起床看了下时间,是凌晨3点31分。”风知意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表示自己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公安这边,已经查探估测出,起火时间是晚上3点25分钟左右。而从风知意家里到那被烧毁的木楼处,就算用跑的,再快也至少需要15分钟。
所以时间对不上,公安微微点头,“那你有目击证人吗?”
“有。当时我邻居看见我出门,她当时还问我那么晚去干嘛,我说怕知青点出事,不放心去看看。”风知意没抖出孟西洲。
公安立马让人去单独问她邻居,当然不是让她替风知意作证,而是让她说出自己当时不在场的目击证人。
邻居果然提到了风知意,跟风知意的说词完全吻合。
所以风知意没有任何嫌疑,苏母自然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恨恨地瞪着她。
梦庄大队人不少,一连盘问了好几天才盘问完,没有查出任何嫌疑,除了被苏望舒和杜若兰逼得砸锅卖铁卖房子、可以说是仇怨至深且又已经离开的彭家祖孙。
苏母立马尖锐炸毛了,“查!给我查她去哪了?!肯定就是她干的!”
县城公安被她闹腾得没办法,只好再费人力物力去查。
可这一查,却查出了大问题!
彭家祖孙俩,并没有回所谓的“老家”!
而且,也没有坐火车或汽车的任何记录!
问附近村子或县城的人,也都说没见过她们俩!
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大的有问题了!
整个梦庄大队,顿时就哗然了!
苏母气疯了,直接冲去问大队长,问是不是他包庇、是不是他同谋。
因为她认为,是大队长放走的那祖孙俩,是大队长给她们开了介绍信。且以这个“合理又充足的理由”,把大队长给提进了县公安局关押审问。
至于彭家祖孙俩,苏家和县公安局,都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梦庄大队为中心散发开来,去地毯似地搜查。
可是搜查了一个多月,那身无长物、也无依无靠,甚至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一老一小,却能躲开这天罗地网的搜查,居然怎么找、都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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