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知意想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合心意的用,像窗帘锁之类,她就借口要买自己喜欢的,“都备好了。你家具打造得怎么样?”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在帮她按照她画的图纸打造木床、柜子、桌凳、木盆木桶等家具。可他白天要上工,还要去县城找关系买瓦玻璃什么的,肯定没打造完。
果然,孟西洲点头,“只打好了床和衣柜,其他的你若急着用,可以去何木匠家买现成的。他们家常年打一些物什,备着让社员拿东西去换。”
其实也就是打造家具卖,像那些木盆木桶锅盖什么的,每年需求量还不少,反正每年分的树木又不要钱。
“不急。”何木匠家的那些家具,风知意都看过,“他们家的那些都太丑了。”
她还是想等着孟西洲按照她图纸打造成一套跟木屋配套的家具,免得失了整体的风格。
孟西洲失笑,别看她平时随和,对什么都要求不高。但真认真起来,却骄矜得不行,用的东西不仅要好用,还得要好看,非常讲究。
但他却非常乐意娇惯着她,“行,那我尽快给你赶。”
风知意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要求高,真按照她以前衣食住行的标准,现在这个程度连万分之一都没达到。
既然是自己独立的住所,那按照自己心意和舒适程度来完成,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碍着别人。
商量好,孟西洲当即就连夜去给她拉瓦拉窗玻璃,因为玻璃厂和瓦厂离他们这里都比较远。
风知意从孟西洲那回来,就把她所有存储的菜食放篓子里,再从空间里添了一些不起眼的肉食和鸡蛋。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就全部拎去背去了王家。
王婶子她们也正好准备出门,看到她又背又提的好几大篓子东西,“哎哟”一声赶紧上前来帮忙分担。
王婶子的大媳妇帮忙提了个篓子,却手下猛地一沉,有些吃惊,“这么重?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是怎么提得动的?”
另一个媳妇也帮忙背起一个篓子笑道,“你别看陈知青身纤皮嫩的,她力气大着呢!地里的活儿啊,比我这个糙人干得还利索。”
“可不是!”王婶子也点头,“不像某些人,活儿一点都干不了,下个地还嫌咯脚,也没见她们长得有多嫩。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又出斑又冒疙瘩的。”
王婶子的媳妇们立马捂嘴笑。
风知意也笑笑没说话,她知道王婶子她们在说苏望舒和杜若兰。
这两人自从来这里,就没下过地干过活。
一开始还好奇地跑去田间耍,可没一会,就又嫌太阳晒又嫌土地脏,又嫌累了流汗了,太不体面雅观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对田间农作物过敏,一个脸上冒雀斑,一个脸上冒痘痘,就吓得再也不肯下地了。
然后每天撑着个伞,打扮得花枝招展,在田间或者村子里走来走去地晃悠参观,像是来乡下农村旅游似的,把大队长给气得脑阔疼。
可她们有钱有票,大队里给她们预支的粗粮都嫌弃不要,不干活挣工分也饿不着她们,大队长拿她们完全没办法。
她们还买了自行车,经常骑着去县城玩耍购物,时不时地买肉买糖果糕点什么的回来,善良大方地分给村里孩子们,以至于大队里的人看到她们就热情得笑容满脸,每到一处就众星捧月。
风知意都不知道她们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招摇下去,就不怕被贼惦记?是仗着家里的权势有恃无恐,还是以为自己有个当兵的哥哥在这里就无所畏惧?
更何况,现在最高工资好像也就五六百吧?就杜家和苏家的品级,应该不会超过五百,可她们这一个月都差不多霍霍五百了,就不怕有心人注意到去举报他们家不清廉?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风知意也没多想,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地方,看到在孟西洲家旁边的那闲置地上,队长和何木匠已经带着一大堆壮劳力在往地下打木桩了。
风知意赶忙上前,“大队长,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开始了?”
而且,似乎已经干了一段时间。可现在,天还是蒙蒙亮呢!
大队长也是亲身上阵的,抹了一把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干活就是要赶早,不然磨磨蹭蹭地磨个什么洋工?”
风知意感激地点点头,“那辛苦了,我这就去做早饭。”
大队长扭头看到王婶子她们提着粮食在孟西洲家的灶台前开始忙活,冷着脸皱眉,“不是说了,不用提供早饭吗?一顿晌饭就行了,大队里都是这个规矩。”
那灶台,是孟西洲这两天特意给她搭了两个可以临时做大锅饭用的。
“那哪行呢?”风知意看了看这些人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给她干活,肯定没吃饭的,“哪能让大伙儿饿着肚子干一上午?”
本来这里的规矩,帮乡里乡亲造屋子只管中午一顿饭就可,但那是因为他们乡里乡亲之间有份交情在。以后有谁家需要帮忙,都是有义务有责任去的。
风知意不想欠下这份交情,就坚持要管三餐,回头还准备找个缘由给工钱。
大队长看她坚持,也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那你随便做点就行。”
风知意没有随便做,早餐给每个人准备两个厚实的杂粮大馒头、一个水煮鸡蛋、红薯大米粥管够,配着爽口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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