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华苦着脸连连称不敢,就连把这段时间挣得钱拿出来上交都没有换来半点好脸色。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三点多,陆征能就骑着他的自行车来了。
正好何夏的包子卖完了,陆征能帮他收拾好东西,推着车子把何夏送回家,何夏推着他的自行车走在他的身边。
快到何夏家时,陆征能问何夏:“夏夏,我明天找我堂姑到你家提亲好不好?”
何夏一愣,没想到陆征能会说这个:“太快了吧。”他们昨天才相的亲呢。
陆征能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快:“不快了。你看啊,咱们订了亲,还要看日子再结婚,这样一来至少要准备三个月。要是日子不好,到了今年年底,咱们可能都结不成呢。”
陆征能试图说服何夏,何夏却不为所动,她真的觉得太快了,哪怕她了解陆征能,也不能这么早就答应他,何夏觉得要是他们谈了一个月,陆征能问她这句话她就应了。
但这才一天,何夏怎么也不能应。
“还是太快了,再等等呗。”何夏坚持己见。
陆征能看着不为所动的何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何夏的不同意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倒是没觉得多失望,毕竟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就没抱有多大希望。
但侥幸心理他还是有的,毕竟不努力一下,谁知道结果怎么样呢,万一何夏就同意了呢?
陆征能把何夏送到家,一口水都没喝就走了。他还没忙完呢。
何夏将蒸笼等东西放在院子里洗洗涮涮的,涮到一半,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何夏擦干手打开门,叫她的人是邮递员。
“何夏是吧,有你一封信。”
“是,我是何夏。”
邮递员从自行车后座的军绿色的粗帆布袋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何夏,踩着自行车又往下一家送信去了。
何夏拿着信封。这封信是他在东省莞城找的那个律师事务所寄来的。
第23章
何夏将信放到房间, 将没做完的活儿继续做完了才回房间去看信。
何夏找的律师姓罗。根据何夏提供的证据他很快就向法院提起了诉讼。法院审理后因没有曾文越的住址,因此将传票直接传到张副院长家。
张副院长接了传票整个人都气疯了。张兰芝的住址他们是知道的, 于是这张传票被送到了曾文越的手上。
在和张兰芝结婚之前,曾文越也是听过重婚罪这个罪名的, 他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犯了法。毕竟在高考开放的那年, 无数知青返程回乡,抛夫弃子抛妻弃子回城后立马再娶的人多了去了。
那些人都没事,他又怎么会有事呢,毕竟他跟何夏没有领证呢。
因为有恃无恐,曾文越都没去了解过相关法律法规。接到传票,曾文越慌了, 他专门去咨询了律师, 律师给他科普了事实婚姻与法律婚姻的定界,又询问了曾文越具体情况, 给出的答案是可定罪,可不定罪。
曾文越烦心得很。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跟张兰芝租住的小屋。
这是一栋村民自己盖的楼房, 他们租的是二层的一个大房间, 带有厨房和卫生间。曾文越到家的时候张兰芝正躺在床上吃水果。
这年头的水果都不便宜, 但张兰芝从小就习惯了每天吃水果,她根本做不到不吃。除此之外, 市场里人家做好的白切鸡更是每个星期要吃两回。
为了满足张兰芝的口腹之欲,曾文越不得不做起了老本行。但他以往的那些人脉都是老家的, 他跟何夏的事儿早就传遍了。有点正义感是非观的人都不爱带曾文越玩。
无奈之下, 曾文越不得不出去摆地摊, 他卖的是他自己从批发市场低价批发出来的衣服。他虽然在服装厂做了两个月,但他是销售岗位,并不是生产岗位。
能在两个月内拿下两个大的订单都可以说是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现在真正的出来到服装市场去批发了,曾文越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足。
因此他在第一次摆摊时理所当然的翻车了。东省是一直处于国家经济建设的最前沿,全国人民穿的服装有百分之四十都出自于东省。于是这里也成了有名的时尚之都。
曾文越以自己的眼光拿的衣裳质量不好,款式不新,价格还贵,他拿了五十套衣服回来没挣到钱不说,还往里搭了十几块。
曾文越吸取这次的教训,他拿的都是卖的好的大众款式,无功无过,但他挣的钱根本就不够张兰芝花销。
而张兰芝在从张家出来以后连班也不去上了。因为她们单位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张兰芝不高兴。
知道别人有妻子还跟人家在一起,张兰芝说全是因为爱情,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张兰芝的心也是虚的。
张兰芝整日在家待着,她也看不上周围同住的邻居,曾文越不在,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曾文越一回来,张兰芝就整个人从床上蹦了下来往曾文越跑去。
以往曾文越还会跟她演一演做一副感情深厚的模样,然而他今天实在是没有精神。
于是他推开了张兰芝。
被推开的张兰芝整个人都傻了。和曾文越在一起这么久,曾文越一直都是哄着她的,什么时候曾文越这么粗暴的对待她过?
“曾文越,你什么意思?”张兰芝质问的声音又尖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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