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赶着回家吃饭,没有空在这儿跟你聊天。
他拍下这条项链就是为了让宁殊不痛快,这家伙回国就算了,竟然又去祁瑾然那儿晃悠,还妄想破坏瑾然跟闻远的感情,作为好朋友,他自然不可能看着宁殊在这作妖。
他懒得理会罗浩锌,径直绕过他,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说回家吃饭也不假,不过那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从郁家那个勾心斗角地方搬出来后,他全身都轻松不少。他早就受够了替他爸收拾那堆烂摊子了,什么花边新闻,私生子,情妇之间的纠葛,这几年弄得他是烦不胜烦,恨不得直接登报跟他爸断绝父子关系,免得天天要处理这些烂事。
大概是他骨子里遗传了他爸的恶劣本性,迄今为止,他也没有正经谈过一段恋爱,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或者是为了他的钱,或者是为了他的皮囊,很快就让他厌烦不已。
别墅大得有些空荡,他闲得无聊,打电话把闻远和祁瑾然都叫了过来,请他们喝咖啡。
没想到的是,罗浩锌那个家伙,脾气倔得跟一头牛一样,拍卖会上被他拒绝了也不罢休,竟然找到了他家,来找他要那条翡翠项链。
宁殊到底给罗浩锌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时胸口也有股说不出的破坏欲在作祟。
看着罗浩锌拿出那颗粉钻想要跟他做交换,他胸口的怒火燃得更旺。
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至于吗?他竟然做到这种地步!然而人家不过是把他当备胎而已,他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复杂的情绪在郁恒胸口激荡,他看着罗浩锌的脸,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话。
要不这样,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把这条项链给你,行吗?
听到他的话,罗浩锌的表情简直精彩极了。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脸上露出这种羞耻而窘迫的神色,这实在是难得,他甚至从心底感到了一丝罕见的愉悦。
罗浩锌被他这么一番侮辱,自然是夺门而出。郁恒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忍不住在想,如果罗浩锌答应了他,现在又会是什么场景呢?
那晚,郁恒做了个荒唐的梦,罗浩锌全身上下只带着一条翡翠项链,跟他滚在一起。醒来的时候他满头是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这样一个荒谬的梦。
他承认,罗浩锌那家伙是长得不错。挺拔端正,肩宽腿长的。可以前他喜欢的一向是那些清秀鲜嫩的美少年,是乖乖的在床上什么都听他的那种男生,罗浩锌都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应该是他的菜。
会做这样的梦,大概是他最近忙着公事,没有纾解欲望,才导致的吧?
郁恒轻笑一声,很快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以为被自己这样侮辱,罗浩锌应该不会想再见到他这个人了,没想到那个雨夜,罗浩锌喝得醉醺醺的,竟然敲响了他家的门。
看到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郁恒第一件事就是想把他踢出去。可罗浩锌脸上那种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茫然,痛苦,悲伤,落寞。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心底一时有些不忍。
怎么,你又被宁殊甩了,来死对头这里寻求安慰?郁恒只瞥他一眼,就猜到他是因为什么而这么伤心。
罗浩锌坐在台阶上,醉眼朦胧的看着他,自嘲一笑。
想怎么嘲讽,就怎么嘲讽我吧,这一切也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祁瑾然,可我就是不甘心,不肯放弃因为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他了,这么多年的暗恋,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
既然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那还来我这装可怜干什么?你就是暗恋他一辈子,人家不乐意搭理你,还是没用,你又变不成祁瑾然。你应该知道,来了我这儿,不仅没有安慰,还会有更加凶猛的打击,打击到你怀疑人生的那种。
我知道。罗浩锌是打车来的,下车后他没拿伞,淋了些雨,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颤颤巍巍的走到郁恒面前。
上次你说,跟我睡一觉,换那条翡翠项链,还算数吗?
郁恒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嘴巴动了动,不知怎么张口说话,然而罗浩锌已经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他,湿透的身躯,贴着他的身体。
男人的痛苦、哀伤、自暴自弃,全都写在脸上。
郁恒想推他,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动。罗浩锌跟疯了一样,开始亲他的脸。像是被什么大型宠物犬舔在脸上一样,湿漉漉的,郁恒心底既烦躁,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愤怒,他知道罗浩锌突然发疯是因为宁殊,这是让他最恨的。
很快,罗浩锌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到了他的唇上,他看着男人俊朗的脸,感受着那唇的温度和触感,突地,心底像是有什么被点燃了一样,血液也开始沸腾。
好啊,这个傻子不就是想跟自己睡觉吗?那他就狠狠折腾他一晚,看他还有什么脸去追求宁殊!
郁恒很快转守为攻,把罗浩锌压在门上,恶狠狠的亲了上去。他们之间的亲吻简直像是野兽之间的撕咬,没有感情和理智而言,只是疯狂的进攻和掠夺。
不知不觉中,他们从客厅滚到了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郁恒一向居于上位,家里该有的东西都有,整个流程也很熟练,只是他对罗浩锌并没有像对待他以前的小情人那样温柔,而是非常粗暴和蛮横,在罗浩锌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他说不出心底的恨意和愤怒是因为什么,他只是想好好惩罚一次这个男人,让他长长记性,不要喝了酒就去一个不怎么熟的男人家里发疯,做这种投怀送抱的蠢事。
没想到,他隔天醒来,罗浩锌已经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铺,郁恒实在没办法想象罗浩锌是怎么忍着全身的酸痛离开他家的。晨光照进卧室,郁恒坐在地板上,看着散落的衣服,突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黑色小盒子,竟是罗浩锌掉在这儿的粉钻。
打开戒指盒,看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粉色钻石,郁恒的心情复杂不已。
罗浩锌昨晚是喝了酒发酒疯,可他全程却清醒的很。到了最后一步,他明明可以停下的,却没有停,看着男人绯红的脸,他胸口涌出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悸动。后面更是食髓知味,弄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而已,就算他要找床伴,也看不上这样的人,可为什么昨晚他偏偏这么失控呢?
郁恒一时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唯一想的,就是要把那枚粉钻和那条翡翠项链都还给罗浩锌,毕竟人家已经做到了承诺,他也要守诺才行。
那个荒唐的夜晚过后,他在宛城就没再碰到过罗浩锌了,男人好像突然从他的生活里蒸发了一样。他们本来就交集不多,一般都是在商会和酒会上偶尔能碰面,之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每次在酒会上都会忍不住搜寻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宋家的酒会,他以为罗浩锌不会来,没想到在跟人推杯换盏的时候,他却看到男人突然出现了。罗浩锌剪短了头发,露出英挺的五官,抛去了之前那些繁复的西装打扮,而是穿了身十分简洁的休闲西装,整个人变得干净而利落,像一柄出鞘的剑。
郁恒看着他,一时有些认不出他来。可目光却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他端着香槟,看到罗浩锌往这边走来,一颗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他本来以为,男人至少会跟他说几句话,没想到,罗浩锌手里端着香槟,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走到了会场的另一边,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郁恒简直是暴跳如雷,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略过?!以前的那些一夜情对象,哪一个不是对他念念不忘,缠着他要名分,要东西的?可罗浩锌偏偏这么不走寻常路,总能踩在最能激怒他的神经末梢上。
等到在祁瑾然家撞见来还项链的罗浩锌时,郁恒已经出离愤怒了。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开玩笑,怎么可能?!他郁恒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可能吊死在这一根木头上。
当晚,他就去了会所,让经理帮他挑两个最年轻漂亮的男孩过来伺候。那两个男孩也很乖顺,依偎在他身边,然而在稍高的那个要蹲下把脑袋凑到他腿间时,他忽然就有些说不出的厌恶,把男孩推开了。
他把人赶走,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经理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那两个男孩伺候的不好,过来给他赔罪。
郁恒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胸口总堵着什么东西一样,无处不在的烦躁和自我厌弃折磨着他,他抽着烟,准备换个地方玩玩,却在经过某间包厢时,脚步顿了顿。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说话声,是男人惯有的低沉,温和的嗓音。
这次专利官司的事,还要麻烦王处长了。
印象中,除了在他面前,他还没见罗浩锌低声下气的求过谁。罗浩锌他们公司最近陷入了版权纠纷中,吃了好几个官司,他也有所耳闻,似乎罗浩锌的公司被罚的挺惨,股价也一跌再跌。
他倚在包厢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良久,罗浩锌喝得醉醺醺的,被两个助理架出来。
看到郁恒在门口抽烟,罗浩锌眨了眨迷蒙的醉眼,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我跟罗总有些话要说,我送他回去吧,不用你们了。郁恒把罗浩锌从那两个助理手里架过来,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半搂着他。
那两个助理想说些什么,见罗浩锌没有抗拒,便默默退到一边。郁恒搀着罗浩锌去了停车场,把他塞进后座,后背撞到坚硬的座椅时,男人似乎终于清醒了些,水汽迷蒙的黑眸看着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郁总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郁恒站在车门外,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不知为何,把罗浩锌塞到车里的这一刻,他胸口的那股憋闷感终于缓解了些,他抽了口烟,把没有燃尽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大步走回车里。
他进了驾驶座,发动引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
赵处长明年就要退了,你求他有什么用,要求就去求上面的局长。
他记得司法圈里他爸还是认识几个重量级的人物的,只要他肯牵线,帮罗浩锌肯定不成问题。
罗浩锌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打了个酒嗝,苦笑道,可惜,我不认识什么手段通天的人物,没有郁总这么大的本事。
你可以来求我。郁恒忽然道,黑眼睛在昏暗的车灯中异常的明亮。
郁总说笑了,我还不值得郁总为我花这么大的功夫,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劳烦郁总。
罗浩锌想要拉开后座车门,却发现已经上了安全锁,怎么都拉不开。他有些恼怒,费力坐起身,看向郁恒。
郁恒,项链我还给你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牵扯,你有完没完?今天又想干什么?
罗总终于不阴阳怪气的叫我郁总了?郁恒转过头,饶有趣味的盯着他。
我想干什么?我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与其去求别人,不如来求我。
罗浩锌冷冷一笑,怎么,郁总真的对我念念不忘了?
这一次罗浩锌的尖酸刻薄没有击败郁恒,后者以一种更尖酸刻薄的语气开口。
是啊,我对罗总的滋味可是怀念得紧,每天晚上躺在那张床上都在回想,也不知道你身上那些红印子现在消掉没有?
说起来,罗总的反应那么青涩,该不会是第一次居于人下吧?
第66章 番外
听到郁恒的话,罗浩锌端正的脸涨得通红。
他的确没有居于人下过,跟郁恒的那一次,他至今想起来都后悔不已。他想不通,那晚被宁殊伤害后,他怎么会喝醉了酒,跑去郁恒家里,也许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想换回那条项链,又或者身边的每个人都以为他无坚不摧,其实他内心的脆弱和敏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脸皮是厚,但也没有厚到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宁殊打击而无动于衷的地步。
他对郁恒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然而,男人一双桃花眼总是脉脉含情,就算是冷冷的讥讽别人时,也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力,他被他的皮相所惑,加上郁恒似乎总能戳穿他心底那些隐秘的伤疤,这让他对郁恒的感觉越来越复杂,有时候目光忍不住被他吸引,有时候又格外厌弃那张尖酸刻薄的嘴。
是第一次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我是第一次,引发了你什么奇怪的处女情节,开始对我另眼相看了?
郁恒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他更没想到,罗浩锌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谈论他第一次的问题。一般的男人跟他发生关系,而且还是第一次,多少会有些羞涩和纯情吧,可罗浩锌的羞涩消退得比谁都快,转眼间就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和冷静。
郁恒开始怀疑罗浩锌是在故作冷静来掩饰他心底的慌乱,他挑了挑眉,桃花眼中水光盈盈,昏黄的车灯中,一双眼睛流光溢彩。
看来罗总还真是心理素质过人呢,既然罗总不在意第一次还是第几次,那要不要跟我继续试试,我们只上床不谈感情,就当是为了你的公司,怎么样?有兴趣吗?
说完话,郁恒心底泛起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脊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罗浩锌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几秒,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对这种事没有兴趣。郁总身边那么多俊男美女,想必不缺我这一个普通人。
你郁恒的计划被打乱,一下显得有些无措,更多的是被拒绝的羞耻和窘迫。
他是鬼迷心窍了,根本就不该那样去问,反而给了罗浩锌一个羞辱他的机会。郁恒后悔不已,他冷冷笑了声,开了安全锁,看向窗外,既然罗总这么洁身自好,那就请便吧,我就不送你回家了。
罗浩锌等的就是这一刻,车门锁开,他立刻撑起身体,下了车。回到家,郁恒调笑的话似乎还响在他耳边,他去了浴室洗脸,看着半身镜中的自己,忽然用力捶了镜子一拳。
隔天,他手上包着纱布,去了公司上班,财务老总早就等在门口,立刻进去,跟他谈起公司的资金问题。
罗总,我们研发新品的资金不够了,现金流一直回不来,主要是受到股价影响,几个投资商都在观望,其中王总甚至还有撤资的意思,再这么下去公司的经营状况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罗浩锌也明白会发生什么,全公司上下养着五百多号人,要是现金流无法周转,公司被清算破产,五百多个人陪他一起失业,他独身无所谓,可是员工里很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当初创业时他雄心勃勃,斗志昂扬,给人许了承诺,现在却因为官司缠身,眼看就要陷入困境,再不想点破局的办法,他也没脸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等财务老总离开,罗浩锌立刻拨了个电话给昨天的处长,没想到,昨天答应他答应得好好的人,突然又改了语气,神情十分为难,说不确定能不能帮他,还要看上面的人的想法,又提醒罗浩锌以后少去找他,免得被有心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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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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