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云倾发来的短信,所以我不能删?祁瑾然冷冷看着他。白天的事情对他而言,还是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这跟谁发来的短信无关,你就是不能拿我的手机随便删短信。就算我们是伴侣关系,你也不能这样。因为这是我的隐私。
男人从没见到闻远这么生气过,男生的眼眶似乎都红了。或许,他真的是做的有些过分了。一碰到周云倾的事情,他就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
我要写论文了,你出去吧,不要待在这里。男生气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下。
男人目光微沉,不甘的看着他,见闻远态度坚定,胸口起伏了几下,不怎么情愿地走出了卧室。
等男人离开,闻远盯着电脑,脑袋里一时乱糟糟的。他怎么都想不到,今天在后台碰到周云倾,被他扶了一下,就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早知道他当时应该坚决的推开周云倾,不跟他有一点接触。可是祁瑾然这个家伙醋劲也太大了,他以前可没发现他这么爱吃醋。
闻远又气又恼,他打开文献综述,强迫自己看书,不再去想白天发生的事。
论文一写,就写到了深夜,等他完成最后的文献引用部分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中途薛荣进来送过一次水果,要让他早点休息,不要太累。闻远眼睛已经看花了,决定明天再改不完善的地方。他打开门看了看,隔壁卧室的灯还亮着,显然男人还没睡。
他还在跟男人赌气,不太想去隔壁睡,可是他的杯子,牙刷,还有他最爱的胡萝卜抱枕,都在隔壁的卧室里。他得先把它们拿回来才行。
闻远悄悄推开门看了看,祁瑾然没有在卧室里,似乎是在浴室洗澡,隐约的水声从那头传来。闻远放下了心,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正要去拿大床上的抱枕,忽的背后一股力道猛的袭来,将他压在了床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翻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男人闭着眼,狠狠地咬着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头发、脖子里不住摩挲,用力得几乎要把他的脖子掐断。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闻远被他咬得嘴唇都破皮了,轻微的撕裂的痛感从唇上传来。他一睁眼就对上男人暗沉如夜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像是山林中野狼的眼睛,窥探着自己的猎物,随时随地都要把猎物吞吃入肚。
闻远被他亲得呼吸不过来,极度缺氧,他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却发现指腹下的触感如同烙铁一样,他这才发现男人只穿着浴袍,带着水汽的肌肤散发着高热。闻远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脸颊通红,用腿踢了踢他。
瑾然,你冷静一点,呜
他整张脸都陷在软绵绵的胡萝卜抱枕里,脊背上一层薄汗,衬衣扣子已经被祁瑾然全部扯开了,他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跟祁瑾然做这种事,更不想成为男人发泄怒气的对象。
祁瑾然呼吸灼热,狠狠的咬着他的唇,又跟野兽一样用力地亲他的脸颊和脖子。听到闻远不住的哀求,他黑眸闪了闪,半响才冷静下来。
对不起。男人黑眸中浮现出歉疚和悔意,从闻远的身上离开。
刚才的冲动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从浴室一出来,他就看到男生在床边拿胡萝卜抱枕,他猜到闻远今晚不想跟他睡。可是,明明他那么渴望他,那么想要把他抱在怀里,触摸他的皮肤,感受他的体温,为什么闻远就是要远离他呢?
强烈的怒火和不甘瞬间席卷了他,导致他做出了后来的冲动行为。把闻远压在身下时,他感到了久违的快意,那种可以掌控自己最爱的东西,可以占有一切的快意。只是他忘了,闻远并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他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拥有他的全部。
闻远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衬衣,脖子上的红痕尤其明显。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去拿药箱给你清理一下。祁瑾然愧疚道。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咬他咬的也太狠了。闻远在心底感叹,他磨了磨牙,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用了,反正明天就好了。他理了理衣服,坐起身,拿起自己的抱枕,又去洗手间里取自己的牙刷和水杯,东西都拿齐后,他沉着脸,愤愤不平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早上,祁瑾然想送闻远上学,却发现闻远已经去了学校,他只好失望地先去了公司处理公事。
下午郁恒约他打台球,到了俱乐部,男人明显心情不佳。就连俱乐部经理热情的上来问好,他也脸色淡漠,没什么表情。
哟,这是谁惹到我们祁总了?郁恒握着台球杆,笑眯眯的看着他。
祁瑾然没说话,沉默的开球,先打了第一杆。清晰的碰撞声响起,被撞击的蓝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差一点就进洞,堪堪停在洞口的位置。
你今天的手感好像不太好啊,这么简单的球都没打进去。郁恒有些惊讶。
祁瑾然沉着脸,没有说话。
郁恒调整角度,弯下腰击了一杆,橙色的球漂亮地进洞,他吹了个口哨,准备打下一杆。
看你这脸色,不会是跟小嫂子闹矛盾了吧?前两天才刚求完婚,怎么突然就闹矛盾了?
祁瑾然冷哼了声,没有接他的话。
郁恒立刻明白了,祁瑾然被他戳到了痛处。
你说说你啊,天天沉着一张脸,小嫂子能开心吗?就算是小太阳,也被你这颗冷冰冰的大陨石打击得没有热量了。
祁瑾然想到昨天闻远说他管得太多,额头的青筋微微跳了跳。
你也觉得我管闻远管的太多了吗?
他比闻远要大八岁,有时候在他眼里闻远就跟没长大的小屁孩一样,很多时候都很幼稚。因此在他心里,闻远不仅是他的伴侣,也像他的弟弟。他有时候跟闻远说话,语气也会不自觉带上家长的威严。
是啊,我听庄杰说你天天接他上学放学,亲爸都没这么贴心好不好!
我只是不放心他。祁瑾然擦了擦台球杆。
那也不能这样啊,搞得人家太窒息了吧。郁恒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又打了一杆,接着便站在一旁,看祁瑾然打球。
瑾然,我比你恋爱经验要丰富一点,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就算是热恋中的人,有时候太粘乎,不是什么好事,两个人都是需要各自的空间的。在恋爱这方面你还是个新手,需要多学学。
祁瑾然冷着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郁恒说的对,除了闻远,他只跟宁殊谈过,而那个人给他留下的只有心理阴影。关于恋爱,他并没有什么经验和心得。
他喜欢一个人就只会不断地对他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看着他疼,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那个人身边,几分钟见不到他,听到他的消息,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对,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闻远对他太重要了,是他暗淡生命中照耀进来的一束光。郁恒说闻远像小太阳,一点都没说错。在他这颗冷冰冰的,荒无人烟的行星上,那颗橙色的、的散发着温暖光亮的小太阳,是他唯一的慰藉。
那你觉得我应该跟闻远怎么相处呢?祁瑾然不耻下问。
郁恒一副你这就问对了人的表情。
首先,不管你们俩谁对谁错,总之都是你的错。有错就赶紧道歉,哪里惹老婆生气了就赶紧改,先和好再说。
祁瑾然表面上不太赞同,却在心底默默记下。
其次,怎么样能哄老婆开心就怎么做,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什么面子自尊问题了,要是老婆跑了,我看你到时候去哪哭去。
祁瑾然觉得,他话糙理不糙。
再有啊郁恒突然眯起桃花眼,嘿嘿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见过祁瑾然这么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一下他。
再有什么?祁瑾然皱眉,紧紧盯着他。
改天去酒吧喝酒,你带着小嫂子一块来,我就告诉你。
他不会去那种地方。祁瑾然面无表情道。
我就说你这人没情/趣吧,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吧,就是去喝个酒放松一下而已。
男人也看出来郁恒是在调侃他,索性结束这个话题,闷头打球。到第三局,他的战绩反而逆袭,赢了郁恒。
这才打几盘啊?忙着走干嘛?
不是你说要学会讨好老婆吗?闻远的吉他前两天摔坏了,我去帮他买个新的。
哎哟,真是现学现用。郁恒啧啧感叹着,目送他出了俱乐部。
闻远考完试出来,刚走到南门,就看到了树荫下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他知道祁瑾然坐在车里,但是两人还在冷战,他不想主动妥协,于是装作没看见那辆车,自顾自己往前走。
他在林荫道下走着,黑色迈巴赫也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
闻远走到拐角,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敲了敲车窗。
张师傅,你不用每天来接送我。我坐出租车回去也是一样。
那怎么行呢?闻先生,赶快上车吧,外面热。
此时,后座传来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
上车。
闻远正犹豫时,身后响起其他车催促的喇叭声,原来是黑色迈巴赫占据了右转的车道,闻远不想在这里妨碍交通,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一进去他就发现后座上放着一个琴盒。一开始他以为这是自己的琴盒,正要问祁瑾然他的吉他带来做什么,仔细一看,却发现那个琴盒是全新的。
男人见他盯着那个琴盒,不自觉笑了。
打开看看,买给你的新吉他。
这两天闻远正在想买新吉他的事,他在网上比了好多家都没确定下来,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就帮他买好了。
他神情犹豫,欲望艰难地同理智抗争,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他打开琴盒,就看到一把崭新的棕木色的吉他,躺在黑色琴盒里,散发着沉静的光泽。闻远看到上面的英文商标,黑眸中忍不住染上喜色。
这个牌子的吉他都是纯手工制作的,用的是最上等的木材,音色也非常的明亮优雅,在国内基本没有几家店可以买得到,没想到祁瑾然却帮他买到了。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
这个很贵吗?花了多少钱?闻远抚摸着光亮的琴面。
不贵,你喜欢就行。
闻远试探着拨了一下琴弦,发现音色果然明亮悠扬,格外动听。
还生我的气吗?祁瑾然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闻远早就没生他的气了,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太惯着他,现在被男人这么一问,他脾气又上来了。
我为什么生气,你自己不知道吗?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歉疚道,那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该随便删除你的短信,也不该擅自替你做决定。
闻远听到他的话,脸色总算好过了一些。
没有了吗?
还有,下次你来拿自己的抱枕,我不会拦你。
闻远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想起了那晚在主卧里,男人把他紧紧地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地吻他。他在自己身上咬的印子,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你最好是这样。闻远咬牙切齿道。
闻远的气消了大半,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觉得自己原谅男人原谅得太轻易了,吃完晚饭,他仍旧回了自己的卧室。
然而他刚躺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闻远从椅子上起来,慢慢的走到门前。
干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外面。
要不要出去散步?祁瑾然问他。
闻远晚上吃得多,也想出去走走,他觉得这么跟祁瑾然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毕竟人家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而且男人都道歉了,他也没必要再对他摆脸色,有台阶就赶紧下算了。
好,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闻远换上了宽松的运动衣,刚出卧室门,就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祁瑾然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垂眸闻着他身上甜丝丝的味道,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干嘛?不去散步了?闻远脸颊发热,想挣脱他,却被男人更紧地搂在胸前。
别动,让我抱会儿。祁瑾然声音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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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闻远于是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抱着。
过几天,我要去B市参加烘焙大赛的决赛。
听到闻远的声音,祁瑾然放开他,抬起头。
这几天光顾着花心思哄闻远,他差点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我陪你一起去。
上次闻远就是因为从S市参加比赛回来,赶着回家,才会出车祸。这次他必须亲自陪闻远参加比赛,全程都盯着他,不让他掉一根头发。
可是比赛会场是没有观众的,你只能在酒店等我,不会很无聊吗?
不会,我可以在酒店处理工作。
闻远笑了,好吧,那我到时候跟怀特说一声,多买一张机票。
机票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让庄杰安排。走吧,我们去散步。
外面月色正好,一轮明月挂在深沉的夜空中,耀眼而夺目。
这个暑假你有什么打算?男人牵着他的手,边走,边问他。
闻远想了想,说道,当然是继续学习烘焙啊,等我参加比赛回来,我就可以进入高阶班学习了。
对了,前两天怀特跟我说他想开一个自己的烘焙餐厅,可能是甜品店那种形式,到时候我应该会过去帮忙。
七月份举行婚礼,你觉得怎么样?男人忽然问他。
闻远惊讶地啊了一声,七月份会不会太快了一点?现在都已经六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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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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