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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18)

    瑾然你
    闻远从没见过他这种眼神。
    比那次在回廊里,还要幽深、疯狂。
    丈夫的义务我还没有履行。
    他听到祁瑾然低哑的声音。
    第24章
    祁瑾然声音很低,然而听在闻远耳里,像是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什么什么义务?闻远人都快傻了。
    祁瑾然沉默地垂下长睫,左腿动了动。
    闻远清晰地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整张脸爆红。
    他一直以为,祁瑾然像雪山上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现在他才发现,他简直错得离谱。
    祁瑾然也是男人,而且很显然,他并没有因为右腿截肢而影响身体的某项功能。
    你说呢?
    祁瑾然的手撑在他脸侧,昏黄的灯光给他俊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轻纱。闻远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喉咙像有火在烧,几乎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现现在吗?
    嗯。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祁瑾然深黑的眼睛仿佛一个令人眩晕的、无比幽深的黑洞,所有经过光线和物体都无法逃逸,包括闻远颤抖的灵魂。
    我我愿意的。
    闻远拒绝去想引发这一切疯狂的原因,他搂住祁瑾然的脖子,略显忐忑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你来吧。
    床头柜的抽屉里,管家早就贴心地备好了一切。
    闻远听到祁瑾然翻开抽屉拿东西的声音,嗓子紧张得几乎冒烟。
    他努力放松身体,双腿伸直,做出平静的样子,可咬紧的牙关却在微微战栗。
    祁瑾然回到了床上。
    他把昏黄的夜灯也关了,黑暗中,闻远只能隐约看到他精致的五官轮廓。
    你是第一次?
    祁瑾然发现闻远的反应远比他想像中青涩,似乎毫无经验。
    闻远一张脸红得冒烟,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尴尬地嗯了声。
    你没跟
    祁瑾然眸中划过极大的诧异,见闻远身体僵硬,并没有再提及那个人的名字。
    闻远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跟周云倾是谈了三年,可唯一一次贴近,还是周云倾喝醉了酒,把他拉到巷子里,粗鲁地就想做那种事。他不喜欢被强迫,极为抗拒,条件反射地一脚踢了过去,把周云倾踹在地上,头都摔破了。
    从那以后,周云倾大概是有了心理阴影,再也没碰过他。
    狗男人摔得头破血流的样子,现在回忆起来还挺开心的。闻远不自觉勾起嘴角。
    笑什么?
    祁瑾然动作一顿,不解地看着身下的人,眉间有丝愠怒。
    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闻远吐了吐舌头,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好痛
    他好像成了砧板上柔软无力的面团,被祁瑾然捏在手心,任意揉搓。
    受不了就告诉我。
    祁瑾然哑声道。
    闻远轻嗯了声,黑暗中,祁瑾然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淡淡的冷香萦绕在他鼻尖,闻远情难自禁,努力仰起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瑾然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俯身,像某种凶猛的兽类那样咬住闻远的唇,动作越发疯狂
    闻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他醒来时,身体已经被清理过,床上也没有祁瑾然的身影。
    他撑起身体看着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椰树宽大的枝叶迎风摇曳,发出莎莎声,空中似乎可以闻到海风带着咸味的气息。
    要不是腿间传来难以忽视的酸痛感,闻远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他起身下床,进了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都是红印,从胸口到脖颈,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甚至留下了清晰的齿痕。他捂着脸,完全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然而一低头,发现腿侧也有,顿时耳根红透。
    他只好挑了件有领子的衬衣,勉强遮住脖颈的红痕。刚洗漱完出来,就碰到进来收拾床铺的管家。
    闻先生,昨晚过得愉快吗?
    管家是个年轻的拉丁小伙子,热情洋溢,嘴角时刻带着微笑,虽然中文说得蹩脚,但一点都不叫人生厌。
    闻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窘迫地嗯了声。
    管家瞟了眼他脖颈处遮都遮不住的红痕,笑道:看来您和祁先生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的熏香果然有用。
    闻远一愣,抬眼看他,诧异道:熏香?什么熏香?
    管家指了指床头燃尽的蜡烛,笑道:就是这个香薰蜡烛,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植物精油,有那方面的效果。
    那方面是哪方面,不用管家解释,闻远也懂。
    难怪,昨晚的祁瑾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半点平时的冷静自持都没有,在他身上几乎失控原来都是熏香的原因吗?
    我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一些备用。管家眨了眨眼,笑得别有深意:这个对身体无害的,您放心。
    要是您有需要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
    咳咳,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闻远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逃离主卧。
    客厅里,他爸妈和祁爷爷已经在吃早餐了。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起?
    闻承民看到闻远一副困倦的样子,语调十分嫌弃。
    看看人家瑾然,七点多就起来了。你昨晚没睡觉是不是?
    他昨晚确实没怎么睡觉啊闻远心底有苦说不出,只能老老实实在餐桌旁坐下,拿起刀叉。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度假的,他们小年轻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多睡会儿也没事嘛。祁东辉替他解围。
    爷爷说得对。
    闻远咬了口面包,附和道。
    闻承民眯起眼,你这小子,现在仗着有你祁爷爷撑腰,跟我对着干是吧?
    闻远吐了吐舌头,凑到祁东辉身边,笑着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闻承民拿起座椅上的靠垫就要砸他。
    闻远连忙躲到祁东辉身后,祁东辉哈哈大笑地护住他,余光瞥到祁瑾然从外面进来,目光微沉。
    一大早的,不陪家里人吃早餐,你去外面干什么?
    祁瑾然穿着短衬衣和长裤,即使在炎热的海岛上,他的气质也如同冬雪一般凛冽。
    闻承民跟祁东辉是忘年交,聊什么话题都能聊得来。但是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婿,心里偶尔还是有些发憷。见祁瑾然走过来,手里本来要砸儿子的靠垫都放下了。
    买点东西。
    祁瑾然兜里似乎装了什么,径直去了卧室。
    闻远正不知该如何面对祁瑾然,见他进了卧室,莫名松了口气。
    吃完早餐,闻承民夫妇想去潜水,问闻远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
    闻远那个地方还痛着呢,坐久了都不舒服,别说潜水了。他赶紧摇了摇头,婉拒了爸妈的邀请。
    要不你跟我去海上的博物馆逛逛?祁东辉提议。
    闻远有些为难,正不知该怎么拒绝时,身后响起祁瑾然的声音。
    他今天有安排了。
    嗯?祁东辉怀疑地看着他。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开沙滩卡丁车吗?祁瑾然看向闻远,黑眸深沉。
    闻远瞬间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
    对对,我打算跟瑾然去玩卡丁车来着。爷爷,博物馆我下次陪你去看好不好?
    见他跟祁瑾然有安排了,祁东辉也不勉强,跟闻承民夫妇一起出了门。
    别墅里只剩闻远跟祁瑾然。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闻远坐在沙发上抠了半天的垫子,终是开口:那个刚刚谢谢你帮我圆谎。
    祁瑾然站在一株高大的阔叶植物旁,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
    床头柜上,有药。
    他忽然开口。
    什么药?
    闻远疑惑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祁瑾然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羞耻得快要冒烟,低着头,匆匆忙忙进了卧室。
    柜子上果然放着一管药膏,包装上都是英文字母,闻远拿起来读了一下使用说明,发现这是专门用来消炎止痛的药膏。
    所以说,瑾然刚才出门,是为了帮他买药?
    本来早上听到管家说熏香的事时,他还有些失落。现在看着这管药膏,他半点不开心都没了。
    至少,瑾然还是在乎他的嘛。
    忍着窘迫涂完了药,闻远在卧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出了房门。
    他以为祁瑾然不会在客厅,没想到刚转过回廊,就看到男人坐在落地门边的白色木椅上看书,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海风吹过,窗纱轻轻拂动,祁瑾然精致俊美的脸映在日光中,无比耀眼。
    刹那间,似乎有什么击中了脆弱而柔软的心脏,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热烈地奔向四肢百骸,最后全部向心脏聚集。
    砰。砰。砰。
    心跳声如鼓点般在耳膜内回荡,闻远按着胸口的位置,明白自己是彻底栽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
    闻远鼓起勇气道。
    你能行吗?祁瑾然合上书,神色有些怀疑。
    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啦。闻远含糊地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拿起茶几上的渔夫帽戴在头上。
    走吧,我想喝椰汁。
    现在是岛上的旅游淡季,海边的游客并不多,走了一会儿,闻远就有些累了,找了个带遮阳伞的沙滩椅坐下。
    除了椰汁,还想喝什么?祁瑾然问他。
    我想吃墨西哥卷饼,那种麻辣口味的。闻远咽了咽口水。
    不行。祁瑾然干脆回绝。
    闻远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吃不了这些东西,有些丧气地低下头。
    那随便你买什么吧。
    闻远把躺椅放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决定晒会儿太阳。刚眯了几分钟,身旁就响起一个甜美的嗓音。
    hi,cutie(小帅哥)!
    闻远睁开眼一看,一个穿着比基尼带着荷叶帽的金发美女,正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显然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areyoualone(你一个人吗?)
    闻远还是第一次被外国美女搭讪,紧张得连英文都快忘了怎么说。他正搜肠刮肚地想怎么用英文拒绝漂亮小姐姐时,冷冽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hesmarried(他已经结婚了)
    金发美女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然而,看清说话的男人的长相后,眼睛更亮了。
    hey,handsome!(帅哥)
    她语调拖得老长,不忘朝祁瑾然抛了个媚眼。
    这下坐不住的人换成闻远了,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正要宣布祁瑾然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时,男人已经开口:tome.
    he\'smarriome.
    金发美女瞬间就听懂了,原来这两个帅哥是一对,还结了婚!她刚才的媚眼全都白抛了!
    这个世界可真是让人失望,还以为来到这儿会有一场艳遇呢。
    Opps,that\'salittleakward.(有点尴尬),sorry.
    金发美女非常识时务地回到了自己的遮阳伞下。
    闻远松了口气,抬眼看到祁瑾然端着华夫饼和椰汁,顿时眼睛一亮,正要伸手去拿,祁瑾然一抬手,让他抓了个空。
    回别墅吃。
    祁瑾然似乎不太高兴,端着托盘转身就走。
    闻远正好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人来人往的,要是再碰到搭讪祁瑾然的怎么办?他可没那个闲心一个个去说明自己跟祁瑾然的关系,反正别墅后面也有沙滩,一样可以晒太阳。
    他连忙跟着祁瑾然回了别墅。
    休养了两天,闻远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从那天后,祁瑾然再也没碰过他,连晚上睡觉都跟他隔着半米的距离。要不是卧室的床够大,闻远都担心男人会不会不小心摔下去。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回味起来就抓心挠肝的。开始是挺痛,可后面慢慢适应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是,那种跟心爱的人无比贴近的愉悦感,足以抚平一切疼痛。
    为了发泄多余的精力,闻远这几天把岛上每个景点都转悠了一遍,皮肤晒成了深麦色。晚上回到别墅,叶霞看着他有些脱皮的后颈,心疼得直皱眉。
    让你记得擦防晒,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我忘了。闻远不太好意思。他撩起自己的T恤,抓了抓背,嘟哝道:我背上是不是也晒到了妈,你帮我擦一下药膏吧。
    叶霞正要答应,余光看到祁瑾然从外面进来,黑眼珠转了转,笑道:正好瑾然回来了,让他帮你擦吧。
    瑾然,来。叶霞笑眯眯地把药膏交到祁瑾然手上,自己去了二楼。
    妈闻远小声喊,然而叶霞还是无情地走远了。
    去卧室吧,这儿不方便。祁瑾然垂下长睫,往里走。
    闻远只好跟着进了卧室,他视线四处游移,根本不敢看祁瑾然,生怕脑子里又生出什么颜色废料。
    自己脱衣服。
    祁瑾然声音很低。
    闻远哦了声,把T恤从头上脱下来,乖乖趴在床上。
    从祁瑾然的角度看过去,男生凹陷的腰窝一览无遗,肩胛骨蜿蜒起伏,充满男性的力量美。
    他微凉的手指沾了药膏,抹在闻远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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