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晟这才发现沈和秋身上套着的是件不合身的大号白衬衫,领口袖口的设计细节很眼熟。
一看就知道是从他的衣柜里拿出来的。
那件白衬衫实在是太过宽大,松松垮垮地穿在沈和秋的身上,领口大敞着,细腻薄白的肌肤大片地裸露着,线条深刻精巧的锁骨也跟着露在外头。
衬衫的下摆偏偏又不够长,半遮半掩地盖在他的细嫩的大腿根上,白皙修长的双腿跪坐着,压在黑色的床单上,鲜明又剧烈的对比像是罂粟,带着致命惑人的气息,只一眼就能让人生出无限的渴望。
易晟扫过沈和秋凝白如玉的肩头,眼神有些沉,又有些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应该在协议里写得很清楚了,程助理应该也交代过。
易晟的神色冷下来,他不喜欢别人擅作主张地爬他床,还以为这会是个乖的,没想到也有这种心思。
这不合适。易晟说。
但沈和秋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沈和秋仰着脸看易晟,表情怯生生的:可是,你、你不是想要这样的吗?
他的表情是天真的困惑,乖巧得诱人。
易晟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冰冷的眼神顿了顿。
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应该是他想错了。
他的表情重新缓和下来,嘴角提起一点弧度,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易晟说,温和的神情里藏着一丝不显眼的不耐。
沈和秋没动。
他还在想原因。
沈和秋低着头,忍着羞意在心里又温习了一遍他在手机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他迷茫地想,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可是那些人说,包养他们的金主都很喜欢。
他还记得有个人在下面回复问:他的金主无动于衷是为什么?
很多人回答那个人,说是他的金主不行。
易先生也不行吗?
易晟无奈,他站在床边,头有些疼:你
沈和秋抬起头,眨眨眼睛,有点迟钝又小心地问:你、你不行吗?
易晟愣了下:什么?
等沈和秋又小声地重复一遍,易晟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看着易晟逐渐僵硬的表情,沈和秋也跟着紧张起来,他磕磕巴巴地安慰道:你你不用害羞
易晟:
第9章
易晟简直不知道沈和秋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以为沈和秋很胆小,但现在看来他胆子也挺大,什么话都敢说。
易晟额角青筋猛地一跳,黑着一张脸:谁不行?
沈和秋被他冷飕飕的语气吓到,惊慌失措地躲到床角,抖着声音,明明怕得不行,却还是回答了易晟:你你不行
易晟快被沈和秋气笑了。
他欺身向前,把人抵在角落里,高大的身躯格挡住去路,修长的手指掐住沈和秋尖尖的下巴:谁教你做这些事情的?
沈和秋被迫仰着脸,紧张得呼吸都开始乱了,圆润的脚趾羞怯怯地勾着床单,莹润白皙的双腿曲起来,白衬衫的下摆往上缩了不少,腿根处若隐若现,惹人眼热。
他不知道为什么易晟会生气,只无措地望着易晟,琥珀色的眼睛里汪着雾气,将哭未哭的模样简直是火上浇油。
易晟见沈和秋不说话,心底火起,冷着脸一颗一颗解开沈和秋衬衫上的纽扣。
奶白色的细嫩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灯光下漂亮得晃眼,仿佛很轻易就能被留下印痕。
喜欢我亲你吗?易晟抬起沈和秋的下巴,冷声问。
顶灯的光线落下来,在他高鼻深目的面容上投射出浓重的阴影,冷沉晦暗间透出极强的威慑,压得人无处可逃。
沈和秋微微睁大了眼睛,潋滟的琥珀瞳眸里都是懵懂和茫然。
易晟见沈和秋不说话,俯下身,唇瓣在那薄白脆弱的颈侧细致碾磨,落下艳丽的一片红,然后蜿蜒向下。
他钳住沈和秋本能挣扎的手,不容抗拒地落下一点点梅花般的红痕。
沈和秋仰着头,脆弱的姿态像是被猎人抓住的猎物,正在垂死挣扎,他浑身颤栗着,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了唇。
陌生的感觉在体内升腾,眼泪溢满了眼眶。
好奇怪,好害怕。
易晟慢慢地靠近沈和秋,近到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微急,眉目却依然冷肃:喜欢还是不喜欢?
沈和秋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脸像要烧起来般热乎乎的,心跳也似乎在慢慢地加速。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害怕,又似乎在渴望,脑袋里一团乱麻,被逼得几近落泪。
易晟用指腹摩挲着沈和秋微红的眼尾,冷硬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怎么快哭了,不喜欢?
他偏头,恶劣地侍弄着沈和秋敏感的耳垂,看着那耳尖不受控制地哆嗦。
回答我。
沈和秋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从红着的眼眶里滚出来,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易晟,只觉得像是有把火要将他烧干净了,太奇怪太难受了。
易晟又没得到回答,冷着脸拽住沈和秋身上敞开的白衬衫,想直接脱下来。
沈和秋像是被惊醒了般,他推开易晟的手,拼命地往床的另一边躲,神情惊慌又害怕,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猎人的陷阱。
他不想要了。
他不想继续了。
易晟一把抓住沈和秋的肩膀,把人不由分说地往自己怀里强硬拽过来。
躲什么,害怕了?
沈和秋被囚在易晟怀里,用力地摇着头哭,眼圈被哭得通红,细细的哭声再也咽不下去,只能抽抽噎噎地溢出来,整个人哭得一颤一颤。
易晟不耐烦地啧了声,捏着沈和秋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语气严厉地低声喝道:说话!
沈和秋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哭着,眼尾的那一抹红如同被桃花汁染过,哭相都称得上一句漂亮,只是浑身都颤得不像话。
他怕极了,拼命摇头,含着哭腔:不要了!我不要了
易晟停下手,被他哭得烦躁不已,脸色很沉:既然害怕就不要做这样的事,不愿意的事情就不要主动去做。
沈和秋胡乱地点头,眼泪却依然不停地掉。
见沈和秋还在哭,易晟叹了口气,自己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计较什么:好了,别哭了,我不动你。
沈和秋哭得晕晕乎乎,他勉强止住眼泪,抽抽嗒嗒地说:对对不起
易晟把床上的薄毯拎起来,披在沈和秋身上。
先去把衣服穿好。易晟说,穿好后来客厅找我。
易晟把沾满酒气的外衣挂在卧室的衣架上,然后走了出去。
他去了客厅旁的大阳台,想摸根烟抽,又想起自己把烟放在外衣口袋里了。
啧。
是他太冲动了。易晟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易晟转身,看见沈和秋正从卧室里走出来,怀里还抱着那件被叠得工整的衬衫。
易晟走进客厅,对着局促不安的沈和秋道:坐吧。
沈和秋听话地坐在沙发上,衬衫放在一旁,他紧张地攥紧了搁在膝盖上的手,几乎要屏住呼吸等易晟说话。
他把事情搞砸了。
我以为,我在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易晟说。
沈和秋低着头,垂落的睫毛颤抖着,嗓音细软:对不起。
他好像总是会把事情搅得一塌糊涂,什么也做不好。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沈和秋攥紧了手腕上的银手链,眼圈慢慢地红了,胸口漫上一种无法言喻的难过。
易晟看着沈和秋红起来的眼圈和紧紧抿住的嘴唇,沉声道:不许哭。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一滴眼泪砸到了沈和秋白皙的手背上。
接着仿佛一发不可收拾了一般,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那蜿蜒在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滑过。
对不起对不起沈和秋手忙脚乱地抹眼泪,咬着嘴唇,一个劲地道歉。
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易晟:
他拿起一旁的纸巾盒,放在了沈和秋的身边。
擦一擦,别哭了。易晟拿小哭包没办法,又是哭又是道歉的,实在让人凶不起来,他语气不自觉地放轻,真是怕了你了,我难道很凶吗?
沈和秋捏着纸巾仓促地擦了擦眼泪,声音哭得都软成水:对不起。
不用道歉。易晟见沈和秋慌里慌张地把自己的脸擦得湿漉漉的,无奈地抽了张纸,俯身过去,耐心地给他擦眼泪。
你也不需要做这些事,易晟说,我只是想听你唱歌,仅此而已。
像今天这样的事,你应该只和自己想要的对象做,明白了吗?
沈和秋点头,声音里还带着点细细的哭腔:我、我明白了。
他低垂着头,手指把纸巾揉成了一小团:可是我现在唱不出歌了。
嗯,我知道。易晟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会带动空气的震颤一般,让沈和秋觉得耳朵发痒。
沈和秋慢半拍地抬起头,看见易晟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所以在你能唱出来之前,晚上就来给我念念书吧。
今晚洗完澡,就来念。
易晟揉揉沈和秋的头:现在,先去吃饭。
你不饿,我也饿了。
沈和秋一开始不明白易晟怎么知道他没有吃晚饭的。
直到易晟笑着点点菜盘:一点没动,像是吃了?
易晟抬起手,袖口微微滑落,露出腕骨分明的一截手腕,银色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光。
快九点了,怎么不自己先吃?
沈和秋脸红着,呐呐道:我想等您回来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以后不必等我,易晟眼眸微抬,看见沈和秋微红的脸,很轻地哼笑一声,吃饭吧。
菜已经被重新热过一轮,是易晟亲自动的手。
沈和秋有些意外,易晟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还偷偷地觑了对方几眼。
沈和秋饭量依旧很小,好在晚上刘婶煮的是粥,吃下去也更容易一些,但还是吃得不多。
还是吃不下?易晟扫了一眼,觉得沈和秋的饭量实在小得有些过头。
沈和秋不敢说是因为吃药,只小声说:我吃得不多
蛋糕呢?易晟问。
沈和秋握着筷子,茫然:嗯?
如果给你做蛋糕,会想吃吗?
沈和秋睁大眼睛:您、您会做蛋糕吗?
易晟含笑道:会啊。
要做给你吃吗?
沈和秋惊讶了一小下,还是摇头:我今天已经吃不下了
易晟遗憾道:那改日再说。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到了十点多。
沈和秋在房间里洗完澡,穿上睡衣去了易晟的房间。
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沈和秋依言推门。
易晟刚洗完澡,身上拢着睡袍,睡袍的腰带松垮地系在腰间,前襟宽松地敞开,露出线条硬朗的胸腹肌,腹股沟的人鱼线隐没在束着的腰带里。利落的短发沾着点水珠,滴落在脸颊上,顺着滑到下颌。
房间里满是厚重的荷尔蒙气息,沈和秋猛地垂下头,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怎么傻站在这儿?
头顶传来男人调侃的声音,大概是刚洗完澡,他的声音里裹着点慵懒的沙哑意味,勾人耳朵。
沈和秋懵懵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里清澈地倒映出易晟的身影。
太近了。
易晟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掌撑在他的脸侧,随着阴影覆压下来的是洗完澡后独有的蒸腾水汽,烫得沈和秋觉得脸热。
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又要跑出来了,让他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易晟语气散漫:别走神。
他把手里的书轻轻拍在沈和秋的头顶:拿好书,过来给我念。
沈和秋脸还微微红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呆愣愣地把头上的书拿下来抱在怀里,反应过来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易晟走到床边。
沈和秋在床边的软椅上坐下,这才翻开了书。
是本诗集。
易先生喜欢诗集吗?
沈和秋胡乱想到,心里紧张得不行。
最后一次在别人面前朗读,沈和秋记得应该是上高中的时候。
早读课老师总会让大家一起读那些需要背诵的诗词课文。
但那和单独读给某一个人听,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易晟靠在床头,给了沈和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做心理建设。
卧室的暖光柔和明亮,易晟能清晰地瞧见沈和秋微微蹙起的眉,眼睫低垂的模样乖顺讨喜,因为刚沐浴完,脸上还带着柔润的红晕。
他的视线顺着沈和秋的脖颈往下落,看见严丝合缝地扣到最顶端的睡衣纽扣,但却还是有一点红痕从衣领出蔓延出来。
大概是他亲的。
易晟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下,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沈和秋慌张地捏紧书页,没留意易晟的注视,慢慢吸了一口气,很生涩地开口: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他念得磕磕绊绊,诗都被念得不像是诗,好在声音悦耳,倒也不让人觉得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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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每晚都要我哄入睡——南莓果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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