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清醒,大脑仍迟缓着,迷迷糊糊地问:陛下今日不上朝吗?
秦睢被他吵醒,不耐地啧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郁宁被这一搂才渐渐清醒了。
也是,皇帝寿辰,全国上下休沐三日,秦睢今日也不用上朝。
想起秦睢的生日,昨夜的记忆便不可避免地涌进脑海。
他的礼物和告白,还有秦睢那个吻
郁宁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他仰起头,忍不住亲了亲秦睢的下巴,又往上躺了躺,凑过去亲秦睢的唇。
不过他到底没秦睢那么放肆,只在他唇瓣上亲了亲,并没有深入的打算。
秦睢被人吵醒正不耐烦,刚睁开眼,就看见郁宁漾着一张笑脸看着自己:陛下早上好。
这是今天第一次亲近。
秦睢:
心底那点火气莫名就散了,秦睢淡淡嗯了一声,又闭上眼将人搂过来:再睡会儿。
郁宁此刻却格外清醒,从秦睢怀里钻出来,摇摇头道:我去给陛下做早膳。
秦睢:那你还是睡吧。
想起上次的腊八粥,秦睢觉得吃完很难保证自己还活着。
默了默,秦睢又道:你若闲着没事,一会儿便随着朕去勤政殿,将书架上的书整理一下。
好!郁宁连忙点点头答应。
他这些天确实闲着无事。
之前每天都在练武,现在郁宁已经熟悉了招式,每天只要抽出半个时辰巩固一下即可。
前阵子他是忙着做礼物,可昨天他也已经把礼物交出去了,自然没什么事可干了。
用过早膳,郁宁就跟着秦睢一起去了书房。
这里放的都是重要的文书奏折,一般宫人甚至不允许进来,打扫也一向是文廷亲自来的。
秦睢的书桌后便是巨大的书架,郁宁踩在梯子上,将一层层的书记下来,重新摆好。
文廷隔几日会将这里整理一番,大致还是整齐的,郁宁归类起来倒也不难,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秦睢瞥见他从梯子上下来,又道:把花也浇了吧。
一炷香后,郁宁刚放下水壶,又听秦睢道:把桌上的奏折整理一下。
郁宁觉得有点不对,但也没多想,只道:万一臣妾不小心看见奏折内容怎么办?
看就是了,又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秦睢显得不甚在意,甚至眼睛都没从手里的奏折上移开。
郁宁哦了一声,心底泛起一股诡异的甜蜜。
郁宁偶尔翻看几本,发现都是请安折子,也就没多少兴趣了,只将其都整理好堆在桌子上,还贴心地按秦睢是否看过分好类。
陛下,整理好了。郁宁满脸期待,邀功似的凑过去。
不错。秦睢夸了他一句,又道:你去
他眼神望向四周的书房,四顾一圈,犹豫道:你去把书画再整理一下。
许是不放心,他又加了一句:小心点。
郁宁:
现在还没看出秦睢是在打发自己,他也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郁宁几乎要被气笑,站在那没动,只朝秦睢摊开手掌,又勾了勾手指。
你怎么还没开始?见他没动,秦睢目光透着疑惑,随即落到郁宁掌心,又问:这是做什么?
报酬。
郁宁理直气壮道:宫人每月还有月俸呢,我给陛下打扫了这么久,怎么连份奖励都没有?
秦睢忍不住唇角微勾,他放下书,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说吧,想要什么?
不多。郁宁笑容里透着跟昨晚相似的狡黠。
他隔着书桌搂过秦睢的脖子,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陛下,聂将军请
郁宁还没来得及抽身站好,就听见门外文廷进来通传的声音,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又在看清书房内是个什么情景时戛然而止。
郁宁:
文廷的脚步一顿,最后又收回去。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郁宁清清楚楚听见他说: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卡了一段时间,这章没写多少,不过很甜啦!
最近作业太多,每天都有要交的,我去写作业了,没有二更等过段时间期末考试完我回家,给你们多更点!感谢在2020121906:24:17~2020122020:3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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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来
聂将军,请您再外稍等片刻,陛下此刻正有事在忙。
郁宁清楚听见门外文廷的声音,他甚至不用想就能猜出聂将军现如今会是个什么表情。
耳畔的红晕浸染到脸侧,郁宁的脸比秦睢第一次亲他时还要红,又害羞又觉得尴尬。
郁宁正要回身,刚刚还漫不经心的秦睢却突然按着他的后颈,在他唇上咬了两口,直到留下深深的印子才把人松开。
郁宁:
他就是故意的吧!
郁宁眼尾微红,自以为凶狠地瞪了秦睢一眼,手背用力擦了下嘴唇,连忙转身逃了。
不会都知道他跟秦睢在御书房做了什么吧?!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左右现在聂将军大概也知道自己在秦睢书房里,郁宁也没考虑更多,推开门低着头就跑了。
身后还能听见聂将军的声音,郁宁脚步更快,几乎是小跑着进了秦睢的寝殿。
现在回甘泉宫只会让那些宫人看个清楚,还不如就近在勤政殿躲着,等着唇上的痕迹消了再说。
殿下。您怎么回来小林子的话在看见郁宁唇上的痕迹时不由一愣。
眼看着小林子脸上的惊讶变为古怪,郁宁愈发气恼秦睢的举动。
欲盖弥彰地伸手捂着嘴,他的声音从指缝里冒出来:出去,都出去!
是,是,您别急。小林子连忙点头,把所有宫人都赶出去了。
郁宁松了口气,正拿过镜子看自己脸上的伤,将人都赶出去的小林子又满脸含笑地过来:殿下,人都走了。
郁宁此刻没了防备,唇上的咬痕被小林子看的清清楚楚,可顾忌着郁宁面子薄,到底没再说什么。
你也出去。想起小林子也曾是秦睢的人,郁宁不禁带了几分迁怒,瞪了他一眼。
是。小林子临走时没忘了拿过来一盒凝玉膏,殿下,涂这个很快就好了,奴才告退。
郁宁:
趁着郁宁发飙之前,小林子脚底抹油飞快跑了。
他的动作太浮夸,郁宁忍不住也笑了。
他刚笑完,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御书房的吻,秦睢身上浓烈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郁宁忍不住捂住了发热的脸,抿唇偷笑了一下。
虽然与一开始的预想不太对,不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不,应该是更好了。
郁宁脸上笑意更深。
殿下近来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惬意啊
郁宁正胡思乱想着,四周忽地冒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目光梭巡四周,看清梁上人的面容,才松了口气。
撇了撇嘴,郁宁忍不住道:贺烺,下次你能不能打声招呼?
卑职冤枉。
贺烺从梁上跳下来,因这殿内只有两人,他态度不禁也多了几分随意,又道:刚才殿内有宫人,卑职自然不好现身,如今人一走,卑职可不就马不停蹄地来告知殿下了?
所以你刚刚一直都在?郁宁脸色不善,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是呀。贺烺笑嘻嘻地凑近,看着郁宁唇上还剩一点的痕迹,眸中闪过奇异的光。
郁宁连忙捂住嘴瞪着他,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看来卑职离开的这段时间,殿下收获不小呢。
贺焤开了句玩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左右也被他看到了,郁宁索性也放下手。
他还以为贺烺会在草原呆段时间多与温庆公主呆一会儿呢,结果现在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想起远嫁的温庆公主,郁宁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贺烺如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温庆公主现如今如何了?
贺烺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别扭与奇异,却只回答了郁宁的第一个问题:卑职去给陛下找解药了,自然要亲自送回来才放心。
这已经是近日来郁宁第二次听解药这两个字了。
想起之前在新塘村时秦景焕告诉自己秦睢的病情,郁宁脸上神色也不由严肃起来。
陛下的解药还有哪几味药没找到?
贺烺神色也认真起来,叹道:解药总共有二十三种,皆是世间少有的珍贵之物。这些年来我们四处搜刮,倒也找到不少,算上陛下已经服用的紫尾貂的尾尖血,还剩七种没有找到。
七种?!郁宁惊了一下。
秦睢身边的任已然是精锐,耗尽全国之力,仍有七种没找到,那其余的解药应该有多难寻?
其中三种已经确定了位置,只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采摘寻找,剩下的四种,却是不好找。贺烺正要接着说,郁宁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将那几种药的名字都写下来,我也方便记。
替贺烺找来纸笔,郁宁看着他将剩下的几味药都写下来。
月狐血、水龙骨、朝颜还有神洇树的果实?
眼看着贺烺在最后一味药上化了个重重的圈,郁宁不禁好奇:这神洇树是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烺看了眼窗外,神情也不由有些颓然:正是外面移栽的那棵神树。
什么?郁宁不由惊呼出声:可那棵树不是已经几百年没开花结果了吗?
是的。贺烺脸色难看道:想必您也清楚,陛下的毒是毒物与咒术相合之物,那咒术正是几百年前高祖所得之病,陛下被有心人所害,触发了那咒术。
郁宁来不及去查究竟是谁害的秦睢这样,只着急地抓住贺烺胳膊,问:那怎么办?还有救吗?国师的弟子如今不是还在?
世事变迁,如今这些人怎么能有第一任国师的能力?
贺烺道:前任国师还在时,曾替陛下诊断过,我们正是从他口中得知这些解药。另外,那最后一味药,倒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
据前任国师所说,那神洇树的果实是有种子的,种子流传至今,被他死去的师父,也就是老国师送给了一户人家的小孩。将种子磨成粉,混着那被种子滋养多年的孩子的血,只需每天一碗,连着七天,滴在神洇树的树根上,神洇树就会结出果实。
吃了果实,就会解开咒术。
那你们去找过那孩子了吗?郁宁一颗心不由揪起来。
自然是找了。贺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可茫茫人海,又哪里这么容易找到?老国师向来喜欢云游四方,我们找了多年,也依旧没有结果。
郁宁咬了咬唇,忍不住问:若是不解除咒术,只解了毒,会怎样?
那毒素其实也抑制了咒术的发作。一旦毒素全解,咒术发作陛下会像百年前的高祖一样,在短时间内容貌极速衰老至死。
室内气氛一时陷入僵局,两人相对而立,久久未言。
过了好一会儿,郁宁才开口,声音十分坚定:解药我会帮忙一起找。
陛下绝对不会有事。
秦睢就是死,也是百年之后和他一起合葬帝陵,而不是死在这样的阴谋诡谲之下。
但愿吧。贺烺唇角勉强勾起一个微笑,显然对此不太乐观。
不说这些了。郁宁勉强打起精神,又问他刚刚的问题:温庆公主如何?可有受欺负?
自然没有。
贺烺刚刚那股子古怪又冒出来了,只道:陛下派去的府兵将她保护的很好,不过她舟车劳顿,又不太适应草原气候,到那就病了。
可请御医了?喝药了吗?郁宁不由担心起来,温庆公主娇弱,万一就此缠绵病榻怎么办?
您别急,人没事。贺烺眸光一闪:那只是她逃避和世子的洞房所作的伪装。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郁宁迟疑地看着贺烺,递过去一杯茶:温庆公主便是有心为你守身如玉,怕是也瞒不了多久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贺烺就被茶水呛了一口。
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贺烺人才好些,只含糊道:您就放心吧,她一向聪明,自然还会想出别的法子。
顿了顿,贺烺忍不住又低声嘟囔:还有,殿下怎么确定公主是为了卑职守身如玉
你说什么?郁宁没听清他后半句,有心再问,贺烺却死活不愿多说了。
郁宁啧了一声,学着秦睢的模样摸摸下巴,看着贺烺: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对公主的态度不一样了呢
明明贺烺看着也不像是很快能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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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雨掸霜叶(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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