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宁体力不支,累的不轻,自然求之不得。
他喝了口水,下意识将水袋递给秦睢:陛下渴不渴?也喝一些吧。
秦睢看了眼他水亮柔软的唇瓣,默不作声地接过来,仰头喝了几口,又把水袋挂在自己身上。
郁宁见状忙道:我来吧,陛下身上还带着伤呢。
秦睢拒绝:无妨。
他身上本就有伤,背着包袱,现如今又带着水,郁宁看了更觉得不好意思:陛下,不如把包袱给臣妾吧?
饿了?秦睢却没听懂他的意思,将包袱解开递给郁宁。
那包袱里也没带什么东西,除了凝玉膏和一把匕首,就是那几块切好被树叶包着的野猪肉。
这林子里有种低矮灌木,树叶生的很大,秦睢将摘了一些洗干净,把剩下的野猪肉烤成肉干,一应包好了装着。
走了半天,郁宁还真有点饿,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的青枣,连忙解了包袱。
臣妾这还有些青枣,陛下要不要吃?
秦睢没说话,手却伸过去拿了两颗,咬了一口,他道:还不错。
郁宁见状心里也莫名有点高兴,俩人将摘的枣消灭了大半,又喝了些水,就再次上路了。
后半段路比上午更难走些,两人一直走到天黑才到了山顶。
走夜路容易碰到野兽,秦睢也不欲此时下山,找了片空地生了火,跟郁宁暂时休息下来。
他们把剩下的食物全吃了,只剩一些水路上喝。
吃的时候郁宁还有点犹豫:要是明天下山没碰到人怎么办?
他们的食物全吃了,没了弓箭又极难捕捉猎物,明天会不会既没找到人又没找到吃的?
担心什么?秦睢偏头觑他一眼:你不相信朕?
郁宁熟练恭维:自然是相信的,陛下剑术高超,区区猎物不在话下。
出乎意料地,秦睢这次却没如往常一般将此事轻轻放过。
他凑近,盯着郁宁看,语声低沉:你是不是跟每个人都这么说?
郁宁下意识跟他对视一眼,嘴巴不由自主说了实话:是
秦睢凤眸危险地眯起。
郁宁慌忙移开眼:那当然是没有了,臣妾这话只对陛下说,也只对陛下一人说。
话音刚落,秦睢还没说什么,郁宁就忍不住暗自腹诽:这话也太腻人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秦睢却好像还挺满意他的回答,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刚亮,两人便又出发了。
郁宁体力还不如秦睢一个伤患,困得双腿发软,走到半路方才清醒过来。
不过下山比上山的路好走许多,两人速度很快,没到中午就走到半山腰。
两人一路翻山越岭也没碰上什么野兽,上山时碰见过两头野鹿,看见他们就跑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林子里这些动物最是机警,除了野狼野猪等猛兽,其他看见人类都会本能地跑开。
郁宁一路也没怎么防备,下山的路走的比秦睢还要积极,秦睢看他背影轻快,勾了勾唇角,什么也没说。
他目光正要移开,余光却瞥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不自然的杂草堆。
眼看着郁宁马上就要踩过去,秦睢连忙奔过去拽住他衣领,同时提醒道:郁宁!停下!
然而话已然说晚了,秦睢与郁宁隔了一段距离,他还没来得及拽住郁宁衣领,就看见他已经一只脚踏进那草堆里。
咻地一声,那草堆里掩埋的绳子飞快收紧,一瞬之间,郁宁就被倒吊起来。
秦睢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捕兽夹
郁宁此时此刻才明白秦睢那句停下是什么意思,然而已经晚了。
血气逆行,顺着身体冲向郁宁的脑袋,他涨红着一张脸急急忙忙喊秦睢:陛下!救救臣妾!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上山时秦睢一次也没碰到陷阱,偏偏轮到他,就一脚踩进了陷阱里,还被身后的秦睢看了个正着!
看他这倒霉模样,不知为什么,秦睢只想笑。
他咳了一声,忍笑上前,却没立刻将人放下来,反倒是抬头看着上方小脸涨的通红的郁宁,问他:你走路不带脑子?
郁宁:
他气的磨了磨牙,却只能气弱地求秦睢:陛下,快把臣妾放下来吧求您了,臣妾以后、以后走路一定带脑子
秦睢轻笑出声。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不远处却突然跑来一个粗莽汉子,看见他们在这,连忙冲他们招手。
两位兄弟,实在对不住。秦睢还没掏出手中短剑,那汉子就已经跑到跟前,看了眼树上吊着的郁宁,连忙解开绳子放他下来。
兄弟,实在对不住了,我设这陷阱是为了捉野兽的,没想到他一边说一边松了绳子将郁宁放下来,声音里带着庆幸:幸好你们没踩到捕兽夹,不然我可是罪过了。
郁宁人被放下来,顿时松了口气,他瞟了眼身旁秦睢的脸色,总觉得他有些不大高兴,不过也没想太多。
他向这汉子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汉子见郁宁动作文绉绉,生的又俊秀,神情顿时局促起来,学着郁宁的样子回了一礼,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俺就是这山上打猎的,听见动静了过来看一眼,没想到会把小兄弟捉了,真是对不住
也是自己没看清路,郁宁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身旁的秦睢看两人对着拱手行礼,目光更为不悦,不等郁宁开口,便道:不知这山下可有村落?
猎户顺着声音转过头,看见秦睢容貌,呆了一瞬,忙道:有有有!这山下就有几个村呢,我们村正在这山脚下,走一会儿就到了。
真的?郁宁目光惊喜。
山里呆了两天,总算能看见人烟了,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不知大哥能否带我们下山,在村里暂住一段时日?事后我们必有重谢。
客气什么?郁宁神情真挚,生的俊雅讨喜,大汉不由心生好感,爽快笑道:这有什么?两位兄弟若不嫌弃,住我家便是。
太好了!郁宁惊喜地扭头看身旁的秦睢,却见他唇角紧抿,显然心生不悦。
这又怎么了?
大哥,还请等我跟郁宁顿了顿,等我跟兄长商量一下。
汉子爽朗地点点头,主动走开去收拾剩下的绳子。
没明白秦睢怎么又不高兴了,郁宁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陛下,不如咱们就跟他回去吧?反正也要进村,我觉得这位大哥人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伪装?秦睢扫他一眼:这么容易轻信别人,改日把你卖到穷乡僻壤你是不是还替人数钱?
郁宁没明白:可咱们如今已经在穷乡僻壤了呀。
秦睢:
郁宁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小心道:陛下要是答应的话,臣妾就去说了?
秦睢沉着脸没说话,郁宁只当他答应,连忙跑过去跟大汉说了。
三人一起下了山,路上秦睢一语不发,郁宁忙着跟汉子打听情况。
高祖皇帝当时圈这片猎场时就说过只将沧山的南面当作猎场范围,北面留给山对面的百姓们捕猎生活,只要不越过线即可。
因而这面山下还是有不少百姓靠山吃山,借此过活的。
大汉名叫邱树,村里人都叫他大邱,是这山里有名的猎手。他年岁也不大,几年前娶了妻子,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平常靠打猎为生。
妻子则在村里为人浆洗,日子虽不算富裕,也过的自在。
郁宁与他互通姓名,他为作掩饰,改作母姓,改名为字,称作沈砚安。
至于两人为什么到了此处的原因,郁宁一时没编好,邱树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问。
沈兄弟叫我大邱就行。一番闲聊之后邱树对郁宁熟悉不少,语气间也多了几分随意,他看向一旁的秦睢,好奇地问:不知这位兄弟是
虽然知道他不知情,但郁宁每次听他叫秦睢作兄弟都忍不住一抖。
敢跟皇帝称兄道弟,日后也能拿来吹嘘也足够了。
估摸着秦睢不愿多说,郁宁主动道:大邱哥,这是我家堂兄,名唤
说到名字时他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秦是国姓,说出来未免有些惹眼,而且秦睢是帝王,他也不可能随便给他取个名字
正当郁宁为难之际,许久不言的秦睢此刻终于开口,他看了眼郁宁,对邱树道:宣迟霄。
郁宁一愣。
好名字啊。邱树一声赞叹让郁宁回神,他还没来得及想秦睢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垂落身侧的手就被人牵住。
另外。秦睢抬眸,看了邱树一眼,最后落到郁宁身上:我们不是堂兄弟。
是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上夹子啦!保佑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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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上门
四周一时陷入死寂,安静得似乎连鸟雀惊飞的声音也被隐去了。
郁宁回神,不敢看一旁邱树的脸色,只悄悄捏了捏秦睢的手。
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啊哈哈,两位兄弟都生的这么好看,难怪邱树尴尬地打圆场,目光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眼角一阵抽动。
大夏建朝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两个男人这么光明正大地称夫妻。
郁宁耳尖微红,看了眼身旁一言不发的秦睢,破罐子破摔道:看大邱哥为人正直,我们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二人两家是世交,我与秦宣郎青梅竹马,此生早已认定彼此为真心人。因为家中长辈反对,我们约定生死相依,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所以才逃离至此。
言至于此,郁宁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两滴眼泪,以手掩面。
他余光瞥见秦睢额角跳了跳,一副被恶心到还要忍耐至极的模样,心中莫名想笑。
活该,谁让你这么说的?
虽然郁宁的谎言十分拙劣,但邱树一个山中汉子心思单纯,竟也真的信了。
他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秦睢的肩膀,用十分理解的语气道:宣兄弟,我懂你。当初我与雪娘一个寡妇成婚,也是没少遭到村里人的反对和白眼,可我依旧坚持把她娶进门了。想来兄弟你遭受的不比我少
秦睢:
雪娘,也就是邱树的妻子。
邱树本不打算同郁宁两人说此事,然而郁宁一番话下来,他也不免想到自身,忍不住就说了个干净。
然而邱树哪想到听他说的不是什么落难公子,而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郁宁看了眼秦睢黑成锅底的脸色,憋笑憋的一张脸都红了。
怕是陛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一句话而被迫在这听了半天邱树如何跟寡妇相爱的感人往事。
好了大邱哥,不如咱们回家里再说吧。郁宁忍笑打断,宣郎身上受了伤,我实在有些担心。
瞧我这脑子。邱树拍了下脑袋,连忙引着两人一起下山,中间他去取了下猎物,不多,也就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路上主要还是靠着郁宁跟他沟通,秦睢就在一旁跟着,瞧着脸色依旧不太好。
眼看着已经能望见不远处村里的人烟了,郁宁又道:大邱哥,我还想拜托您一件事。
邱树一路上跟郁宁亲近不少,胳膊下意识搭在他肩上:沈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说,大哥能办到一定给你办。
就是郁宁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人攥住,他整个人被从邱树臂弯拉出来。
不明就里地看了眼身旁的秦睢,郁宁继续道:您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和宣郎的关系你知道的,我们不想引人注目
邱树愣了一下,拍着胸脯保证:这事你放心。蒙沈兄弟你不嫌弃,把俺这粗莽汉子当大哥,我肯定会给你保密的,便是、便是雪娘我也不会说的。
郁宁心里放心了:那就多谢大邱哥了。
.
山下一共聚集了三四个村落,邱树那个村子面积也最大,名叫旧塘村。
邱树的家离山上很近,离村里却有点远。
想来是因为他说的娶寡妇的事,所以村里人并不怎么待见他。
一路跟着他走回家,郁宁悄悄观察了四周的人家,发现他们来之前还有不少人坐在村口闲谈,看见他们之后立刻就变了脸,有的直接起身回家了。
现在已然接近黄昏时分了,按理说应该有人农忙回家,空荡荡的村道上却没见几个人,人人脸上都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
跟着邱树回了家,刚进门,邱树的大嗓门就又响起来:雪娘,月儿,小松,都出来,来见见咱们家的两位客人。
他边说边把大门关好上锁,正要带着人往院里走,主屋里就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容貌秀美,带着成熟、妇人的韵味,身上穿得粗布麻衫,只是她眉心微蹙,脸上带着与那些村民差不多的忧虑。
这么大声做什么?孩子们都睡了。雪娘压低了声音,伸手给邱树擦掉额角的脏污,才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郁宁两人。
她冲两人点头微笑,眼里却带着防备:不知二位是
邱树主动道:这是沈兄弟,这是宣兄弟,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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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雨掸霜叶(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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