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茶还能去火消炎, 是让老孙头看过的, 正巧和她的气管炎能对症, 多喝了去肺火,对病情有好处。
万幸随手摘的草都能对自己有好处, 这让张敏静觉得心里突然舒服不少。
她又抿了一口, 耷拉着的眼皮抬起了一些, 直直的盯着万忠军,抿了抿唇,说,“我房里的钱,让王秀英给偷走了快五百块钱。”
万忠军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不可置信的说,“她想跑?”
张敏静神色淡淡的看着他,目光之中是掩藏不了的失望。
那个视线扎的万忠军浑身上下刺得生疼,脸上都火辣辣的。
自小他就是几个兄弟里头最不出色的一个,他娘也不喜欢他。
她婆娘偷了自己老娘这么多钱,现在一个人跑了,他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这不是当众扇他的脸吗?!
一家人都要出去找人,这事儿还得和大队上的人说一声,好让人家知道。
万忠军哪有脸去大队上,最后去的人是万报国,陈晓白和万中华一路,出去挨家挨户的问去了。
万幸蹲在那,看着正巧走进来了赵振邦,挑了挑眉毛。
有一阵子没见过赵振邦这孩子了,也不知道突然来这是干什么。
“奶奶!”赵振邦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了张敏静。
对这个孩子,张敏静算是又爱又恨的。
他是老师最喜欢的好学生,可同样的,也是不少老师眼中最头疼的问题学生。
上课乖巧是真的乖巧,可下了课之后,也没少干坏事儿。
但赵振邦好歹现在是长大了,懂得分担家务,也有了社会英气小青年的苗头。
张敏静出了门,说,“振邦咋来了?”
“我爹让我快点过来找你们呢。”赵振邦说,“英婶子上午去了一趟大队,说是最后回一趟娘家,要给你们家捎带点东西,就去警察局自首。”
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村民,赵建国也没有不信的道理。
何况王秀英一个女人,也根本就跑不了多远,最后,他还特意找了个大队上的小伙,亲自把王秀英给送去了他娘家的。
张敏静狐疑,“她能有这么好心?”
万家的家务事乱成一团糟,毫无什么头绪,赵振邦闻言笑了笑,没搭腔。
张敏静说那句话也不是为了要去问赵振邦,而是自言自语。
见赵振邦去找一旁的万幸玩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屋去了。
“小宝丫。”赵振邦走到万幸边上,仗着个子高力气大,直接把万幸给抱了起来。
万幸这段时间已经被抱习惯了,只是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抱着,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扭了扭,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你把我放下去。”万幸严肃着小脸。
“好,抱会儿就放。”赵振邦笑嘻嘻的,果真抱了一会儿就把万幸给撒开了。
万幸松一口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要不是她现在还手小脚小的,她都要怀疑赵振邦是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你还有事吗?”万幸问道,“我爹娘都不在家,出去找二伯娘去了。”
“有事儿啊。”赵振邦乐呵呵一笑,碰了碰万幸肩膀,说,“我之前看见你在那土沟里挖土豆了,今儿早上你二伯娘也去那土沟里了,怎么你们家人都喜欢去那沟里挖土豆去啊?那里的土豆好吃?黄心儿还是青心的?咋一个个的都跑那去挖了?”
万幸皱着眉,“你说什么?”
赵振邦喋喋不休的重复,“挖土豆啊,你二伯娘走的时候,还拿着个包袱专门去那土沟里头,说去挖土豆去了!”
万幸一愣。
坏了,王秀英果然是要跑。
那个沟里面哪有什么土豆?都是野生的天麻。
还有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里面放了足足四五百块钱的包裹。
而王秀英大字不识一个,更别提是会认识这些野生的、又尚未经过处理的药草了。
那些药草扎根在土里,被王秀英藏钱的时候发现了几个,自然会以为那是土豆。
这一次,借着挖点土豆带回娘家的借口,赵建国找的去送她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以后可能得空了也会去那边挖。
只是那里的钱已经被万幸先一步拿走,而没有拿到钱的王秀英又会做什么?
万幸实在是无从得知。
*
王秀英其实哪儿都没去。
她真正的,坐在了那辆黑色二八自行车的后座上,沉重又缓慢的,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的脚被打残废了,走路一瘸一拐,甚至得用木棍子撑着,才能勉强走动。
自行车虽然快,可墩的也厉害得很,村里的路又到处坑坑洼洼,一路的颠簸,她的腿早就已经疼得不行了,尤其是断了的那一块,更好像骨头都要穿透皮肤整个扎出来。
前面骑车的人,对她也没个好脸。
在石桥村,甚至整个更大的片区,王秀英都知道,她这辈子都算是完了。
如果真的进监狱了,她被关个三年五载的,等她撑到终于能出来的那一天,那她也都老了。
到那时候,她不能再生,就算是想改嫁,也没人愿意要她。
而那个时候,就连最小的老幺都七八岁了,已经没法跟着她再去改嫁,再改口叫人爹了,不能生,又残废了一条腿,还上了年纪,又是个离了婚,还差点杀了人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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