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意再刷一波存在感的卿闫:不可理喻!
只能够吃盒饭的罗兰众人:我们好酸啊。
卿总,我打算出去单独吃。休病假回来的赵经理瘦得几乎脱了形,满脸写着憔悴。
即使在病床上,他也被逼着解决大半工作,也算是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等到赵经理回归岗位之后,工作却是屡屡不顺,无论是每天打卡打不上,上交的文档常常丢失,再不就是过手的项目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某些事情明明私下里商议便可解决,他的同事们却都铁面无私地走了最严格的制度。
赵经理好歹也是多年的社畜,立刻从中琢磨出一点意味来公司已经容不下他,又不想出那N+1的补偿,便用这种方式逼他离开。
果不其然,在他□□一个月之后,人事部便找他谈话:赵经理,还请你自己请辞吧。
为什么?
我们还是好聚好散,这样你在行业上的名声也不会留下污点。
赵经理气得浑身发抖,最后还是低头:那就给我一周的时间过渡吧。
想到这位过不久就会离开,卿闫没说什么:下不为例。
好。赵经理点头离开,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丸和水吞下。
他回首看着卿总所谓的令行禁止的优秀团队,缓缓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冷笑。
这次卿钦他们去的是一家小餐馆,不在寸土寸金的京都中心,而是在最外那一环郊区。
他们刚刚下车,就见到个手里举着牌子的蓝色羽绒服小哥过来:吃饭吗?去我们那农家乐,比这里好!
不了,谢谢。卿钦一心想要追寻传说中的美食,带着员工如同蝗虫一般,扑向面前的小楼。
路的这边是一片茂密竹林,一栋小白楼隐没在林间,颇有些曲径寻幽的意趣。楼前挂着一个牌匾,黑底金字写着韩家菜。
按照七宝一贯的奢靡风气,孟窕早早地斥巨资包下全场,这会儿餐厅的老板已经站在门前,穿着白色厨师服,帽子高高,笑容憨厚。
他生的肥头大耳,肚皮滚圆,一看就是要么屠夫要么厨子的样子,让本就期待不已的众人心中更加确信,越发渴望起这顿饭。
这家做的是鲁菜,乃是八大菜系中难度最高,手法最多,最见功力一系,蒸煮烤煎炒炸,样样精通,雍容华贵,中正大气,堪称国宴必备。
两个团队总共坐十桌,高层和卿钦坐在一起,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盘子一碗碟,湿毛巾放在手侧,玻璃杯放在右边。
率先给大家摆上来的便是一碟三不沾。
这三不沾讲究的是不沾筷子不沾碟不沾嘴,色泽金黄躺在盘子中,透着股诱人的甜味。
卿钦:道理我都懂,可这不是豫菜吗?
全场沉默。
文里赶紧圆场:咱们先尝尝,没准是他们家推出的新菜。
卿钦拿筷子挑起这一团鸡蛋淀粉白糖的混合物,三不沾从筷子间滑落,留下一点黄色,这一点已经算是个扣分项。
何况这一筷子入口,不怎么甜腻,但却有着浓重的蛋腥味。
他点评:腥味有亿点点重。
文里:
我们再试试其他菜。
这一次转到卿钦面前的是一道葱烧海参,色泽红亮,香气扑鼻,是古今八大珍之一,最是滋补不过。
大家不信邪地下筷子,吃完以后都脸色变了,面面相觑。
文里看他们表情就知道要遭,也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然后默默把这口海参吐出来:我记得他们家之前用的是黑玉参,这个吃起来怎么像猪皮?
有了这两道菜作为开头,接下来上的一桌子菜肴,都远远比不上他们的期待。
等到结账的时候,卿钦第一次没有花出去好几个零的快乐。
亏,太亏了。
偏偏在家自称祖上有御厨的店主还穿着一身厨师袍出来送客:大家吃的怎么样啊?
老实讲不怎么样。
不少人都向文里投去怨念的表情,文里硬着头皮上前:还算可以,不过好像和之前吃起来不大一样,我记得之前那位大厨是个瘦高个的小哥。
这句和之前一说出来,原本笑呵呵的老板脸色就绷起来,之前的热情劲儿全部消散:你们之前来吃过啊,原来那个厨师手脚不干净被赶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恍然。
文里更是有些惊愕,他记忆里面那位厨师家学渊源,还没有成年已经很有几分功力,而且眼神清正,更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可惜老板已经不耐烦起来,他们这群人也只能匆匆结账离开。
卿钦带着人沿着小道走出去的时候,之前被他们拒绝的那个蓝色羽绒服小哥又凑过来:我看各位吃的不大愉快吧,是不是只吃个半饱?不如现在去我们那,保证您吃的舒心。
这次他把围巾向下拉,露出一张端正清秀的脸,看上去很是可靠。
这种装修的金碧辉煌,还有熟人打包票的酒楼都不怎么样,卿钦便不打算去什么农家乐。
反而是走在他身边的文里愕然:韩大厨?
第50章 旧恨
这便是熟人的意思。
卿钦凑过去低声询问:你刚刚叫他什么?
我觉得他好像是我上一次过来吃的时候的掌勺。文里小声回答。
做菜特别好吃的那个?见着面前几位保安已经开始有些紧张,卿钦加快了语速。
是特别特别好吃。
卿钦瞬间疯狂动心。
就在这时,100来号人处门口的情况,也引起安保人员的注意,巡逻的安保一眼看准这个经常来他们家拉客的家伙,当下挺着肚子过去驱赶:走走走,你怎么又来我们家门口?
这路还是你们家开的?范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韩玉泉翻个白眼就要领人走。
他时不时来这店前拉客,和这些安保冲突也不是一日两日,导致这位安保扣不少工资。
新愁旧恨一股脑涌上来,安保居然率先举起电棍就要砸下来。
下一秒,他就见站在旁边文文弱弱漂漂亮亮的小老板,顺手接住这一招,反手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卿总?文里声音微微颤抖,他此前只知道这位小卿总商场上的手腕狠辣,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战五渣。
没想到对方文体双优,武力值也高的吓人。
这要是在谈判桌上惹了对方
嘶!画面不可想象。
卿钦浑然不知自己给未来的合作伙伴留下了持续数年的心理阴影,拎小鸡仔似地把人拎起来,顺手检查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出手过重,一切控制在皮肉伤范围内:放心,死不了。
痛得要死的安保:
听听,这是人话吗?
卿钦也从他错愕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话不中听:都是皮肉伤,等会给你商量赔偿。不过还是劝你一句话,有话好好说,不要一时冲动就动手,不小心反折自己的手,可不就是活该吗?
安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心灵伤害+1000
好在救护车来的挺快,不一会儿便把这眼见着要撅过去的安保运送上车,卿钦便带着文理和韩玉泉上车跟过去。
而员工们由邓宏潘导两人带着先回联排别墅,孟窕留下来和范老板纠缠,见见安保家属,讨论赔偿问题。
这一次小卿总可没有瞎花钱,难得给出一个指示:据理力争,杜绝对方狮子大开口。
这位安保看起来人高马大,在检查时却嚎的跟杀猪一样,搞得韩玉泉都不由得频频回首他看起来斯文俊秀的恩人,下手也忒黑。
视频另一端的家属更是撒泼打滚,如果不是隔着个屏幕,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扑过来抓花卿钦的脸。
我可怜的儿子啊!他还那么小,怎么就给人打啦!
赔,必须得赔,有钱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打人吗?
范淳也做出一副绝世好老板的样子,对着孟窕寸步不让:我绝对不会看着我的员工,在我工作上被人打伤,还收不到任何赔偿!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打算联系媒体:还有那个姓韩的,你给我等着。我当年好心好意,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放过你,却没想到白眼狼就是白眼狼,现在还在我们饭店门口做出这种事情!
卿钦神情平静:范老板,还请等结果出来。
他这话说的刚刚好,医生拿着报告出来,口罩之下看不清表情。
安保哇哇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战战兢兢问:医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主要就一些皮肉伤。医生回答。
她身后跟着的小护士们发出一阵哄笑。
视频对面哭喊的人如同被按下定格键,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你们医院有问题,都是一伙的之类的话,还是在范淳的怒视下闭了嘴。
既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那么后续的赔偿与我助理谈就行了。卿钦露出营业微笑,此外,如果发现您有任何侮辱我名誉的行为,律师函很快会送到韩家菜。
对面人恼羞成怒地挂断电话。
这番兵荒马乱结束,韩玉泉终于可以好好跟这位恩人说句谢谢,这一撑着椅子站起来,右手一用力,脸上便显出一丝痛苦之色。
卿钦眼尖,询问:你右手有伤?
旧伤了。韩玉泉握住右手,缓缓露出一个苦笑。
怎么回事?文里回忆起当年吃到的极其惊艳的菜肴,忍不住忧心忡忡,这家骨科还不错,要不你去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这些年我也看过,完全没必要。韩玉泉拼命推拒。
话也不要说得太绝,医生最看不惯这些动不动放弃自己的小年轻,忍不住开口,你年龄也不大,将来的前途正好,理论上总是有足够的机会恢复的,西医方面治不好,不如去看看中医,我记得京都就有几个老中医特别擅长这方面。
韩玉泉眼圈微红:手刚断的时候我找过几家,都说没什么办法,有的说或许祝家祖传的中医能救一下,但是祝老爷子已经很久不给人治了。
祝家?卿钦把这两个词又念一遍,示兄祝?
是的。韩玉泉回答,与文里一同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卿钦就是想起他那小组里倒是有个姓祝的,信口一问,倒也没什么把握,干脆转移话题,按之前他说的,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
本来就是,韩玉泉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现在这位老板姓范,原本是我爹的大徒弟。
卿钦和文里默契地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恐怕牵涉到什么经典的狗血家产争夺。
事实证明,生活有的时候比艺术还要狗血荒诞。
这位范老板学艺不精,但是一张嘴抹了蜜似的,把师傅哄得服服帖帖。让韩父对之视如己出,甚至提出韩家菜馆也有他的一部分。
韩玉泉也觉得这位师兄虽然天赋不行,但是对他极好。
尤其是早些年,他母亲早逝,父亲忙于事业,韩家又是世代单传人丁单薄。韩玉泉几乎是这位师兄一手带大,心里已经把他视做亲大哥。
然而就是在父亲重病的时候,这位一直是老好人的老大哥,终于露出凶狠的獠牙。
一方面,他作为一门的大师兄,长袖善舞,常常在严苛的师父教育手下弟子的时候为他们解围,又善于使用一些小恩小惠,在门内的声望远远超过孤僻的韩玉泉,可谓是一呼百应,一念之间便可撼动韩家的根基。
另外一方面,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名声不显不善营销的韩家菜也一度迎来萧条期,这位大师兄在外拉来投资,推动收购韩家菜馆,自己也一跃成为股东之一。
这一事把固执的韩父气得进了icu,也让在外求学的韩玉泉匆忙赶回,回归路上突发车祸,右手受到重伤。
他拖着尚未好全的病体去韩家菜馆要讨个说法,范老板依旧撑着伪善的面孔,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他说收购人居心叵测,转头邀请他进入后厨。
韩玉泉手还在休养期,便强行开始担负起颠勺之类的重任,影响恢复留下病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家。
那时他还太年轻,哪里知道有的人早已和魔鬼做了交易。设下陷阱,当着韩父老朋友的面揭发他贪污受贿,克扣食材等事,又假惺惺地说看在父亲的面上放过他一马,只是再不许他踏入厨师行业。
话说到这里,韩玉泉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水从他脸上流下,眼底已经烧起仇恨的火焰。
后来呢?
我在旁边的小饭馆里做服务生,韩玉泉垂头丧气,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便去他们家拉客,动不了他们的根基,也能恶心他们一把。
这倒也是可怜人,文里动了恻隐之心:当时他拉来的资金是?
韩玉泉没好气:牧氏创投。
文里尴尬地摸摸鼻子:卿总,牧氏
我记得,牧氏是个庞然大物,今年投资场上有很多大动作,卿钦似乎也陷入沉思,看样子这家餐馆也不是那么好搞倒的呀。
是的。文里还打算再介绍几句,就见到他们小卿总眼中燃起了斗志。
这位年轻的总裁弯下腰,和意志消沉的厨师对上视线:既然他们这么对你,你有没有想过堂堂正正的报复回去?
什么?韩玉泉心跳如擂鼓,难不成这位是想
这样吧,你先来我们公司食堂做段时间大厨,不能动勺,指导他们做饭也行,这样你就有了一堆厨艺高超的徒弟,卿钦情绪激昂,如同传销组织的头头,我可以替你联系国内甚至国外的医生为你治病,还可以出钱投资你成立一家私人餐馆,然后你带着徒弟们堂堂正正地逼倒韩家菜,让姓范那个混蛋处心积虑得到的一切变得一文不值!
真是的,这样说也太中二,韩玉泉心里嫌弃着,却有一簇希望的火苗悄咪咪的燃烧起来: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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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不想继承千亿豪门(穿越)——刺猬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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