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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三国(穿越)——向晚鲤鱼疯(139)

    曹植微微一笑,倒也不去多想。
    司马懿的兵马撤去之后,张辽的亲兵也大多打道回府,余下值守的森严看管丞相府、安抚沿途受惊的百姓。
    一时间人声散去,风声静悄。
    李隐舟深深看向阶下那清丽的身影,久久不语。
    今日的一切应对与发作都在计划之中,唯独环儿的出现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们能拧成一线对付司马懿,本就是利害相关。
    曹植一死,则曹家旧臣更受打击,司马懿独揽大权,是故张辽必出手;亲子相残,必有一败,太后也终不会坐看此事;而曹丕残忍,曹植仁厚,若无曹植的保护,异母庶出的弟弟更不安全,因此太妃们也敢于一拼。
    对吴而言,诡计多端、足智多谋的司马懿也是曹氏爪牙、千里之害,不可不除!
    是以,他废不了多少口舌,几方游走一圈,便很容易地促成了此事。
    这一场对抗注定以众敌寡,司马懿输在人心向背。而李隐舟自己未曾想到的是,自己刻意跳过的环儿竟肯率先挺身而出,率领太妃立于两军之中拖延住司马懿的攻势。
    此番奔走,他本想全其心愿,帮这些太妃保住仁善待亲的曹植。
    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其实没有必要出这个头。
    他的傻妹妹啊,嘴上说得那样无情,却用环夫人这个身份,同样保护着她遥远的故土江东。
    暮色渐落,和风缓缓,天边一抹赤金的斜阳将云层点染上绚烂晚霞。
    环夫人及一行太妃坐上马车,随着悠长吁的一声,马蹄踏碎尘土,扬起一地轻烟。
    那搭下的车帘,也便掀开一角。
    李隐舟正准备回首,忽见环夫人从车窗中探出头来,两只手指压在唇角,用手牵起一个俏皮的笑容。
    他眨了眨眼,转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宵风扬起凌乱的额发,视野里那张俏丽温柔的面孔渐渐模糊在一片烂漫霞光中。
    李隐舟摘下深压的斗笠,勾起唇角,对着那愈行愈远的车碾展以笑容。
    于此同时,街角处,围观的百姓也在魏军的安抚下散入各家。
    谁也未曾注意到高高的屋檐上,一袭黑色的剪影蹲踞已久。
    终于看完这相府门前的好戏,那人将架好的□□一收,转身没入沉沉夜色。
    秉将军,今日临淄侯府前
    到了住处,他落笔写了几字,又有些头痛地丢下笔,想了一想,还是将竹简丢进火塘里头。
    一瞬的焰光照上他的眼膜,将那沉沉的目光镀上一层闪烁的光点,也映出他勾起的唇角与颇有兴味的笑意。
    身侧的小兵毕恭毕敬地请示道:今日丞相府前的事情,不回报赵将军么?
    算了,这等小事不必惊扰他老人家。他大大咧咧往后一仰,靠着墙壁打起盹来,何况我看那李先生能折腾得很,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还是改日动手好了。你,盯紧点,可别让人死在那司马懿手下了。
    第144章 第 144 章
    陛下, 司马督军来了。
    天色暗沉,灯影重重,八盏高低错落的烛火将整个寝殿照得通明。
    窗外, 低压的天际滚着乌云,无边细雪漫洒在不夜的深宫, 还未积起便叫灯火融去, 沾湿了檐角, 也将红墙碧瓦洇上深深浅浅的水痕。
    曹丕正端坐于案前,心不在焉地批着关于临淄侯案的一摞案卷。
    你是皇帝, 不是世子, 更不是公子, 该好好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 想想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
    太后的话犹然在耳。
    一介妇孺,懂什么政事?母亲这话不过是为了回护他那好弟弟罢了!
    自立为帝以来,他始终是这样想,更不曾放下立诛曹子建的心。奈何张辽明摆着阻拦, 太后又多加施压, 除了应允司马懿血洗宇篁馆, 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一举斩草除根。
    直到司马懿遭遇拦截的消息传来, 群臣的抗议雪花似的飞上案头,他才开始思索太后这话的深意。
    想得深了,背后不由冷汗涔涔。
    谁都知道他和曹植相斗多年, 这笔帐终归是要算在他这个新帝头上的, 事成也就罢了, 如今他那弟弟活得好好的,他却挨了一背脊骨的骂。
    简直无妄之灾!
    但杀也终归是不能杀的。
    眼下不过是兵临相府,他就快被笔杆子戳出一身的窟窿眼了, 要是真动了曹植,恐怕天下仁人志士都将揭竿而起。
    更令人后怕的是,司马懿杀了曹植,谁又能替他杀司马懿?
    坐到这梦寐以求的帝座上,他才感觉这屁股下的坐榻委实不太舒服,又冷又硬,硌着骨头;而俯瞰苍生的滋味也并不多么畅快,那些俯首称臣的老古董们依旧不驯服,仍用一副冷傲的眼神审视着他这个皇帝的作为。
    说到底,作为新帝,他还未能服众。
    而司马懿杀曹植的建议,则又让他背了个黑锅。
    要立威无外乎生杀予夺,弑兄这个馊主意已经差点将他拖入泥淖里头,而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
    他目光在明亮的烛光中转了一转,见一袭鹤氅的司马懿摇着羽扇而来,沾湿的丝履踏上软暖的垫子,印出一行清晰的足印。
    宫中内监知到督军今时今日的地位,早不敢拿以前的态度对他,知趣地奉上雕镂精致的坐席,令其可与皇帝平起平坐地交谈。
    这素日来的规矩是半点不错,可落在曹丕眼中,不觉有些刺眼,更有些扎心。
    年轻的帝王算得上丰神俊朗,肖似其父的眼微搭着,此刻却有些说不出的阴鸷。司马懿目光一动,却见曹丕眼睫一眨,笑容如常:公卿何故漏夜踏来?
    有什么事不能等明日早朝?
    何况他来之前,根本未有请示,这偌大深宫竟成了他司马家的□□不成?
    一旦起了怀疑的心思,曹丕对这素日的良师益友怎么也看不顺眼了,然而他毕竟算是他登帝路上最大的功臣,轻易动不得。
    这兜兜转转的念头隔在亲厚的表情后,则如纸后的灯火,将里头掩得更深的想法都照出绰绰剪影。
    司马懿只消一眼便看清了这位新帝又在打什么主意。
    自古以来岂有容得下功臣的帝王?只怕这曹子桓早已起了鸟尽弓藏的心思。
    他洞悉了新帝的隐晦心思,并不入座,倒是循礼垂手而立:听闻吴军西进,陛下下令焚毁襄阳城,臣不得不来一劝。
    曹丕抬眼:仲达以为不可?
    司马懿的视线搭下,很容易就看清了皇帝手中的竹简,密密匝匝的字眼里还夹了他与曹植的名字,想来是关于此前临淄侯一案的上疏。
    果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他暗中微哂,垂着眼睫,将眸中一闪而逝的冷意遮断,与曹丕分析道:襄阳是水陆要地,交通所在,否则去年关羽也不会冒着被背袭的危险来取襄阳了。何况吴才取了西长江,与蜀中难免生出龃龉,正是当战的节骨眼,想来不会胆大到分兵向魏。陛下令曹仁焚城断路固然是釜底抽薪之妙计,却也不免令我朝元气大伤,算来得不偿失。如今诏令才发,尚可追回,还望陛下三思。
    这话说的已很算客气。
    孙权不过是调军转西,曹丕就忙不迭地焚城断路,丝毫不加以对战局的分析,更未洞察吕蒙白衣渡江后蜀吴的关系急转直下,那孙仲谋有几个贼胆敢同时与两家撕破脸皮?
    这么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新帝自毁一城,要是来日蜀吴当真挥兵北伐,岂不是要拱手禅位?
    且这样紧要的军机,曹丕竟丝毫没有提前知会他这个丞相、督军!
    司马懿当真是气得脑仁疼。
    他面有掩不住的冷色,看着略显难堪、抿唇不语的曹丕,淡淡道:陛下以为如何?
    这简直是逼问了!
    曹丕心中压抑已久的一股邪火几乎逼上喉舌,倒很想问问这司马公,孤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要经臣下的请示,又何须经你司马懿的审批?
    他抬眸看向自己旧日的恩师,冷冷扯开唇角:孤方继位,正该令行禁止,朝令夕改恐难以服众。何况眼下正是新朝替旧的时候,内有不定,孤以为还是万事谨慎为上。
    一听这话,司马懿紧绷的眉心摁不住地一跳,越发确定新帝对自己已生戒备之心。
    即便是亲手推翻了一个曾鼎盛的王朝,即便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要有这皇帝压着一头,他便永远要忍耐、克制、迎合着这新朝唯一的主人。
    一种隐晦又大胆的想法在千丝万缕的心计间悄然浮现,既然魏可覆汉,曹能替刘,他司马家又为何要永远屈居人下,为人臣,为人奴?
    此念一滋生起,便在数年汲营的悲辛灌养下疯狂蔓延。而他目光收敛、面色冷沉,半点不露野心:陛下所言也是,是臣疏漏了。
    曹丕本已做好了捱一顿指教、继而针锋发作的打算,没想到对方没接这戏码,反将狐狸尾巴藏了回去,一时也唯有尴尬地轻咳一声:仲达的话也有道理,再容孤考虑考虑。
    夜深极了,满宫张挂的灯火次第熄灭,黑沉沉的殿宇中唯有皇帝的寝殿通宵辉煌。
    前线的军机被不咸不淡地一笔带过,司马懿这才说到了正题:临淄侯一案,陛下是何如看的呢?
    曹丕倒有些意外地扬眉。
    素来他为公子,司马懿为辅庇,都是他请教这位师傅,这还是头一回听他毕恭毕敬地请示自己的意见。
    他凝视着已生华发的司马懿,目光微烁,看不清情绪。
    片刻,曹丕道:如今群臣都在声讨此事,多少是夹了对旧朝的忠心,孤倒以为治人如治水,堵不如疏,令他们宣泄一刻也就罢了。何况临淄侯是孤的亲弟,杀了他势必要令天下人议论,如今已经错失良机,唯有给他进爵封地,养着他便是了。若是他还敢再忤逆犯上,便是他这个弟弟不恭不顺,也就无怪孤翻脸无情了。
    这话倒说得聪明。
    聪明得不像是他自己一个人能琢磨出来的主意。
    司马懿眼珠一转便能猜到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不加点破,只称赞一声陛下英明。
    夸完了,两道清朗的长眉微抬,神情风轻云淡地补问一句:那么,陛下要如何处理臣呢?
    出兵相府总是要给个交代的。
    这口黑锅可不能扣在他一人头上。
    许是司马懿今日的乖顺令曹丕念起了旧情,这位年轻的帝王也不徐不疾地勾起唇角,注视着这位扶他走上帝位的老臣道:此事究竟是临淄侯狂妄无度惹出来的祸,孤既已宽恕了他,想必也无人会再追究此事。
    言外之意,此事便这样揭过一篇,令其成一悬案,皆大欢喜。
    司马懿已恢复平静的眼上,却霎时罩上一重阴云,只遮在低垂的眼睫后,令稚嫩些的曹丕看了漏了去。
    今日不追究,来日呢?
    只怕等曹丕准备彻底与他翻脸的时候,此事便会被第一个牵扯出来清算。到时候他司马懿才算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如此,他可不得不防。
    第一个必须灭迹的,就是那数次与他作对、知道太多的吴地巫医!
    心头无数的念头如急电闪过,他轻一眨眼,神色复旧,只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便暂且安家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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