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太平了几年,说不定又要打仗。
他那小侄儿才三岁呢,嘴巴甜甜的可会哄人开心了。
可是,这乱世,他们又能搬到哪儿去呢?
琴歌似知道他的想法,淡淡道:若要搬,就搬到秦都来吧!
开什么玩笑,我们和因顾及外面还有车夫,韩朴没将话说完,只道:你明白的。
我不是玩笑。琴歌目光落在窗外,淡淡道:如今天下,只有秦、楚、齐三国,楚国最弱,等秦国缓过劲来,说不得抬手就灭了,至于齐国便是我再不喜秦王,也不得不说,若天下为大齐所得,将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灾难。
为什么?
若齐得天下,则天下皆为奴。大齐,原就是一个半奴隶制的国家,部族之间打仗,败者合族为奴,每年大齐从其他各国掳掠大量人口,也都是拉去做了奴隶齐人清点财产,奴隶尚排在牛羊之后。
韩朴郁闷的骂了声娘,他天天想着杀秦王、杀秦王,难道最后还要靠他来庇佑家人?这叫什么事儿!
韩朴闷了半晌,道:就没有办法让他们不打,或者至少别打这么大?
琴歌苦笑:你可真看得起我。昨天他还是死牢里的囚犯呢!自保尚且勉强,他能做什么?
韩朴叹了口气,闷闷道:要不我去把齐王杀了,让他们再次内乱起来?
琴歌瞅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这么不靠谱:齐国皇室争斗之残酷远胜其他诸国若齐王这么好杀,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沉吟片刻后,道:你去外面,我们过去,一会王猛若要出手伤人或惊马杀了他!
韩朴瞪大了眼:杀了他?杀了他岂不是激怒齐王?
琴歌淡淡道:一个人被打,可能是因为做了激怒对方的事,但一个国家被打,最根本的原因,只会是因为你太弱。
不是要试试大秦的底气吗?那就试吧!
韩朴应了一声出去坐上车辕,而后车夫鞭子轻响,马车排开周围的车辆,慢慢向前动了起来。
越过三四辆马车后,王猛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前面路上,果然威猛的吓人,周围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那柄剑扛在他肩上,尺寸倒显得正常了,琴歌正想着,忽然门帘一动,余生悄然上车。
琴歌回头:嗯?
余生解释道:我拿着剑去衙门,正好王猛也在那里闹着让官府全城搜捕,帮他捉拿偷剑的贼人见我过去,还想同我动手,我没理他,将剑扔给他便走了。等回府,门房说你和韩朴去南安茶馆,我便追了来。
此刻马车已经靠近王猛,余生便不再说话,手指握紧兵刃,眼睛盯着王猛,只见王猛忽然脚步一晃,似无意间将马车的去路挡了个彻底。
喂,大个子!韩朴懒洋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长眼睛没有?没看挡着路了吗?
王猛嚣张惯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骂他,顿时大怒:小子找死!
一剑直接从肩头劈了下来。
韩朴冷笑一声,正要翻下车辕,耳边忽然传来尖利的呼啸声,韩朴神色一动,将已经出鞘的匕首又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王猛猛地旋身,刚劈出一半的长剑顺势横扫,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王猛身体一震后退半步,同时一道乌光被弹开,夺的一声射入旁边酒楼的牌匾上,却是一支遍体乌黑的铁箭。
随后,秦逸的声音郎朗响起:所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况且是前来道贺的宾客?陛下念及尔等远来是客,诸般容忍。不想尔等仍旧不知悔改!陛下有令,从即日起,所有北齐使者不得擅离驿馆半步,违令者,杀无赦!来人!送王将军回去!
随着王猛被人送走,道路迅速畅通,琴歌看了眼站在酒楼窗台上的秦逸一眼,正要合上帘子,不想秦逸仿佛看到了他一般,笑道:琴歌,不想这么快就又遇到了,上来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琴歌笑笑,扬声道:改日我请你。
又低声吩咐道:走吧!
马车刚走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门帘被无礼的拉开,出现陈策那张冷冰冰的脸:琴歌公子,陛下召见。
这秦都可真小,好容易出一次门,尽遇熟人。琴歌笑笑下车,脚刚落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上前,一手擒他的手腕,一手按他的肩膀。可惜两人还未近身,一个便被韩朴用马鞭卷住拽飞,一个被余生的短刀压住了脖子。
琴歌笑笑,问道:怎么?
陈策觉得琴歌的笑容可恶无比,冷然道:搜身!本官怎么知道你没有暗藏利刃,对陛下不利?
琴歌摇头失笑,道:陈大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
陈策见他顿住,忍不住问道:什么?
琴歌这才继续,忍笑道:实在是秦王身边的一大败笔。
你!陈策大怒,琴歌却不再理他,转身上了陈策身后的酒楼。
秦逸正在二楼楼梯口等他,琴歌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向内走,琴歌笑道:这么巧?
不是巧,秦逸装模作样叹气道:是秦某人的面子不够大啊!
琴歌也摇头叹道:本想明儿请你尝尝真正的好酒,但看秦大人这副模样,我还是别自讨没趣的好。
秦逸啧啧道:我认识的琴歌,何时变得这般小肚鸡肠?
琴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便当你这句话是在夸我吧!
一抬眼看见秦钺正坐在雅间内,沉着脸看着二人,琴歌从秦逸肩头收回手,拱手一笑,道:秦王别来无恙?
这就是寻常模样的琴歌吗?秦钺苦笑,他对这少年所有的记忆,似乎都是从那间幽暗的刑房开始的,之前的琴歌是何等模样,竟似全然没了印象。
秦钺忽然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他想过许多种琴歌对他的态度,是避而不见?还是横眉冷对?是礼貌顺从下的疏远冷漠,还是一半怨恨一半感激后的复杂懊恼唯独没有想过,他会看见一个谈笑自若、风采翩然的琴歌。
他变得更好看了。
跳下马车时浮起的衣袖,戏弄陈策时扬起的眉梢,同秦逸玩笑时上翘的唇角都那么要命的好看,便是安静走在路边,少年的背影似乎也比旁人多了几分从容和雅致,让他挪不开眼。
原来他是这么好看的吗?
秦钺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看清过、看懂过这个少年。
在他以为他已经崩溃绝望时,受刑后奄奄一息的少年带着嘲讽的笑容,在绝境中为自己觅得一丝生机;在他以为自己已经逐渐将他驯服的时候,等着他的,却是少年毫不留情的致命一击;在他以为他已经万念俱灰、引颈待戮的时候,少年却依旧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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